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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你信吗?还有沈云开,他其实也是跟我们来自同个地方,但是……他是鬼而并非是人。”
叮咚——电梯门应声而开,郑袖张大嘴震惊地看着她。
路绵拉着她一路走出了大堂,看她一直保持着惊骇的表情一言不发,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别害怕,其实我们这个身体是属于现代的,不过是我们的灵魂穿越了千百年。”见她还是不说话,又有焦虑,“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郑袖吸溜了下口水,眼睛还瞪得溜圆地看着她,“魂穿啊……我现在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作人生如戏。”
路绵踌躇着问:“胖袖,你不会因为这个要和我绝交吧?”
“怎么可能,”郑袖除了好奇并没有其他情绪,她痛快地回答,“咱们一辈子都是好闺蜜!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她平时就对世界上存在的许多未解谜题感兴趣,现在有幸让她碰上一回,绝对是惊喜大于惊吓。
路绵松了口气,觉得宋中镛还是挺了解郑袖的,她又继续往下说:“我说的沈云开,并不是刚刚去世的那位,而是之前附身于去世那位的厉鬼。他现在又上了厉二的身,想害得厉二魂飞魄散,邵明娜是他的帮凶,所以我才让宋中镛把邵明娜给带走了。”
郑袖恍然大悟,“你说的带大嫂去宋家看病,原来就是去驱鬼的。”黑夜里提到鬼这一字,多少让人毛骨悚然,看到前头空车来了,忙招了招手,“那你准备怎么对付沈云开?”
路绵转头看着她,语气平稳地说:“我准备再回到原本的时代,阻止沈云开变成厉鬼,这样就能够抹杀掉他在现代所有的痕迹。”
车停下,路绵打开门上车前,呢喃了一句,“但是,我只有三天的时间。”
最后一句话极轻,但郑袖还是听清了,今晚的事情发展得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的接受能力再强,此刻也是有些思绪混沌的,但是复杂的心思里关心与担忧仍旧占了上风,她依稀知道路绵即将要去做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想再多问几句,可当着司机的面又不方便开口,只能作罢。
一路沉默着,车子开到了学校门口。
路绵与郑袖手挽着手走在人烟稀少的小路上,今晚月朗星稀,两旁路灯发出的亮光也不过成了点缀。路绵声音很轻地说,“明天一早我就去跟学校请假,然后去一趟厉二家,给他收拾几件衣服,之后我就会去宋家了。”
郑袖突然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挽紧她的胳膊,寻求自信般问她,“宋大钟讲过他家是数一数二的厉害,这么点小事情应该是不在话下,对吧?”
路绵心里也没有把握,她不能控制地想过万一回去的不是她的大秦怎么办?万一时空对了时间却没对上,又怎么办?错一步就全盘皆输,她不敢想得太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像是安抚郑袖,又像是安慰自己,她说:“对,肯定会没事儿的,你就等着看我把厉二平安带回来。”
月明无翳,郑袖看到她深藏眼底的情绪,讷讷无言,只是将她挽得更紧。
次日清晨,路绵早早起了将自己的床铺和私人用品都收拾整齐,闫慧一向早起,昨晚晓得了她要请一段时间的假,也没多讲什么,道了个别就出门晨读去了。郑袖也破天荒起的很早,沉默地看着路绵忙碌的身影,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最后路绵看了眼时间,故作轻松地说:“走吧,一起去吃个早饭,吃完时间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我去请个假就走了。”
郑袖点点头,“好,我请客。”
走到食堂,随意买了些早点,两人面对面坐着,但都是食之无味的表情。
路绵没动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她是真没什么胃口,一边挂心着厉从善的情况,一边又想着有没有从邵明娜身上找到些蛛丝马迹,晚上迷迷糊糊地压根没睡踏实。但想到今天又是极重要的一天,她必须打足十二分精神,便又拿了个鸡蛋剥着吃了。
郑袖碗里的面满满当当的,已经快糊了,她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拨了拨。一早提议要陪同路绵一起去宋家的决定,被她一口驳回了,路绵虽然把事实告诉了她,可明显并不想让她涉足过深。她能够理解,却始终放心不下。
“你准备走了?”郑袖眼尖地看到她开始收拾餐盘,“吃那么点够饱吗?”
路绵拿纸巾擦了擦手,“够了,我现在也吃不下。”端起餐盘站起来,又说,“路玥那边你还是帮我盯着点,我怕邵明娜跟她说了些什么。”
“你放心,我会盯紧她。”郑袖忙跟过去,“老大,你也要小心。”
两人走出食堂,路绵回身拥抱了她一下,低声说:“胖袖,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我真的很开心。”郑袖鼻子一酸,回抱她,“你一定要保重。”
有些路,注定只能独行。
顺利地请了假,路绵打车直奔厉家,她一想到已有白发的厉爸厉妈就止不住心酸,如果厉从善有什么三长两短,让两人如何承受得住。又想到自己的父母,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一下,电话还是没有拨出去。
转而给母亲发了条短信,大意是跟学校请了假出去旅游,那里信号不好,有事短信联系。虽然她知道母亲会联系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做戏还是要做足全套,省得中途出纰漏。
厉妈开门的时候又惊又喜,“绵绵?你怎么回来了?善善没跟你一起来?”
路绵笑着说:“没有,学校有个比赛,在外省。原本的选手病了去不了,就叫他顶上了。那边有点冷,他走得太急,连衣服也没来得及回来拿。只好让我帮他拿了寄过去,顺便同叔叔阿姨交代一声,大概要十来天才能回来。”
厉妈转身朝厉从善房间走,不满地念叨,“走得再急,也该给家里来个电话啊。”
“谁说不是呢,”路绵维持着笑意跟在她身后,“可替他带话的同学说了,时间太紧,一出学校手机就得上交,根本来不及打电话,而且据说比赛时候也完全不能和外面联系。”
“这倒是,省里的比赛总归要严格些。”厉妈没有一点怀疑。
路绵看着厉妈叠衣服,面不改色地说:“是啊,阿姨您就等着吧,过几天厉二肯定会给您捧个大奖杯回来。”
厉妈一听这话就笑得合不拢嘴,手上拿着的外套抖了抖,乐呵呵地说:“还别说,家里专门给他放奖杯的那间小屋子都快摆不下了,我儿子就是有本事。”
“那是,厉二这么聪明就是随了您。”路绵死死地盯着她脚尖,不经意地问了句,“叔叔没在家吗?”
“他呀,”厉妈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钟,“这个点应该在小区里下象棋呢。”
就趁这时候,路绵飞快地俯身捡起从外套里抖出来,跌落在厉妈脚旁看起来类似平安符的东西,塞进自己口袋里。又若无其事地说:“就叔叔那臭棋篓子,在小区里都快出名了,怎么还有人敢跟他下棋吗?”
厉妈拿出个旅行袋把收拾好的衣服装进去,笑眯眯地讲:“就他那脾气,别人不愿跟他下棋,他还是非得逼着人家陪他不可。”最后拉上拉链,“行了,衣服都已经收拾好了,那就麻烦绵绵你费心帮他寄过去。”
路绵接过袋子,笑着说:“举手之劳,阿姨您可别跟我客气,我还等着再吃您一回满汉全席呢。”
“没问题,等善善比赛回来了,叫他一起来家里吃饭。”
“好的,阿姨那我先走了。”
跳上出租车,路绵才从口袋里摸出来那个类似平安符的东西,材质应该是老黄纸,被折叠成三角形的形状,一面用朱砂写着几个她看不懂的鬼画符字,另一面则是墨画的诡异图形。她看到这东西的时候直觉就有问题,虽然看起来像是平安符,但厉爸厉妈都是无神论者,不可能去求这些个东西,厉从善自己就更不可能了。
那么这就究竟是什么?它的作用究竟是保平安,还是会招来厄运?
路绵反复看了几遍都看不出什么蹊跷,想了一想,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给宋中镛发了过去。
五分钟以后,宋中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听起来有些惊喜雀跃,“学霸嫂,你赶紧过来,昨天老头子在邵明娜身上找到了一样东西,事情比我们预料的要简单许多。另外你刚刚发的照片我已经给老头子看了,他说这应该是一个阵眼,具体要等看到实物才能断定。”
路绵被他的好心情所感染,阴郁了许久的心境也透进一丝阳光,“厉二呢,他怎么样了?”
宋中镛说道:“你放心吧,学霸他没事儿,沈云开的魂魄被老头子压制住了,学霸就是有点虚弱一直睡着。”
路绵想了想,又叮嘱了他一回:“你可千万别说漏嘴。”
电话里沉默了一瞬,之后又传来宋中镛轻快的声音,只是听起来没有刚才那么自然,“知道了,学霸嫂赶紧过来啊,我先挂了。”
路绵收起电话,转而跟司机说道:“师傅,麻烦您开快点。”
☆、第50章
路绵以最快速度赶到宋家,没顾得上去看厉从善,马不停蹄地直接到了宋青岩的书房。
宋青岩掌心托着块羊脂玉珏,正仔细察看,这玉珏晶莹细腻,成色极好,他跟路绵解释道:“这就是昨晚从邵小姐身上找到的,也是我之前提及过的神秘力量所在,虽然邵小姐说这是她捡到的,但是私以为,这块玉珏应该和沈云开有关。”
“没错,”路绵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这块玉珏是沈云开的东西,我曾经见他佩戴过。”一顿,又问道,“所以就是这个东西破坏了我们之前的计划?”
“是的。”宋青岩颔首道,“我猜测这应当是沈云开替自己留的后路,他将一部分能量存在玉珏中,假如他出了意外,那么这玉珏就会有所感应,存在里边的能量能够救他一回。不过我已经检查过,里头的能量剩余无几,应当不会再对我们构成威胁。”
路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什么阴谋?”
宋青岩将玉珏放于桌上,唇角微微勾起,说道:“把你今天传给小镛的东西拿出来我看看,再好好确定下有没有别的阴谋。”他接过路绵递过来的物什,正反面仔细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将叠起来的部分拆开,查看了下内侧有没有什么不妥。
如他所料的确是一个阵眼,应该是削弱人的精神力的某一种阵法,并不致命。
他将结论与路绵一讲,路绵前后一联系,顿时明白过来,气得浑身发抖。好一个深谋远虑的沈云开,一早就计划好了所有的事情,每一个步骤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如果……如果她最后没有发现,那么就会被沈云开神不知鬼不觉地得逞了。
路绵恨得牙关紧咬,心血沸腾,她猛地抬眼看向宋青岩,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愤恨,咬牙切齿道:“宋爷爷,我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宋青岩屈指扣了扣桌面,半晌后,方道:“小镛现在正守着厉先生,你……你走之前想见一见厉先生吗?”
路绵敛眸,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还是不见了。”
厉从善太过聪慧敏感,又那么了解她,见得越多只会露出破绽越多,还不如让她安安静静走,别再生事端。她走了以后,就算厉从善到时候发现了真相也是无可奈何,为保证能够成功离开,这一回她只能先斩后奏了。
宋青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