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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句,你不负我,我不负你,便是表露了丰离埋藏最深的那个她。
“皇上要忙便快去吧,我再睡会儿。”丰离眼中流露着毫不掩饰的温柔,康熙心里说不出的满足,抚过丰离的长发,“好,你睡吧。”
看着丰离躺下,帮着丰离捂好了被子,眼见丰离睡去了,康熙这才离去。
只是他才走了出去,丰离却吐出了一口鲜血,小二在空间里叫唤着,引天开花了,引天开花了!
花开了,很快就将结果,果实摘下,小二便能为丰恒制出药来,到那时,让丰恒服下药,他便能听见这世上的声音了。丰离想着,却是十分欢喜的。那么,总要在她聋了之前,报了端献的大仇,太后,太后要该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拿过床头的帕子,丰离擦干了血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太后杀端献,与亲王合谋杀她的证据都被抹得一干二净,想要捉到太后的把柄,将太后一击即中,再无翻身的可能,首先该人脏并获,还须太后犯下无可饶恕之罪。那么,有什么比妒忌更能让人发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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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向我辞行,是要跟罗大侠回袁牢山?”丰离尚未寻到该如何布局,聂小凤却是要向她辞行了。丰离摇了摇头,“这是姐姐一个人的主意,尚没同罗大侠商议过吧。”
聂小凤如实地回答,“这确实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师傅,我还没跟师傅说起过。”
微微地笑着,丰离道:“想来罗大侠定会让姐姐在京中生下孩儿,养好了身子才会提出回到哀牢山之事。欲置姐姐于死地的人太多,纵然我愿为姐姐后盾,可从京城返回哀牢山的途中,谁能保证不出任何意外?若是平常,姐姐身手处于颠峰状态也还罢了,但姐姐有孕,功力邹减一半,姐姐愿拿肚子的孩子来赌这一路平安吗?”
“我自是不愿的。”经丰离一说,聂小凤才知道自己有多轻率。因着顾忌着这紫禁城毕竟是康熙的后宫,她于宫中留宿,只她一人也还罢了,可师傅要进出却是多有不便。是以她想回袁牢山,那样只有她和师傅两个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便能自在些。
只是,她与师傅本不为世俗所容,而她捉了三帮四派的人,用了邪术控制他们,虽则与罗玄再回哀牢山时,她给了解除之法,却也在其中做了手脚,只让他们这些人的功力都所剩无几。三帮四派的人有多少要置她于死地,她怎么给忘了呢。而因此忽视了她腹中的孩儿。
“姐姐与罗大侠定情,自是恨不得能日日相守,我亦不强人所难。京中我有几处别院,姐姐且让罗大侠瞧瞧喜欢哪处,待别院布置好了,姐姐再搬出宫去,如何?”丰离揶揄地说话,聂小凤嗔怪她一眼,“你莫说我,你与那位皇上不也是这般。虽则我与皇上所见不过几次,这几日皇上那愉悦的模样,我也看在眼里,你可是也甚欢喜?”
丰离对于聂小凤这般问,很是坦荡,“我与他之间夹杂太多,江山百姓,如今我们好,也只是眼前,因他用真心待我,我也愿以真心待她,但待哪一日,我们之间哪个打破了如今的平衡,而今这般的情意,终不过化为虚有,各自为了各自,谁也怪不得谁。”
聂小凤听得甚是唏嘘,“你们……”
“他是大清的皇帝,我是蒙古的格格,还是丰家的当家,只蒙古的格格这一重,他要待我好,便已是千难万难,再加上这丰家的当家,若非他一贯是那等英明神武的帝王,只怕早要被人说是要以身侍毒的君王了。”丰离说着正事,也带着几分玩笑,只想让气氛好上些。
聂小凤瞪大了眼睛瞧着丰离,第一眼见了丰离,谁都以为她是再正经不过的人了,但这一相处下来,却是要发现,此女端着一张出尘不染的容貌,却有着一颗再世俗不过的心,说人玩笑时,半点正经的样儿都没有。也不知这世人有多少被她这一张脸给骗了。
“虽是不说,但想来皇上真要独宠你,冲着你这么两重的身份,人人也得忌你五分,总不会再有人光明正大的要求皇上弃了你吧。”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聂小凤也接了话说来。
“是呢,剑有双刃,只端看拿剑的人怎么用。罗大侠定好了别院,让他进宫来再为阿恒号脉吧!”丰离突又转了话题,提到丰恒,又道要罗玄为丰恒号脉,闻弦而知雅意,聂小凤低下了头,“你可是寻了什么法子可以治好阿恒的耳朵?”
“有个法子,不过还须与罗大侠参详后方可知行不行得通。”丰离半真地假地说话。身边的人太熟悉,她拿了药出来若当真治好了丰恒,总不好解释,那么,让罗玄来做这个高人呢。
“好,我与师傅细说,这些日子在哀牢山,我与师傅也研究了些方子,或许两下结合,能有奇效。”聂小凤很明白丰离想要治好丰恒的心情,自无不应丰离所提。L
☆、第两百零三章布局收网(二)
于丰离所想,再没有比丰恒更重要的事,引天开花了,接下来她无须再以血灌养,虽则引天依然会吸取她的气运,比起未开花之前,丰离依小二的分析估量了一番,应该再有一个月引天便会结果,于由小二研制成药,在过年之前,药就给丰恒服下,康熙三十九年,将是新的开始。
说通了聂小凤后,丰离招过颜清,耳语吩咐了欲行之计划。她亦刚得知,康熙下令,不许任何人出入宁寿宫,所有的宫妃都无须再往宁寿宫请安。此旨传达的讯息,因着康熙纯孝的名声已为天下所知,众人只猜度着太后可是犯下了大罪。然太后久居深宫,并不参与朝事,往日那些老亲王,老满贵族的族长,因着平亲王府之事,康熙清算了一批,此时亦无人对此事表示异议,无人提,事情便就此定下了。
这样安安静静,没人吵闹呐,亦在丰离的预料之中,当日丽夫人亲口与她说了太后才是真正杀害端献的罪魁祸首,她回宫以来却从来没有想过与太后清算,却因太后并没有表面那般与世无争,七年前上清宫起火,足见其与前朝关系极其亲密,所以,想要报仇,那自当斩了她的左膀右臂。
瞧瞧与太后有合作的人都被康熙所诛,康熙要如何对待她,可不就再没有叫嚷了吗?只是事到如今,太后只怕还没有看清现实吧。没看清的好,看清了,她想要对付她就没那么容易。
说来太后着实也藏得深,阿里也好,索额图等人了罢。竟无人能拿出太后与他们联手的实证来,这也是为何前朝闹出了那么多事,却没有牵涉到太后的原由。
以往她总找不出太后的弱点,更不明白她为何要杀害端献,一再要置她于死地,没想到,太后竟然会上门来将这个弱点暴露在她的面前。
康熙。为康熙嫡母的太后啊。却是对康熙动了男女之情,是以对她多有妒忌,由妒生恨。这才千方百计地要置她于死地。要她死,自然要除了她的助力,端献的存在,着实是丰离不可动摇的靠山。不说端献自身的能力,只为孝庄之女这一点。纵是太后陪了孝庄大半辈子,太后也同样不及端献在孝庄心中的地位。
丰离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她并不认为太后对康熙动了情有什么十恶不赦,可太后千不该万不该。为了这份不可告人的心思,莫明奇妙的妒忌,杀了端献。更往端献身上泼脏水。
“主子,王爷来了。”颜清得了丰离的吩咐。一切都按丰离说的去布置。颜兰走了进来禀告,丰离如今精神了些,对于被冷置了这些天的阿木尔,连忙请颜兰去请。
阿木尔走了进来,丰离迎着上去,“二哥。”
“身子可是好些了?”阿木尔一见面就关心地询问丰离的身体,丰离点了点头,“二哥莫担心,只是累着了,多多休息,调养调养就好。”
“你自小就有主意,自己的身体自己爱护,且莫真让阿玛额娘白发人送黑发人。”阿木尔随着丰离到一旁坐下,叮嘱了丰离。兄妹隔了近二十年,如今才能坐在一起好好地说说话,道道家常。“二哥放心,我心里有数。阿玛额娘身子可是康健,几位哥哥都如何?”
“他们都好,我们几个在一块的,相互都能照应,不似你与流舞,远在千里之外,纵是让人在京城传递消息亦是鞭长莫及。七年前你被追杀的事已然查清了,那么祖母被杀一事呢?”兄弟几个之中,阿木尔自小呆着端献身边的时间最长,是以与端献的感情最是亲厚。他一个大男人的,出入后宫多有不便,他这次入京来,一则是与康熙禀报蒙古事宜,二则看看丰离与流舞,三则也是要问问丰离,端献之事可有眉目。
丰离并不意外阿木尔如此一问,当年端献亡故,若非他们的阿玛额娘入京来,科而沁走不开,阿木尔定然已经入京勘查此事。
“我已查到是何人所为,却无证据。”丰离并不隐瞒于阿木尔,阿木尔听着粗重地喘着气儿,眼睛睁得比铜锣还大,“那要如何?”
“我已经有所布置,总归会为祖母报仇的。”丰离给了阿木尔承诺,阿木尔虽甚气愤,但理智尚丰,且丰离既已言明定会报仇,阿木尔亦只想着不给她添乱。“原过几日我便要回蒙古,如今可需要我寻个借口留在京中助你?”
“不必,二哥且回去吧,新年的礼物,便是为祖母报仇的消息。”丰离看着阿木尔,一字一句甚是清晰地道出。阿木尔素来知道这个妹妹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能谋善断,且从不夸下海口,她既道了会做为新年的礼物送予他们,自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我在科而沁等你的消息。”阿木尔磨擦着手中的刀柄,这把刀是他获得科而沁第一勇士时端献命人专门为他打造的,这么多年从不离身,想来端献在天有灵,知道他们都还念着她,定会开心的。“为祖母报得大仇了,你到祖母的坟前说说。”
没能亲自送端献下葬,阿木尔并非没有遗憾,而这么多年,他们在科而沁祭拜的都是端献的衣冠冢,若是为端献报了仇,自当要到她真正的坟前告慰于她,让她得以瞑目。
“我知,二哥放心。”丰离应承着阿木尔。阿木尔抬眼看了她,轻声叮嘱道:“你在京中好好的,我担心流舞,她性子开朗,就没有她过不去的坎儿。只是你,贵为皇贵妃,于这深宫中,层层陷阱,处处藏箭,夫婿算不上夫婿,当年,或许就该拦着祖母莫带你入京。”
丰离一笑,“二哥莫说这样的话。再苦再难的,我总不会亏待了自己。而且,皇上待我甚好。”
“你可是对皇上动了心?”阿木尔虽是个勇士,看着像粗汉,心却是极细,一问就问到了中心。丰离迎着他的目光,“虽是不愿意承认,可似乎是。”
阿木尔一听更是犯愁了,倒是丰主劝慰道:“二哥放心,以往我就不是一个为了所谓的情爱昏了头的人,往后也不会是,他待我好,我也待他好。”
“我还不知道你,旁人待你一分好,你还人十分。只是阿离,他是帝王,你总要记住这一点。我们科而沁的女人,进了宫,从太后那一待开始,我们都清楚,大清的皇帝不会再允许出一个博而济吉特氏的皇后,更不允许一个拥有博而济吉物氏血脉的阿哥。而你,离皇后的位子只有一步之遥,阿恒虽生有残疾,可他依然是大清的十五阿哥。”
“一步之遥,差之千里。有些事情,我们不说,却都心知肚明,他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