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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已然将昨日之约告知家人。
戏志才家人虽极为不舍,然想到戏志才留在家中,也是等死,倒不如前往沛国谯县,寻访神医,说不定尚可有一线生机,故而允准。
戏志才收拾停当,拜别父母,乘马遂刘瑁等离去。
众人刚刚出了颍川,尚未于士卒会合,便于城外遇到一彪人马数十人飞奔入城。
看那些人形容作风,到有几分凌厉。
刘瑁不想找事,但催众人快走。
行出二十里,与一般武将会合,取路向东,直奔沛国谯县。
众人日夜赶路,到得第二日白天,便已到达谯县城外。
刘瑁已然令武将和青龙卫驻扎在城外,避人耳目。
他自领戏志才、郭嘉、刘云、吴凤前往城中。
那周泰自从做了扬子江中劫掠贼匪,从来不敢明目张胆,前往城中晃荡,故而今翻听说要前往谯县县城,便要跟随,见识见识。
刘瑁道:“若说见识,我看公奕可以前往,幼平不可去,只能留在营中。”
那周泰一听,定然不干,大声嚷嚷道:“这是为何?莫非那蒋公奕比俺多个脑袋?”
刘瑁道:“不是多个脑袋,而是你性急,去了定会惹事。”
周泰立即赔笑道:“公子,您放心,我保证不惹事。”
“如若要去,须约法三章。”
“嘿,公子就是好!只要让周泰去,休说三章,就是八章十章一百章,俺也依得。”周泰道。
“休要那么急着答应,听我说完。”刘瑁道,“第一,公奕一同前往,你须事事听公奕之言。第二,不准动不动打抱不平。第三,不准饮酒。”
“啊?”周泰听完,苦着脸道,“公子,前两件俺都依你,可是这不准饮酒……”
“怎么?依不得?哎呀,我就说嘛,汝去不得,还是留下吧。”刘瑁道。
周泰慌忙应道:“依得,依得,我一定要去。”
“那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刘瑁道,“若是你违反了任何一条,耽误了为先生治病的大事,该当如何?”
“俺……俺愿立军令状!”周泰道。
“好,取纸笔来。”刘瑁叫道。
刘云端来笔墨,摊开绢帛。
那周泰傻眼了,疑惑不解,问道:“公子,您还真要让俺立军令状啊?”
“嘿,本公子金玉良言,言出必践,岂可言语糊弄?”
刘瑁言罢,写下军令状,若周泰违反任何一条,必定斩首示众。
周泰看着军令状,两眼一挤,道:“好,为了随公子去一趟城中,俺也算是拼了!”
这一行人到得城中,寻个客栈住下,派蒋钦出去打听华佗消息,那周泰自然不想窝在客栈之中,也要紧紧跟随。
刘瑁叮嘱几句,只得让他去了。
去了半日,蒋钦带着周泰,走进刘瑁房里来,身上还散发着淡淡酒气。
那周泰断然没了离开时的那份活泼,低着头,仿佛犯错的孩子一般。
刘瑁见此,心里认定这周泰定是闯了祸。
蒋钦也犹犹豫豫,不敢直说。
郭嘉瞟了二人一眼,冷哼道:“说说吧,你们两个到底犯了什么错?该不会是违反了主公的约法三章吧?”
周泰扑通跪倒在刘瑁面前,道:“公子,都怨俺,你砍了俺的狗头吧。”
刘瑁听了,不觉暗笑,这周泰倒是憨直可爱。
刘瑁故意板着脸道:“幼平,你不会真犯了什么要紧的事吧?”
“要紧。”周泰应了一句,低头认错道,“极为要紧,恐怕连戏先生的病都没得治了。”
刘瑁怒急,跳将起来,一把抓住他胸前衣襟,道:“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快说!——一身的酒气,便是这一条,已可砍你脑袋!”
蒋钦见此,慌忙作揖道:“公子息怒,请听我一言。”
刘瑁勉强冷静下来,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蒋钦遂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原来蒋钦和周泰二人去后,路过一家酒馆,周泰口渴,忍耐不住,便进去吃了两碗。
而后两人继续在街上打听华佗所在。
华佗声名远播,百姓无不知晓。
随便打听几个人,便知道了华佗住处。
蒋钦、周泰二人便即前往华佗住处,探看究竟。
刚好华佗庭院门口,忽见二人义愤填膺,结伴而来,口中嚷嚷着要找华佗算账。
蒋钦、周泰二人不解,上前询问。
那二人,一个是府吏,名倪寻;另一个是普通百姓,名李延。
二人俱头疼身热,皆前来华佗处医治,那华佗开具之药房竟不相同。
倪、李二人于路撞见,闲言聊起,竟而发现,皆以为这定是华佗开错了药,故而义愤填膺,结伴前往华佗处问罪。
周泰本是鲁莽直率之人,听如此说,哪里还用倪、李二人出面?强为二人出头,前去找华佗算账……
第149章 神医临凡
周泰见蒋钦说到此处,撅着嘴道:“公子,便是你,听到此节,能不气愤?”
刘瑁道:“你闭嘴。华佗乃远近闻名之神医,身热头疼多半是小病,他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给他们诊治停当,如何会这般容易出现差错?此中定有不同。即便汝等心存狐疑,好生前往询问便是。”
“公子所言甚是。”蒋钦道,“我也是这般劝来,可是……”
周泰低头,哀叹一声道:“是俺急躁也。”
“怕不是那么简单,明明是你吃了酒!”刘瑁喝道。
周泰不敢多言,低头不语。
蒋钦继续说出情况。
那蒋钦见周泰如此急躁,担心他闹出事来,苦苦相劝。
然则周泰听了倪、李二人之言,先入为主,认定此乃华佗失误,径直闯入华佗家中问罪。
蒋钦阻拦不住。
那周泰到了华佗院中,一脚将华佗晾晒之药材踢翻,药材抛洒一地。
刘瑁听了,心中大惊,没想到,这家伙竟是如此无知。
刘瑁冷声问道:“你该不会……还打了华佗先生吧?……”
蒋钦见刘瑁气得脸色铁青,忙道:“没有,没有!”
周泰倒是直爽,小声嘟哝道:“差一点。”
“你……”刘瑁真恨不得踹他两脚。
不过他也明白,似周泰如此猛将,惹出这种事来,实属正常;若是不惹出这般事来,倒不是他周泰了。
只是他们马上要央求华佗先生为戏志才医病,若是因他这番闹腾,得罪了华佗,那华佗反而不给医治,岂不误了大事?
“那后来呢?”刘瑁追问。
蒋钦讲述道:“后来,我好歹拉开幼平,华佗先生询问何事,我等让倪寻、李延上前对质。华佗听完二人叙述,竟呵呵大笑起来,言道:‘医士治病用药,关乎人命,岂可儿戏?老朽医术虽不敢说精湛,然诊病用药却总是小心翼翼,岂会出现此种差错?’”
“我想亦是如此。”刘瑁道,“那这二人之病,到底怎么回事?”
蒋钦道:“我等也是如此质疑他,那华神医道:‘吾已仔细诊断过,倪寻为表证,用发汗法可解;李延为里热,非泻下难于为治。故而二人症状虽同,然病因各异。汝二人并非恶疾顽症,我所开之药,尽可服用。今日用之,明日即愈。’”
戏志才叹道:“这位华医士果然高明,对症下药,区别对待,方能治病也。”
蒋钦道:“是是是,当时求医者多半如此说。幼平方知自己错了,当时便向神医道歉。”
刘瑁冷哼道:“周幼平,来时你可是立过军令状的。如今这便怎说?”
那周泰自知惹下大祸,无话好说,讪讪应道:“无话可说,公子杀了俺便是。只是俺周泰没有随主公扫平天下,没在战场之上马革裹尸,反而如此死法,实属窝囊。”
刘瑁板起脸来,道:“虽然如此,然有军令状在前,我若不治汝罪,如何服众?公奕,将其拉出,立即砍了,提头来见。”
蒋钦一听,两眼怔住,结结巴巴道:“公……公子……您不会是认真的吧?……”
刘瑁怒目而视,喝道:“难道军令状是儿戏么?”
那蒋钦慌忙跪倒在地,求饶道:“公子……主公,不可啊,周泰他……他……”
蒋公奕一时不知如何说,方能让刘瑁收回成命。
周泰叹口气道:“公奕,休要再求,是我违了军令状,违背主公约法三章,该死!你这般求情,岂非让公子为难?走吧,便在这门外,斩下某头!”
刘瑁道:“还不拉出?”
郭嘉见刘瑁满面愤怒,竟是真的,也求饶道:“公子,周幼平虽然鲁莽,然满腔正义,可亲可佩啊,如此杀了他,怕是众将心寒。”
刘瑁瞟了一眼戏志才,那戏志才摇着折扇,一时并未说话。
郭嘉以目视之,戏志才才慌忙躬身下拜。
刘瑁忙将他搀扶起来,道:“先生这是为何?先生身体不好,快快请起。”
戏志才道:“公子,幼平虽做错事,因由皆是为我。若这便杀了他,我戏某平生难以安心也。”
“先生何出此言?他做错事,和先生什么关系?”刘瑁只做不明。
戏志才再三求情。
郭嘉亦道:“公子,不如便让幼平带领志才兄,前往华神医家中求医,若华神医愿意医治,便赦他死罪;若是不治,砍头未迟。”
“对对对,这个法好。”蒋钦亦道。
刘瑁冷哼一声,道:“哼,今日不看在两位先生和公奕面上,定斩汝头,以后不可如此鲁莽!还不起来?”
周泰一听,顿时喜道:“公子,您不要俺的头了?”
“少嬉皮笑脸,若是华神医因此不给戏先生诊治,吾绝饶不了你。”刘瑁道。
“是是是,全包在俺身上。”周泰道,“若是那老头敢不诊治,俺……俺便好言相求……跪地相求……磕一千个一万个响头,好生求他,嘿嘿……”
既寻得华佗住处,刘瑁便不敢耽搁,着即让蒋钦、周泰备车,前去华佗家中就诊。
那华佗虽然已五十来岁,然面色红润,牙齿洁白,身形挺拔,一看便是保养极好之人。
众人道明来意,那华佗呵呵笑道:“周壮士果然好大力,若是他手上再重点,我这把拉骨头怕是要散了架了。”
“老神医受委屈了。”刘瑁躬身施礼。
华佗还礼,连连应道:“无妨,无妨。这周壮士古道热肠,为人狭义,值得谅解。”
为戏志才诊断之后,华佗确定,戏志才所患的确是黄疸病。
“可有法医治?”刘瑁忙问。
华佗道:“若是三个月前,汝等前来,尚不能治也。如今,呵呵,可以了。来来来。”
华佗带着众人,走到院子里晾晒的草药前边,捏起几棵草药道:“看到没有?这种采药叫做茵陈蒿。是采集阳春三月茵陈蒿之嫩叶,加以晾晒,方能使用。此种草药金贵得很,只能三月采集,晚了可就没用了。所以我说:‘三月茵陈四月蒿,传于后世切记牢,三月茵陈能治病,五月六月当柴烧’。这个啊,可是我研究了整整三年才成药的。这位戏先生,你可是有福了,早来还真治不得汝。”
周泰大惊,扑通跪倒,道:“华神医,都是按周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