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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涪陵至巴郡,不过三五日路途。
由涪陵县长款待资助,众人吃穿用度无忧,一路之上,倒是不甚辛苦。
只是那黄忠忧心忡忡。
刘瑁心中暗想,他定是担心家眷受累。
虽然黄忠一直未曾言明,然刘瑁心中却并未忘记。
说实话,刘瑁心中亦没底。
毕竟自荆州益州交界之地,至长沙郡攸县,足有七八百里,中间还要渡过沅水、湘水,归程自攸县至巴郡一千五百余里,两者相加,足有两千二三百里,如此长途跋涉,没有月余,怕是难以抵达。
这么长的时间,魏延能够完成使命吗?
刘瑁心中没底,自然也不敢向黄忠透露,已派魏延前去接其家眷之事……
第70章 巴郡团聚
巴郡太守严颜,曾受刘瑁知遇之恩,虽未直言答应奉刘瑁为主公,然则对其礼敬有加。
刘瑁自然对其感激不尽,闲暇之时,也极力拉拢,两人关系自是更近一层。
然他心中惦记之事,还是魏延前往攸县接取黄忠家眷之事。
展眼已过十五日。
刘瑁每日便在巴郡城楼练功,时而放眼远眺,只期盼有一天能够看到魏延到来。
期间,张松几次询问刘瑁,何时启程回归城都。
刘瑁皆默然不语。
黄忠离开荆州前一天夜间,接到刘瑁绢书,翌日晨,他便带领其子黄叙,前往诸葛玄住处,拜访张仲景。
张仲景为其子诊治之后,确定为伤寒,写了药方,直说喝上十几剂汤药,定会转好。
黄忠谢过,这一路行来,一直没有机会抓药熬药。
只等到了巴郡城中,方才有机会按照方剂用药治疗。
黄忠舐犊情深,抓药熬药,事事亲为。
刘瑁自然不会放过此等表现机会,每天帮助黄忠前来熬药。
黄忠看在眼里,感念在心。
刘瑁每天上城楼眺望,众人皆不知其意,张松询问荀攸。
荀攸细思,笑而不语,只待四周无人,登上城楼,站在刘瑁身旁,陪他一起远眺。
“公达是否也和众人一般,在此待得厌烦了?”
荀攸道:“公子说哪里话来?我既已决心跟随公子,公子所在之地,便是攸之所在。何谈厌烦?”
“既如此,公达是来欣赏这巴郡美景?”刘瑁又问。
荀攸呵呵一笑道:“是啊,巴郡美景,的确令人心旷神怡,然则美景毕竟是死的。若是这美景之中,魏延将军突然出现,那这一翻美景,才算有了生命,才会活过来。不知公子以为然否?”
刘瑁听他之言,不禁概叹一声,道:“知我者,公达也!然则,公达以为,魏延能否安然归来?汉升家眷能否安然归来,与汉升父子团聚?”
荀攸轻松笑道:“公子勿忧,吾观魏文长有为之将,对攸县之情形一清二楚,定然可以完成使命。只是这山高水远,半月时间,实无到达此处可能。我看不如将此事托付于严希伯,公子先回城都交代出使之事为妥。”
“哼。”刘瑁冷哼道,“出使荆州,已然如此,尚有交代必要么?”
“公子此言差矣。”荀攸道,“此次出使,已然让刘表表达歉意,公子出使并未辱及益州,堪称成功也。然则,刘季玉中途将刘阖杀死,惹怒荆州。再有魏延斩杀刘磐,黄忠背弃刘表,这口气荆州如何能忍?吾料那蔡瑁回到荆州,不消数日,便会有所动作。若益州不提前预谋,恐巴东诸郡有变!公子与其弟刘季玉虽然不和,然则荆州来犯,侵略益州郡县,亦非公子之愿吧?”
刘瑁认为荀攸所言极是,不过他并不打算明日便起行。
在荀攸再三劝说之下,刘瑁答应,等到十八日过去,若是魏延仍未到来,便起行回城都。
这第十八日展眼到来。
刘瑁依然站在巴郡东城门城楼之上,眺望着远方大路。
张松思虑几日,终于明白刘瑁之意,便将此事对黄忠言明。
那黄忠极为感佩,携子冲上城头,跪在刘瑁身边,求其速回城都,勿要以他之家眷为念。
刘瑁微微笑道:“汉升这是为何?快快请起。”
“公子若是不答应,忠长跪不起。”
刘瑁放手,悠悠言道:“黄老将军,弃荆州而随瑁前来,长途跋涉,流离失所,瑁心愧疚已极。若是再不能令老将军一家团聚,瑁心中如何能安?”
听他如此言语,黄忠父子感激涕零,连说誓死效忠之言。
看看天色昏暗下来,刘瑁在黄忠父子陪同之下,转身将回之际,抬头望了最后一眼。
刘瑁眼前一亮。
远处黑魆魆的树林背后,一处光点缓缓移动。
“有人!”刘瑁急忙回身,扶在垛口,细细眺望。
黄忠和黄叙也随之远眺观望。
不多时,那一处火光摇摇晃晃,离巴郡郡城越来越近。
“是他!是文长!那马上是他……哈哈,还有车驾,定然是黄老将军家眷……”
刘瑁激动不已,大声笑着,奔下城头。
黄忠和黄叙心中一样紧张激动。
那老黄忠实未想到,魏延真的能将其妻接来。
下了城头,黄忠比刘瑁跑得还快。
魏延到达吊桥边,黄忠已然飞奔过桥。
他的脚步戛然而止,两眼怔怔望着魏延,不见他出口,他怕是不敢向前。
这一千余里,魏延真的能够将其家人安然接来吗?
刘瑁心中也没底,站在后边,心中扑通扑通乱跳。
那魏延看到刘瑁迎接出城,滚鞍下马,跪倒在刘瑁面前,道:“公子,文长回来了。”
刘瑁下意识地问:“若何?”
“公子,黄老将军家眷在此!”魏延大手向后一摆。
那黄忠听了,心下方安,哈哈大笑着跑上前去,一把揭开车驾帘幕,嚷道:“哎呀,你真的来了?”
车驾之中走出一位妇人,见到黄忠,喜极而泣。
黄叙也跑上前去,口中叫着娘,搀扶妇人下车。
此时,荀攸、张松、甘宁、严颜等人也都接到消息,迅速赶来。
众人随刘瑁上前,一起迎接妇人归来,祝贺黄忠一家团聚。
黄忠夫人飘然下拜,向众人回礼。
待到众人寒暄过,站在众人身后的魏延,走上前来,扑通跪在黄忠面前,道:“黄老将军,文长请罪!”
魏延在蔡瑁面前诬陷于他,黄忠自是恼怒,然后来知晓刘瑁他们能够前去救援,全赖魏延求救之功。
虽然阴差阳错,转投刘瑁,来了益州,然则,一家人还能够团聚,终究还是靠了魏延不畏艰险,千里跋涉,将其夫人接回益州。
有了此二功,就算魏延有过错,黄忠哪里还会真的在意?
见他如此,黄忠面色一凛,喝道:“魏文长,是汝害我至此也!”
众人一阵惊愕,魏延心中也是一紧,还以为这黄忠还要怪罪于他。
岂知,那黄忠转而满脸堆笑道:“嘿,能够摆脱刘磐那小子,我还要感谢你啊!”
众人听他之言,皆轰然大笑。
严颜已然摆下宴席,这一夜,要好好庆贺一翻……
第71章 完成使命
既然魏延已到,刘瑁忧心之事总算放下了。
刘瑁传令,容魏延修整一日,第二十日,众人即起行回城都。
荀攸暗中进言道:“公子,吾料汝等兄弟不和,既然已出城都,为何还要回去,自投罗网?不如结纳严颜,我等就此占据巴郡,与城都分庭抗礼可也。”
刘瑁只管摇头。
荀攸疑惑不解:“莫非公子无意于天下耶?”
刘瑁回头与荀攸对视道:“未来之天下必是我刘瑁之天下!然我做事,当有头有尾,岂可半途而废?今应允吾弟刘璋,出使荆州,自当回去复命。若就此叛之,天下只道我刘瑁不义也。再者,刘璋已为益州之主,若我叛之,岂不丧失民望?我料不能成事也!”
荀攸称诺,拜服道:“公子所言,实令攸汗颜也。”
这荀攸战场之上,深有谋略,为曹操“谋主”,并不为过。
然则从战略大局观之,与其叔父荀彧相比,差距甚大。
就算与出山稍晚之诸葛亮相比,亦有较大差距。
用人用其所长,刘瑁想来,将来在战场之上,这荀攸定会奇谋秘计,层出不穷,然则取天下之方略,便非他能出了。
然在刘瑁看来,荀攸之言,或许亦是众将之意。
众位跟随于他,自然不只是因他仁义,更多的是他有雄主之潜质。
文臣出谋,武将效命,值当建功立业也。
故而,刘瑁安抚道:“公达,如可将我所言传于诸位,我刘瑁就此立誓,不出三年,定让诸位封侯拜将!”
荀攸一怔,然见他面色肃穆,言语深沉,并非胡言乱语,只得连连称诺而去。
翌日。
刘瑁带领众将前往城都。
严颜送出城外,暗中谓刘瑁道:“公子虽无兵卒,然黄忠、甘宁之流,皆世之猛将也。此番前往城都,公子不会于刘季玉不利吧?”
刘瑁盯着严颜,望了许久,遂握住严颜双手,笑道:“严希伯放心,我应允之事,自当做到!”
“如此甚好。”
刘瑁一众人等辞别严颜,不日到达城都。
刘瑁、张松、甘宁、荀攸等前往州府拜见刘璋,将荆州问罪刘表之事备细说了一遍,只是将魏延杀刘磐、半路收黄忠一节,全然隐去。
刘璋对刘瑁问罪荆州,长益州之威风,灭荆州之志气,并于连翻遇险之中,尚能安然归来,表示钦佩和祝贺。
刘瑁道谢已毕,又将荀攸介绍给刘璋。
那刘璋见荀攸乃是朝廷诏命的蜀军太守,自然欢迎,答应不日便可令其上任,还让人安排荀攸在馆驿歇息。
刘璋又对刘瑁言语嘉奖一翻,便令其回府歇息。
刘瑁并不急于回去,见赵韪、庞羲都在,反问道:“敢问主公,为何杀死刘阖?”
刘璋见问,面色慌张,支支吾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赵韪冷哼道:“哼,那刘阖祸心已现,吾等见公子前去,渺无音信,只当公子已为刘表所害,实不能忍,故而杀之,以为公子报仇耶!”
“这必是赵都尉之谋吧?”刘瑁冷言道。
“多谢公子看得起我赵韪,谁之谋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乃主公之令也!”
赵韪此言一出,又令刘璋惶惶然,如坐针毡。
刘瑁知刘璋懦弱无能,无法控制赵韪,多说无益,便告辞出府衙。
刘瑁令甘宁、娄发暂且回府与家人团聚,魏延随沈弥前往城外锦帆军大营暂住,将黄忠一家安排在自家别院居住,待之如至亲。
一切安排妥当,刘瑁回府,吴芃迎出门来,小别重逢,格外恩爱。
刘瑁走进院中,抬头竟见吴懿也在。
刘瑁诧异,遂问:“兄长不是在西山营吗?如何便在这里?”
吴懿面带愧色,躬身告罪道:“贤弟,都是愚兄不中用,没想到那刘璋和庞羲阴险卑鄙,并无任何征兆,一朝兵变,解除我之兵权。益州之将多半奉行主公之命,如此我等无奈,只得将兵权交于庞羲掌管。贤弟,都是为兄无能……”
境况已然如此,多说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