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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妹们东张西望:“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在……”云楚说着,却看小黎弟弟真的不在,不止小黎弟弟,容大哥一家竟全都不在,她不禁起身,想看自己是不是瞧漏了,视线往周遭扫视时,正好瞧见门口有了动静,她往门外看去,然后立刻叫喊起
来:“来了来了,在那儿!”
随着她这一吆喝,孩子们齐齐扭头,朝门口看去。只见门外的确来了几个生面孔,走最前头的,是他们家的四姐云想,四姐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儿,看不清脸庞,但小婴儿长得真的小,他们家最小的小堂弟还要小,四姐后面则跟着两位年轻俊朗的玉面
公子,再后面,是个活蹦乱跳的大姐姐,那大姐姐手,还牵着个穿着蓝色小袍子的小弟弟。
云楚挥着手,远远的喊:“小黎弟弟,这里这里。”
整整四桌子的人,孩子又多,屋里可见喧闹,云楚这喊的意思,是想让小黎和李玉儿到他们这桌来坐,这桌坐的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孩子,一般吃团圆饭时,他们家都是按年龄分席位。
小黎听到了动静,却有些茫然的看着满厅的人,因为陌生人太多了,小家伙有些紧张,他老实的贴着容叔叔和娘亲,只跟着自家的大人走。
云想领着容棱、柳蔚去主桌给长辈们见安。
主桌坐着的只有几位老爷夫人,并首位的纪南峥,纪南峥看到外孙女来了,脸的笑意立马深了。
云席这会儿也走了过来,亲自给几位师父师娘介绍。
一听这两位不止是家里小辈的朋友,还是纪老师的外孙女、外孙女婿,并小曾孙,几位长辈立马热情了。
柳蔚很难得遇到这样的大家庭,一时有些不太适应,作为晚辈,也不好说太僭越的话,便给云想使了个眼色,想先送礼。
云想果然很快领悟柳蔚的意思,扬扬手,让婢女过来,将他们带来的两个大圆桶打开。
小黎买回来的药不齐,回元丹一天的功夫也做不好,因此,临时起意,柳蔚便熬了药汁,虽说是药汁,但并不苦口,特地做出了草木清香的口感,效用有回元丹的一半,也可当做药膳的一种汤品。
云想大方的让婢女拿杯子,给在座的人一人倒一杯。
大人小孩们都领到一杯,闻闻味道,好像挺香的,有馋嘴的小孩,忍不住偷喝了一口,觉得酸酸甜甜的真好喝,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云想解释,这是柳蔚亲自做的,算是一点心意。
柳蔚也开了口,说让大家当做饮品,随意喝喝,若是喜欢,还有。
小孩子们吃到好吃,站起来道:“那我还要一杯,可不可以?”
云想笑嗔道:“可以可以,祛了药毒再熬的,想喝多少都行,不怕伤胃。”
小孩子愣住:“是药吗?”然后仔细闻了闻,苦恼的抓脑门:“我闻不出药味啊。”
云楚忍不住敲了敲那小弟弟的脑门,道:“你是小笨蛋,你课素来不听师父讲,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小孩子撅着嘴,不高兴的瞪了云楚一眼,坐回凳子,抱着饮汁咕咚咕咚喝。
一大家子嘻嘻哈哈的笑闹,大夫人便亲自起身,拉着柳蔚的手,让她与容棱坐主席。
柳蔚与容棱坐下后,云想又领着李玉儿和小黎到小辈那席,和云楚云觅一起坐。
等大家都坐下了后,却见同样坐在主席的云家四老爷一直把头往后面扭,坐没坐相的,让坐他旁边的四夫人何氏很不高兴。
“你长跳蚤了,老动什么动?”
四老爷还在往后面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指指点点的道:“那个,那个穿蓝衣服的小孩,他……他……”
四夫人拍了自家夫君的手背一下,斥道:“没礼貌,那是云席带回来的客人,还是纪老师的曾孙子,不要拿手指人家。”
四老爷委屈得不行,摸着自己的手背道:“那个小孩,他……今天来过医馆。”
四夫人:“恩?”然后,她直接问隔了自己两个位置的柳蔚:“柳姑娘,你家娃娃今个儿身子不好吗?是不是刚来,水土不服?家里都是大夫,若是不好,可要出声,莫要忍着不说。”
柳蔚冷不丁被问了这么一句,有些回答不来:“小黎吗?他没有不好。”
四夫人一愣,转头看向她夫君。
柳蔚也疑惑的看向那位四老爷。
纪南峥正在吃菜,闻言抬起头来,笑呵呵的道:“小黎自个儿便精通医理,若是不适,他不会忍着的,让你们操心了。”
同桌的云家大老爷略微讶然:“老师竟也教家晚辈习医?还当老师家的娃娃,将来是要从政,不过娃娃太小,也不定性,若是真想长大了从医,不若下定决心,现在便给他寻个师父。”
大老爷一说完,三老爷便开口道:“我膝下倒还有空余,可多收两名学子,若是老师舍得,倒可让您家娃娃,入我门下。”不是吹的,整个仙燕国要说医道师从,云家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大老爷与三老爷一番对话,俨然是满心满眼的要给自家启蒙恩师开后门,要知道云家收徒相当严苛,不是家晚辈,便是对习医一
道有卓绝天赋的,这种不看娃娃根骨,便开口要收到门下的,极少有之。
可他们的好意,在纪南峥这儿,却行不通:“小黎对医道只是略感兴趣,将来他要做什么,也是看他自个儿的心意,况且他早便有了师父,应不会另拜他门。”
纪南峥这里说完,云家大老爷才想起来,日前云席曾写信回来,说他带回的朋友,有位杏林人,还是位在医道有独特见解的年轻神医。
这么一想,大老爷心里便有数了,他点点头,别有意味的目光转到那位叫容棱的公子身,笑道:“子承父业,也算是美谈一桩,不知容公子平日,是精通医界哪一门呢?”
一脸莫名的容棱:“???”
纪南峥也看向了容棱,还纳闷一下:“你也会医?”
容棱忽然想起了几个月前,差点被自己诊死的钟自羽,一时变得,越发沉默。
柳蔚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一下:“小黎的师父是我。”柳蔚虽然一身男装,但她既然是纪太傅的外孙女,自然是个女的,云家人倒不是有什么性别歧视,但云席信把那位神医夸得天有地下无的,还说人能能武,那是个人肯定都会联想到,这位神医是
个男人。
谁知道,竟是个女的?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还是八面玲珑的三夫人率先打破沉寂:“果真巾帼不让须眉,我说,谁说女子不如男?”
云家几位夫人也都习医,云家的晚辈,如云想这样学成多年的,也会在医馆挂诊,谁说好大夫必得是男人?同样的师父,同样的教育,女子男子,不都一样吗?
三夫人说完,四夫人也捧了场,同时还扭头问他夫君:“你说我厉害,还是你厉害?”四老爷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被问的哑口无言,咳嗽一下后,果断转移话题,对着纪南峥道:“老师,您可知您家的娃娃,今个儿来我医馆要买禁药,还说是他娘要他买的……”
第1452章 娘亲最厉害!!
说到他娘时,云家四老爷还稍微瞥了下边的柳蔚,这位是纪老师的外孙女,但是按那个小娃娃所言,这位柳姑娘好像经常使唤孩子去药铺买禁药,还给家里老人吃。!
虽说人家自称也是从医的,应该不会乱来,但禁药这东西,之所以被禁,是因为其药性搀和了不少毒素,所谓是药三分毒,大多数药材里,其实都带有药毒。还有极少部分的药里,毒性药性更强,这些药材你也不能说它没用,在针对某些需要以毒攻毒的病症时,它会有效。可常人若是随意服用,却很容易伤心动肺,长此以往,容易滋生内伤不说,重则,
更会要人性命。
云家四老爷这么提出,也不是想挑拨,但他心里着实不安,为人医者,想的看的,总是常人更谨慎。
果然,云家四老爷提出后,主位这边,静默了片刻。
来京城的第一天,便让孩子去医馆里买禁药,这听起来是有些古怪。
四夫人推了推自家夫君的胳膊,小声道:“你不要胡说。”
四老爷冷不丁的又想起那娃娃说,禁药是用来送礼的,他愣了一下,不禁看向自己眼前的草汁。
纪南峥必然是相信自家外孙女的,但因他也不了解情况,因此只能茫然的望着外孙女,等她解惑。
其实,今天小黎没把药买齐全回来时,便将理由与娘亲说了,柳蔚也为此问了云想,才从云想口得知,京城位于天子脚下,药物监管的确别的地方更为严格。
云想还提出,是否需要她亲自去医馆帮她把药买回来?
但柳蔚考虑既是送礼,不好让云家人再出这个面,便拒绝了,转而又想到了熬制汤汁的法子。
这会儿被公然问了出来,柳蔚便将药物的用途说了出来。
云想看过药方,之前配药的时候,也帮柳蔚打了下手,因此可以作证,禁药绝非滥用。
倒是云家大老爷听闻“回元丹”一药,露出几分狐疑,又端着自己手边的药汁打量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又凑近嗅嗅:“莫不是,世还真有固美增颜的特药物?”“固美增颜,不过是一种说法。”柳蔚含笑,简单的解释:“人的内在体质,决定了他的身体机能是否康健,外疾内治,内脏的沉疴是引起外部皮肤等周边病状的主要因素,人的面色好坏与心肝脾肺等各项内部脏器,均密不可分,心气旺盛,气血充沛,人自然面色红润,光泽如新,反之,若心气不足,血气亏损,内疴闭塞,血流不畅,人的面,也会暗黄、灰土,更甚者苍白,青紫,黄斑不断,所谓固美增颜,不过是以用一些固本培元的佳药材,加以和调制,以达到康壮体质,强机化能的最终效果。回元丹也好,诸位手的汤汁也好,以用的原理都在这里,养生与养颜看似截然不同,实则殊途同归,
晚辈对此也只是略通皮毛,不敢班门弄斧。”云家二老爷将那草汁杯一放,笑了起来:“好一句看似截然不同,实则殊途同归,医药之法,万变不离其宗,有人穷尽一生,也不过照本宣科,拿着固式的模子,做着十年如一日循序往复的旧事,小姑娘年
纪轻轻,却已能从养生之道,悟出养心之道,足矣看出,你天赋不浅,也怪说云席将你夸得天有地下无,这不肯墨守成规的灵巧,也值得敬你一句佩服。”
柳蔚连忙摆手,不敢承长辈厚赞。
云家二老爷却笑得更爽利了,又扬手,叫来邻桌的云席。
云席前后,云家二老爷与他耳语两句,云席听了,愣了一下,又看了柳蔚一眼,才走到另一桌席,将正在给李玉儿夹菜的小黎叫了过来。
小黎被拉来时,还迷迷茫茫的,小娃娃看着很乖,被领到长辈们面前,虽有些拘谨,但也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喊了:“伯伯,婶婶们好。”说完后,小步子挪到他娘亲身边,有些害羞的守着娘亲。
云家二老爷招招手,让小家伙过来。
小黎揪着娘亲的衣角,没有动。
柳蔚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也推了推儿子,让他不用害怕。
小黎走了过去,站在二老爷面前,又唤了一声:“伯伯好。”
二老爷摸摸娃娃的头,笑问:“你叫小黎?”
小黎点点头,粉雕玉琢的模样,白白嫩嫩的小脸,一看招人喜欢。云家二老爷又看向纪南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