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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棱脚步一前,穷追不舍。
钟自羽又后退两步,身子一绕,绕到容棱后背,这次一抓,直接抓到容棱后背,登时,哗啦一声,容棱衣衫破开,鲜血淋淋的四条爪印,出现在后背背心之处。
而与此同时,容棱也趁钟自羽还未收手,指尖一狠,掐到钟自羽手臂,力道一用,那狠扯的一下,竟像是要将对方的手臂,生生扯下来一般。
钟自羽抿紧唇瓣,想挣脱,却发现容棱的力道卡得像钳子一样,自己若是强行挣脱,竟宛若要将手臂折给他似的。
钟自羽表情很难看,容棱则不顾后背火辣的疼痛,再是一拳,砸在钟自羽面门,钟自羽机敏一闪,但终究晚了一步,身上被容棱的拳锋刮出一条血口子,潺潺的渗出丝丝鲜血。
钟自羽眼露寒光,身子向前,竟是不躲了,手心三枚银针,穿插而过,直射容棱双目。
容棱闪躲开,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夜风此时开始呼啸,方才的半轮弯月,此刻也变得朦朦胧胧,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般。
血腥味四散开来,一滴鲜血,从脸颊落到唇角,钟自羽伸出舌尖,将其慢吞吞的舔过,品尝着自己鲜血的味道,他突然又笑起来,那个笑,诡异而邪恶,若是寻常人被他这样瞧上一眼,必然觉得后脊发凉,宛若有人拿着冰凉的蟒蛇,往你身上放。
可容棱只是无动于衷,看着他笑,凉薄的吐了一句:“你这张脸,生得,便让人忍不住想破坏。”
容棱说着,当真一个箭步冲上去,再次击向对方的面门。
钟自羽闪避一下,但挡住了上面,没挡住下面,腹部被重重一击,往后飞射出去。
嘴角蔓出鲜血,方才那一击,令钟自羽腹内颤动,仿佛肚子都要破了一般。
容棱乘胜追击,钟自羽翻身一跳,夹裹着雷霆内力,朝容棱直面而去。
尖啸的内力衬着寒风,锐利的风刃仿佛要将人破开,两个男人身上夹着血腥的味道,在这片宁静的玉米地内,穿梭而过,再反身时,身上的血味,又多了一层。
而就在这时,天空中,落下一滴湿润。
容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对面同样狼狈的钟自羽,眯紧眸子,再次迎冲上去,一套连招,容棱将钟自羽打得节节败退,但对方阴诡心思,身上银针不断,次次刺向容棱的死穴。
两人打得昏天黑地,越发狼狈。
天空上,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落了下来。
雨水冲开了两人脸上的血污,露出同样优秀的两张面容,容棱黑眸深邃,眸光锐利。
而钟自羽眸意阴森,杀意毕现,两人你来我往,同样狼狈,但却是难分胜负。
两个对自己一身武艺同样自信的男人,像是棋逢对手,越是打得久,越是隐着一股要将对方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欲望。
冬雨寒凉,血黏的身上,夹杂着湿凉的水气,那些裂开的血口子,被水冲得越发的生白,像是就要发炎肿胀一般。
这丁点疼痛,没为两人带来多少波澜,在天地一线,大雨蓬勃之下,两人站在水里,继续朝着对方,死命攻击。
这一打,竟就打了足足两个时辰。
原本的清爽小雨,变成漂泊大雨,雨水钉子似的往下落,疯狂的砸在两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身上。
钟自羽急速的喘息,他没想到,对方能力居然如此出众,打了这么久,依旧不分胜负。
容棱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内力枯竭后,那种强制提起来的感觉,宛若挖心掏肺,脏器剧痛。
打了这般久,两人都曾衰力过。
但他们都有各自的方法,将内力在一息之间,猛力提起来,但这种硬提内力的后遗症,便是会在之后,更加痛苦,毕竟是极端之法,透着极大的风险。
但双方互不相让,这场斗争,便始终不能结束。
而直到此刻,容棱看过去,才看到钟自羽满头满脸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钟自羽湿淋淋的,单膝落在地面,急促的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双目漆黑如距,脸上各处,身子各处,却已经破败不堪,伤痕累累。
有好几次,容棱已经将内力击到了钟自羽的心口和额间,那两处都是致命之处,若是受创,非死即伤。
但对方伶俐非常,次次都能化险为夷,便是容棱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块与他旗鼓相当的硬骨头,单是自己一人,只怕抓这人有些悬。
第552章 :被拉进一个带着血…
与容棱有一样想法的钟自羽,到了这一刻,却不得不承认,实则,自己已经输了。
钟自羽现在手脚麻木,指尖发颤,身上各处都是钻心入肺的痛,这些痛,击得他甚至崩溃,仿佛下一秒,就会厥过去一般。
钟自羽情况严重,面上却不显分毫,钟自羽知道对方也已经提不起力,只是或许比自己好一些,但对方并不知自己的状态,眼下便是静观其变,暂歇片刻,他需要利用这个时间,快速的逃离,今日他是杀不了这人了,眼下情况,还是保命要紧。
心里有了思虑,钟自羽已眼观六路,模糊的视线在雨水的冲刷下,朝着四面八方,观察而去。
漆黑的夜晚,不明的光线,按理说,他便是四目打探,对面之人,也看不清明。
但偏偏,容棱夜视极好,几乎一眼便看出钟自羽想逃离。
如此一来,容棱稍作思忖,便知对方的情况必然比自己严重,这才有了萌生退意之心。
容棱凝起眸子,几乎在下一刻,便提起内力,再次冲上去。
钟自羽想要迎战,但已经连手指头都动不了,眼看着对方夹裹着杀意的掌风落到自己眼前,钟自羽狠狠咬了咬舌尖,迫使自己冷静,在极短的时间内,钟自羽身子一转,好歹侧身躲过了一半的攻击。
只是另一半也还是受到了,他被掌风弹飞数尺之远,落地后,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
想支撑着再起来时,嘴巴一张,已经呕出大量的鲜血。
钟自羽擦着嘴角,寒眸恨恨的瞪着那高高在上,正走过来的玄袍冷峻男子,嗤笑一声,双目猩红:“不愧,是镇格门的……”
容棱没有理会钟自羽,伸手,便抓住钟自羽的衣领,将他提起来。
钟自羽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任凭容棱拽着自己,阴测测的看着容棱而笑。
容棱怒极的皱了皱眉宇,捏起拳头,咯吱作响,一拳,砸在钟自羽人畜无害的虚伪脸上。
钟自羽脑袋往后一仰,脸上顿时起了血,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用手擦了擦鼻子,继续笑。
容棱一言不发,又是一拳!
钟自羽眼神终于冷了下来,在容棱准备第三拳时,钟自羽森冷的开口:“你可知,我现下在想什么?”
容棱没有停手,狰狞的一拳狠狠砸中钟自羽的眼睛,将人推到地上,一脚踩住他的下颚,冷声问道:“什么?”
这种侮辱性的践踏姿势,令钟自羽眼底腾起阴郁,他脸上被泥污沾满,血和泥交错黏糊,脏污且恶心。
钟自羽牙齿紧咬,冷讽的道:“你便不好奇,此刻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下颚被踩住,影响发声,钟自羽的声音有些变形,但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
果然,容棱顿了一下,复而又狠踩一下,在钟自羽脸上踩出深深的脚印:“你做了什么?”
钟自羽冷讽:“你猜不到吗?”
容棱退开脚,拽起畜生一般将人拽起来,又是一拳,砸中此人的鼻子。
顿时鼻血横流。
现在的钟自羽,就像个破布人偶,残破得看不下眼,仿佛随时都要支离破碎一般。
容棱沉默一下,将他扯起来,拽着往回走。
而刚走两步,早已蓄势待发的钟自羽,意识到容棱稍稍离身,顿时身形暴起,蓄起好不容易积起的一丝内力,重重将容棱击开!
趁着对方失手片刻,轻功一起,整个人拖着最后一口气,摇摇欲坠的在雨中疾飞。
容棱跄踉一下,待反应过来再追时,却见对方已出了几丈远。
容棱体力尚存,本可以追捕,相信不过几息,便能将强弩之末的对方缉拿归案,但他心中惦念城中,惟怕此人调虎离山,故意与自己蹉跎,实则派了人,在城中对柳蔚与小黎不利。
眼下小黎身受重伤,柳蔚必然心思不警,唯恐,落入对方圈套。
抿了抿唇,稍稍思索片刻,容棱不得不放弃即将到手的钟自羽,转身,朝着城中飞去。
雨,下了整整半宿,也没有停。
冬日的雨本就少,如此狂风大雨,更是少之又少,柳蔚守着小黎,听着外面雨水击落屋檐发出的声响,迟迟未睡。
咕咕已经小心翼翼的睡在了珍珠旁边,它的睡姿很好,整只鸟缩成一个团子,不让自己乱动,也确保自己不会伤到旁边的病患。
柳蔚原本想让咕咕下床睡,毕竟小黎和珍珠刚刚手术完,需要一个干净的环境。
可当看到幼鹰谨小慎微的摸样,又不忍心,终究摸摸它的头,叮嘱它不能乱动。
幼鹰很乖的没有乱动,一根羽毛都没乱飘,哪怕柳蔚知道,空气中的细菌依然不少,但便是没有咕咕,这房间,也干净不到哪儿去,终究,不是无菌房,不是现代的医院。
古代之所以治疗水平落后,人感冒发烧都容易死人,环境不善,便是极大的原因之一。
但眼下没有更多的选择,柳蔚能做的,也就是守着两个病患,时不时的用酒精擦擦他们,让他们稍微干净一些。
不知不觉,已是下半夜,再次给小黎擦身之后,柳蔚替他盖上被子,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往外头看去一眼。
此刻已经三更了,容棱,还未回来。
若是容棱没回来,那些暗卫也没回来,便还算好,但早在两个时辰前,那些暗卫便一一回来,却是跟丢了容棱。
柳蔚谴了他们继续去找,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钟自羽此人诡谲多变,柳蔚担心容棱单枪匹马,要吃大亏。
容棱虽说多智,但却并不狡诈,而那钟自羽却是当真的小人,柳蔚唯恐容棱不敌那人阴损招数。
心中思忖着,柳蔚又看了好一会儿,不想外面的冷风钻进来,正打算关窗,却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柳蔚忙阖上窗户,走去开门,门刚一开,还未看清外面何人,她便被拉进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坚硬怀抱。
男人湿黏的大手搂住柳蔚,呛人的血腥味道,令柳蔚微微蹙眉,柳蔚抬起头,没有意外的看到对方的脸,却在下一刻瞧见对方身上繁多的大小伤口时,吓了一跳。
第553章 :通缉令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柳蔚想碰碰容棱的伤口,却被男人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柳蔚紧抿着唇,不敢再乱动,只得让他抱着。
男人鼻尖埋在女人的脖颈之处,嗅着女人身上夹杂着药香的清淡气味,他吐了口气,悬提一路的心,此刻总算安定下来。
感觉到容棱全身放松了,柳蔚拍拍容棱的后背,让他先放开自己。
容棱慢慢松手,柳蔚退开一些,上下瞧他,眉头越蹙越紧。
一言不发的将男人拉进房间,柳蔚反手关门。
什么也先不问,拿出柜子里的医药包裹,找出自制绷带和酒精,掐着干净的棉布,为他清洗伤口。
容棱的情况眼下很差,柳蔚打从认识这人起,便没想过会在他身上看到这一幕。
琳琅满目的破碎衣衫,狼狈不堪的面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