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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她与杨秀儿一起出门的时候,他还叮嘱过她要穿暖不要着凉,而昨夜临睡之前,他也帮她抹油膏护手。他想抱着她睡觉却被赶走,他扁起了嘴巴极不情愿地走开。
“王爷!”
田贵利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房间的外面响起。
他捂住胸口的伤处,脚步踉踉跄跄地赶来,但还没有走近房间便已经被御王的侍卫拦下。
紧闭的房门之内,是各种挣扎碰撞的声音。
胸前的伤口已经被扯裂,痛得他两眼直冒金星。他被侍卫架着离开,情急之下仍然高声地大叫,“她最初是被人贩子带来的,她什么都已经忘记,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来历,不记得过往的任何一个认识的人!若我有半句谎言,你可以立即取我人头。如果你不肯相信,以后一定会后悔!”
嘶吼的说话越过窗门,一字一句地传进来。
御王勒紧了江柃羽的腰身,停下了动作久久地注看着她。
“放开我!”
江柃羽倔强地扭过了头。
她甚至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名字,便已经被他强夺了身体。辛酸像是潮水一样泛滥上来,眼泪不能解决问题,但这一刻她却想放声地大哭。人生的际遇永远是你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只在短短的一天里面,她实在是经历了太多太多。
“紫映。”
御王眼中的愤怒都已经退去,像是黄昏时候的暮色降临,只剩下深深的伤痛把他整个人笼罩住。他从她的身体里面退了出去,然后俯下头用最温柔的动作,吻落在她遍布咬痕的唇瓣上面。
他此生从未向任何人道歉。
但是这一刻他却在心里面,一遍一遍地向她说对不起。
“你真的把我忘记了吗?”
御王注看着江柃羽,但换来的却是她久久的漠视。他伸出手想去抚过她的面颊,但最后还是颓然地放下。她的眼神之中,带着那么深的抗拒和敌视,这一刻他对她做任何动作,都会变成了危险的信号。
拉过被子把她狼藉的身体覆住,他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直在叫嚷的田贵利已经被带走,侍卫远远地守卫在房间外面。御王跨步出门,迎面而来的是冬夜寒意袭人的夜色。
“子祥。”
御王示意其中的一名侍卫走近。
“王爷!”
侍卫一直低垂着眉眼,等候着御王的吩咐。对于方才在房间里面发生的一切都了然,但他恪守职责没有表现出半丝的异常。
“把龙涎香拿过来给我。”
“是。”
侍卫应声而去,很快就把龙涎香拿了过来。
掺进了迷(药)的龙涎香被点着,甜腻到让人恹恹欲睡的香气四处飘荡,江柃羽独自留在封闭的房间里面,在药力的作用下很快就闭上了眼睛睡着。御王待到她失去知觉之后,才让侍卫送了热水进来,亲自替她整理干净身上的痕迹。
“我明日就带你回京。”
在床头缓缓地坐下来,御王用指尖抚碰过江柃羽的面颊。
离开他的身边之后,她或许吃了许多的苦头,但他终于还是把她找了回来。她忘记了过往的所有,这是上天给他重新开始的机会。忘记掉最初让她动心的那个人,忘记掉他对她的欺瞒,忘记掉他们之间所有的不愉快,她只要好好地当他的王妃便已经足够。
待到江柃羽的呼吸均匀,御王才起身走出了房间。
他下了迷香让江柃羽平静,但外面还有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而他们明日一早就要动身折返京城。
☆、116…兄弟见面
被御王的侍卫驱逐,田贵利回到自己的房间。
心头的忿恨难以平息,他开始重重地摔东西发泄。花瓶、茶壶茶碗以及托盘,只要是能够扔出去的东西,统统被他扫落到了地上。他的心头有一把火在烧着,越烧越烈快要把他烧成了灰烬。
“你想干什么?”
田桐安置完杨秀儿闻声赶来,进门便是一只茶碗飞过来,几乎就砸中了他的额头。而地上乱七八糟的全是碎片,他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饰品,田贵利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全部砸碎到了地上。“有伤在身就应该好好地休养,你闹起来也该有个限度。”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田贵利眼睛都红了,他喜欢的女人就这样被御王强夺,教他如何甘心?他此刻痛恨御王的权势,更痛恨那个掌控一切的人不是他!
“你不要忘记我是你爹,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田桐忍受了一天下来,也终于是受够了,忍不住开口说了重话。他的这个儿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他继续放任他这样下去,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让他愁白了头发的事情。
“如果你真的什么都能给我!”
田贵利竭斯底理地吼道:“你让御王把我的女人还给我!”
“你疯了!”
田桐厉声地喝止,“直到现在你还不肯对御王的人死心,你是活得太自在不耐烦了对不对?”
“我要出门!”
田贵利终于停止了摔东西的动作,他站在满地杂物的屋子中间,胸口起伏不停地喘息。既然御王他得罪不起,自然有另外的人可以,他要立即出门去找杨澈。御王想要把江柃羽带走,总之不会是轻易的事情!
“御王明日就要回京。”
田桐瞪看了他一眼,扔下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开。“在他没有离开府里之前,你什么地方都不许去!”
“你拦不了我!”
田贵利在后面追上去,结果田桐已经手明眼快地合上了房间,落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就这样被自己的父亲反锁在了房间里面。他用力地拍打着房门,震得灰屑都“沙沙”地掉落,但田桐却没有心软,拿着唯一的钥匙扬长走远。
“开门!”
田贵利大声地谩骂,但都得不到田桐的回应。
他捂住了胸口的伤处,颓然地靠在门板上面,他不是没有努力过,但最后还是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漫漫的一夜终于过去,在“杯莫停”当中,又跟往常一样开始了忙碌。九武几乎是一夜不成眠,醒来之后走到前厅,迎面便碰上了刘知行。按照往常的习惯,他应该已经把早点做好,但这日他是起晚了。
“刘管事。”
九武歉疚地垂下了眼睛。
他的娘子才一夜没回,结果他便没有做好的份内的事情。刘知行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昨晚一夜没睡好?”
“嗯。”
九武老实地点了点头。
他的双眼浮肿,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睁大了眼睛,想着江柃羽直到天亮。
“到底是年轻人。”
刘知行随意地笑了笑,“我们先去集市,回来再吃早饭吧。”
“好。”
感激他如此宽容,九武应声去推车。
他心底里面其实是很希望留在“杯莫停”里面,或许他不离开就可以等到他的娘子回来,但是她托杨秀儿带话回来,就是想他安心地做事,他不想逆了她的意愿。
两个人相伴着离开“杯莫停”,走到侧门的时候,刘知行才发现侧门只是虚掩并没有锁上。他以为是昨夜堂倌阿福没有检查清楚,幸好没有发生什么入屋盗窃之类的事件,他摇了摇头打算回头提醒一下阿福,也就没有把这桩小意外往心里去,领着九武走出了门。
九武与刘知行走后,酒楼里面的其他人才陆续地起床。
堂倌阿福一直未见杨秀儿出现,于是热心地去敲她的房门,打算喊她起床一起用早饭。结果敲了半天都没有回应,他用力地推了一下门才发现,杨秀儿的被铺完整,她昨夜竟然是一夜都没有在房里。
“胡来!”
杨清凡闻声赶来,这时候才看到她留下的字条,气得脸色都发青。
阿福站在旁边,看着他他把杨秀儿写的字条揉成了纸团,一掌拍在了桌子之上,吓得根本就不敢插话进去。杨秀儿在夜色当中离开,竟然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这样做实在是太胆大妄为。
“舅舅,我去把她找回来吧。”
杨澈也已经被惊动,他蹙紧了眉心走了进来。
昨夜不单止九武没有睡着,他也是一夜的辗转。总是有一股不安定的感觉翻涌,他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自从江柃羽被田贵利带走,他的心情便一直是这样。
“她最好不要回来!”
听到杨澈说要去找杨秀儿,杨清凡气愤地拂袖离开。
杨澈苦笑着摇了摇头,很快就要过年但是烦心的事情却是一桩接着一桩,杨清凡心浮气躁是可以理解。堂倌阿福昨日曾经陪过杨秀儿出门,所以杨澈把他叫了过来,两个人一起上了马车,直奔田贵利住的地方而去。
御王乘坐的马车,早早就已经等候在田宅的门外。
侍卫得到了御王的吩咐,天明就要动身返京,所以早早就准好了一切。杨澈抵步的时候,车夫正把马车赶到门前,而御王抱着江柃羽从内宅之中走出来。
“大哥?”
杨澈认得御王身边的侍卫,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他心头的不安原来是先兆,一场意想不到的结果正在等待着他们!明明把江柃羽带走的人是田贵利,但现在她却在御王的手中!最不想见到的事情发生,他喝停了马车纵身跳下地,大步地往御王急奔了过去。
“你要带她去哪里?”
杨澈拦在了御王的身前,目光落在他怀中的江柃羽身上。
冬日的清晨天色才刚刚放亮,寒意一阵阵的扑上来,冻得人整颗心都要往绝望的边缘坠落。从来没有过一次,他们兄弟这样面对面地对峙。御王的怀中抱着江柃羽,迷香的药效还没有过,所以她还没有清醒,整个人都是无知无觉。
杨澈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屋外的寒意虽重但都不及御王的目光,他凌厉地盯视过来,仿佛要把他的身体也看透看穿。
☆、117…那个背影
“让开。”
御王盯视了杨澈许久,最后目光落回怀中的江柃羽身上,才重新变得柔和了下来。
“你不能带走她!”
杨澈极力地想要阻止,但是却说不出正当的理由。
九武跟江柃羽曾经拜过堂,假若在场的人是他,他就可以有理由向御王要回自己的娘子,但他却什么都不是。他的唇边漾起一丝自嘲的苦笑,他与江柃羽之间剩下的,就只有雇主这个身份。
“杨澈,你骗了我!”
御王笃定地开口,“当日在京城的大街之上,我看到的那个背影是她,但你却让我相信了是你的表妹杨秀儿!”
“我——”
杨澈的谎言被拆穿,难堪地避开了御王的目光。
“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
“我不知道。”
杨澈最初认定江柃羽,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有关连,凭的只是个人的直觉,直到后来在京城才得到了确认。江柃羽对他说忘记了过往的所有事情,因此他对她原来的身份是一无所知。
“她是徐王府的郡主。”
御王目光深情地看着怀中的江柃羽,“她是你的大嫂,昨夜我们已经行了夫妻之礼,我带她回京之后就会成亲。”
昨夜江柃羽睡着之后,他让侍卫打了热水进房间,亲自动手替她清理身体,然后才发现床单上面的那滩落红。她一直都还是处子之身,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个发现让他整颗心都变得柔软了下来。
没有任何人碰过他的王妃。
她离开京城将近一年,但她一直都是清白的。
他开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