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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染撇嘴:“捉只大的不就得了,两条太多了”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先把鲨鱼捉来,等再看到别的大鱼了,再捉,两人都送鲨鱼的确不太好,好像鲸鱼个头也挺大的,一人送鲨鱼,一人送鲸鱼也不错。
不过玉染下水之前还是问:“师父,你怎知嫂嫂生的是女儿?”
老者摇了摇手指:“天机,不可泄露。”
第1162章 你快看看我啊珍珠
玉染哼了声:“您是唬我的吧,不过若您之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伴月星是谁?小侄女出生前都保护着嫂嫂吗?等等!不会是师兄吧?师父,师兄不会出事吧?”
代替某某亲人守护在嫂嫂身边,这个怎么看怎么像师兄……师兄不就是整天跟在嫂嫂后面转悠吗?
老者摆摆手,催促:“那鲨鱼快跑了,你快去捉。”
玉染一跺脚,没办法,只好一个俯冲,先下了水。
老者站在船头,一边看徒儿游到哪儿了,一遍背着手,老神在在的喊:“前面前面,再前面一点。”
而就在离两人十数海里外的另一艘大船上,一身黑衣的青年,双手端着手里这个王妃给的,据说能视千里之外的叫做望远镜的小物件,跟身边的同伴说:“你快点,他们好像出了什么事,我看好像下水了。”
同伴愣了一下,忙放下手里的船舵,拿过他的望远镜看了一会儿:“为啥下水?”
另一人猜测:“是不是遇到危险了?不过我这儿看不到周围有人啊,总之别管那么多,先追上他们,王爷还等着咱们把人平安带回去呢。”
同伴点了点头,也急忙加快了水速。
……
海域的另一头,通身黝黑的鸟儿,慢慢睁开眼,它湿漉漉的毛,如今已经蓬松干燥。
它稍微想起来一点,却被一道惊叫声叫住:“珍珠!”
珍珠拳头那么大的脑袋歪了歪,圆溜溜的眼珠子望着自己身边之人。
芳鹊急忙扑过去,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好一会儿,然后扯着嗓子往外面喊:“亚石,亚石你快进来,珍珠真的醒了,你快来看。”
没一会儿,身形高大的男子便从舱外进来,在看到床榻上那半直着身子,神采奕奕的小黑鸟时,他愣了一下,才嘟哝:“还真能救活……”
此时,门外又进来一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年手里捧着一碗药,看到小黑鸟已经醒了,就笑着道:“我们家公子说能救,那便一定能救,他都说了,这鸟儿当时没了呼吸,是休了呼吸,虽然什么是休了呼吸,我不知晓,不过我们公子说的,那肯定是没错的。”
芳鹊满脸喜色的点头,又谨慎的用手去碰碰珍珠的小脑袋,然后喋喋不休的问:“珍珠,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们替你检查过了,你身上没有受伤,也没有生病,可怎么就突然晕死过去了呢,幸亏现在没事了,你还认得我吗?你快看看我啊珍珠……”
亚石受不了的上前拍了下芳鹊的头:“你别跟个傻子似的,它又听不懂你的话……”
“话”字还未说完,就见那半窝着的黑鸟,突然仰着头,冲着芳鹊叫了一声:“桀。”
亚石:“……”
芳鹊更高兴了:“你是说你没事了吗?是这个意思吗?”
黑鸟又叫了:“桀桀。”
芳鹊激动的抹泪:“它是不是在叫我‘姐姐’?”
亚石:“……”
黑鸟:“……”
芳鹊已经有些疯了,她拿过桌上的药碗,用筷子沾上一点,一滴一滴的往黑鸟的嘴里送,原以为药汁苦,鸟儿应当不会喝,可没想到,黑鸟竟然主动伸脖子过去,乖乖的把药水都咽下了。
送药来的少年小喜子见了,也挺稀奇的,等端着空碗离开后,回房就跟他家公子说:“公子您知道吗,那鸟醒了,嘿,它还喝药了,可真聪明啊……”
小喜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见书案前,正翻阅典籍的俊逸男子顿了一下,随即回头,拧着眉看向他:“醒了?”
小喜子点头:“是啊,醒了,活蹦乱跳的,还会叫,看来是没什么事了,公子,您说您给它喝的都是什么药啊,怎会如此见效,竟真给它喝活了。”
俊逸男子阖上了手中那本入门级的杏林医书《医药典籍》,声色平静,却语气复杂的道:“板蓝根。”
小喜子一愣:“什么?”
俊逸男子道:“给它喝的,是板蓝根。”
小喜子结巴一下:“板,板蓝根不是治咳嗽流涕的吗……那鸟,不是快死了吗?”
俊逸男子“嗯”了声,语气飘忽:“是啊,按理快死了……”
小喜子很委屈:“公子,我都跟人家吹,说是你把那鸟救活的,那它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都晕了半个月了,半个月啊,就每日给喂点米汤在嘴缝里,怎么可能活过来……”
俊逸男子声音更飘忽了:“是啊,怎可能活过来……”
小喜子都要哭了,他觉得现在的公子,跟以前的公子完全不一样了啊!
正在小喜子怀疑人生,走到船舱外时,他突然看到远处有两艘中型船只正朝这边驶来,他愣了一下,在确定这两艘船的航线,的确是对准他们时,他急忙跑回船舱,将此事同公子说出。
岳单笙还拿着那本入门级的医学典籍,闻言放下,起身出了船舱。
而就这么片刻的功夫,远处其中一艘船只已经靠近,在距离他们一海里外,对着他们扬起船帆。
扬船帆的意思就是要求与他们的船沟通,岳单笙拧了拧眉,同小喜子道:“嘱咐船家,避线转走。”
这是不与这两艘船会面的意思。
小喜子领了命,应了声赶紧朝舵房跑去,可还不等他交代完舵手,就见船舱外,那两艘船只似乎看出了他们想避走的意图,已经一左一右,将他们的船围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挑衅吗?
小喜子跑出船头,就见对面的船竟然在搭梯子,要直接过来。
小喜子忙质问:“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对面搭梯子的人顿了一下,而后七嘴八舌的商量一会儿,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出来,问:“船上,可有亚石公子?”
因为不确定同亚石一道的是芳鹊还是玉染,所以他们只提了亚石的名字,但按照之前的观察,这船上,的确有一位同王爷描述的,容貌神行差不多,佩剑的年轻公子。
亚石本来还在舱房里看芳鹊哄黑鸟睡觉,舱房门突然被敲了一下,他一回头,就看到小喜子站在门口,一脸不善,满脸阴郁的对他道:“外头有人找你。”
亚石:“???”
第1163章 和颜悦色的容棱,太少见了
一条长十五米,重三吨的大型鲨鱼,满身是血,开膛破肚的被搁在两层高客船的甲板上。
柳蔚已经坐完了月子,身体恢复的很好,可以自由活动了,她此刻便被容棱搀扶着,站在甲板的靠内位置,眼睁睁看着那条死不瞑目的鲨鱼,一双鼓白鼓塞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对着自己。
拉了拉容棱的衣袖,她仰头看了容棱一眼,随即干咳一声,勉强维持住面上的笑意,对甲板另一头,那白须白眉的儒风老者,客气的道:“您来就来,怎么还带礼物,这太贵重了”
柳蔚说的很含蓄,意思就是一点也不想收这条死鱼。
但老者也不知是听懂了装听不懂,还是真的没听懂,只是高深莫测的,说道:“区区薄礼,不值一提。”
说罢,还看向容棱。
容棱同时被柳蔚与师父两双眼睛盯着,眉头轻蹙了一下,随即将矛头指向呆在师父背后,规规矩矩的玉染,说道:“一路下来,师父托你照料了。”
玉染一脸见鬼似的望着自家师兄。
实在是不敢想象,向来呼喝自己跟呼喝要饭的似的师兄,竟有一日,会对自己道出谢来。
她一时不知怎么接茬,结结巴巴好一会儿,才白着脸说:“徒,徒弟照料师父不是应当的吗,师兄说什么见外的话”
容棱“嗯”了一声,又夸一句:“懂事了。”
玉染被震在原地,过了一会儿,眼睛里弥出雾气:“我,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容棱:“”
和颜悦色的容棱,的确是太少见了,老者也忍不住看了大徒弟一眼,虽未明说,但眼带指责。
容棱:“”
玉染真掉出了泪,或许被容棱吓着是个原因,更大的原因,也是落水后吃了太多苦,这会儿见到亲人,委屈了。
她这一哭就停不下来,弄得柳蔚也不好意思再揪着鲨鱼的事不放,只能对下面吩咐:“想办法,先把这鱼拖去后厨。”
柳蔚既然肯退让一步了,容棱便不必再左右为难,他看了眼还抽抽噎噎的玉染,半搂着柳蔚的腰,对两人道:“进舱再说。”
进了船舱,下人已经备好了膳食,四人刚上席,明香就过来,悄悄在柳蔚耳边说了什么。
柳蔚点了点头,对容棱小声道了两句。
容棱“嗯”了一声,拍拍她的手,让她早去早回。
柳蔚致了声歉,便随着明香离开。
她一走,玉染就问:“嫂嫂去做什么?”
因为心里还惦记着嫂嫂同前朝的关系,从上船开始,玉染就刻意没同嫂嫂说话,但如今本尊离席,她却又好奇了,忍不住一问。
容棱面上露出一道隐约的笑痕,声音和缓轻柔:“孩子闹。”
这个孩子,自然不可能是说已经能跑能跳,跟小旋风一样的小黎,玉染脑子一转,就想到了,忙问:“师兄,嫂嫂生的,真是个女儿吗?”
容棱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含笑不语的师父一眼,点了点头。
玉染立刻瞪着眼睛望向师父,语气里满是惊讶:“还真让师父给蒙对了,师兄,师父一个月前就说嫂嫂已经生了,还笃定生的就是个女儿!”
容棱看向师父。
老者却伸手点了点玉染的额间:“什么蒙?为师夜观天象,那都是为师亲眼所见的。”
玉染撇嘴:“以前从不知您会观星,掉回水,还长本事了”
老者又敲了徒弟一下:“以前也会,只是你师兄妹三人常年不在家中,没瞧见罢了。”
玉染哼了声:“又编,我同芳鹊十五岁前,明明都和师父住。”
老者道:“是啊,那你二人怎会瞧不见为师每夜观星,风雨无阻?”
玉染一扬脖子:“您都说夜里了,谁半夜不睡觉去瞧您在做什么?不是您规定,我同芳鹊得戌时睡,辰时起吗?您说早睡早起对身体好的!”
老者被她这么一堵,还真不知如何反驳,噎了一下,便叹息起来,叹息声里还满是师门不幸的惆怅。
容棱对付这种情况倒有经验,他沉默的给师父倒了半杯酒。
老者正要端起饮尽,玉染却从中一夺,将酒给拿走,严肃的说:“您数月未饮酒,初饮不可饮烈,我给您兑一杯。”
说着,就将那半杯酒倒得近乎一点不剩,然后冲了一整杯白水进去,再递回给师父。
老者拿着那杯“水酒”,尝了一口,又沉沉的把酒杯放下,再也不碰了。
柳蔚这会儿喂了奶回来,看席上气氛不对,也不敢声张,只轻手轻脚的回到容棱身边。
容棱问她:“还闹?”
柳蔚摇头:“不闹了,就是被小黎弄醒了,有些起床气,哄一哄就好了。”
容棱“嗯”了声,看之前给柳蔚盛的汤再不喝就要凉了,推到她面前,让她喝了。
柳蔚拿着碗,正要喝,却看长者都未动筷,很不好意思,就问:“师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