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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到这里,蒋氏开始打太极了,柳蔚与她又说了两句,蒋氏便开始三缄其口了,又过了一会儿,师爷铁青着脸再次进来。
这回他直接跟柳蔚说:“县令大人要疯了。”
然后掏出一把黑白驳杂的发丝:“这是宋县令的头发。”柳蔚沉默一会儿,道:“将蒋氏带出去吧。”
师爷眼前一亮,当即命人带走。
蒋氏眯着眼,镇定的问:“凭什么?我与李宽的事,有半点关系吗?”
“有。”柳蔚回答得咯嘣脆,同时一挥手,吩咐身边的衙役去院外把东西拿来。
没一会儿,衙役就扛了把大砍刀进来,一看到那大砍刀,蒋氏的脸沉了。
柳蔚说:“这刀,是在李宽山上的小木屋找到的,这么大的砍刀,寻常铁铺是不打的,整个西进县,只有一家铁铺半年前被下定过这种砍刀,我差人拿去一问,人家立马认出,就是他们铺子卖出去的,同时……”柳蔚靠前一些,走到那砍刀面前,指着刀口上的一个豁口位置,说道:“这里有个缺口,应该是凶手对高槐进行分尸时,崩掉的,而豁口的那片刀片,正好就扎在高槐尸体的血肉里。”
蒋氏眉头皱的很紧:“这与我有何关系?就算高槐是被李宽杀的,我也不知道!”
柳蔚却道:“这刀不是李宽的,是高槐的,订刀的人就是高槐,虽不知高槐要这么大的砍刀做什么,为何之后这刀又到了李宽手上,但是,下订的时候,高槐是命了手下一个小卒子去的,而铁铺老板认识那个小卒子,同时,他也认识你。”
蒋氏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孙府二少夫人,西进县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认识你不足为奇,可不凑巧,铁铺老板看到你给了高槐的小卒子一包银子,就在他们铁铺外面。”
“我那是……”蒋氏有些慌乱了:“那是我让他替我打听黄二宝的事给的银钱。我方才跟你说了,我差人查过黄二宝和她肚里的孩子。”
“是,你说过。”柳蔚还是那个表情:“但是你没说,你给那个小卒子的银子里,还包括让他,替你下订,多打一把一模一样的砍刀。”
蒋氏咬着牙,立刻否认:“我没有!”
“你有。”柳蔚道:“当然,你要执意不承认,我们可以慢慢问,那个小卒子也可以带上堂,你方才不是说了,你们很熟,你还是他的老顾客了,他不会忘记你的。”
蒋氏脸色顿裂,她现在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明明定好了什么都不承认,却还是被套出去话,承认了她和高槐的小卒子有好几次来往。
若是没有承认,她还能反驳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现在……
“那也不能证明,我与高槐的死有关!”很快镇定下来,蒋氏立即矢口否认。
“但你与凶器有关。”话落,柳蔚对蒋氏做了个“请”的手势:“堂上说吧。”
……
宋县令的头发都要掉光了,终于得到师爷的信儿,说蒋氏可以上堂了。
蒋氏一出现,衙门外的围观群众都炸了,尤其是孙家人,因为涉及孙箭、孙桐,孙家人几乎是全府出动。
在出门前,孙夫人派了人去叫蒋氏,但蒋氏不在,当时顾着出门,孙夫人也没多问。
没想到,蒋氏在这儿出现了。
可怎么是从后堂被衙役带上来的?
而相比起堂下百姓,堂上人的情绪,显然更重要。
李宽激动了,他原本还满脸铁青,跪在地上整个人被戾气笼罩,可看到蒋氏的那刻,他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立马精神百倍,那双眼睛,盯着蒋氏一瞬不瞬,眼里的期翼,更是差点闪瞎他亲爹娘的眼睛。
李大官人不认识蒋氏,哪怕这西进县就巴掌大的地方,但他是个大忙人,船运行的事儿南来北往,他的交际圈不可能有别家女眷。
李夫人倒是见过蒋氏,县内大户人家就那么几家,往日里女眷们也有些集会,孙夫人只有两个儿媳妇,大儿媳妇远在外地,二儿媳妇倒是经常跟在她身边露面。
李夫人对这位孙二少夫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乖巧、文静、逆来顺受上,却不知这位与自家儿子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别家少夫人,会这个时候上堂来。“堂下何人?”宋县令一拍惊堂木,虎生赫赫的问道。
蒋氏瑟了一下,但很快又调整过来,抿着唇,仰头豁然的道:“小女子孙门蒋氏,拜见大人。”
宋县令又问:“你可认识你旁边那人?”
蒋氏瞧了李宽一眼,点头道:“认识。”
宋县令眼珠一转,看了柳蔚一眼。
柳蔚对他点头。
宋县令便继续问:“你与他,是何关系?”
蒋氏犹豫了一下,表情有些纠结。
宋县令再次拍响惊堂木,喝道:“从实招来!”
蒋氏像被唬住了,背脊抖了一下,咽着唾沫道:“回,回大人,小女子与李宽,乃,乃是……知雅,知雅关系……”
此言一出,全堂哗然。
第1301章 利用女人脱罪,此法下作又无耻
吃瓜群众们觉得自己果然盼到等候已久的八卦,孙家亲眷则是险些吐血了。连带惊愕的,还有李家的亲眷,尤其是李宽的发妻,愣了一下后,捂着脸就哭出了声。
知雅,按仙燕国的说法,这是形容男女之间,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可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妇之夫,怎么说,都跟知雅二字扯不上关系,但人家就是明说了,他们就是那档子关系,说难听的,就是偷人。
要说李宽找已婚少妇养着玩儿还不算意外,毕竟他本性就是个纨绔子弟,男男女女,荤腥不忌。
可蒋氏……
认识蒋氏的,无不是如李夫人一样,对她的印象除了乖顺老实,就是文雅清秀,红杏出墙这等出格的事,她竟然敢做?
孙家孙夫人已经捂着胸口快站不住了,她哪里能想到,儿子才刚死,儿媳妇的绿帽子,这么迫不及待的就给戴上了。
孙夫人想骂蒋氏一句“贱人”,可她还没开口,已经有人替她骂了。
“不得好死的贱人!”
说这话的是李宽的发妻,李宽的女人很多,妻妾成群,但他的妻子从不多说什么,只因李宽懂规矩,在外面向来很给妻子面子。
可这回,一个蒋氏,却让李少夫人在大庭广众,丢尽颜面,别说骂了,要是条件允许,她估计都要冲过去扯蒋氏的头发了。
下头嘈嘈杂杂的不清净,宋县令又拍了拍惊堂木,让大家都安静下来,才继续问蒋氏:“你与李宽的关系,维持多久了?”
蒋氏揪着手指不想说,宋县令便又问了一次。
蒋氏终究还是说了:“小,小半年。”
孙李两家又是一阵晴天霹雳,吃瓜群众则已经开始打快板了。
“那这半年,李宽与你呆在一起的时日多吗?”宋县令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辛辣,好些问题,让围观的女眷们,都羞红了脸,可蒋氏虽然表现得瑟缩胆怯,回答时却一点不含糊。
等到一系列问题问完,终于问到了正题:“高槐尸体发现前一夜,也就是九月初十那天,你与李宽在一起吗?”
蒋氏皱了皱眉,半晌摇头:“我不记得了,太久了。”
宋县令眼皮闪了闪:“那这刀,你认识吗?”他说着,命人将柳蔚之前提到的大砍刀搬了出来。
那砍刀是真的大,比寻常砍刀大三倍有余,但以李宽的体型看,肯定挥得起来。
蒋氏盯着那把刀点头:“这个我认得,是我托人打的,是因李宽说,他那阵子要出行到外地,我恐他路途遇险,特地让人打了这刀,让他的护卫带着,这刀我是好几个月前就给了李宽的。”
一席话,说的条理分明,有理有据,明说了,刀是她作为心意,早早交托给情郎的,后面这刀又发生什么事,跟她没关系。
李宽再傻,也听出了蒋氏口中的推脱之意,他愣了一下,下意识要开口,蒋氏却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一眼。
接到这个暗示,李宽又不敢多言了,他唯恐这是蒋氏的什么计策,自己乱说话会打乱她的计划。
见李宽不反驳,蒋氏松了口气,同时,她用惶恐中略带得意的眼神,扫到柳蔚身上。
柳蔚知道她这是挑衅,没说话,不言不语。
宋县令又指着那砍刀道:“这刀,便是杀害高槐的凶器,昨日夜里,本官在缉拿李宽的木屋里发现的。”
蒋氏似很意外,愣愣的替李宽说好话:“会不会,是个误会……”
宋县令嗤笑一声:“蒋氏,本官问你,怀山靠上阳瀑布的地方,那间山头的木屋,你可知晓?”
蒋氏懵然的回忆了一下,然后摇头:“回大人,小女子不知。”
李宽忍不住了,有些着急的道:“你怎会不知,那片山头不是你叫我租的吗!”蒋氏又立马看向他,错愕的道:“李郎,你在说什么?我,我让你租个山头做什么?”
“你……”李宽到现在才发觉蒋氏竟是想牺牲掉他,换她自己全身而退,他气得发笑:“好啊,好你个蒋怀蝶,你敢陷害于我?”
蒋氏有些慌了,往旁边躲了几步,瑟瑟发抖的道:“李,李郎,你在说什么?你……”
她眼珠看了看宋县令,而后压低嗓音:“你要让我替你作证,你提前知会我啊,这贸贸然的,我不知该如何才能帮你,只能实话实说……”
“蒋怀蝶,你这个贱人!”李宽气急的冲上去,伸手就要掐蒋氏的脖子。
蒋氏吓得尖叫起来,起来就往柳蔚背后跑。
她躲在柳蔚后面,小心翼翼的揪着柳蔚的衣角,贴着柳蔚的耳朵道:“先生,你可要救奴家啊。”
柳蔚哼了一声,挥开她的手。
蒋氏也不在意,见李宽被控制住了,她又老实的跪到离李宽有些远的地方,规规矩矩的等待宋县令继续发问。
宋县令也意识到这蒋氏是块难啃的骨头,他握了握拳,拍着惊堂木,继续问:“蒋氏,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可知,你相公孙箭的死,也与李宽有关?”
蒋氏错愕的捂着嘴,惊讶极了:“怎,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说完,她又看着李宽,后知后觉的问:“是,是因为他发现了我们吗?所以你杀了他?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杀人……”
李宽要崩溃了:“你胡说,你胡说!是你杀了他,是你给我的药,让我下到他酒里,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
蒋氏虚弱的捂着嘴,眼泪夺眶而出,她抽泣着道:“李郎,你我早已相知相许,你若要我替你认罪,你尽管同我说,只要是为了你,便要我死又如何,可你,你不能污蔑我。”
说完,她吸了吸鼻子,又鼓起勇气,对宋县令磕了个响头:“大人,既然李郎这么说了,那,那便当是我杀的吧,我愿为他认罪,总归,是我对不起我相公……便让我,去陪他吧……”
瞧她这情深似海的样子,衙门外不少百姓,都开始唏嘘,有觉得蒋氏对李宽是真的情深意重的,就算两人名不正言不顺,但情谊总是骗不得人,也有人觉得李宽利用女人脱罪,此法下作又无耻,这种男人,根本担不得蒋氏的一往情深。
李宽有苦难言,被气得眼睛都红了,拼命叫嚷:“她说谎,她说谎,是她要我杀孙箭的,她说孙箭对她不好,还打她,她要他死,还有高槐,孙桐,都是她让我杀她的,都是她要我做的!”
第1302章 你这个贱人,和你姐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