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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客栈的黑暗处,两名暗卫正在交谈。
“方才之事,要禀报吗?”其中一个问道。
另一个犹豫一下,说道:“那毕竟是小公子……”
“小公子往那茶水里放了什么?”
“不知道,不过多半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不必当一回事。”
“不禀报?”
“嗯,不禀报,这是司佐大人的家事。”
“跟那位柳家三少爷奶奶有关的,也是司佐大人家的家事?”
“司佐大人跟那位柳家三少爷奶奶,关系很好。”
“听说是老乡。”
“我听说是青梅竹马,好像快成亲了,最后被丞相家的三公子横插一足,抢走了。还听说司佐大人就是在此之后,一怒之下,随便找了个女人成亲,这才生了小公子,不过司佐大人命也不好,小公子的母亲没多久就去世了。”
“所以,一听到案子是与柳家三少奶奶有关的,司佐大人就迫不及待的来沁山府了?”
“嗯,还逼着咱们都尉大人一道来,好像是怕一个人压不住沁山府府尹,怕人家不放人。”
“司佐大人真情深,可惜他日青梅,另嫁他人,已为人妇,独独剩他,孑然一身,孤独终老。一下子,好伤感,那就决定,不禀报了?”
“嗯,不禀报了。”
两名暗卫做好决定。
这边,小黎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悄然无声的凑到芸姨房门边上,竖着耳朵往里面听。
可还没听到消息,却先听到楼下传来一道略微生气的,夹带愠怒的熟悉声音:“柳小黎!”
娘亲!
小黎顿时头发都竖起来了!
他咽了咽唾沫,管不了这么多了,赶紧窜回房间,打开窗户,从窗子另一边跳下去,急冲冲的往街尾跑。
小黎跑的那是相当的快!
柳蔚上楼,推开房门,却见里头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柳蔚皱了皱眉,又走向金南芸的房间。
推开房门,就瞧见里头和乐融融的画面。
金南芸用筷子夹着肉糜,正在投喂晃头晃脑,一身黑得发亮的珍珠。
浮生则在旁边用勺子吹着热的猪血汤,时不时的递一勺子,放到珍珠嘴边。
柳蔚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声音很冷的问道:“小黎呢?”
金南芸又夹了一筷子,将肉糜塞进珍珠尖尖的嘴里,漫不经心的道:“你的儿子,该你宝贝,我如何知晓?”
浮生听自家夫人这语气,就心里一突!
柳姑娘可是知道她们出卖她的,浮生赶紧打圆场:“柳先生,小黎没来,我们也不知。”
柳蔚淡淡的看着金南芸。
金南芸能感觉到柳蔚尖锐的视线,但金南芸硬撑着,假装不在意,继续喂珍珠。
房间里安静一瞬,接着,柳蔚走进房间,啪的一声,将房门阖上。
因为动静太大,吓得金南芸心口一跳,身子都僵住了。
但金南芸还是没表现出来,继续硬撑。
柳蔚走过来,踢开凳子,坐到金南芸身边,眯着一双清眸,看着金南芸。
金南芸咳了一声,忙唤道:“浮生,浮生,浮生……”
浮生赶紧过来,挡在自家夫人面前,隔开两人,好脾气的笑着:“柳……柳先生,您想做什么?”
柳蔚一笑:“我能做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人心虚了?”
金南芸从浮生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理直气壮道:“我心虚?我看起来像心虚吗?”
“你……”柳蔚狠狠的盯着金南芸,正要说话,金南芸又躲回去,手紧紧抓着浮生的腰带,躲得严丝合缝,一根头发丝也不露出去。
柳蔚冷笑。
浮生很尴尬:“柳先生……”
“你有本事出来,面对面说,躲在浮生背后,你就这点出息?”
金南芸这次不敢探头了,但还是振振有词:“我的丫鬟,我躲不躲与你有何干。”
“你确定要这么说话?”柳蔚冷眸。
金南芸扯了扯嘴角,不吭声。
浮生看实在不行了,一边后悔之前没强行带着夫人换客栈,一边又哆哆嗦嗦的摸着茶杯,小心翼翼的给柳蔚倒了杯茶,捧过去说:“柳先生,您有何事,慢慢说,先消消气,消消气。”
柳蔚看看那杯茶,又瞟了浮生一眼,端起来,捉了一口气,道:“浮生,我这是给你面子。”
浮生感恩戴德:“是,奴婢晓得,柳先生再吃快点心。”说着又把点心推过去。
柳蔚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
柳蔚又喝了口茶,才问道:“我曾经是否与你说过,我的事,都要保密。”
金南芸哼了一声:“方才是你先不听我说话的,我本想与你谈那游姑娘的事,你却莫名其妙使脾气,你不帮我,我不求容都尉,还能如何?”
“莫名其妙?”柳蔚将茶杯重重一搁:“昨夜不是你先与容棱胡言?”
“我那不叫胡言,我那是为你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莫非就终身守着小黎过日子便够了?你一个女……呸……你一个男子,如花似玉,花样年华,虽说带着个孩子,但耐不住人家不介意,对你孩子还疼的跟亲生的似的,你哪怕不为你自己,为了小黎,你也得考虑考虑,我是当真觉得容都尉人不错,才想推推你们,莫非我一心为你好,还是我错了?”
金南芸颇为委屈的说完,却没听到柳蔚回答,便偷偷露出半个眼睛,朝柳蔚看去。
这一看,只看到柳蔚一张小脸铁青的张了张嘴,却一个字没说出口。
第324章 :把柳小黎找回来
金南芸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你在骂我?你在说脏话?柳蔚,你有什么就说出来,何必做这一套,你以为我看不到是不是?好,浮生你让开,我就问一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
金南芸强行推开浮生。
浮生一脸苦涩,随时做好柳姑娘一气之下要打夫人,自己得赶紧拦阻劝架的准备。
可柳蔚并未动手。
确切的说,金南芸后面说的话,柳蔚一个字都没心情听。
柳蔚只摸着自己的嘴,又皱着眉,张了张嘴,却依然一个字没说出。
“柳蔚!”金南芸这下是真生气了:“什么意思?你这般举止,做这些动作故意膈应我?亏得我还这般真心为你。”
柳蔚看着金南芸,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嘴。
金南芸委屈的眼睛都红了:“不说话?不想说?你已经连话都不想与我说了?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想与你说了!”
金南芸说着便背过身去,不看柳蔚。
柳蔚面色难看,摸摸喉咙,尽力张嘴,却依然一个字都说不出。
浮生眼尖,立刻看出柳蔚的不妥,忙问道:“您怎的了?”
柳蔚指着喉咙,一双眼睛看着浮生。
浮生不确定的问道:“您喉咙痛?”
柳蔚摇头。
浮生又问道:“卡住了?吃了什么东西?没有啊,您就喝了一杯茶,没有吃糕点啊。”
柳蔚还是摇头。
浮生真的不知道柳蔚怎么了,一时无措。
金南芸转过头来,没好气的道:“一定是哑巴了!装模作样,故弄玄虚,你以为装哑巴我就不生气了?告诉你柳蔚,我现在很生气!”
柳蔚对着金南芸摆手。
金南芸气笑了,指着柳蔚对浮生道:“你看她,装的还挺像。”
金南芸说着,啪的一下拍桌子站起来:“柳蔚,你少跟我来这一套,要说就说,不说就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柳蔚闭上眼,揉着自己眉心,又放下手,盯着浮生,再次指她的喉咙。
浮生虽然觉得荒谬,不可能,但还是大胆的揣测:“您……真的不能说话了?”
柳蔚终于点了一下头。
浮生愣神,迷糊道:“可是……为何?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金南芸笑:“她就是装的,你也知道,刚刚还是好好的,怎的就突然不会说话了?柳蔚,你到底想做什么?”
柳蔚气得头都疼了。
浮生看柳蔚这表情不像开玩笑,便说:“夫人,奴婢觉得,好像真的有什么不对劲。”
金南芸这才半信半疑的看柳蔚一眼,却对上柳蔚无奈又烦躁的眼神。
金南芸坐下来,不确定的问道:“真的不能说话?”
柳蔚盯着金南芸,喘了口气,点头!
“不是装的?”
柳蔚瞪金南芸。
金南芸缩了一下,又问:“怎的会如此?方才明明还……”
金南芸说着,突然看向那被柳蔚搁在桌上,还剩半杯水的茶杯。
柳蔚也看向这杯茶,抿了抿唇,用小手指沾了点水,放到鼻尖嗅嗅。
这一嗅完,柳蔚闭了闭眼,压制住汹涌的火气,到底还是将茶杯砸了!
柳蔚霍然起身,就往外面走。
金南芸和浮生赶紧跟出去。
就看柳蔚在外面,对着半空中频繁的打手势。
客栈内的暗卫们:“……”
“司佐大人在做什么?”
“好像是打手势。”
“可是不像命令的手势,而且……好长,他想说什么?”
“好像要问我们什么。”
“要问什么?”
“不知道,看不懂。”
“这间客栈没有外人,司佐大人为何不直接说,偏要打手势,还打得无人看得懂?”
“司佐大人是不是气坏了喉咙,我方才隐约听到在里头,与柳家三少奶奶争吵。”
“坏了喉咙?就那么吵两句,还能吵坏喉咙?”
“谁知道,不过,司佐大人好像很生气,我们要不要下去一个人?”
“不行,暗卫不能露面。”
“这间客栈不都是我们自己的人?”
“还是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难道,我们就看着司佐大人这样面色铁青的手舞足蹈?”
“我去找都尉大人……”
柳蔚在走廊,打了半天的手势,得到的就是一阵劲风略过,有人从她的眼皮子底下离开。
柳蔚颓然的放下手,这个年代的人,不会手语……
金南芸看柳蔚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很是担心:“柳蔚,究竟怎的了?你想干什么?”
柳蔚对金南芸比划一下。
金南芸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再看着浮生。
浮生摇了摇头,也看不懂。
柳蔚扶着额头,没再进金南芸的屋子,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金南芸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把笔墨纸砚拿到床边,对柳蔚道:“你写下来。”
柳蔚看了金南芸一会儿,起身,抱着纸,写了一行字——把柳小黎找回来。
金南芸点点头:“保不准是与容都尉在一块儿,浮生,你去衙门找找容都尉,让容都尉把小黎带回来。”
浮生急忙应下,这就离开。
柳蔚将纸笔还给金南芸,倒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柳蔚这般沮丧的模样,金南芸还是第一次见到,顿时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能安慰道:“可能只是水土不服,所以喉咙有点干,你休息一下,或许就能说话了。”
都来了好几天了,现在才水土不服,又不是经期,错乱了可能会延迟。
柳蔚卷成一团,缩起来,不理任何人。
容棱是被暗卫叫回来客栈的,回来的路上,遇到浮生,浮生着急忙慌的把事情都说了,容棱的脚步便更加快了。
而此时,另一边金南芸的房间内。
珍珠吃完了肉糜,咕咚咕咚喝了半碗猪血汤,一抬头,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便心情大好的扑扇着翅膀,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