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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说了这么一句,便厥过去了。
衙役立刻将此事禀报林盛。
林盛心头一惊,不敢大意,立刻请了好几个大夫过来,务必要将那小丫鬟救醒。
经过一个时辰的治疗,小丫鬟终于醒了。
丫鬟说自己是月海郡主身边的宫女,随郡主出宫,郡主本是要出城,说要找人,但却走到一半,临时改了主意,去了附近一间酒楼。
在酒楼二楼要了一间厢房,郡主便将带出来的四个宫女都撵到外头去,一个人在厢房里不知做什么。
这门一关,便是好几个时辰,待酒楼要打烊了,伙计上来询问了,几个宫女才壮着胆子去敲门。
门当时没开,还传出郡主的声音,是斥责她们。
宫女们不敢再多嘴,只得付了银子,让伙计通融一下。
伙计收了银子就走了,没过一会儿,屋内便响起郡主的召唤声,郡主要三个宫女进去。
四宫女互相看一眼,推了三个进去。
那三个进去,便再未出来。
而仅剩的这个宫女,在等了许久后,才听到郡主唤道,让她也进去。
她推开门进去,却在毫无防备之下,腹部便被刺了一刀。
宫女跄踉着后退,目光不可思议的看着房内,才发现,屋子里郡主,以及之前那三个宫女都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而她的眼前,还站着一个黑影人。
那人手持匕首,眼看着又要朝她捅来。
或许是求生意识爆发,这宫女转身就跑,客栈人多,见血都混乱不堪,众目睽睽,手持匕首之人没有去追。
这便让她跑掉了,直接冲到京兆尹衙门来求救。
林盛听了来龙去脉,立刻带人去酒楼,果然,在二楼天字厢房里,看到倒在地上的四名女子。
其中一名,当真就是月海郡主。
只是四人,早都没了气息。
林盛当时脸色就吓白了,继玉屏公主之后,竟然又有位郡主死在了宫外,还死的如此突兀,让人措手不及。
林盛慌张之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柳蔚。
林盛甚至发了话,郡主遗体谁也不能动,三个宫女的尸体倒是可以带回衙门,但郡主遗体绝对一丁点儿不能动,现场也必须保护好,酒楼自然要暂时查封。
总之,一切都要等柳大人看过后,方再动作。
林盛就抱着期盼柳蔚的心,一边将此事上报,一边煎熬而痛苦的,过了这一整夜。
皇上是昨晚深夜接到的消息,当即下了大令,命京都城门全面戒严,在未抓到凶手之前,一只蚊子都不准放出去。
不止不准人出去,竟是进也不准人进来。
如此一来倒是有个矛盾了,太妃娘娘,不是翌日就要回宫吗?
皇上一声令下,道明,他将亲自派人通知太妃,望太妃见谅,暂时莫要回宫中。
这算什么?皇上竟会如此对待太妃娘娘?
月海郡主虽说是惠王遗孤,一直被皇上视若亲女,但也不至于比皇上亲母,正正经经的太妃娘娘还重要吧?
众人虽说心有疑惑,但皇上直接已亲自下令,那便只能遵从,不敢二言。
索性,这件事上,皇上倒是一时半会儿没将屎盆子扣在京兆尹头上,只先处置了月海郡主宫里的几个宫人,连带的将皇后也说了进去,更将昨日将月海郡主放出宫的守宫侍卫处置了,这才怒气稍缓。
但月海郡主死了就是死了,且是死在了京兆尹的地盘。
这桩案子按照规矩,自然是要京兆尹接下,至于同审的是大理寺还是刑部,还是两者都有,那就不知道了。
但是林盛是打定了主意,不管同审的是谁,不管这里头有没有柳蔚的事儿,反正,他是找定了柳司佐了。
不管,就要找,反正感觉,这么要命的案子,也就只有柳司佐不嫌弃他了。
林盛一番说辞,将昨晚到今日的过程说了个遍,说到最后,满脸苦色,竟是像要哭出来一般。
柳蔚看着这大老爷们,一脸苦大仇深,实事求是的道:“此案,我不得碰。”
“别啊,柳大人,您碰碰吧,就碰碰吧。”林盛急忙求道。
柳蔚沉声:“林大人真想在下过问此案?”
林盛一连的点头,头都要点掉了!
柳蔚道:“那便请林大人端上奏折,向皇上请告,只要皇上允口,柳某定不推辞!”
月海郡主的案子,柳蔚是必然要动。
但是,柳蔚现在的身份敏感,自个儿做不得主。
林盛若是向皇帝请命,只要圣旨下达,柳蔚自然可光明正大的侦案,否则,便是柳蔚想插手,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第723章 还不如让容叔叔打一顿屁股(小黎)
只是要上书奏折,实在不算一件小事,尤其是在这么赶的时间里。
要知道,郡主的遗体可还放在酒楼,总不能一直搁着。
林盛整个人都很愁。
柳蔚还提醒道:“林大人,事不宜迟。”
林盛一听,到最后,也只好咬咬牙,狠狠的道:“好,柳大人稍候,林某快去快回!”
上书奏折的方法有很多种,简单的,直接将折子送上去,过内阁,过堂门,最终入御前案几,待圣上批阅,下发回来,走完一整个漫长程序。
复杂点的,是要带着官令,亲自入宫,面呈奏本,但这前提是,一,皇上得有空,二,且你要有关系,能够说进宫就进宫,中途无人阻拦。
林盛要赶时间,自然是用的复杂法子,只是林盛打算快去快回,却无法当真快起来。
林盛是京都老油条了,有这个面子入宫,也有人脉能立即面圣,但人算不如天算,林盛是万万没算到,皇上并未在乾宁殿,也未在上书房。
一通遍寻后,终于得到消息,皇上是去了皇后娘娘的昭宁宫,帝后鹣鲽,却不知何时方有空闲,能接见外臣。
林盛只得继续干等。
在上书房外的小候厅里,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而这期间,柳蔚也没冒进,柳蔚让容棱先去酒楼看一看,自己则回了七王府。
一回去,扑面而来的便是儿子那圆嘟嘟的小脸。
小黎算来,足有两日不见娘亲,早就坐不住了,见娘亲回来,当即扑腾过来,抱住娘亲的腿就不撒手。
柳蔚扯着儿子的小爪子,一路往屋子里走。
大妞小妞看到柳蔚回来,都笑眯眯的唤道:“公子!”
柳蔚“嗯”了一声,吩咐道:“将屋子北角箱笼里的画卷都搬出来,放在桌上即可。”
大妞小妞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手脚麻利的便去做事。
小黎开始围着娘亲打转:“爹,你要做什么?爹,你还要出门吗?爹,你带我出去吧?跌,我也想出去玩……”
叽叽喳喳,吵闹不停。
柳蔚瞥眼一瞪,轻手将儿子推开:“书都抄好了吗?你容叔叔让你每日抄字千文,可偷懒了?”
小黎一听,仿佛身体被抽空一般,立刻焉吧下来。
小黎其实不怕念书,小小小时候也是静得下心念书之娃,但那是在小家伙觉得安心的时候。
现在娘亲日日不在身边,容叔叔也早出晚归,他一个人烦闷,又哪里枯坐得下来,做那些书呆子做的事?
书没抄好,连续好几日的都没抄好,也索性娘亲和容叔叔都忙,并未检查,现在娘亲一问,小家伙就没底气了,登时耷拉下脑袋,多一个字也不敢乱吭。
知子莫若母,柳蔚只看这臭小子一眼,就知道他什么情况,当即哼了一下,道:“有空在这儿磨磨唧唧,还不如去抄书,你容叔叔回来见不着抄满千文的作纸,你如何解释?前两日上房揭瓦,还把别人儿子打出毛病了,你真以为我不说你,便无事了?再吵闹,将你丢给你容叔叔,看他打不打你。”
小黎一想到上次在容溯书房站了一日一夜,便觉得牙根儿疼。
说句破罐子破摔的,还不如让容叔叔打一顿屁股,也比在那儿羞耻的罚站要好。
但一物降一物,小黎再怎么蹦跶,柳蔚三言两语,也能将他气势杀灭。
小家伙最后只得灰头土脸的回房,看着小妞摆上桌的一摞宣纸,他先是愁绪满心,小脸拧成包子,后眉目一舒,突然福至心灵。
抓起宣纸,他转身就跳起来,往门外跑。
小妞忙叫:“小公子,小公子你去哪儿?”
但人已经跑远,却是再也叫不回来了。
而王府另一头,好不容易仗着生病,吃口热汤热菜,不用上学堂,能在府里窝着休养的容倾,突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
小男孩顺手将陀螺塞进被子里,抬头就问:“谁?”
外头房门被打开,是小厮进来,询问:“公子,怎的了?”
容倾看看外面,皱着眉问:“就你一人守着吗?”
小厮点头:“公子吩咐其他人都散了,外头只有小的一人守着。”
容倾问:“那你在做什么?”
小厮有些错愕,呆呆的道:“小的,小的只是站着,守着门,什么也没做啊。”
容倾皱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便不再多想,只再次叮嘱:“将门看好,若是姨娘院子来人了,可得拦着。”
小厮一嘴应着,还笑着问:“公子,小的给您找的,可是近日京都里卖的最好的陀螺,店家说,宫里的十六王爷,玩得也是这个。”
“瞎扯,十六皇叔才多大,比本公子还小几岁,能玩得动这个?去去去,去外头看着,不准偷懒。”
小厮答应着退出,待房门阖上了。
容倾这才将被子里的陀螺拿出来,放在手里喜滋滋的把玩一阵,便跳下床,挥着鞭子就要耍起陀螺来。
鞭子高高扬起,还未落下,容倾突然觉得不对,他敏锐的回头,顿时,便吓了一跳。
只见自己身后的床榻上,不知何时坐了个男童,男童满脸微笑,黑眸晶亮的看着他,见他看过来,还语气温和的道:“你不是卧病不起,高烧不退?”
容倾只觉得全身一凉,后背都快出汗了。
容倾张嘴就要叫人,可声音还在喉咙里哽着,就听对面的男童,冷哼一声道:“你叫吧,叫了,正好让所有人都来看看,扬言被我吓出毛病,脑子都快烧糊涂的王府小公子,到底有多精神!”
容倾当即就不敢叫了,若是让父王与姨娘知晓他装病,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想到父王那严肃冷厉的脸,还有姨娘哭哭啼啼的眼泪,容倾就抖得慌。
容倾咬咬唇瓣,到底还小,眼眶当即就红了,他嗡着鼻子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柳小黎从床上跳下来,手往背后一摸,摸出一沓宣纸,再将宣纸摆平在桌子上,道:“替我抄千字文三遍,孝经三遍,孔孟三遍。”
容倾:“……”
第724章 想揭发的后果,到底是什么?
“不抄?好,我也不打你,我们就叫你父亲来评评理吧。”
“别,别告诉父王!”容倾急忙道。
柳小黎好整以暇的看着容倾,一脸的淡定。
容倾知道避无可避,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咽,他默默的坐到椅子前,小脸委屈的看着柳小黎。
柳小黎给他的回应就是,丢给他一支笔,然后夺过他的陀螺,挥舞着鞭子,在屋子里玩得兴起。
容倾知道大势已去,鼻尖一下酸了,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抹了把脸,还是英勇的抓起毛笔,哆嗦着手指,去沾墨汁。
刚沾了墨,就听身后,柳小黎的声音响起:“记得模仿我的笔迹,我的笔迹你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