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玲儿听见动静,赶忙从外面进屋:“郡主,洗澡水给您放好了,我去给您端早点来。”
哦!
净初有气无力的回答,而后走到屏风后面脱了衣服便要下水,可子归却冒冒失失的推门而入,听见水声,想也没想便穿过屏风,走到正要入水的净初面前:“我听师公说这个季节的海鲜……好鲜!”
啊!
“你这个混蛋,滚出去!”
外面的下人听到净初的大喊大叫,摇摇头会心一笑道:“自打太子殿下来了以后,我们郡主变得有活力多了!”
“就是,你听这中气十足的!”
……
子归连忙转身躲到屏风外面来:“那个……除了你凶,我什么也没看见,不是,我是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这一番解释下来,子归自己都差不多想哭了。
“滚出去!”净初将自己藏在水里,眼泪瞬间便迷蒙了视线。
“这就滚!”此时他哪里还敢待在净初身边,还不是净初让怎么滚就怎么滚?
子归滚出去之后,眼前还不断浮现净初入水前的妙曼,长发披肩,皮肤细腻柔滑,腰身纤浓有度,就是没看清楚凶……的真面目,哎,遗憾!
在屋里的净初越想越不是滋味,澡也没心思洗了,起身换上衣服,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弄干,提着惊鸿剑便要与子归拼命。
玲儿见净初提着剑来势汹汹,连忙拦下她:“郡主,您这喝的什么酒,后劲这么足?”
“你让开,我要杀了子归,杀了他!”净初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整个人像开水烫过的虾,红得彻彻底底。
玲儿一听,这还了得,连忙拦住净初:“太子殿下,你快跑,郡主酒劲还没下去,昨天要与人洞房,今日换成要杀人了。”
噗!
被玲儿大嘴巴这样一宣传,净初最后的遮羞布,就这样被一阵秋风扫落叶,狠狠的扫落在地,卷起一串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
净初跺脚,将惊鸿剑丢在地上,将玲儿推出门外,然后关门上锁,打死也不开门。
玲儿不明所以,她不过实话实说而已,太子笑得这么欢,郡主气得这么狠,难道,我错过的什么么?
“瞎说什么大实话!”子归从玲儿面前心情的大好的走过去,顺便还弹了玲儿的额头一记。
玲儿摸着额头回头,却见子归用脚踢她家郡主大人的房门:“初儿,快开门,你昨日便没进食,今日若是再不吃……”
“你滚!”貌似今日净初只会说这一句话!
好吧!
子归将他宽大的墨色广袖撩到手臂上,原地跳跃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开门走出来,还是我踢门将你拉出来。”
屋里好半响没动静,子归肝火那个旺盛啊!
嘭一声,昨夜工匠连夜修葺的大门,在子归小爷的大力攻击下,再一次命丧当场。
玲儿哀嚎:“我定要被宋大叔骂死,昨日修门今日又修门,太子殿下您还是早些将我家郡主娶回家吧,皇宫的门,大抵要结实些!”
子归破门而入,却见卧房的窗户大开,微风吹过,吱呀吱呀的响声像是炫耀,来自净初的炫耀。
子归咬牙,沿着长街追了出去,终于在大街上,看见净初正在巡逻,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女子,净初管天管地管父母的性子,确实不讨喜,可你走在碎叶城的大街上,你就会发现,她其实多么了不起。
若是没有她管束,估计魂归得将碎叶城折腾得民不民,官不官。
子归没有打扰她,只静静的跟了一路,沿途总是有人与净初家长里短,她都一一认真倾听,若是有矛盾,她会及时调解。
净初以为,他们让将净初嫁出去,是因为讨厌净初管天管地,可子归却看到的,是来自长辈的关爱,希望她好,希望她能比任何人都要好。
忙活了一早上,净初又去了衙门,处理好各地送来的公文后,她才走出衙门,去此一家酒楼点了一碗清粥,两碟小菜,对着空寂的窗台,意兴阑珊的吃着。
子归见不得她脸上出现这般落寞的神色,蹬蹬蹬跑到她对面坐下,见到子归,净初起身欲走,却被子归拉住。
“你若是敢走,我便喊了!”
净初狠狠的甩开子归的手:“你滚!”
“昨夜,不知是谁,扯着我的衣服说要与我洞……”子归的话没说完,净初便红着脸伸手捂住子归的嘴。
“你……你胡说!”她明明记得她非礼……不,瞎说什么,她明明记得她那什么的是墨儿,这混蛋又想胡说。
子归淡笑,亮晶晶的眸子里全是笑意:“你不信?”
净初用凌厉的眼神凌迟子归:“信你才怪!”
“好吧,那小爷便将你昨夜对我做的事情都公之于众,我要让碎叶城的老百姓替小爷我评评理!”子归赫然起身,一脚踩在凳子上,将无赖流氓演得彻底。
净初反复思量,确定自己昨夜并未对这混蛋下手……
哼!
子归忽然将他墨色的衣服拉下来,露出里面纯白的中衣,而后咬着下唇,故作妩媚道:“你们都想将我嫁出去,我偏不让你们如意,你,过来,我要与你洞房!”
子归握住净初的衣襟,伸手便假装去扒拉净初的衣服,净初又气又惊又怒又羞,这个片段,这个片段……
难道她昨夜记错了?
“后来,小爷送你去休息,你扯开我的腰带,将我手反绑,然后……”说道此处,子归故意露出那种受辱的眼神,静静的看着净初。
这个片段,这个片段?
净初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说的这个片段,隐隐约约净初也记得有,难道昨夜她真的瞎了眼,扒光了子归的衣裳?
啧啧啧!
小二端着一碟时令小炒青菜走过来,用“你这女流氓”的眼神看着净初,重重的将碟子放在桌案上,而后愤然转身。
转身之后又愤然转过身来,指着净初,不赞同的说道:“郡主,虽说您深得侯爷真传,可是我们侯爷那只是嘴上过瘾,却不曾见他真的对侯爷夫人不负责任,您这,哼!太不负责!”
说罢,那小二将小菜收回去:“这菜是掌柜的送的,现在本小二不想送,收回!”
“嗯,小二哥正义凛然,子归铭感五内,但是初儿妹妹她也是喝多了酒,并不是真的要非礼我,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要不然她会打死我的。”
若是有小手绢的话,估计子归会毫不犹豫的拿起来擦他的鳄鱼眼泪。
“你放心,咱这碎叶城,别的不说,可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等强抢良家妇男的行径!”说罢,富有“正义”感的小二哥在子归“凄苦”的笑容,与净初的呆若木鸡中,潇洒退场。
净初只觉血气翻涌,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店小二离去的方向,用凄厉的眼神控诉道:“他,竟然说我是强抢良家妇男的登徒子?”
“是的,说的就是你!”子归心情好呀,笑得浑身都在颤抖。
啊!
“我要杀了你!”净初真的是要疯了,这子归才来了碎叶城两天,竟将此处搞得天翻地覆,人心全都背离她而去。
净初怒极攻心,举着筷子便要戳瞎子归漂亮的双眼,子归翩然后退,而后快速的绕到净初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带我去海边,我便下去与大家解释。”
为了自己的闺誉,净初忍住想将子归大卸八块的冲动,点头算是回应。
见净初答应,子归笑得眉眼弯弯,握住她的手便往楼下走。
一切皆如子归所料,楼下大堂之中的食客见他二人下楼来,纷纷议论净初的壮举,有人甚至说:“这小子虽然出生不是王侯之家,可长得人模狗样的,配我们郡主那也算勉强配得上,配得上!”
“你们再瞎说,全部将你们关到大牢去!”净初气狠了,便开始放狠话。
“其实,我与初儿打小相识,我打小便爱慕她,昨夜之事……”子归欲言又止,故作为难。
碎叶城这些吃瓜群众可就忍不住了,接口过去便接着说:“少男少女,干柴烈火,这也无怪,只要少年你对我们郡主负责便成!”
“负责,我一定会负责的!”子归激动得眼里闪着泪光,暗地里却使劲扯开净初放在他腰上的手,眼睛的泪光,不是激动,而是痛!
“好,我们等你们的好消息!去吧!”说罢,一干吃瓜群众目送子归与净初离开。
子归心里笑得肠子都打结了,而净初却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为何要招惹这个混蛋!有她爹一个还不够么?
两人在众人关爱的目光中,被送到大街上,子归就这般牵着净初的手,一路往海边走去。
小时候的时光,两人其实谁也记不住,只是如今这般相对,净初又莫名觉得熟悉,看着身边看见大海,笑得像个孩子一般的男子,净初心里竟也跟着有了一丝甜腻。
子归见净初神思恍惚,便掬起一把海水洒在净初脸上,净初刚刚对他建立起来的好感立刻荡然无存。
她踢了鞋子,抓着子归便往水里拖,一来二去,两人衣服都湿透了,却都玩开了。
有渔民打鱼回来,见到净初,连忙躬身上前:“郡主,您怎有时间到这里来?”
“我表哥初到碎叶城,想来海边看看,我便带着他来了,最近如何?”一见到渔民,净初便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子归见她被海水浸湿的衣服下,玲珑的曲线被人一览无余,心里便不舒服,将人拉到身后,便拱手道:“大叔,您这海鲜卖么?”
“哟,您是郡主的表兄,您若想吃,与我回去,我便做给你吃,还提什么钱?”
一听到吃,子归便两眼放光:“那不行,您辛苦打回来的鱼,我不能白吃,这样您做一顿给我尝尝,剩下的全给我包起来,我带回去孝敬师公与清虚爷爷吃。”
“大叔,您不必跟他客气,他有的是钱!”净初这话倒是大实话。
“那既然郡主这样说,两位便随我来吧!”说罢,渔民领着他们二人便往家走去。
回到渔民家中,渔民的妻子便取了干爽的衣服给净初与子归:“郡主,这粗布衣服,也不知您穿得惯不,可您与这位公子身上都湿了,不换下来,小心染上风寒。”
“多谢大娘!”净初将衣服接过来,挑眉看着子归:“敢不敢穿?”
“谁怕谁!”子归拿着男子的衣服便走。
净初是女子,收拾起来自然费事,可子归却利索得很,将衣服换下来后,便提出来晾在竹竿上,去看大叔收拾鱼去了。
那大叔见子归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因为他身量高,衣袖裤子皆短,怎么看怎么逗,便笑得一脸褶子的问:“公子,这海鲜味重,您受得住?”
“还行,家母喜欢煮饭,时常也将我带在身边,有时我也处理一些鱼虾什么的,喜欢吃便不觉得味道重了。”说罢,子归便学着那大叔的样子,亲自动手。
“看得出来,公子与郡主一样,都是好人,一点架子都没有,我们这些渔民啊,若是没有郡主,现在您怕也吃不到这么鲜美的海味儿。”
这个渔民也是个健谈的,见子归没架子,便开始与他闲话家常。
子归对净初的事很感兴趣,听渔民这般一说,他便问:“怎么这样说?她还会打鱼不成?”
“碎叶城地处边陲,更往北有一个小岛,岛上住着一岛凶悍的小矮子,我们打鱼只要稍微去得远些,他们便派兵前来诛杀我们,好些渔民都死在那些土拔鼠手里,我们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