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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忱失忆不靠谱也就算了,怎么她爹也跟着……
如果等句忱回忆起来,这段丢脸的事情,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呢。
难道要她去和她爹说,句忱也就是失忆了,否则根本没想着要和她在一起?让他别剃头刀子一头热?
唉,算了吧。
傅九机坐在院子旁边廊中的矮栏上,一脸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反正是句忱自己主动的,等他回忆起来了,也不关她的事。
没想到等句忱和傅九机她爹说完话后,又来找到了她。
院子中的老槐树在月光下倒影出淡淡的薄影。
傅九机抬眼看着他,眼睛里在说着:还有什么事?
句忱站在傅九机面前,目光有些迟疑,踌躇半响,他终于问道:“之前你爹他在我没多问,就是,你之前说的流音和言月是怎么回事?”
傅九机:“……”
过了良久,傅九机才道:“那你先告诉我,我爹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句忱目光闪烁,语气略有些吞吞吐吐:“就、就是让我到时候回荟阳了,上镇国将军府上和他多喝几杯。”
“就这样?”傅九机问道。
句忱微微低头,耳垂略红:“他还说、还说你嘴硬心软,又说了些你喜欢的东西。最后就说把你交给我,让我以后好好照顾你。”
傅九机瞪了瞪眼,心里有些难以置信,她爹就这样把他女儿给卖了?
沉默一会儿,傅九机问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看上了我什么?”
若说是最拿得出手的容貌,她这几日一直都用胭脂水粉掩面,亲密之人看得出来是她本人,但旁人看起来,她也就是普通姿色罢了。
其余,她自觉也没什么讨人喜欢的。
句忱目光灼灼地盯着傅九机半响,才缓缓道:“不知道,其实那日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心跳得很快,有一种想把你藏起来,不想你被别人看见的冲动。”
傅九机:“……”
心脏突然被什么填满了一般,有些胀胀的。
呼吸此刻也有些不太顺畅,嘴里忍不住往下哽咽了一口唾沫。
“也许我是失忆前很喜欢你,所以……”句忱继续道。
“别说了!”傅九机突然打断道。
她侧过身去,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吐了出来。
不过这番举动还是没让她忍住眼底盈起的泪花。
那日决绝的话此刻还萦绕在她的耳边,失忆前他可是要和她划清界限的!
真想他以后都别恢复记忆了。
句忱沉默下来,不明白傅九机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良久,他见她半响也不说话,便继续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流音和言月是怎么回事。”
☆、第66章
傅九机:“……”
她回过头便看见句忱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沉默一瞬; 傅九机便道:“作为当今太后,我养两个小面首; 虽然确实不太适宜,但这事也没人能管到我头上来吧。”
“什么?”句忱微愣。
傅九机心情复杂,不想继续待下去; 转身想要离开。
谁料刚要迈出步子,右手手腕就被句忱略有些大力地钳在了手里。
手心传过来的温度烫得人有些心颤,傅九机身体微微战栗了一下。
句忱稍稍用力一带,她便一下转回了身去; 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随后他贴上脸来; 脸侧和傅九机的面颊贴在了一起。
呼吸扑在她的耳边,句忱朝她附耳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与你无关。”傅九机垂眸; 想要挣脱开来。
句忱看傅九机抿着嘴倔强的模样,眸底转红,声音低沉:“我想……”
“想什么?”傅九机没听清他后面说的话。
句忱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脸上崩得紧紧的; 继续说道:“我想杀人; 怎么办?”
低沉沙哑的声音烧进了傅九机的耳朵里,在耳膜深处炸响。
傅九机愣愣地看着句忱。
他这般模样着实有些吓到她了。
她此刻看出来了,句忱失忆后; 做事全然没有之前的隐忍,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凭着本心来。
傅九机抿着嘴沉默了好一会儿,心底还是害怕他真做出什么事来,便放软了声音道:“刚才我只是心情不好随意乱说的。他们只是给我赶车的车夫; 还把我丢在了半路上,别的什么都没有。”
“只是如此?”句忱问道。
傅九机连忙点头。
这才终于瞧着对方脸色松懈了几分。
“我手有点疼。”傅九机继续道。
句忱一愣,连忙松开了还抓着傅九机的手。
“对不起。”
夜风吹拂,刮落了几片深绿的树叶,轻轻站粘连在了傅九机的衣服上。
傅九机伸出手去把树叶拍开,沉默良久,才道:“早些回去休息吧。”
句忱看着傅九机,并未答话。
傅九机似乎也不怎么着急,只这样静静地站着。
过了一会儿,句忱喉结微动,道:“那日,你还未回答我。”
“什么?”傅九机愣道。
“就是那晚,你收下了我送的梳子。”句忱道。
“收下就收下了。”傅九机鼻腔中发出的声音略有些重,说出的话带着一丝哽咽。
“什么意思?”句忱见她似乎是要松口的模样,但却又不把话说清楚,有些着急地继续问道。
傅九机低眸,心里涌出些委屈来。
“明日与你说。”傅九机道,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原地。
回了延庆府衙中专门给她收拾出来的房间后,傅九机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她拿出了那块已经被她磨得只剩不到一半的灵玉,用手细细摩擦,脑海里不断闪过当初在荟阳宫里和句忱相处的一幕幕场景,最终一切定格在她在天机台上和他决裂的一幕。
随后她又拿出了那把银质的梳子,握在手心,想起句忱失忆后两个人相处的日子。
或许,句忱现在说喜欢她,等到恢复记忆了也会受到此时的记忆影响。
这样一想,傅九机从床上坐了起来,心底有些忐忑,但却高兴了起来。
弥漫在眼前的迷雾骤然散开,傅九机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清晰明朗起来。
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窗外,漆黑一片。
傅九机又躺回了床上,闭上眼很快沉沉睡去。
次日。
因为昨天睡得晚,傅九机醒得便晚了些。等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明晃晃地照进了延庆府衙中。
梳洗过后,从房间出来,往外面走了一小会儿,便见她爹正在院子中练着枪。
“爹。”
傅哲回头看了一眼傅九机,也不停下手中的动作,直接道:“早膳在东边的那个屋子里,过去吃点吧。”
傅九机讪讪一笑,点头道:“好。”
今日她起得实在有些晚,没想到一出来就撞到了她爹。
随后她想起昨天的事,又问道:“句忱呢?”
听到这话,傅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想着他忘了爹?”
“没有,怎么会。”傅九机连忙正色道。
傅哲继续说道:“没见着出来。”
傅九机一愣。
怎么会?句忱虽然失忆,但自律的习惯却是一点没变,每天几乎都是天刚微亮便起身,这几日相处下来从没有一日例外的。
“我让人去叫他。”傅九机道。
一刻钟后。
傅九机叫去喊句忱的小厮回了来,朝傅九机禀道:“傅小姐,国师大人不在房里。”
“不在?”傅九机一愣。
随后她又问了院子里的人,都说今天没有看见句忱的身影。
这人还能平白无故消失了?
傅九机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是他恢复记忆了?
句忱若是想走,自然可以不让任何人发现。失忆期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不想见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傅九机神色复杂地看着前来回禀的人,摆了摆手,语气略有些低落:“算了,不见就不见了,你们也不用找了。”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傅九机他爹才发现了有些不太对劲。
“我女婿呢?怎么感觉今天都没见人,也不来吃饭?”傅哲问道。
傅九机咬着筷子,闷闷道:“什么你女婿,爹你别乱说。”
傅哲一愣,心道难道是两个人吵架了。
“怎么回事?他要敢欺我闺女,看我……”傅哲道。
傅九机咽下口中的米饭,道:“他可能离开了。”
“离开了?”
“今天就没见人,可能是恢复记忆走了吧。”傅九机道。
“不是,今天都没看见人和恢复记忆走了有什么关系?”傅哲问道。
傅九机闷闷的没有回答。
“他是国师,又是如今延庆战场的军师,现在我是主帅,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给我交代一声就走了?”傅哲继续说道。
听到这话,傅九机一愣。
先前她并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句忱对护国的执念极重,若是恢复记忆,再想到如今延庆的情况,更加的不可能一言不发就消失了。
而且之前他便在延庆失踪过,再出现就是傅九机在黑风寨找到他。
眼下他刚回到延庆就消失了,难道……
想到这里,傅九机猛地抬起了头来。
“他又失踪了。”傅九机喃喃道。
说完这句话,傅九机再坐不住,一把放下了手中的碗和筷子,与她爹说了一声后,便连忙回了自己的房间。
句忱若是真的又失踪了,她眼下倒是有个办法可以找到他。
养气决中就记载了一种寻人的办法,只要用对方接触过的东西,洒上灵石粉末,施已寻踪决,便可以跟着灵粉偏移的大致方向,知道这人身处的位置。
一想到这事,傅九机不再迟疑,立刻从她的储物符中拿出了句忱的玉佩和那把刚给她的银质梳子。
用玉佩倒也行得通,但毕竟玉佩离开句忱跟着傅九机的时间久了,会有些影响,只用来磨粉就好。倒是这把梳子前几日还在句忱手中,眼下用来做媒介再好不过了。
立时,傅九机便将手中的玉佩又研磨出了一小半的灵粉,这找人每隔一段路就需要做个定位,眼下这粉末还不知道够不够用。
不再迟疑,她轻轻挑起一小撮的粉末,挥洒在了银梳上,接着便立刻捏了一个寻踪决。
银白色的粉末在空中分散开来,又渐渐聚集在一起,其中最粗的一条银线指向了傅九机,而剩余的大部分都指向了朝东南的方向。
傅九机心里明白,这梳子是过了句忱的手然后到她手中的,所以这最大的一根就指向自己,而这东南方向,则必定就是句忱所在的方向。
同她爹打了一声招呼后,她立刻在延庆府衙中叫了一辆马车,出了门去。
马车在城中转了一圈,傅九机又捏了一个寻踪决,皱着眉头看着灵粉的指向,似乎已经出了城去。
没有任何迟疑,傅九机立刻便让马车掉头去了城门。出来时她便准备了出入的令牌,一路畅通。
出了城门后便沿着灵粉的指向走了两里路,接着又捏了几次寻踪决后,终于能确定大致的方向了。
官路上黄沙漫漫,由于目前延庆封城,从延庆出来的这条路上过往的人并不多,傅九机赶着马车,往外面看了一会儿,才见着一个过路的人。
拉住马匹,她跳下马车来,朝这人走了过去。随后指着官路边的一座山打听道:“那是什么地儿?”
根据她寻踪决指引,句忱应该就在这山上。
来人一愣,见是问路的,便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