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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还吹牛?还不是你杀不了本公主!”南宫仪不屑地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笑,“要不是我抓住你的要害,你能说这话?”
早干什么去了?
先前不还攥住她的手腕快给她弄折了?估计是方才自己那一捏太疼,他才不得不松了手吧?
她那一捏,可是巧劲儿十足,不疼他个半死才怪!
南宫仪笑得虽是得意洋洋,但一点儿都不敢松劲,左手攥着那肉乎乎的东西,右手腕子松泛过来,握着匕首就对准了男人的颈侧大动脉,只要他不老实,她就一下子扎死他!
男人此时似乎已经对南宫仪无可奈何了,僵着身子半日才吸了一口气,“枉我担心了一夜,看来,你还真是个命硬的!”
“那是!本公主生来命硬,克母克父,这才被和亲嫁给北辽那个变态摄政王的!”
南宫仪咬牙冷笑,这可是荣贵妃在她那好父皇耳根子旁吹的风。皇后不过才刚刚薨逝,她那好父皇就把她给卖了。
呵呵,真是有后母就有后爹啊。她算是领教了,也替原主不平!
她话音刚落,男人就冷哼一声,“放心,你这克父克母的命,怕是还得克夫,北辽那个变态迟早也得被你克死!”
“克死最好!”南宫仪浑然没有听出男人话里的讽刺意味,“克死了他,那么多女人就不用被糟蹋了,这世上也就没有战争了。”
“你这么认为?”男人被她的话给惊到了,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失落,只可惜南宫仪一门心思放在怎么废了这个男人上,压根儿就没有听出来。
“我这么认为不对吗?那个变态摄政王嗜血冷酷,搅得满世界里不得安宁。要不是他,我能被迫和亲吗?”
南宫仪越说越来气,手上不知不觉就用上了力气,狠狠地抓着那软乎乎的东西,咬牙切齿,“想我大好年华,如花似玉,引得多少少年英才的渴慕,却偏偏要鲜花插在牛粪上,我容易吗我?”
“嘶……”男人嘴里发出痛苦的一声轻叫,像是疼到了极致。
“死女人,再不放手,我的老二就炸了……”男人低吼一声,
对着南宫仪挥了下手。
“轰……”南宫仪的脑子炸开了。
什么?他的老二?
那不是……不是……
在她晕过去之前,她终是想明白了为何手感会那么好了,像是捏着一团面。
耶律玄狼狈不堪踉踉跄跄地站直了身子,看着床上那个已经昏睡过去却依然右手攥着匕首左手捏着他私处的女人,唇角不由抽搐了下,扯出一抹苦笑。
昨晚他都已经离此地有二三百里路了,可是接到莫寒的飞鸽传书,知道有人去刺杀这个女人,他二话不说,不管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透,不听完颜烈的劝告,带着几个侍从一路打马狂奔赶了一日的路,就是想来看看这个女人一眼。
没曾想刚一进屋就差点儿没有被地面上黏糊糊的一层东西给滑到,幸亏他脚底下那双鹿皮快靴鞋底磨得有些粗糙,再加上他身手不错,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更没想到好不容易见着她了,却被她没头没脑地一阵砍劈。要不是他出手快,估计这会子已经成了肉酱了。
这都不算什么!
他半夜三更摸黑来看她,被她误会,有情可原!
可这女人竟然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他已经开口说话了,她却还是杀意重重,还出手攥住了他的老二,差点儿没有废了他。
这女人,当真是南陈那个人人盛传温柔贤惠、贤良淑德的嫡长公主?
除了那张脸有些看头之外,这性子简直烈得像头小豹子,白让他担心了一宿!
只是看着这女人歪着脑袋皱着眉头流着口水的睡颜,耶律玄竟然气不起来。
尤其是这该死的女人还攥着他的老二!
这要是搁在从前,他铁定把那只小手给剁了,即使那只小手莹白如玉!
他低下头,大手覆上她的小手,轻轻地摩挲着,有些不舍,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掰开了南宫仪细长柔嫩的手指。
好不容易让自己退了出来,耶律玄又细心地调整了南宫仪的睡姿,给她盖好了被子,恋恋不舍地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他后退一步,把南宫仪右手还死死攥着的小匕首给掏了出来,端详了一番,竟然收到了自己的怀里。
看着那睡梦中依然胡乱摸索的手,耶律玄想了想,摘下自己腰间的一块佩玉,放在南宫仪的手心里。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紧了紧手心里的东西,南宫仪总算是睡踏实了。
看着这样的小女人,耶律玄忍不住眉眼间都是笑意。
只是听着窗外轻轻传来三声轻叩,他不得不留恋地看了南宫仪一眼,蹑手蹑脚地退到了窗旁,翻身跃了出去。
“哐当”一声,有重物贴着他的后背砸了下来,吓得耶律玄出了一身的冷汗。
站在窗外,耶律玄后怕地摸了摸被刮擦出一层油皮的后背。
要不是他身手敏捷,岂不是被那重物给砸死了?
那女人,到底在屋里布了多少机关?
46 吃饱了撑的
“主子,该走了。”莫寒悄无声息地从暗处现身,提醒着耶律玄。
主子不过是进屋看那女人一眼,没想到耽误了那么多功夫。这会子听见响声,外头的守卫已经察觉了,再不走,主子势必要被人给当成刺客了。
“走吧。”耶律玄再看一眼上头黑洞洞的窗口,终是舒了一口气,吩咐莫寒,“保护好她!”
“是。”莫寒轻声答应着,引着耶律玄从小门出了客栈。
“哐当”。
秦佑狠命地一脚把南宫仪屋子的门板给踢开,几乎不曾把那两扇雕花木门给踢烂了。
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一脸焦躁。
早知道就不该听公主的话,他就该守在外间的。
听见窗口传来的那声巨响,他就知道坏事儿了,这意味着有人从窗户闯了进来,而且还是从窗户出入了两次,不然,那木桶不会掉了下去。
碧荷已经从外间的榻上爬了起来,也是吓怕了的,她这几日晚上都是和衣而睡。
见秦佑凶神恶煞般仗剑闯了进来,她目瞪口呆过后,就反应了过来,急匆匆往里屋走。
“公主,公主……”她吓得已经浑身颤抖了,出口的声音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抖得不成样子。
她怎么就睡死了呢?直到秦统领踢烂了门她才醒过来。
这要公主万一有个长短,可如何是好?
碧荷一边想着,脸上已经淌满了泪,冲到了南宫仪的床榻前,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公主,公主……”
碍于南宫仪的身份,秦佑也不好亲自上前揭开被子查看南宫仪是死是活,心里越发焦躁,对碧荷也没有好话,“嚎什么丧?公主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碧荷哪里想到一向对公主温润有礼的秦佑也会有这么冷厉暴躁的一面,当即就把眼泪吓得给憋回去了,傻傻地跪在榻前不知所措。
秦佑气得长叹一声,一把挥开碧荷,“滚一边去!”
自己上前亲自去探南宫仪的气息。
入手是平稳均匀的呼吸,秦佑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公主,公主……”他俯下身子,耐心地唤着南宫仪。
碧荷那张圆滚滚的布满泪痕的小脸上顿时开了花一样精彩,她又是哭又是笑地挤上前,也不管秦佑会不会把她给推开,哽咽着问,“公主没事吧?奴婢就知道公主福大命大!”
“啰嗦!还不快去打盆热水来?”南宫仪没醒,秦佑自然没有好心情,凶巴巴地吼着碧荷。
碧荷虽是宫女身份,但到底是跟在南宫仪身边的,这地位可不是秦佑一个侍卫统领能吼就吼的。
但这个时候,碧荷也顾不上去计较这些,只要公主没事儿就好。她连忙答应着,就笑着跑了出去。
“公主,公主,您快醒醒……”秦佑不懈地喊着,一张俊脸上布满了担忧,双目款款深情。
“唔……”许是秦佑的坚持有了效果,南宫仪终是低吟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温暖的烛光,雪白的纱帐已经高高挂起,秦佑一身戎装半跪在她的榻前,脸上是满满的忧虑。
南宫仪恍惚了片刻,这才想起自己今晚上的经历,开口就问,“我没有死?”
“没有。”秦佑摇摇头,脸上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一双虎目更是久久地凝视着南宫仪,不舍得放开。
南宫仪在他焦灼目光的注视下,到底有些不自在,恰好碧荷打来热水,她就便儿起身,对秦佑道,“秦统领不必担心,本宫没事。”
秦佑见她确无大碍,又是一副想要洗漱的样子,只得起身抱拳,“属下僭越了,还望公主见谅!”
“无妨!你也是迫不得已!”南宫仪打定主意不想给秦佑任何幻想,所以说话的口吻也是客气有余,疏离淡然。
秦佑行了礼,只得慢慢地退了出去,“属下在外间候着公主。”
“嗯。”看着秦佑退了出去,南宫仪才摸了摸脖颈。
那处酸痛的厉害,看来那个贼人也是用了几分力气的。
只是这贼人好生奇怪,怎么还留着她一条性命,不是该给她放血杀了她吗?
南宫仪倒不是想死,而是凭着大前晚上红菱的死法去推断的。
如果贼人想要她的性命,那就绝不是仅仅把她打晕而已。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黑天昏地里,她和贼人殊死搏斗,最后阴差阳错攥住人家老二的。
都这样了,那男人还留了她一命,实在是说不通啊?
或者,来人和想要刺杀她的贼人不是一伙的,而是另有其人?
可为何来人也戴着面具呢?
问题接踵而来,南宫仪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中。
碧荷把盛热水的铜盆放在盆架上,拧了一条布巾过来给南宫仪擦脸擦手,却眼尖地发现了南宫仪右手手心中攥着一块蟠龙纹的玉佩。
那块玉佩通体晶莹剔透,纹饰线条优美,做工精细,乃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美玉。
在宫中伺候了公主这么多年,碧荷也算是见识过不少好东西了,一眼就看出这玉佩价值不菲。
她低呼一声,“公主,您什么时候有了这玉佩了?”
自打红菱没了之后,碧荷就总管南宫仪随身用的东西,知道那荣贵妃并没有给南宫仪置办什么嫁妆,公主所有的家当,不过是几身过时的衣裳,和公主从宫里顺出来的一些散碎银子而已。
至于那些首饰,也都是早年皇后娘娘赏给公主的,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乍一见了这么贵重的玉佩,她难免不惊讶。
南宫仪被她这么一喊,下意识地低头看去,果见自己右手掌心里握着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玉佩,虽然不大,但好在精致高雅,不是凡品。
她着实惊讶起来,右手明明攥着那把镶金嵌玉的小匕首的,怎么换成玉佩了?
而且这玉佩她还从未见过,她敢保证,这绝不是她的东西。
敢情是秦佑方才放在她手心里的?
南宫仪被这想法给吓了一跳,旋即又觉得不大可能。
秦佑进来之后,应该是担心她,哪里还有心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