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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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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西凉紫打哪儿听来的,光是念了一遍,南宫仪都觉得拗口,更别说对上了。她觉得西凉紫这是在刻意刁难耶律玄,忍不住出声斥了一句,“阿紫。”

    西凉紫笑着摆手,“急什么?有什么好心疼的?本公主这是在替你把把关好吗?”

    南宫仪恨得咬牙,“哼,等你和完颜烈成婚的时候,我可得好好给你把把关。”

    西凉紫脸皮厚,也只是嘻嘻笑着,并不罢休。

    门外,耶律玄转脸瞪着西凉夜,“你这都什么妹子?别人成亲,关她屁事?”

    西凉夜苦笑,“你没听见么?她这是在给你的阿仪把关呢。”

    碍于今日大喜,耶律玄也就作罢,只得苦思冥想起来。

    这对子不似前头的,十分抠门,像是转来难为他的。

    他背着手,来回地在门外踱步。

    此时,一阵幽香隐隐传来,院门口,一个穿着红菱袄儿的丫头提着一个煤筐子一闪而过,想来给灶下添煤去了。

    耶律玄忽然就有了灵感,随口吟道,“梅香添煤煤爆梅香两眉煤!”

    “好,好对!”耶律玄的声音方落,就听门内门外忽然响起几个声音。

    西凉紫在屋内兴奋地直跺脚,西凉夜和陈啸齐在屋外也是拍手称赞。

    本以为耶律玄嗜杀冷酷,于文采上要逊色一些,没想到这人竟然有如此敏捷的才情,真是文武双全,不可多得!

    可是西凉紫赞过之后,却还是不开门,南宫仪急了,“你这要考到何时?有你这样的吗?”

    “瞧瞧,这就急了?”西凉紫还是笑嘻嘻的,“这离天黑还早着呢,就算拜了天地,也不能立即入洞房啊。”

    她素来随性惯了,说话不经过大脑,这般打趣着南宫仪,南宫仪还没什么,倒是镇国公老夫人脸色不好看了,“阿紫,姑娘家家的,怎可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夫人一发话,西凉紫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赶紧低头认错,“是我说错话了。”

    南宫仪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你也有被人管的这一天!”

    西凉紫朝她扮鬼脸,“你得意个什么劲儿?你想让人管还没有人来管呢。”

    老夫人嗔着看了她一眼,忙道,“王妃您别忘心里去,我们阿紫心直口快,素来惯了的。”

    南宫仪好笑,这还没嫁进去,就护上了。看来这对婆媳日后倒是好相处了。

    她摆手道,“我怎么会跟她计较?她那性子我还不知道?”

    几个人说笑着,门外的人却等不及了,就听耶律玄喊着,“怎么还不开门?”

    西凉紫吐了吐舌头,“瞧瞧,急了。”

    她慢悠悠走到门口,冲门外喊着,“别急啊,殿下,本公主还没问够呢。”

    西凉夜见自家妹子玩上瘾了,忍不住也开口替耶律玄求情,“阿紫,凡事有个度,别过火!”

    “切,比起皇兄你做的那事儿,这算什么过火?”西凉紫出声呛着西凉夜,对这个皇兄,她现在可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有本事就去公平竞争,她最讨厌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西凉夜本就心虚,被西凉紫又揭着痛处,面色很是难看。

    见奈何不了屋内那小霸王,耶律玄急了,只好捅了捅南宫越,“你不是等着背你姐姐吗?赶紧让她们开门。”

    大人不好胡来,小孩子总可以胡搅蛮缠的。

    南宫越果然不负众望,走上前就砰砰地砸起门来,“姐,姐,你快出来啊。我都等急了。”

    陈啸齐嘴角抽了抽,耶律玄真是绝了,连小孩子都利用!

    屋内,镇国公老夫人坐不住了,一边颤巍巍起身,一边嗔着西凉紫,“快些开门,大皇子都等急了。”

    她也是从完颜烈嘴里听说的南宫仪姐弟的事情,对于这个没有亲娘逃离后母手掌的孩子,甚是怜惜。

    老夫人都发话了,西凉紫只好把门拉开。

    南宫越忽地跳了进来,差点儿没把西凉紫给撞了,吓得西凉紫抚着心口直呼气,“哎呀,你这孩子,吓死我了。”

    “你也知道吓?”南宫越瞪了西凉紫一眼,“没见过你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哎,我怎么得了便宜了?”西凉紫被这孩子说得一头雾水,拉着他不放,“我还没问你们要红包呢,你可得给我说清楚。”

    耶律玄见西凉紫跟南宫越掰扯上来,几大步就走到坐着的南宫仪跟前,两手一抄,就要把她给抱走。

    谁料南宫越眼尖,被西凉紫扯着,着急间就把腰间的荷包摘下来往她手里一塞,“给你。”

    说着,人已是奔到南宫仪跟前,“姐夫,说好的由我背姐姐的,你怎么跟我抢?”

    耶律玄额头直冒黑线,这个孩子,偏偏这时候捣乱?他自己的娘子,怎么就不能抱着过把瘾了?

    南宫仪没想到这事儿也有人争,忍不住开口,“越儿,你这么小,背得动吗?”

    “背得动,背得动!这几日,我天天多吃饭,跟着表哥骑马射箭,力气大得很!”

    说着,他就蹲在了南宫仪面前。

    耶律玄哭笑不得,加上南宫仪挣扎下地,他只得把南宫仪放下来。

    好在南宫仪身量纤细,南宫越半大的小子,背上去着实没费什么力气。

    耶律玄跟着出去,在门外候着的西凉夜和陈啸齐招呼一声,让唢呐吹起来,热热闹闹地就把南宫仪送往二门的花轿上。

    因为在摄政王府发嫁,耶律玄就命花轿出了王府,在门前的大街上转了两圈,方才回到王府大门口。

    摄政王娶亲,自然惊动了上京的百姓们,从四面八方都赶过来,看看北辽战神和南陈公主的大婚典礼。

    只不过碍于形势危急,耶律玄加派了人手,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远远地都站在王府护卫的人墙外。

    就这样,还是能听得见人群沸腾般的议论声。

    花轿落在王府大门口,耶律玄按照风俗踢轿门,射轿帘,然后用红绸牵着南宫仪下了轿,跨过门口的火盆,两个人一道慢慢沿着铺着红毯的甬道往里走。

    这条路,南宫仪并不陌生,可是今日走来,竟觉得脚步是那么缓慢,那么踏实。

    从此,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夫婿。他们就要风雨同舟,同甘共苦。不管好也罢,不好也罢,她和他的命运就拴在一起了。即使前方是腥风血雨,她也有信心跟他一起趟过。

    耶律玄没有双亲,他们就对着正堂上的两幅画像拜过了天地。

    很简单的仪式,来的宾客也不多,除了西凉夜和陈啸齐,其他的,南宫仪大多不认识。

    再说,她遮了盖头也看不清。

    不过是一刻的功夫,成亲的仪式就完成,她被充当喜娘的钱氏搀扶着,送入洞房。

    耶律玄也跟了进来,外头就交给了西凉夜和陈啸齐。

    钱氏乐呵呵地端着笸箩往铺了大红褥子的锦绣架子床上撒着果子,有花生、红枣、栗子。

    她一边撒嘴里一边说着吉祥话,“祝殿下和公主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做完这些,她又递给耶律玄一柄秤杆,笑着,“殿下,该挑盖头了。”

    耶律玄接过秤杆,心情颇有些激动,透过大红的盖头,他隐约能看见南宫仪那张俏生生的脸,他今天一天都没有看见南宫仪的正脸,忍不住想:他的阿仪,此刻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娇羞的,高兴的,还是脉脉含情的?

    嘴角勾起一抹笑,他那只白皙修长的右手竟然有些颤抖地挑开了南宫仪那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大红盖头。

    一张脂光粉润的面孔映入眼帘,画着精致妆容的南宫仪美艳不可方物,和平日竟然有些不大像。

    南宫仪的容貌自然不消说,但平日里,她基本上粉黛不施,素面朝天。虽然也很清丽,但没有现在这般艳光四射。

    他不由看得痴了,站在那儿竟然不动。

    南宫仪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禁不住低语,“傻子。”

    钱氏呵呵笑着,接过耶律玄手里的秤杆收起来,耶律玄这才清醒过来。

    钱氏让耶律玄坐下,把他的袍角掀起来,压在南宫仪的袍角上。南宫仪不知这一举动有什么讲究,也没在意。可耶律玄却把自己的袍角抽出来,压在了南宫仪的袍角下头。

    南宫仪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钱氏忙笑着解释,“敢情王妃不清楚?我们北辽素有这一说,谁把谁的袍角压着,将来就是谁当家。看来,殿下是想王妃将来当家了。”

    南宫仪这才明白过来,粉脸含羞带笑看了耶律玄一眼,四目相对,满满的甜蜜。

    钱氏又把两人的头发挑了一绺,系在一处,寓意夫妻恩爱到老。

    之后,她又端了一盘扁食,夹了一个递到南宫仪嘴边。南宫仪一大早就被折腾起来,也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子日影西斜,早就饿了,张口就一口给吞了,看得钱氏目瞪口呆,耶律玄暗笑不已。

    “生不生?”不管如何,钱氏还是尽职尽责地问她。

    南宫仪诧异,那扁食包得很是小巧精致,她一口都能吞下三四个,味道都还没尝到,哪里知道生不生呢?

    想着这必定也是什么婚俗吧,她就迟疑了一下,答曰,“没尝出来。”

    “噗嗤”,耶律玄终是忍不住,喷笑出来。

    钱氏也是尴尬地要死,以前在村子里,那些姑娘出嫁,哪个不答“生”啊?

    可王妃却倒好,竟然没尝出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站在那儿发呆。

    耶律玄只好挥手命她下去,“你且下去,叫人端一盘熟的来。”

    “可是,王爷,这样不吉利……”钱氏还挣扎着,手里又夹了一个,想让南宫仪再尝一次。

    王爷可是摄政王殿下,王妃不生怎么行?

    耶律玄却不甚在意,“好了,你下去吧,本王自有打算。”

    钱氏只得退下去,屋内,留下两个一身喜服的新人。

    南宫仪晃了晃被金灿灿的凤冠给压得发酸的脖子,甚是好奇,“那个,我方才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耶律玄笑着把这其中的原委说给她听,南宫仪方才恍然大悟,“人家媳妇都是说‘生’的,我却说了个‘没尝出来’。那是个嘛玩意儿?”

    两个人四目相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坐了一会子,南宫仪嫌脖子实在是太累,索性就把凤冠除掉。屋内生着地龙太热,她又把霞帔脱下来,只穿了一身红绸小袄,舒舒服服地靠在耶律玄身上,娇俏万分,“你不出去待客吗?”

    按照规矩,新郎官不是得被人灌得醉醺醺的,才能入洞房的吗?

    不过这样,南宫仪很是担心将来孩子的问题。这男人喝醉了酒,和女人入洞房,万一生出个痴呆儿怎么办?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是怂恿着耶律玄去喝酒吗?

    “不行,你可不能出去,那帮子人这会子还不等着灌你酒!”南宫仪斩钉截铁地抱着耶律玄的胳膊,唯恐他跑了出去。

    “哈哈,阿仪这么舍不得为夫?”耶律玄大手揽过南宫仪,由着她窝在他怀里,“为夫也没打算出去,外头有表兄和西凉夜呢。”

    他说不用出去想必就不用了,南宫仪放了心。

    坐了会子,她觉得饿得难受,伸手就把身子底下的花生、红枣给扒拉出来,扒开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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