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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自羽仿佛是听到放学铃的学生,立马从桌前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走。
这些资料都是县衙内部存放的,柳蔚算跟宋县令关系再铁,也不可能带走,因此她与钟自羽都是早过来,晚离开,看也只能在县衙内的书房看。
西进县是个小县城,往日没有太多的案子与琐事,这几日宋县令都下堂很早,今日却难得晚了。
离开时,恰好撞见柳蔚,便笑着过来打招呼。
柳蔚看到他手里还拿着一封好蜡的信,便问他是否要去寄信,说自己路过驿站,可以替他送。
宋县令笑着拒绝了:“是奏的信,须得带着官印去驿站寻官信使,不好假手他人。”
柳蔚便点点头,同宋县令一起离开。
路,宋县令打开话匣子,与柳蔚说起这封官信的事。
柳蔚听完,倒是有些讶然:“山海寨水匪?”宋县令叹了口气:“山海寨离西进县远,在安江下头,可不知怎么,个月突有一路水匪沿着安江,天阳江,了西进县码头,驻海的边军将领给我这儿下了官报,让我将人抓起来,可官报抵达的时候,那些水匪已经岸离开了,驻海军那边大动干戈,说我这西进县纵虎归山,还扬言要奏弹劾我,这不,我赶紧也书解释,要不让边
海军那边一张嘴说,我还不给冤枉死?”
柳蔚闻言倒是不太在意:“水匪陆地能做什么?”宋县令谨慎的咳了声,压低声音,道:“边海军那边的意思,好像是担心山海寨的人,要与西北蛮夷联合,而且根据劫到的山海寨俘虏招供,他们的目的地,的确是天石州
附近。”
天石州这名字可太熟悉了,柳蔚猛地想到那群狼族后人,不禁追问:“宋大人是说,边关将会不稳?”宋县令摇摇头:“应该也不至于,这是第一次发现有水匪岸,算山海寨真与西北蛮夷有勾结,第一次联系,也起不了什么大风波,加之西北那边的防边军是葛家军,葛
家军素来骁勇,与蛮夷对抗数十年,经验丰富,想来不会那么容易让人钻了空子。”
柳蔚便点点头,哪怕与云家那些人交情不多,她也不希望他们遇什么战祸,说到底也是同族人。说话间,三人已到了驿馆,宋县令寄了信,转头邀请柳蔚:“你嫂子今日亲自下厨,若不然同我回府去吃,你次给她带的那些京城胭脂,她喜欢得不得了,日日擦着,到
处炫耀,对你也总是提及,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柳蔚笑笑,有意多打听一些水匪西北的事,便对钟自羽说:“你先回去吧。”这是决定要去宋家蹭一顿了。
钟自羽巴不得她不回家,利落的答应,转身走。
跟着宋县令去宋家的路,柳蔚又问了一些,不是太敏感的,宋县令都如实回答了。说到那山海寨的事,更是叹息不断:“两江最大的水匪营寨,水的海将军,边海军为了剿灭山海寨,这些年不知跟他们打了多少回,最严重的一回,都折损了一个副将,可人家山海寨,屁事没有,第二日照常掳劫商船,屹然是一副要称霸的势头。”说到这里,宋县令又透露一个秘辛:“不过有传言,这山海寨里,过半的贼匪,都是真阳国
人,据说背靠的是真阳国的朝廷势力。”
柳蔚皱起眉:“那是真阳国指令他们骚扰仙燕边海?”“不知道。”宋县令摇头:“不过真阳国对仙燕国倒是年年岁贡,从不停息,也没有一点要起战的意思,所以这也只是传言,毕竟山海寨的位置,飘忽在真阳国与仙燕国
间,往哪边靠都说得过去。”
柳蔚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宋县令这时又笑了一声,说:“其实真阳国若真的开战,反而好,那芝麻大点的小国,咱们弹弹手给吞并了,倒也省了这么些琐事。”
柳蔚问:“那朝廷为何不起兵侵占?”“远啊。”宋县令说道:“一百多年前,真阳国是仙燕国的领土,但因为横隔两江,离朝廷太远,往来书信都要几个月,朝廷无力管辖,途便让木拉族人钻到空子,在那小小陆地起了战事,那时又正逢太皇年幼等位,朝内局势不稳,故而朝便属意,将那片土地划给木拉族,但条件是,真阳国须得成为仙燕附国,纳税进贡,不得造次
,木拉族同意了,之后便分成了两国。”
柳蔚闻言,先是不甚在意,但突然,不知想到什么,她猛的抬头,紧紧的盯着宋县令:“真阳国,原是仙燕国领土?”
宋县令让她那慎重的表情,盯得一愣,下意识的回:“对啊,一直都是。”
柳蔚狠狠的闭眼睛,再睁眼时,突然失笑一声。
宋县令不解其意:“柳姑娘?”
柳蔚却道:“宋大人,今日这餐柳某先记下了,时间紧迫,先行一步。”说完,抱拳行了个礼,转头往县衙走!
第1609章 万幸的是,小黎听懂了
同一时间,丑丑拿着几条虫子,坐在宁公馆的小院里,一边喂阿碧,一边问:“所以,阿碧的主人来了宁太爷家,要抓小贼?”
阿碧不情不愿的吃了两条虫子,还在为丑丑没有抓到老鼠的事耿耿于怀,不乐意的道:“嘶嘶嘶嘶……”
丑丑又给它夹了一条蚯蚓,放进笼子里,点点头:“那是哥哥做错了?不知道阿碧的主人是要抓小贼,所以伤了她。 ”
阿碧又说:“嘶嘶嘶……”
丑丑嘟着嘴,把筷子放下:“阿碧不可以说哥哥的坏话,丑丑可以说哥哥,但阿碧不可以说,因为哥哥是丑丑的哥哥,不是阿碧的哥哥!”
阿碧森冷的眸子扫着她,又仰头,示意还要吃虫子
丑丑又拿起筷子,给它夹,然后问:“圣物是什么?好吃吗?”
“嘶嘶嘶……”
“不是吃的?不是吃的为什么要偷它?”
“嘶嘶嘶……”
“阿碧,你不可以说丑丑笨,丑丑不笨,太爷爷说,丑丑只是年纪小,不懂事,太爷爷还说,丑丑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小孩。”
“嘶嘶嘶……”
“太爷爷怎么会说谎?太爷爷是教书先生,教书先生是天底下最正直的人,阿碧你到底懂不懂?”
丑丑与阿碧闲话说了一大堆,最后眼看时辰不早,要回房了,小丫头便蹦下石凳,摇摇晃晃的往屋里走。
院子里的阿碧突然叫了声:“嘶嘶嘶……”
丑丑回过头,为难极了:“阿碧要丑丑去隔壁找你的主人?不可以的,爹爹知道了会生气的,丑丑跟阿碧说话,爹爹都不高兴,丑丑不敢惹爹爹。”
阿碧又说:“嘶嘶嘶……”
丑丑苦着脸:“告诉哥哥也没用,哥哥也怕爹爹,爹爹最凶。”
阿碧继续游说:“嘶嘶嘶嘶……”
说到最后,丑丑到底耐不住它一直哀求,答应它去问问哥哥。
房间里,小黎正在铺床,看妹妹进来,拉着他的衣角,要他跟她走。
小黎狐疑,将妹妹抱起来,亲了亲脸,问:“做什么?”
丑丑怯怯的说:“阿碧要找哥哥。”
小黎皱眉毛:“它要做什么?”
丑丑忍不住为新交的好朋友说话,虽然这个朋友被哥哥和爹爹一致认定是“损友”:“哥哥,阿碧说它只想回到主人身边,哥哥可以帮帮阿碧吗?如果丑丑和哥哥走丢了,丑丑肯定也想回到哥哥身边,哥哥,阿碧很可怜的。”
蛇性狡诈,但小黎没说给丑丑听,他只沉吟了一下,抱着妹妹坐下:“你今日与它在院子里说了一天的话,它都说了什么?你都告诉哥哥。”
丑丑很乖,哥哥问什么,她回什么,拉拉杂杂,颠三倒四的把阿碧说的话都复述一遍,虽然很多地方缺斤少两,还逻辑不通,但万幸的是,小黎听懂了。
然后,他立马抱着妹妹,去了爹爹的房间。
小黎跟容棱说话时,丑丑坐在旁边吃豆糕,等到吃完,见爹爹正看着她,目光复杂。
丑丑分不清那双眼睛里有什么,觉得莫名,然后伸手,对爹爹举着。
容棱便去将她抱起,搂在怀里,才对小黎道:“我去便是,你带好丑丑。”
夜探邻里,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得了台面的事,故此容棱没有提前声张。
只等他抵达了隔壁,潜入主院,清晰的听到了里面的施刑声。
对,施刑。
与宁公馆同样格局的主院,不似宁公馆那么摆设规整,家具完全。
这间屋子里面,有刑架,有火炉,还有一面墙的刀枪棍棒。
这个架势容棱并不陌生,镇格门里也有这些东西。
但这里不是镇格门,甚至不是任何一个府衙。
私刑两个字,在他脑一闪而过,随即,里面便有人说话。
“直接杀了便是,留着反倒是祸患。”
这是一个年男人的声音,容棱的角度偏,无法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这可是山海寨的大师兄,寨主楼鸿的养子,楼汉,这么杀了,岂不可惜?”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音色尖利。
地趴着的男人,被捆住全身,嘴里塞了布,他眼睛猩红,愤怒又屈辱的瞪着首的两人。
那个女人笑了:“我是没料到你们真阳国会如此胆怯,本小姐都杵到你们鼻子底下作乱了,你们的君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只敢求助匪贼出身的堂弟,让山海寨来出这个头,为这样一个昏君效力,楼少爷,不可惜吗?”
楼汉鼻子直喘气,目又多了几分血性。
但这并未让那女人住口,她反而越说越多:“你还不知道吧,外头你们的通缉令满城皆是,我原本还不知你们派了多少人来,这下全清楚了,十七个,算之前杀死的那十三个,加之昨日落的你,与你的师弟,外头,是不是还有两个?其一个还是个女人,那画像我有印象,与真阳国君有几分相似,看来是你们皇族的女儿?”
楼汉在地挣扎起来,可身有伤,再怎么反抗,都是徒劳。
“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把那两个抓来,一劳永逸不正好。”那个年男人不耐烦的道。
女人轻笑一下,蹲下身,捏起楼汉的脸,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啧啧两声:“我们是仙燕国人,背靠大国,今日别说只是偷了你们国圣物,是掘了你的祖坟,杀了你全家,从踏入仙燕国境开始,你拿我们束手无策,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不懂了?从白山洲,追到天石州,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什么将你们引来这里?如今倒好,全城通缉,我连手都不用动,你那位皇族女儿的师妹,怕要被当地边防军抓去当人质了,女人质,日子可军妓还难过。”
另一边。
楼雪因为受伤,行动不便,她的师兄楼青一直很担心,潜入宅府时,也尤其分神,唯恐心人有何意外
楼雪发现了,神色很冷,警告似的瞪了他好几次。
楼青只得讪讪的收回视线,专注看向前方大院。
失去了宁公馆这个位置绝佳的潜伏地点,他们只能选择由侧巷摸入,但侧巷位置离目标所居院落过远,事成之后,对他们逃脱阻碍也大,所以到时行动起来,肯定会有不少意外。
第1610章 看清了小男孩的脸
楼青到底还是抱着私心,见时辰还不到,小声在楼雪耳边叮咛:“潜入时,你离我远些,若情形不对,分开跑,我吸引大队,你趁机进入宁公馆。 ”
楼雪绷着脸拒绝:“宁公馆是个狼窝,不去,我按原路返回。”
楼青皱眉:“此刻深夜,宁公馆里的高手不定能立即发现你,你借道离开,动作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