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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绛月还没来得及去看究竟怎么了,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哼,‘花’绛月循声望去,只见四皇子正脸‘色’苍白的靠在角落,发髻散‘乱’,看上去显得狼狈不堪,与之前那个飘逸潇洒的模样截然不同。
‘花’绛月赶紧起身过去搀扶四皇子,虽然‘花’绛月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可是对于此刻的情形,‘花’绛月还是可以推断出一些可能‘性’的,因此她的脸‘色’也不大好,一脸歉意的看着四皇子,小心的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四皇子粲然一笑,看上去倒丝毫不像是受了伤的,他对着‘花’绛月一脸调侃的说道:“你不是就是医生吗?怎么还要问我?”
‘花’绛月此刻哪里知道四皇子究竟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小心起见,‘花’绛月立即按住了四皇子的脉‘门’,认真的进行起探查。
四皇子看见‘花’绛月的表情,心里明白,对方是认真起来了,因此也不想让对方担心,一把甩开了‘花’绛月的手,对着‘花’绛月说道:“你这丫头还真是傻得可以了,我要是有事,会在这里和你聊这么久?我体力还没那么好吧?”
四皇子的话让‘花’绛月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的确,如果四皇子真的是被自己的内力震伤,那么此刻他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体力和自己进行‘交’流,刚刚自己过于担心,因此一时间也没有多做考虑,这才有了这种情况,此刻想来倒真的有几分可笑,因此原本紧绷着的脸也转成了傻笑。
看着‘花’绛月痴傻般的笑容,四皇子缓缓起身,一副桀骜不驯的口‘吻’说道:“你这灵力倒是霸道,只可惜比起我这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还是弱得很啊。你现在周身的多处‘穴’位被我封住,短时间内,你应该不会有什么异样了,不过若你身上的东西真的是鬼老头,那么你恐怕得难受段时日了。”,说着四皇子走到一旁的桌案前拿起笔,蘸了些墨,给‘花’绛月写下一张条子,上面似乎都是些‘药’材。递给‘花’绛月后,又继续说道:“你最近绝不能运用灵力,因此很难抵御痛苦,若是有什么异样,就叫人照着这个煎‘药’。我最近会常过来,争取尽快确定你体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四皇子的话,‘花’绛月是信的,这个男人虽然很多时候做事的风格让人有些不适应,而且经常让人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可说起害人,他还真的是不屑一顾,更何况‘花’绛月似乎也没什么值得他去谋害的。因此‘花’绛月接过纸条后第一反应不是去鉴别配方是否有什么问题,而是提出问题。
“你对我这么上心,是在打什么主意啊?”,‘花’绛月之所以这么问,倒不是她对四皇子有什么疑‘惑’和猜忌,而是此刻一切都可以暂时划上休止符,她的心也轻松了不少,看着四皇子依旧冷面寒霜的模样,她自然是忍不住想要调笑一下,这才有此一问。
四皇子瞥了一眼窗外的月‘色’,今天的月很圆,也很亮,似乎真的是个不错的日子,对于‘花’绛月的提问,四皇子的心里其实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么一个并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女’人如此上心?若是说容貌,她其实只能算是宫室美人中的一个凡品,若是论功夫,只怕江湖都不必说,单单是内卫的高手中就有比她强的,如果说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或许就是她的医术,可这也不过是一个很常见的本事吧?究竟是为什么呢?
月光洒在四皇子的身上,衬托的他更加棱角分明,看着四皇子沉默的模样,‘花’绛月很想笑,却还是忍住了,她继续调笑道:“怎么?做贼心虚了不成?究竟有什么图谋,快快说来我听!”
四皇子是个阅历甚广,且戎马漂泊过的人,加之身为皇子,他身上本就不知不觉的沉淀出了一种霸者的气息,此刻被‘花’绛月问的语诘,他索‘性’不理会对方的问题,猛地贴近‘花’绛月,一脸严厉,眸子里满是腾腾的杀气,让人觉得骇人。
‘花’绛月似乎没能适应四皇子的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因此被‘逼’得一连退了好几步,最后靠在了墙上,四皇子的身子似乎并没有因为‘花’绛月的无路可退而停下,他压的很近,贴在‘花’绛月身边喘着粗气。
四皇子的这一举动让‘花’绛月有些不知所措,她试图推开四皇子,最终却没能成功,此刻的她不能运功,这一点她也明白,因此她也没多做反抗,反正她心里明白,对方应该不会太过分。
四皇子似乎也在时间的冲击下,恢复了神智,他用一种近乎冷酷的语气说道:“我有什么图谋,要问的是你,不是我。”
这句话言简意赅,可是却又蕴含深意,一时间‘花’绛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是愣在那里,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四皇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得意之‘色’,但转瞬就恢复到了那种目空一切的桀骜,看上去他似乎正在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这件作品,究竟该怎么进行下一步,他其实也没有想好,总之把这个球丢会给它的主人,总好过让自己狼狈不堪。
此刻的四皇子就像是只狡猾的狐狸,满腹尽是‘奸’诈,刚刚他已经确认过了‘花’绛月不会有什么大事,因此他也不再多做停留,看着‘花’绛月慌‘乱’的神‘色’,他笑着对‘花’绛月说道:“你自己休息休息吧,我还有事,告辞了。”,说完,四皇子连反应的机会都没留给‘花’绛月,他就那么快速的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看着外面空‘荡’‘荡’的院子,‘花’绛月的心似乎也变得空‘荡’‘荡’的,对于四皇子这样的人来说,似乎真的没什么可顾忌的,可‘花’绛月却不同,平日里,她更多要想的是如何保证悦己坊的利益,如何让自家不会被人欺负打压,日子久了,逢场作戏、阿谀奉承,一样都少不了要染指。她有时候会想自己离所谓的真‘性’情似乎也越来越远了,四皇子的出现似乎是给了她一次洗涤。
如果说平时四皇子的出现都带有某种政治目的,那么如今,人家披星戴月而来,只为确认自己有没有什么危险,这可不是一个小的人情,况且自己的‘性’命也真的是被人家四皇子救回的,若真有什么图谋,一早人家就提出来了,何况自己说穿了就是个小商贩,虽说豪杰每出屠狗辈,可对于四皇子来说,在自己的身上似乎真的压榨不出一点点可以用到的东西,就连和太后的那点儿微妙关系都有他的出力,自己究竟有什么可以被人家看似的呢。
第三百六十八章 有我在不怕
‘花’绛月原本就是个豁达的人,既然想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自然就归结到了人家对自己的情义上了,想着自己近来是没法练功了,心里失落之余,也觉得应该腾出些工夫来让自己放松放松了。想了想,‘花’绛月索‘性’趴在睡榻上休息起来,此刻原本就是夜半,正是睡觉的时候,可由于刚刚的折腾,‘花’绛月也没什么睡意了,只能是趴在一旁,让自己的思绪进入停滞。
街头,四皇子独自漫步着,这种机会对于这位权柄甚重的皇子来说,可谓是少之又少。平日里即便只是去外面散步,限于朝廷礼制的束缚,这位皇子身边也少不得‘侍’卫的身影。即便他是个武勇无双的皇子,可在礼法和宗室面前,他也只能是服服帖帖的选择了接受,这样的选择,造就的也就只有对自由的缺乏了。
晚风徐徐,吹在四皇子的脸上,四皇子用力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这是吐纳的基本方法,他此刻没有什么练功的心思,只是这种行为似乎可以让他保持沉静,至少不会再次陷入思考。繁杂的经历和无限的遐想已经让他甚是疲倦了,因此他此刻不经意间选择了逃避,对生活和思考的逃避,即便这些没有什么意义,可至少可以得到片刻的欢愉。
街道上,四皇子望着孤悬的圆月,心中有些怅然,‘花’绛月的身体里究竟有什么呢?看起来,那东西霸道不已,究竟要如何处理这东西呢?莫非、莫非这东西是被人加了灵力之后隐藏起来的?可‘花’绛月是何等‘精’明,为何会给对方这种机会呢?需知,如果真的是施放了鬼老头,那么怎么样也要对‘花’绛月又些接近吧,莫非悦己坊有内鬼?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多做思考,可不知为何,四皇子最终却还是无法真正的放下思考。
人类有时候其实不仅仅是面对自然的时候会陷入‘迷’茫,更多时候,在进行抉择和思考的时候,人就已经自行圈定了范围,一旦逾越,便会是‘迷’茫与无措,虽然自己并不自知,可却始终无法改变任何现状。此刻的四皇子,其实就已经是一种‘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对‘花’绛月上心,更不知的如何帮助‘花’绛月,一切只能凭借直觉,可如果面临选择,却又无法准确应对,平日里无比桀骜的他,此刻面对一切的未知,显得忽然有些羸弱,究竟该如何,他自己也不清楚,只能是凭着那颗略显漂浮的心四处‘荡’漾。
抛开四皇子这边不说,单说‘花’绛月,此刻的她明明是静静的趴在睡榻上,可那颗疲惫不堪的心,却是始终无法进入平静的状态。良久,‘花’绛月终于有些受不了了,她纠结而愤怒的从睡榻上爬起来,‘揉’搓了几下头发,随即又扑倒在睡榻上,似乎是因为心情的愤懑,此刻整个人都显得无比‘阴’郁而沉闷。
其实‘花’绛月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变成这副模样,她也很想保持平静,至少此刻的状态她实在觉得不舒服,可却毫无解决的办法,只能默默忍受。
经过一阵痛苦的挣扎,‘花’绛月最终终于陷入了昏睡,虽然这种昏睡似乎并没什么自然的感觉,更不可能恢复一丝一毫的体力,可是对于‘花’绛月来说,这样总好过刚刚那种痛苦不堪的撕扯和折磨,那可不仅仅是对**的折磨,更多的是来自于心灵的压迫,因此此刻的状态对于‘花’绛月来说或许真的算是不错的了,至少不会因为痛苦而觉得撕心裂肺,却无处求救和发泄不是吗?
昏昏沉沉之中,‘花’绛月感觉身体中一股‘阴’冷的气息划过周身,越来越浓厚,仿佛自己此刻正身处寒冬,却身着单衣一般,整个人都瑟瑟发抖。她想运功让自己恢复些许的温暖,可一个声音却忽然出现在脑海之中。“最近你不能运功”,这个声音多么熟悉,这句话如同一个封印,让即将运功的‘花’绛月最终恢复到了克制的状态。
还有咬着牙,勉力支撑,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整个人即将倒下,身子越来越重,视线也越来越短,似乎一切就要在自己的眼前崩坏,世界就要毁灭了一般。‘花’绛月十分痛苦,但更多的感觉却是无助,有人说最痛苦的事是得到了收获却无法与人分享,可此刻‘花’绛月觉得,最大的痛苦就是自己在受苦却只能苦苦支撑不能与人诉说,不能求救。
就在‘花’绛月已经近乎绝望的时候,一双手指纤细修长的大手忽然抓住了她,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温暖瞬间袭来,‘花’绛月抬头向着那双手的主人看去,那冷峻而绝美的面庞,除了四皇子还有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