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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比如多尔衮就给奠定了诸多便宜之处,首先没有全力要求留发不留头,清军入关后,反倒他先留起了发,不用瞧着后世所见的半凸头鞭子头,那是很幸福的。
其次就是服装,多尔衮可见也不是个喜欢清服的人,因他顺着顺治促昌汉学,那就顺带也就放宽了对服饰的要求,除正式朝会或大曲外,并不要求诸人必须着清装,只看各人所爱,若要穿秦服,唐装,或是元服的,都随了各自。而丰离却是对汉服情有独钟的。
“昨日多谢皇贵妃照看十阿哥,臣妾在此行礼了!”温僖贵妃客客气气地站了起来福了个全礼,丰离能查到的东西,在这**过了那么久的人,又如何查不到呢。若不是丰离见了十阿哥后即将他带回了上清宫,十阿哥此时是凶是吉,那是尚未可知啊!
想来也是千算万算,如何也算不到数日不曾踏出上清宫的丰离,却是突然心血来潮的要去御花园走走。如此但破了一局,救了十阿哥一命,也让丰离免一大灾。
丰离笑道:“温僖贵妃不必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但不知,温僖贵妃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余然端了茶水分别送到温僖贵妃与丰离的面前,随后立在丰离身侧,丰离端起茶轻轻地吹着气,抬眸看了温僖贵妃,温僖贵妃一时拿不准丰离的意思,难道昨天的事儿,丰离都已经查出来了,其中的内幕,丰离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如,换个方式来说吧,那位想借着十阿哥算计我的人,温僖贵妃不打算出手惩治一番?”丰离并不是个喜欢打哑谜的人,况且,如今她和温僖贵妃可是有着共同的敌人呢,拿着十阿哥作伐子,想来个一箭三雕,胃口可是不小啊!
温僖贵妃听得心头一紧,捏着帕子问道:“皇贵妃之意是?”
“我的意思是,若是温僖贵妃没有打算惩治于她,那我便要出手了,与温僖贵妃说一声,只是让你别的也出手,乱了我们的计划。”丰离可谓是霸气侧漏,温僖贵妃完全是呆住了,话说这**的女人,没一个跟丰离这般直接的吧,不由的,温僖贵妃暗想着,丰离是在虚张声势?
好吧,这意思由眼神透露了,丰离接受到了,铃铃一笑,真真假假的,结果出来了,才知道!
“主子!”余庆小步走来,附到丰离的耳边低语了一阵,丰离听完了,笑意加深了,“既是迫不及待的,温僖贵妃,我们前去景仁宫吧,懿贵妃等诸位已在那儿等着我们了。”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温僖贵妃也只得同丰离一同前往懿贵妃的景仁宫。
果如丰离之言,这**中排得上品级的嫔妃贵人都聚到了景仁宫,倒是正中间跪着两位贵人服饰的女子,眼中含泪,瞧着丰离进来了,慌乱地低下了头。
“皇贵妃吉祥!”不论她们所思所想为何,却都恭敬地起身请了安,丰离居于左上座,因是此处为懿贵妃的寢宫,自居于右上座。丰离坐定,亦让其他人坐下,独那下跪之贵人却是不能起身的。“懿贵妃派人让臣妾等前来,又是要等皇贵妃来了才说话,如今既然皇贵妃已到,请懿贵妃明言吧!”宜妃郭络罗氏性格刚烈如火,瞧着下面跪着的其中一位正是她嫡亲的妹妹郭络罗贵人,便张了口问。
懿贵妃含笑道:“因此事关系皇贵妃,自然需等皇贵妃前来才可审问。”
转眼看向丰离,那么明摆着的询问,丰离一笑道:“懿贵妃自可审问,我听着!”
这是摆明了不插手的前奏,如此,懿贵妃便也不客气了,“郭络罗贵人,袁贵人,且说说,你们何以一早便不顾颜面在宫门前大打出手?”
郭络罗贵人与袁贵人俱要争相开口,“懿贵妃娘娘,是她先动的手!”
这般相互指责,互不相让,却没透出半点在座诸人想知道的内容。温僖贵妃斥道:“好了,无论你们谁先动的手,且说为何而动手。”
“是郭络罗贵人意图暗害十阿哥嫁祸皇贵妃的事被奴婢发现了,郭络罗贵人拦着不让奴婢禀明,是以才在宫门前与奴婢打了起来。”
“你胡说,你陷害我,我撕烂你的嘴!”郭络罗贵人挣扎而起要动手,直扯着袁贵人的脸,袁贵人惊呼一声倒地,倒是没有打不还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是直接打起来了,懿贵妃拭了嘴角,瞧了丰离一眼,丰离完全是一副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的样儿,好像,刚刚袁贵人说的被扯在其中的不是她。
“快把两位贵人拉开,当众大打出手,像什么样!”懿贵妃悠悠地开口,丰离越发地觉得这位懿贵妃是个妙人呐,瞧瞧这会儿说这话的,完全是马后炮好嘛。想想那倒也是,旁人打架人在一旁看戏的,完全没有压力!要不是管事的人,巴不得打久一点。不过,倒是当姐姐的宜妃不在意妹妹跟人打架,这就比较奇怪了。身处在**,禁不住黑化啊!
只是,看了半天才叫拉架,这两位打架的那叫一个狼狈,丰离掩了帕子遮住笑,张口道:“依宫规,无论何人于宫中动手,先打十大板,再论其他。”
原本深以为她就是来景仁宫当摆设的随着她的话可是都齐齐看向她,懿贵妃待要说话,丰离却道:“无规不成方圆,想来诸位掌管**多年,自当深明此理,这等规矩,无须我多言!”
这么一顶高帽子直扣她们头上,不论是懿贵妃或是温僖贵妃及四妃,都不可反驳,难道她们敢说多年掌管**都没按规矩办事吗?
“皇贵妃说得极是,先将郭络罗贵人与袁贵人各打十大板,再论其他,诸位妹妹以为呢?”惠妃挑着眉头接话,她哥哥被下狱,此时心情正是烦闷着,既然丰离这**第一人张了口,又拿了宫规说话,她附和着看戏,解解闷,何乐而不为!
“无规不成方圆,皇贵妃说得极是!”荣妃亦是附和,温僖贵妃更无说不了可能,接着说话,宜妃便想反对,可她要怎么反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的人,本就犯了规矩,依着规矩办事,在情在理。懿贵妃作为掌权人之手,道:“既然几位妹妹同意,那就照规矩办事吧!来人,把两位贵人架出去,仗责十大板,而后再带回回话!”
“不,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压根是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两个贵人都一阵求情,丰离风轻云淡地吩咐,“堵了她们的嘴,且莫扰人!”
架人的是景仁宫的人,听了丰离的话,不由拿眼看了正经的主子懿贵妃,见懿贵妃点了头,这便拿了帕子,分别堵了她们的嘴,拖了下去杖责。那一声声的落在人身上的啪啪声,这些人听得都是极不自在,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不少人的额头都渗出了冷汗,反瞧着丰离压根没有半点的不适,只把玩着耳垂,待那被把了十大板的两位贵人被架了回来,她才放下手。
“审吧!”丰离撩眼看向懿贵妃,懿贵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明明她大了丰离一半,但坐着丰离的身旁,听着她的口气,却拿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忍了,道:“袁贵人,你道发现发郭络罗贵人意图伤害十阿哥而嫁祸皇贵妃,可有证据?”
袁贵人被打得一头冷汗全身都在发颤,更是羞愧万分,她本不欲言,丰离淡淡的声音响起,“依宫规,造谣生事者,轻则禁足抄写宫规,重则杖毙!”
已经吃过一次亏的袁贵人禁不住抬起头看了丰离,十五岁的年轻脸庞,那么靓丽,满宫能及她容貌的唯有良贵人而已,但相比良贵人却更多了几分贵势,令人不敢直视,这便是贵女和奴才之女的差别!
“皇贵妃,袁贵人这贱人便是诬陷于奴婢,请你和诸位娘娘为奴婢作主啊!”郭络罗贵人那叫一个直接的哭诉啊,整个人趴在地上,那痛不欲生的小模样,要是有男人在就好了。只是在场的贵女出身的都皱起了眉头,丰离斥道:“好了,八旗贵女何时起如此口不择言,形同市井农妇。皇上虽喜汉女,可如今皇上不在,你做这番娇娇滴滴的样儿,莫要丢尽了八旗贵女的脸!”
集体的都呆了,怔怔的看向丰离,这位大大咧咧的点出康熙喜欢汉女,真是大胆呐!其实还真不差,瞧瞧妃位的几位,其实哪怕是懿贵妃也是学着汉家人的作派,便是辛者库而得宠的良贵人,既因其美貌,亦因其风骨正似汉女。宫中何人不知康熙喜汉学,亦爱汉女,却是无人敢直言呐!
一时间看着丰离的目光,那都透着敬佩啊。丰离道:“袁贵人,我已经浪费够多的时间在这儿了,如果你没有办法拿出证据证明你说过的话,哼,一切皆按宫规处理!”
“皇贵妃,奴婢有证据,有证据的!昨日十阿哥从上书房离开,奴婢等亲眼看到郭络罗贵人亲手将一块小玉给了十阿哥。那块是上好的黄田玉,十阿哥原本不要的,还把小玉摔到了地上,当时应是还摔了一个口,而后离得远,奴婢没听清郭络罗贵人同十阿哥说了什么,只十阿哥捡了小玉,这才往上清宫去。”袁贵人实在怕啊,丰离刚刚抬了宫规,那完全没给她们任何人说不的机会,先打了她们十大板子,虽不是致命,却是丢尽了脸面啊!再让丰离落实了她的罪名,那她可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黄田玉?你且说,那块玉有何特别之处?”这一次开口的是温僖贵妃。
袁贵人低头想着,“那是一个特别的寿包形状,底下那里缺了一个口!绳子特别些,是白色的绳子!”
众人齐看向了温僖贵妃,从腰中取出了一样东西,“可是这个?”
黄田玉的寿包形状,白色的绳子,底下有个缺口,正如袁贵人的形容,袁贵人惊喜地道:“是的,贵妃娘娘,这正是昨日郭络罗贵人送给十阿哥的玉。”
“纵然这玉当真是郭络罗贵人送给十阿哥的,那又怎么就证明了郭络罗贵人要害十阿哥嫁祸皇贵妃?”宜妃这会儿开口了,直点中心,郭络罗贵人接话道:“说的是,奴婢见着十阿哥一个人出了上书房而无人跟着,想这块玉佩可爱新奇,便想送了十阿哥,让他开心,如此何罪之有?”
袁贵人一时心急,“十阿哥与郭络罗贵人分开之后,十阿哥就径自去了上清宫,上清宫居于冷宫之侧,那里寥无人迹,若是十阿哥有何意外,一切自然就是皇贵妃所为。”
“好了,若你所谓的证据皆是臆测,那亦无需听你再说下去了,皇贵妃及两位贵妃以为如何?”宜妃不奈烦地开口,丰离瞧了她一眼,“宜妃说的极是。袁贵人,你若再拿不证据来,那便该论你的罪了。”
“皇贵妃,郭络罗贵人当真是心怀叵测,请您明鉴呐!”此时此刻,袁贵人死死的想要捉住丰离这根救命稻草。宜妃喝斥道:“够了,皇贵妃已经再三说了,若你拿不出真凭实据来,诬告郭络罗贵人,带上十阿哥和皇贵妃,此罪之重,当打入冷宫,效尤。”
“臣妾附议!”一直没有作声的德妃首先开了口,其他没有附议,却也没有反对,懿贵妃看了三个关系人重中之重的丰离,“不知皇贵妃以为如何?”
“捉贼拿脏,天经地义,若没证据,只凭袁贵人一己之言,何以服众?”丰离说得冠冕堂皇,袁贵人却全身都在发颤,“皇贵妃,皇贵妃救救奴婢,郭络罗贵人是真有害你之心,奴婢昨夜亲耳听见她的婢女私议,是要将你害了才肯罢休,娘娘,娘娘你明查啊!”
“好了,你说的话,本宫已经听够了!”丰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