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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保持原样吧……这样挺好,真的挺好!”
不知他这句话是说给清风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看着清风一脸的茫然,他哑然一笑,这榆木脑袋……
“清风,看着你这模样,我只有四个字……”
“哪四个字?”
“无知是福!”
他的爷最近总是说些让他哭笑不得的话来……嗯,近墨者黑,一定是唐姑娘将爷带成这样的!
他点点头,仿佛是对自己猜测的肯定。
“你先下去准备吧!”
清风刚准备离开,陡然想起一件事,神色复杂的看着梦琉年,“爷,唐姑娘可能会有危险!”
“什么?”
梦琉年大惊失色的站起来。
“来了?”
唐沫柒淡淡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月色微亮,一丛丛高大的杉树后,一道挺拔的身影自后面走出来,背手而立,正看着那在月光底下挑着银白粼光的湖面。
分明是赵兴烨!
“是!我来了!”
“怎么?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他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低低道了一声:“小姐,对不起!”
唐沫柒愤怒的拎起他的衣领,对着他大吼:“我当日怎么和你说的?我告诉过你,别让我知道你用这药,可是你不仅用了,居然还用在老百姓身上……”
“赵兴烨,你好样的!真的是好样的!”
“告诉我,那个正义敢为、果断有担当的赵兴烨哪儿去了?”
“告诉我,他哪儿去了?”
赵兴烨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由此可见,这件事给她的打击有多大!
可是,他也有他的无可奈何!
面对他的沉默,唐沫柒深吸了口气,再次出声:“为什么这么做?”
“我要知道原因!”
她的刺,长在心里。
她没想过,一夜之间,那么多条生命,居然是毁在他的手里!
对她而言,这是世界上最最残忍无道的事!
她烦躁的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石子,握在手心里把玩,猛然紧紧的捏进手心里,石子的棱角划破了她手心,鲜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可她不觉得疼,因为手上的疼,怎么也敌不过心里的疼,她没办法接受自己从小到大信任的人居然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她记得,那个穿着紫色衣衫的小少年握着她的手,教她读书,识字;她记得,初次撒谎时,他对她的谆谆教诲,将她有些扭曲的性情一点一点校正,告诉她要做一个正直无愧的人;她记得,她笑的时候,是他陪着她一起笑;她难过的时候,也是他在一旁静静的听她的满心的烦恼……
可如今,那个教她的人,却做出那样令她难以接受的事!
“我先给你将一个故事吧!想不想听?”
他转过头,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眼神,淡淡开口,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说!”
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男人靠着大树,一张再寻常不过的面孔,自是易了容的。月光倒映在那双平静的深眸里,有异样的光芒流动,那神色,似乎跌入了记忆的洪流里,变的有些飘渺。一阵静默后,低哑的嗓音在夜色里荡漾开,生着一种孤独幽静的气息:“从前有一个渔家女,一天,打渔的时候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在给他治伤期间,两人顿生情愫。他们俩情投意合,私下拜了天地,结为夫妻!”
“婚后,倒也相处的其乐融融,不久,渔家女珠胎暗结,怀上了身子,他自是欣喜若狂!”
“然而,好景不长,那男子传来家书,母亲病危,让他回去见最后一面,却不曾想过,这一别,竟是二十多年……”
“当年,那男子离开之前,告诉她,他的身份,原来,他是贵族子弟,家有万贯财。他在走之前告诉她,一定会回来接她的!不想,这一走,再没了音讯!”
唐沫柒听了,心头的恼怒顿时沉静了下来。同时却又惊奇,艾玛,这不一整个夏雨荷的杯具么?
隐约间,她猜到了一些事情。
“想必你也猜到了,那个渔家女……是我的母亲!”
第一卷 第18章 调戏与反调戏
“母亲为了养育我,白天给别人家打工,晚上接刺绣的活儿回来做……她一直深信,她爱的那个男人会回来找她……”
他摇摇头,满脸的苦涩:“她永远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在离开之时就已经忘了她,然后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室,全然忘了还有一个女人苦苦守着他当初留下的誓言……”
“可是,几日前,我娘突然失踪,而我也接到字条,说我娘在他们手上,要我依条件办事……小姐,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杀要剐都行……等我将娘亲救出来,我就任你处置……”
夜风阵阵吹来,森冷森冷。
唐沫柒浑身颤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
“对不起我?”
“赵兴烨,你对不起的人,岂止我一个?你该向那些无辜枉死的人忏悔……”
“你要救你母亲,我无话可说,可你事先告诉我,我们不可以一起想办法吗?”
她在心里嚼着他的话,眼神一厉,“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的眼神略微闪躲,在她面前,永远撒不了谎。
“说!”
她厉声一喝。
“不用他说了,我来告诉你吧!”
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男子自空中降落,黑色的发丝被风吹的凌乱,却别有一番风情!紧跟着还有几条黑色的身形闪落下来。
唐沫柒心下一惊,好厉害的人!
刚才,她居然没有感觉到周边有人!
看来,此人的功夫绝不在她之下。
再看来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艾玛,又是一个妖孽!
只见他,长长的发丝,随风飞扬;眉,张扬跋扈的上挑;唇,不点而朱,邪肆的盯着她,整张脸给人一种惊艳之感,然后,却与乔子骞的妖孽不同!
乔子骞是那种清纯的妖孽,而眼前这货是妖孽的典型,属魅惑型的!
呃,是她的错觉么,她肿么觉得这货和站在那边纠结的赵兴烨长得有点相似!犹其是眉眼之处……
难道,他们……
她咬咬唇:这个世界不会这么玄幻吧……
红衣男子有趣的看着她:这次第一次他看到别人看他的眼光不是贪婪、垂涎的!
有点意思!
眼里闪着浓浓的趣味。
“姑娘似乎一点都不害怕!”
“害怕?本姑娘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呢?”她歪头看向他,故作天真,“怎么?你想教我么?”
他仰头大笑:“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有趣!”
“你这性子,本座喜欢!”
唐沫柒眼神一转,娇笑的走向他,搭上他的肩,伸出手,捏着他的下巴,眼睛对上他错愕的眼神,一字一顿,吐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可惜,本姑娘不喜欢你……”
“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本姑娘可不爱人妖……”
“别的误导了我的审美观,我爹娘不得哭死……将来给他们带回去一菇凉……”
红衣男子不怒反笑,“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对我说话的女人!”
他低头看着到自己胸膛的女子,绝色的小脸上满是桀骜不驯,他似有若无的看向站在一边防备的男人,能令他甘心臣服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他不否认,自己对这个女人确实是有了一些好奇。
不过,女人嘛,在他看来不过是温床的工具,就算再特别,过了这一阵新鲜感,也不过就是一庸脂俗粉。
“好说!好说!”
“怎么?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他淡去笑意,沉下脸,阴沉沉的看着她。
唐沫柒倒也没啥感觉,就当是在看四川变脸吧。
“杀?你确定,你有那个能耐吗?”
不是她自夸,当今世上,功夫与她齐平,甚至是高出她的,不超过五人。
就算他是,那也得几百招之后……
况且,毛爷爷说过,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凭她一身绝世轻功,还愁跑不了么?她是一介小女子,又不是啥有名大侠,名声那玩意儿对她不重要。丢了性命,名声再好也是枉然,她又不傻!
“哦?这么自信?”
他倒是好奇了,他刚刚那一手足见他的功夫,这女人,胆子倒是肥的有点儿意思!
只是,他似乎忘了,眼前的女子并非一般子,她是唐沫柒,是江湖上令坏人闻风丧胆、却又侠名在外的柒风寨少寨主!
“没想到你长得这么精明,却问出这么无知的问题!”
“若没有这点自信,敢和你叫板吗?”
“原来,红衣阁的阁主是这般没有脑子的蠢货!”
闻言,他面色大变,不再是刚刚的玩世不恭,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若说猜的,你信么?”
他的面上分明写着:你以为我三岁?
“我知道你不是三岁。可你也得知道我没必要骗你……”
“理由有三:第一,你的衣服,江湖上,就我知道的,穿着这么骚包的衣裳的人,除了红衣阁阁主之外,还真想不到别人;第二,就是你的功夫。虽然你有意藏起自己的来路,可是这内力却是藏不住的,你的内功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心经》,据传,五年前,此秘笈被你所得,不是吗?这第三嘛,嘿嘿,我是试探你的……因为我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说出来是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办法,你说是吧?”
她脸上顽皮的笑容,让红衣男子有种吐血的冲动,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戏弄于他!
“呵呵,是不是很想吐血啊?”
唐沫柒收起笑容,冷哼,“我想,你就是那个藏了他娘亲的人吧?”
“说吧,怎样才肯放人?”
明明是她有求于人,说话的口气却是这么颐指气使,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别人有求于她呢!
“呵,是我又怎样?”
“你觉得有求于我的人是你这样的态度吗?”
唐沫柒笑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只见她慢慢走向他,伸出小手,左右晃了晃,“No,No,No,本姑娘不是求你,而是……命,令,你!”
他再次错愕,命令他?
他大笑:“原来,柒风寨的少寨主竟然是一个说大话的傻子……”
忽然,他觉得浑身无力,捂着心口,眉心露出痛苦之色:“你,你……你下毒?”
“现在才察觉到,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看他盘坐在地上运功,她出声提醒,“不要白费力气了,这种毒无色无嗅,功力越高的人发作越快……不想那么快就去阎王,我劝你还是停止运功!否则,到时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赵兴烨惊愕,她什么时候下的毒?
红衣男子的手下个个愤慨的盯着她,似乎想将她剁碎了……
“啧啧,别这么看着我,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她一早就猜到,今日她和赵兴烨的见面一定会有人跟踪,所以她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准备在指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