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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阵子,二丫娘似是想起了什么,拖着二丫就来到南宫仪面前,噗通一声跪下了,“我们母女两个谢谢小娘子的救命之恩,愿为小娘子做牛做马……”
“起来吧,看病要紧。”南宫仪弯了腰去搀这对母女,轻声道,“快带我去你们家里,我给二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娘子,您……您会医术?”二丫娘抬起头来,一脸泪痕地看着南宫仪。
南宫仪点点头,“嗯,略懂些。”
二丫娘忙着又拉二丫磕头,南宫仪受不了了,躲了开来,“好了,别闹这些虚礼了,给你闺女看病要紧!”
秦佑看着南宫仪那副受不了的表情,偷偷地笑了。一路上,他见惯了南宫仪的霸道沉稳,还是头一次见这小女子这副模样。
二丫娘在陈家族长刀子般锐利的眼神下,拉着二丫,领着南宫仪急匆匆地往自己家里赶。
秦佑执剑跟在后头,一众村民也是头一次遇见这样惊奇的事情,浩浩荡荡地随在后面。
陈家族长却气哼哼地甩了甩袖子,骂骂咧咧地回家去包扎伤口去了。
人群后面,有两个人静悄悄地站在一个小土堆上,冷眼看着这一幕。
忽然,一个人轻轻地笑了,“那女人,倒是有点儿意思。”
声音清冷如三秋之水,听得人寒浸浸地浑身发冷。
“殿下,咱们是否,也跟过去看看?”另一人忙恭敬小声询问着先前说话的那人,毕竟,能让殿下感兴趣的女人,还从未有过。
“成,咱们就去看上一眼,看那女人究竟有什么通天的妙术,能把人给救下,还能给她正了名声。”
“是。”属下答应着,主仆两个尾随在人群后头,悄没声儿地跟了上去。
二丫家就是个篱笆小院儿加两间小草房,一间供母女两个住,一间做灶房。
因为是夜里,整个小院里都是黑黢黢的。二丫娘先摸索着进了屋子点了灯,南宫仪这才随着二丫进了屋。
秦佑就站在门口,冷眼看着涌进院内的村民。村民们见这个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的小白脸儿就那么冷冰冰地仗剑瞪着他们,心里还是怕的,老老实实地站在院里,不敢妄进一步。
毕竟,这个家伙可是把剑架在族长脖子上的。族长那可是个手眼通天的人,他们这些蚂蚁一样的人物,更不敢惹这个煞神了。
南宫仪在屋里让二丫先平躺在炕上,伸手在她腹部按压了一阵,果然在她小腹处摸到了一个鼓囊囊的东西。
若真的有孕,绝不是这种手感。
前世里,她碰到过这种情形,只不过那时候有仪器辅助,看得清楚,现在只能靠手感了。
二丫娘在一边儿紧张地看着南宫仪,见南宫仪住了手默不作声,她吓得浑身都发抖了,急急地问,“小娘子,我闺女这病,能治吗?”
南宫仪垂眸看了眼炕上一脸祈求的二丫,沉重地点点头,“治是能治,只是……”
“只是什么?”二丫和她娘异口同声地追问,眼睛里都是掩饰不住的迫切。
她们母女两个这几日遭受的屈辱,让她们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紧紧地抓住。如今来了个能治她这怪病的大夫,她们只觉得塌陷的天又有了一丝裂缝,让她们看到了未来和希望。
“只是这儿条件简陋,怕是要遭罪。”南宫仪不忍辜负她们的信任,终是狠心说了出来。
前世里有麻药有无菌的手术室,而这古代有什么?她们又是孤儿寡母的两个女人,连最起码的药材都没有,万一出个什么意外,她该怎么办?
“姐姐,我不怕,只要您给我治,早多大的罪,我都能忍。”二丫从炕上坐起了身子,拉着南宫仪的袖子哀哀哭求着。
“我今天差点儿就被沉塘了,比起屈辱的死,我还怕什么?”二丫抹一把泪,双眸定定地看着南宫仪,神色里满是坚毅。
南宫仪转念一想也是,要不是她,今晚二丫就死了。二丫娘不过是个孤苦的寡妇,没了闺女,又被人戳着脊梁骨,她估计也活不下去了。
比起母女两个的性命,遭点儿罪确实算不得什么。
女人嘛,最重的不还是个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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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纯属瞎编滥造,亲们看了娱乐下就好,不要当真哈!
53 这女人不错
南宫仪思量了下,才慢吞吞地和她们实话实说,“你要是想治病,就得开膛破肚,把里面的瘤子取出来。虽然我能给你配出麻沸散,但这切肉破皮的苦,不是一般的疼……”
“我能忍,我能忍。”不待南宫仪说完,二丫就抱着她的胳膊急急地表态。
二丫娘也是淌眼抹泪地点头,“小娘子且放心,不管多疼,二丫都必须忍。我们母女命苦,谁让遭了这样的事儿?”
南宫仪见这母女两个态度坚决,也就没了后顾之忧,只是嘱咐她们,“疼还是其次,关键是取出瘤子之后的调养。一个不当,就容易感染发烧,到时候也是会危及性命的。”
她的话,听得二丫母女两个一知半解。虽然不懂,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的。总之,就是受了罪还不见得能好。
不过这母女两个也是铁了心,二丫娘郑重地点头,“小娘子只管去做,是死是活,都是我们的命,只要能还二丫一个清白就是……”
南宫仪听得满腹心酸:万恶的旧社会啊,女人的名声比命还重要,这都是什么世道?
想归想,她还是手脚麻利地筹划二丫的手术了。
药材她们家自然没有的,说不得,她只能开了麻沸散的方子,让秦佑回去取药了。
等药取来煎好了,她就让二丫服下去。
这厢,她开始把自己随身带的小匕首、针线都用滚水煮过,又拿浓盐水洗了手,这才来到炕边。
掐了把服了药昏昏欲睡的二丫,见她没啥反应,她就叫二丫娘避了开去,省得待会儿她见了血晕倒还添麻烦。
屋内,她沉着冷静地沿着打好的线切开了二丫的肚皮,凭着自己的经验一道一道划开里头的脂肪层、肌肉层……
足足切了七道口子,才见着那碗口大小的瘤子。
南宫仪一边用银针止血,一边拿生白布摁着伤口,只忙得恨不得自己生出三头六臂来。
好不容易取出了瘤子,扔到一边的水盆子里,她又忙忙碌碌地缝合上二丫的伤口。
这一顿忙活,足足有大半个时辰。
这麻沸散的效力比不上麻药,过不多时,二丫也就醒了,到时,还不得疼得死去活来的?
所以,她只得快速地完成。
南宫仪只觉得自己快要累垮了,看一眼泛白的窗纸,她摇摇摆摆地端起盆子里的那个瘤子往外走。
这东西不给村民们看看,事后还得有人嚼舌头。
打开门,吓了南宫仪一大跳。
院子里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大冷的天儿,没想到这些“痴情”的村民们竟然守了一夜!
南宫仪干笑了下,端着盆子慢慢走近那群村民。
“看看,都好好看看,这就是二丫肚里的罪魁祸首!”
“啊?原来是这玩意儿闹的?我还真以为二丫有孕了呢。”一个邻居大娘啧啧惊叹着,不敢置信。
“呸呸,二丫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哪里是那样胡闹的孩子?”另一个邻居大婶赶紧替二丫辩解着,伶牙俐齿的样子,就像二丫是她的闺女一样。
南宫仪暗暗冷笑:这会子都有话说了?方才沉塘的时候,她没听见有一个人替二丫说句公道话,不过是欺软怕硬的一群人罢了。
“这……这东西是从二丫肚子里取出来的?天哪,那不是得开膛破腹?”有人忽然转过脑筋来,大喊大叫起来。
体之发肤受之父母!
二丫竟被这个女人给开膛破腹了?
人群立即就把关注的重点转移到南宫仪身上了,瞪大了眼睛跟看怪物一样看着南宫仪。
就是这小娘子给二丫开的膛破的腹?
天,这女人还是人吗?
一想起开膛破腹那种血淋淋的场景,村民们都觉得头皮发紧。这是人干的事儿吗?只有那些疆场杀戮的士兵才会干,这女人怎么会干这个?
于是,村民们看向南宫仪的眼神就不对了。先前还带着一股子崇敬,觉得她救了二丫一命,可这会子完全是用毛骨悚然的眼神来看她。
南宫仪被这群人看得浑身不自在,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转身就进了屋。
二丫也快醒了,她还得交待二丫娘一些事情,跟这些人可没什么好耗的。
村民们一见她进去了,顿时就炸开了锅,三五成群围成一堆儿。
“你看看那女人,能居家过日子吗?”
“是啊,血淋淋的端着那个盆子就那么出来了,小样儿倒是长得不赖,只可惜男人们看了吓得腿都软了。”
“呵呵,这要是我闺女这样,早就打死了。那女人还出来蹦跶,也不怕抛头露面嫁不出去。”
这群人也是越说越兴奋,忘了秦佑还站在门口执剑瞪着他们呢。
秦佑越听越气,在他心目中,南宫仪就是九天仙女下凡,一手妙手回春之术,把一个无辜善良的姑娘从死神手里拉回来。
可众人一点儿都看不到,还在这儿诋毁诽谤,没有一个说她一句好话的。
要不是南宫仪深明大义,和亲北辽那个魔鬼摄政王,这些百姓们还有功夫站这儿闲磕牙?
真是活腻歪了。
“铿锵”一声,秦佑已经宝剑出鞘,一步一步走到村民们的面前。
正说得唾沫星子四溅的村民,听见这声响,纷纷抬起头来,一下子噤若寒蝉,看着秦佑手中那把在晨曦中散发出冰冷幽光的宝剑,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怎么,不说了?说够了?”秦佑面色平静,眼神犀利,冷冷地问着众人。
“嘻嘻,是我们忘了,您就是那位小娘子的相公,小娘子怎么会嫁不出去呢?”
有脑子活络的村民一见秦佑眼神不对劲儿,赶紧就改了口。其余的村民也纷纷跟着附和。
秦佑也只不过气这群没骨头的村民在背后乱嚼舌头罢了,并不想真的闹出人命来,可是他心疼南宫仪所受的委屈,忍不住就把自己心中所想喊了出来。
“你们知道你们能站在这儿说闲话看热闹的日子是谁给你们的吗?你们知道你们口中这位开膛破腹抛头露面嫁不出去的女子是谁吗?”
他一张俊脸都给气红了,不带歇气地一口气问出来。
村民们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这日子是谁给的?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是,是谁?”有村民见秦佑一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来,只得开口相问。
“是谁有什么关系?反正不是他们的闺女就好!”南宫仪交待完二丫娘走了出来,瞪一眼那些村民,淡淡说道。
“哼!”见南宫仪不想说,秦佑想了想也就作罢了。
天色大亮,二丫一家平安了,村民们也就少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纷纷散去了。
南宫仪和秦佑两个也一前一后朝村外的小树林里走去。
忙活了一个晚上,她得回车上好好补一觉才是。
身后不远处,一个身量颀长、一身朱衣华服的俊美公子满脸含笑,跟身边的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