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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儿,你将她放在祖母这里,那辰儿怎么办?”田雪瞥了一眼顾玲儿,看着龙鳞飞问道。
虽然自己十分讨厌这个农女,可是自己的小儿子却非常喜欢她,也很依赖她。田雪是担心没有了这个农女,小儿子会三天两头的跑到她那里去闹腾。
“她平日里依旧照顾辰儿的日常生活,只是在辰儿每日的午睡时间来祖母这里伺候!”说到了这里,龙鳞飞看了一眼老夫人程兰,嘴角突然扬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祖母没有意见吧?”
老夫人和蔼的一笑,“没意见,没意见!你祖母我总不能跟咱们的辰儿来抢人吧,哈哈~”
老夫人的话音还未落下,众人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她说的是事实,自己作为祖母怎么可能跟孙子来抢一个小丫头?这要是说出去了,还不让人笑掉了了大牙?
如此一来,田雪虽然有些不满,可也是无话可说。
正在他们聊的起劲的时候,苏梦瑶带着梅香走了进来。老夫人是她的外婆,自己的母亲在京都,说是身体不适今年来不了,就让自己这个外孙女代替母亲给外婆贺寿。由于知道外婆近年来一直低调,苏梦瑶并没有给外婆准备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只是亲自为她绣了一个有助于她安神睡眠的花瓣香囊。
关于这个礼物,老夫人倒是非常喜欢的。她一向崇尚自然,喜欢纯天然的东西,就连她的院子里种植的都是当季花草和时令蔬菜,她非常享受大自然的这种自然规律,什么季节都有什么季节的完美,不去刻意的回避什么,也不去刻意的改变什么。
对于老夫人来说,她认为遵从自然的一切规律才是最美的人生。就好像日落西山,季节更替以及人的生老病死都是一样的自然规律,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既然改变不了,何不欣然接受,享受大自然带给人的冬暖夏凉与温情脉脉。
不得不说,到了老夫人的这个年纪,什么金银财宝功名利禄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一切皆是浮云。她倒是更在意的是自己每一天是否过得充实,是否惬意?是否对的起自己的良心,是否舒心?
就在苏梦瑶走进这间屋子看到顾玲儿也在场的时候,她的脸色“刷”地一下黑了下来。不过介于今日是外婆的寿辰,舅舅、舅妈、表哥他们都在,苏梦瑶的脸色仅仅难看了一瞬,便恢复了之前的笑脸。
她告诉自己,自己可是苏家大小姐,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乃是整个苏家。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忍住,必须扮演好一个大家闺秀应该有的贤惠与大气,必须保持好自己的完美形象,她不能让自己给苏家丢脸,不能让外婆、舅舅、舅妈以及表哥对自己失望。所以,尽管在自己的心里,她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可是面子上,自己必须装作一副十分淡然的姿态,甚至走到了她的面前呵呵一笑,露出了一个既和谐又和平的笑容。
顾玲儿自然知道这个所谓的苏小姐乃是一个有些心思的人,她根本不会无缘无故的跟自己示好,肯定会有什么阴谋。但是既然人家给了自己的台阶了,若是自己不下,那么自己岂不是太不是太苦了?
何况,这里全都是龙家人,龙家人是谁?是苏小姐的娘家人,而自己相比于他们,乃是一个外人。就像是一个大家族的人群中,突然来了的一个不速之客,想要在这里生存,就必须要看清形式的识时务才行。
关于这一点,顾玲儿做的倒是很好。其实说白了就是演戏,说起了演戏这可是顾玲儿的拿手好戏。若是自己对的是一个极其善良,心思单纯的白莲花一样的人,顾玲儿还有些于心不忍呢。可是,顾玲儿面对的是一个极其有心机的心机婊,自然没有必要跟她客气。所以,她在苏梦瑶面前演起戏来倒也心安理得了。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然而,对于顾玲儿来说,这演戏便也变成了所谓的“礼尚往来!”
忙碌了大半天,寿宴快要开始的时候。龙天辰才缓缓地走了进来,当然这怨不得他龙三少爷,他有特殊待遇。因为,老夫人程兰心疼自己这个孙子,田雪和龙华心疼自己的这个儿子,龙鳞飞也心疼自己的这个弟弟。所以,他们决定让辰儿在有好吃好喝的东西的时候,才让辰儿过来,否则以他龙天辰小孩子的脾性一定会闹腾的不行。
这顿饭吃的倒是很愉快,可以说是顾玲儿来到了龙家之后,唯一一次看到龙家人在一起吃饭的和谐情景。这倒是很难得啊,更加难得,更让顾玲儿想不到的是老夫人竟然要求自己跟她的老婢女秀珠一块坐了下来,跟着他们一大家子吃饭?
刚开始的时候,顾玲儿还有些推脱与不好意思。可是,当她看到秀珠跟着他们一起坐下来的时候,自己便也不再扭捏。一是因为老夫人今日乃是寿星,顾玲儿确实喜欢这个老人家,她不想扫她的兴。二是看着老夫人确实是诚心诚意的邀自己吃饭,自己一味地扭捏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三是看着秀珠一脸坦然的坐了下来,相必这种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如此看来老夫人平日里确实是一个没有封建思想,门第等级观念的和蔼老人,自己的顾虑也取消了。
当顾玲儿缓缓地坐在宴席上的时候,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幸福的感觉。然而,顾玲儿的幸福不是来自于自己能够有资格跟龙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很多人都向往山珍海味,而是她深深地感觉到了身在豪门的那种凄凉与孤独。
而自己的那个家,虽然贫穷,但是温馨,有了温馨,幸福便无处不在。现在她才知道人人追求的虚无缥缈的东西是那么的毫无意义,倒不如过好属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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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沉睡的女孩
夜幕降临,一抹惨红的弯月高悬在天边,漠然地注视着这片荒凉之地,带着几分冷然和压抑,西风呼啸,让整个沙漠充斥了一股肃杀之气;唯有孤零零的砂岩冷冷地瞪着这一切,似乎还在期待这里能变得喧嚣和热闹。
一个不起眼的蒙古包里,一阵声音传了出来。
“师父,她怎么样?”站在床头的紫衣男子,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那个五官精致面色苍白的女子,看着一个脸带白色面具的黑袍人问道,看着他满脸着急的表情,便知他很担心她。
黑袍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从他的表情里,杨云还是看出了端倪,恐怕这次又要失望了。
杨云来到了这里十天了,自打他来到这里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她就满身伤痕的躺在床上,一直是这个被自己叫做师父的救命恩人给她喂药。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身上的伤口已经慢慢地愈合,好的差不多了,她的脸色也渐渐的由之前的苍白变得有了血色。可是,看着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模样,似乎还是没有任何醒过来的征兆。
十天的相处,杨云仿佛对这个一声不吭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经有了感情。因此,他每天的生活除了练功吃饭和睡觉,就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师父给她喂药扎针,然后问一句,“她怎么样?”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让她全身上下挨了九十六刀!更让人感觉到奇怪的是在她的身上产生了奇迹,她还能够活着?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她,让她有那么顽强的意志?若是一般的女孩子,心里稍微脆弱一些,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可是她……
“我出去给采一些草药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丝毫不见好转,难道是我的思路错了?”黑袍人轻叹一声,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瓷瓶递到了杨云手里,“随时观察她的气息!每隔半个时辰给她把脉一次,若是出现异常情况,把这个东西给她服下!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我会在天亮之前赶回来!”
杨云点了点头,黑袍人“嗖”地一声闪了出去。
杨云紧紧地握住了瓷瓶,瞥了一眼门外,眸子再次落到了躺在床上的那个一袭白衣,脸色苍白的女子身上,她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孩,有着强大的内心,在她的身上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杨云十分钦佩她的勇气,不由得在心里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兴趣,他总觉得自己跟她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之中自己竟然正经了起来,嘴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清风镇郊外十里之处,马家村村口。一个身高七尺一袭白衣的英俊男子,不停地眺望着前方的香肠小道,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三天过去了,也不知道顾姑娘的腿伤怎么样了?”张楚一脸焦急地走来走去,一刻也停不下来。
傍晚之前,张楚便处理好了商铺的所有事情,好不容易抽出了一点空闲时间出来,便跑到了顾玲儿的家里来探望她。他原以为顾玲儿会在家里安心的养伤,没有想到来到了顾家,他才知道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女孩子了,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矫情,而是拖着受伤的腿去龙家做工去了。
顾大娘留张楚在家吃饭,顺便等着玲儿回来。张楚看到顾家的光景如此不堪便不愿麻烦顾大娘给她添麻烦,因此“谎称”自己不等顾玲儿为由来到了村口。
眼看着一个时辰都过去了,张楚突然没有了耐心。可是,自己出来一次不容易,若是今日见不到顾姑娘,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够再出来。更何况,娇娇最近跟疯了似的,有事没事的便往自己家里跑,就连自己的娘亲都逼着自己跟她尽快成亲,真是烦都快烦死了。
人啊,就是这么的奇妙,曾经的山盟海誓,曾经的海枯石烂,说变就变。张楚的心里也不好受,他遭受着良心的谴责,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对不起娇娇,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掩饰不了自己的情绪。
对于张楚来说,一味地压抑掩饰着自己的感情那才是真的要他的命。与其这样,倒不如随了自己的心意,他相信娇娇一定会找到属于她的幸福的。所以,他一定要在这里等到顾姑娘,想着等她的腿伤完全好了,便将自己对她的情愫和盘托出,他相信她一定会接受自己的。
张楚是一个好人,他是张家大少爷,从小生活条件优越,家境殷实,长相出众,也是很多女孩子理想中的情人,他是在一干人的阿谀奉承,左拥右抱以及甜言蜜语中长大的,他的身上多多少少带着一些小小的傲娇和自以为是。
可是,他还是低估了顾玲儿,顾玲儿毕竟不是他们这个时代的人,她的潜意识里还保留着二十一世纪的男女平等的思想。况且她本身就是医学院美女硕士研究生,自身带有一丝才情与傲气,并不以有钱人也傲,也不以穷人为耻。
因此,张楚身上的一些优越条件,在这个世界的外人看来,或许他是一个令人羡慕十分有优越感的富家少爷,也会对这个世界的他们产生巨大的诱惑。可是顾玲儿不会,顾家虽然贫穷,可是顾玲儿骨子里的傲气早已根深蒂固,她更不屑于攀上这些富家少爷,嫁入什么豪门。
自古以来,由于封建思想作祟,讲究门当户对,自己在这一世又是一贫如洗的农家女,即便嫁入豪门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这是她的潜意识早已认定的事实。所以,张楚的那些自以为是的想法,也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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