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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到,连自己的亲人都愿意舍去。
秦紫看着林棋莲单纯的面庞,无奈的摇了下头,其后反问“听说你夫君年资到了,原本正月月底,就要赶赴同州任府尹,但你却不愿意?”
林棋莲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个,这件事在上流圈子里不是秘密,她嫁的不好,整日进宫,都是为了夫君奔波,这次远赴的官职,她不太满意,所以这两日进宫,也都是想找机会,开口求求皇后。
“去同州,太远了……”林棋莲低低呢喃。
秦紫问她“你夫君也不愿去吗?”
林棋莲低了下头“他倒是……愿意的,同州是他的家乡,他早就想衣锦还乡,可是我家里的人都觉得,他离开京都,就很难有机会回来了……”
“去吧。”秦紫突然劝道,她看着林棋莲的眼睛道“赶紧去,越快越好,你大概不知道,同州之任,不是年资到了,排到你夫君,是他向上头自荐的。”
林棋莲意外的瞪大眼睛。
秦紫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他想保护你,林棋莲,你嫁人了,不能再围着娘家转了,你夫家不说什么,不是怕他们,是他尊重你,不要耽误,马上就去。”
林棋莲皱了皱眉“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
秦紫笑了一声“因为我同情你,相信我,尽快走,不要告诉你娘家的人,也不要告诉皇后,时间一到,跟你夫君离京,短时间内,不要回来。”
林棋莲吓了一跳“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走,你会后悔。”这是秦紫对林棋莲的最后一句忠告,无论她听不听,她言尽于此。
离开皇宫后,秦紫回到太子府,将一封密信,交给最信任的丫鬟,那丫鬟带着信离开,绕了很久,抵达了秦府,将信送入。
当天晚上,容溯赶到了秦府,见到那封信,他“嗯”了一声,点头,宣布道“计划,照常执行。”
第1719章 流眼泪的那个,是你的外孙女
正月过后,尚在安州的小黎等人,接到了柳蔚的回信,信中柳蔚道,她会派人去接他们,让他们就在安州别离开。
正月初四,陆续解救了付家家眷,以及一干青州高官后,付子寒接到了冷意的命令,要他去一趟安州。
这个命令其实是容棱下达的,不过冷意因为走不开,就让付子寒去跑这个腿。
付子寒难得收到独立任务,高兴坏了,屁颠屁颠的就点了兵就跑。
正月十五,紧赶慢赶十天有余的付子寒抵达了安州码头,安州官府因提前收到通知,在这儿等了他一天了。
付子寒不是朝廷命官,但这段时间跟着冷意打下手,也算是半个驻兵大营的人了,他与当地官员寒暄一番,安州府尹看他好说话,人年轻,就逮着他问江南四州的事,付子寒也不吞吐,有什么说什么,把呼尔托忍和皇后,黑了一顿。
安州官府不明觉厉,对他尤为恭敬,又带他去了小黎等人的住所。
彼时芳鹊已经与纪槿他们汇合,也在小院里,付子寒进去后,除了小妞,一个人不认识,认识小妞还是因为她姐姐大妞,小妞这丫头很早就被七王爷接到京都了,但大妞在此之前,一直都在青州付府住。
小妞也认得付子寒,她心里记挂着小姐,也记挂着姐姐,便逮了个空挡,问了付子寒。
付子寒听小妞管柳蔚叫小姐,还觉得挺变态的,一个男子汉,怎么是小姐?不过他和小妞不熟,也不好管别人家主仆的兴趣爱好,就把柳蔚的近况告诉她了,简单来说,就是吃嘛嘛香,活蹦乱跳。
不过大妞……
付子寒纠结一下,选了个措辞才道“当时青州即将大乱,为怕他们受到株连,我兄长将他们都转移走了,具体转到哪儿去了不知道,现在我兄长也行踪不明,找到他,应该就知道了。”
小妞一脸懵然,没料到姐姐竟然不见了,她人都呆了。
付子寒见此,只能安慰“柳司佐也在找我兄长,他弟弟也是与你姐姐一同被转移的,他那里在找,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付大人到底去了哪儿?”小妞着急坏了。
付子寒道“容都尉问过京都,也问过辽州,七王爷与权王都说,没见过我兄长。”
这件事在付子寒这里也是个心结,五哥带着父亲到底去哪儿了?他为什么没有去京都,也没有去辽州?他离开不是为了寻找可靠势力,对抗呼尔托忍,解救青州百姓吗?为什么他会彻底失踪?
不管怎么说,这次来安州,付子寒的任务就是接到小黎等人,将他们平安的带往青州。
现在人见到了,明日天一亮,他们就要回去。
离开前,小黎礼貌的与安州府尹道了别,纪槿也回了他们之前的居所一趟,给纪茶和玉染留下信号,告诉她们,她们去了青州。
一切办妥后,第二日清晨,众人上了船。
纪南峥从头到尾都陪在白妆身边,两位老人家互相搀扶着,有时候,年迈的老奶奶会说几句稀里糊涂的话,他身边的老爷爷便会耐心的与她解释,然后握着她的手心,让她一步一脚,都有他倚靠。
从安州到青州,回去又花了十来天时间,因为船上有老有小,不敢全速前进,他们便走得有些拖沓。
等到小黎等人抵达青州,已经是正月月底了,柳蔚与容棱正在码头等他们。
见到船只靠岸的那刻,柳蔚几乎是抑制不住激动,她捏紧了容棱的手,容棱将她半拥着,拍着她的肩膀,无声安抚。
船停好了,里面的人陆续出来,先下来的是小黎,在外独立自强的小少年,在母亲面前,笑的纯粹又开朗,他抱着妹妹,灵活的站到娘亲面前,丑丑也很久没见爹娘了,高兴的举着手就喊“爹,爹,娘,娘……”
柳蔚把女儿抱起来,感觉她脸蛋有些凉,亲了亲,才问“丑丑想不想娘?”
丑丑马上说“想。”
柳蔚又亲了她一下,把她交给边上眼巴巴的容棱。
容棱从小就疼丑丑,丑丑也亲她爹,见到爹,丑丑比见到娘更开心,她马上抱住爹的脖子,兴冲冲的跟爹说着这一路上,她吃了多少好吃的,见过多少以前没见过的杂耍把戏,唠唠叨叨的,跟个小老太婆似的。
容棱耐心的跟着女儿的节奏,眼角始终带着笑,时不时伸手,为女儿拂拂鬓边飘过来的碎发,这么久没见了,他也想孩子得紧。
不过容棱到底还记得,他不是只有一个孩子,他还有个儿子,因此抱了丑丑片刻后,他又低头,夸奖小黎“一路上,你辛苦了。”
小黎正站在娘亲身边,跟娘亲说话,听到容叔叔的话,他背脊僵硬了一下,才客气的道“不,不辛苦。”
容棱感觉到小黎有些不对,正想再问一句,在接连几个船工之后,纪南峥领着白妆,还有纪夏秋,纪槿芳鹊等人,下了船。
芳鹊看到容棱,眼睛都亮了,激动的喊“师兄!”
容棱对她点点头,再次见到师妹,他也是开心的。
纪槿见到柳蔚也很激动,虽然她们只是塑料表姐妹,没多大的感情,但毕竟也是亲人,柳蔚表姐是表姑奶奶的亲外孙女,纪槿也希望柳蔚表姐平安长寿。
纪夏秋久违的见到女儿,眼泪刷的一下就涌出来了,天知道接到柳蔚有可能葬身大海的消息时,她有多崩溃,现在女儿“死而复生”重新出现在她面前,纪夏秋又开心,又后怕,一哭就停不下来。
柳蔚也想念母亲,她迎上去,抱住了母亲,她鼻尖也红红的,动容的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纪夏秋连忙点头,捂着眼睛道“好好的就好,好好的就好。”
纪南峥与柳蔚等人没分别多久,没有特别的感觉,他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身边的发妻,所以看这些人哭哭啼啼的,他就牵着妻子的手,闲暇的为她解释“很久没见了,所以才哭,看看那个,那个像男娃娃的姑娘,流眼泪的那个,是你的外孙女。”
白妆茫然的看着柳蔚的方向,此时柳蔚也走了过来,柳蔚擦了擦眼睛,弯下腰,尽量放低身段,去看佝偻的外祖母。
白妆看着柳蔚的衣着发饰,有些拘谨的抱着纪南峥的胳膊,往他身后藏了一步,悄悄的说“他不是姑娘。”
纪南峥道“是,她是,就是穿了男装。”
白妆不信邪,她还是摇头,喃喃的道“我又不傻,我分得清男娃女娃……”
纪南峥闻言立马紧张了,扭头瞪着柳蔚,道“把你这身衣服给我换了,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以后不准在你外祖母面前穿男装,她不认识!”
一句话都还没说的柳蔚“……”
第1720章 所以,她为什么要换衣服?
一群人回了大杂院,柳蔚给他们都安排了房间,才在外祖父虎视眈眈的注视下,灰溜溜的去找纪槿借衣服。
芳鹊和纪槿一间屋,听见了,主动道:“纪槿没几件好看的衣裳,嫂嫂你穿我的。”说着,芳鹊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两件色调非常艳丽的裙子。
柳蔚看着有点被劝退,她喜欢的颜色都是白色,青色这样的素色,芳鹊的衣裳较张扬,头的绣纹还偏华丽,柳蔚除了在柳家当大小姐那段时间,从没穿过这么高调的衣裳。
“红的这个吧,这个好看。”两条裙子都很漂亮,芳鹊择选了一番,把鲜红色那条递给柳蔚。
柳蔚拿在手里,手都有点抖。
芳鹊没给她犹豫的机会,拉着纪槿出了房间,空出屋子让柳蔚换。
柳蔚赶鸭子架,心想明日一早去制衣铺做几条符合自己审美的女装,但今天这件,是非穿不可了。
付子寒完成了任务还没走,坐在大杂院里,等着柳司佐出来夸他。
但是等啊等,等了半天,他也没看到柳司佐,难道又出门了?
付子寒看天色也不早了,他还要带那一千士兵回驻兵大营交人,寻思是不是先走?可他刚起身,看到门外三个姑娘走进来。
其两个他认识,一个叫芳鹊,一个叫纪槿,也是他从安州接过来的,但间那个……
付子寒盯着看了会儿,又看了会儿,半晌,他揉揉眼睛,再看一遍,然后,他惊讶的张大了嘴。
柳蔚理了理繁复的裙摆,正在嫌弃这裙子怎么这么绊脚时,仰头,对付子寒晴天霹雳一般的目光,她不太高兴,冷飕飕的问:“看什么?”
付子寒眼睛都瞪圆了,指着她的衣服,手一颤一颤的。
柳蔚觉得特丢脸,绷着声音说:“想笑笑吧。”
这是笑不笑的事吗?付子寒讶异得话都不会说了。
正好这会儿纪南峥陪白妆看了房间,又牵着她出来,瞧见了已经换好衣裳的柳蔚,纪南峥忙拉着白妆又说:“看,这是你外孙女,这回认得了吧?”
付子寒听到“外孙女”三个字,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白妆耐着性子打量了柳蔚一圈,而后拍了纪南峥胳膊一下,笑道:“你糊涂了,我才二十岁,哪来的外孙女?咱们女儿才三岁呢!”
纪南峥闻言只能点头,笑称道:“是是是,你二十岁,我给忘了。”
柳蔚:“……”
所以,她为什么要换衣服?
天快擦黑的时候,付子寒终于要走了,容棱送他出去,顺便让他给冷意带句话,结果付子寒全程魂游太虚,容棱问:“我说的,你可听见了?”
付子寒这才回过神,后知后觉的道:“啊?”
容棱皱了皱眉。
付子寒全副心神都不在这儿,他看了看热闹的屋内,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