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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要见姑娘,等我见了姑娘再说。”柳哥儿要求,心慌慌的卢妈妈和阿碧忙着将他带到秋竹院里。
“姑娘,是柳哥儿。他说出事了,想见姑娘一面。”卢妈妈掀开帘子,先进去了。
阿碧则拿来干净的棉巾,让柳哥儿好歹擦一擦:“二哥,难道是大哥他?!”
“柳哥儿进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苏溪没有做鸵鸟的打算,她也想尽快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柳哥儿拾掇了一下,看上去不那么狼狈。进了外间,他就低下了头,站到距离苏溪最远的地方。
“姑娘,我大哥他被人扣下了。”
这一句话一出口,卢妈妈就是一个摇晃,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子就褪尽了。
“是谁扣住了强哥儿?”苏溪叫阿碧搀扶卢妈妈坐下,她已完全镇定下来了。出了事不要紧,要紧的是赶紧解决。
“掌柜的让小的和强哥儿去送货,咱们跟人送过去了,才发现被领到荔香楼,还被人围住了。强哥儿说不好上套了,拼了命将小的推出来,他却被扣在了荔香楼里。说他,说他……”
柳哥儿说的气愤无比,一双拳头攥得死死的,雨水从他的裤管里流下来,不一会就积成一小洼积水。
而有些话他不能说,也不敢污了苏溪的耳朵。
“荔香楼?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扣住强哥儿?”苏溪看到卢妈妈的身体在颤抖,剧烈的抖动着,是害怕也是羞愤。
“不要说,柳哥儿,你什么都不要说。”卢妈妈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猛地站直了身体,喝令卢柳不要说出来。
“柳哥儿,你说。”苏溪握住卢妈妈扔在颤抖的手,直视她惶恐的、无助的双眼:“卢妈妈,逃避是没有用的。苏榭和苏鲁氏就盼着秋竹院出事,好方便处理了我!”
“姑娘,那是……”卢妈妈见苏溪坚持,无奈凑到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还没有说完,卢妈妈已是老脸通红,不敢直视苏溪。
“柳哥儿,说吧。要怎样才能换回强哥儿?”苏溪没有想到第一次听到古代青楼,是在这样一个不安的雨夜。
没有丝毫的惊奇,她的心里有的只是被算计的愤怒,以及一丝淡淡的不安。
☆、第5章 005:夜半去救人
“要二百两银子,才放强哥儿。”卢柳将头压得低低的,他实在是羞惭,若不是他跟强哥儿不警惕,又怎会陷入这个局里。
“二百两?!”卢妈妈倒吸了一口冷气,险些惊吓的昏阙过去:“二百两,从前不算什么。现在却是拿不出来啊,就凭老奴和阿碧做那点绣活,也要做二三十年才能凑够啊!”
“阿碧,我还有多少家当?”苏溪直接问阿碧。
“姑娘,只有,只有三两散碎银子。”阿碧咬着下唇,手里的帕子被她绞成了麻花。
“三两?”苏溪皱眉,竟然只有三两吗?距离二百两,那是遥遥无期啊。
“姑娘,你不要管他了。现在不比从前,不能因为他拖累了姑娘。”卢妈妈哽咽,一狠心,想要壮士断腕。
“阿碧,去拿我娘留给我的那个描金匣子来。”没有犹豫,苏溪立即吩咐道。
“不行!姑娘,万万不行啊!”卢妈妈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脚下:“那是夫人留给姑娘您的救命钱啊,您不能把它用在强哥儿身上!”
“卢妈妈,快起来。”苏溪用力扯起卢妈妈:“那钱是死的,强哥儿人却是活得。不能为了那些死钱,不顾强哥儿这个大活人。再说了,你是我的奶嬷嬷,强哥儿是我的奶哥哥,他出事了,我不管谁来管!”
她被苏家所厌弃,除了生母苏林氏留下的那点子报名钱之外,就仅剩下这一家子忠心耿耿的人。
这些人是一个也不能丢的,如果她今天保不住强哥儿。今后也有可能保不住柳哥儿,保不住卢妈妈,保不住阿碧。到那时,她就更加孤立无援了。
阿碧磨磨蹭蹭将描金匣子报过了,打开,慢慢推到她面前:“姑娘,您再考虑考虑吧?”
强哥儿是她的亲哥哥,强哥儿被扣,她怎么不着急。只是姑娘她也仅剩下这么点首饰了,不说是夫人留下的念想,总要留到最要紧的时候。
“现在就是最要紧的时候,不用再考虑了。”苏溪摇头,看向描金匣子里面摆放着的三两支,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的名贵首饰。
捡了里面最值钱的足金盘缠镶嵌绿宝的金簪,再用力的把簪子磕在了桌子上。
“姑娘!”卢妈妈三人眼含热泪,看着镶嵌在金簪上那一大两小三颗绿宝脱离了金簪,跳到了桌子上,发出碧莹莹通透的光芒。
“夫人,老奴对不起您啊……老奴没有用啊……保护不了姑娘,反而连累了姑娘冒险……”卢妈妈痛哭着,双手捶胸恨恨不已:“都是老奴没有用啊……!”
“不要哭,走,去换强哥儿回来!”苏溪抄起三颗绿宝,也顺手将坏了的金簪一并收起。
窗外的雨势变大,风声渐大,抽打在芭蕉叶上哔啵作响,拂乱一室的昏黄暗影,说不出的阴森、狰狞。
“姑娘,不要!”卢妈妈看出苏溪要亲自前往,连哭也顾不得了,紧紧的攥住她的胳膊:“姑娘,您不能去啊!老奴宁可不要这个儿子,也不能让姑娘您去那种腌臜地方。”
阿碧和卢柳也一起反对着,后者更是为自己兄弟太过大意被人算计,进而连累到苏溪而懊恼不已。
“能设下这个恶毒陷阱来算计我的人,除了苏鲁氏那贱人,不会有第二个人。我不去的话,不说强哥儿换不回来,就是你们我也会保不住。”
苏鲁氏就是要逼着她去青楼,为的是什么,当然是要拿住一个把柄,好用来随意摆布她。
一丝冷笑从她明眸里掠过,苏鲁氏千算万算,绝对不会算到她是不会在乎的。
“柳哥儿,走!”
见阻拦不住苏溪,卢妈妈急忙拿了两套男装,分别让苏溪和阿碧换上,这才泪眼模糊的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角门后。
荔香楼里人头攒动,欢歌燕舞一曲接着一曲,就是在这样的坏天气里也是靡靡之音不断。
在秦楼楚馆里荔香楼是数一数二的销金窟,占地不小,楼台亭阁精致奢靡,远观好似一片粉色海洋。
“姑娘……”下了马车,阿碧犹豫着,苏溪已然跳了下来:“既然来都来了,不能不进去。”
“谁呀?”一个嘶哑的男声响起,后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双浑浊的小眼。
“赎人的。”卢柳站在最前面,苏溪就紧跟在他身后。
“赎人的,银子拿来了吗?”后门迅速被拉开了,那双小眼斜着打量了卢柳一番。在看到他身后的苏溪时,小眼亮了一下:“进来吧。”
用力的握了一下紧张的要走不动的阿碧的手,苏溪才跟在卢柳身后,迈进了那虚幻的浮光掠影里。
荔香楼的老鸨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厚厚的胭脂遮住了她的脸,看不透她的年纪,只看到她露出来的那双贪婪的眼。
老鸨在看她,她也在看老鸨。这人所投过来的贪婪眼光,好像一条毒蛇,****在她的脸上,冰凉、粘腻,令人恶心。
“拿来吧……”老鸨裂开涂得血红的嘴巴,朝着她伸出贪婪的手。
“我没有二百两银子。”苏溪直接说道,稍稍的动了一下身子,避开了老鸨贪婪的视线。
“这位公子,没有二百两,我是不会放人的。”老鸨脸一沉,更加放肆的打量着苏溪:“难不成,你是想……”
“这些绿宝够不够?!”苏溪的手用力的砸在老鸨面前的桌子上,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肮脏话。
随着她的手的落下,那三块晶莹剔透的绿宝,就跳入了老鸨贪婪的眼睛里,让她拔不出来。
“够了,够了,足够了!”
“既然够了,那就放人吧!”见老鸨被绿宝迷了心窍,她这才放下心来。
“好,好,放人,我这就放人。”老鸨飞快的将绿宝捞在手里,紧紧的攥住。赚了,赚了,她今天赚大发了。
先有前头那出手阔绰的仆妇,再有这个被坑的冤大头。这三颗绿宝少说也有五百两,今儿一天她足足赚了快一千两银子了。
这些绿宝的价值苏溪一清二楚,却没有跟老鸨讨价还价。明知道是苏鲁氏设下的陷阱,她就不能因小失大,把自己也给陷进来。
总有一天,她会让苏鲁氏把吞了她娘的所有嫁妆一五一十的给吐出来。
☆、第6章 006:在哪里见过你
有了价值不菲的绿宝,卢强很快的就回到了苏溪身边。当他看到她那一刻,惊诧的瞪圆了双眼。
“回去再说。”苏溪吩咐,卢柳忙扯过被惊得回不过神的卢强,护着她蹬蹬下了楼。
“公子,慢走啊,欢迎再来啊……”老鸨在她们身后挥手,贪婪双眼阴冷的盯着她的背影,血红的双唇勾出一抹恶毒的弧度。
来了,想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有一出好戏在等着你哪,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还是自认倒霉吧,啊哈哈……
顺利的将卢强赎了出来,苏溪不仅没有半点轻松,反而隐隐感到不安。太顺利了,顺利到她不能相信。
她脚下不停,用最快的速度往前急急奔走着,几乎是在小跑了。要快,必须要快,要尽快离开荔香楼。
不安的疑云在心头盘踞着,让她恨不能一步就跨出荔香楼。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在她们一行人就要安全离开时,一个被酒色掏空了的老男人跟她们迎头碰上。
“哎呦……,楼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他色迷迷的盯着苏溪的脸,一边涎笑着,一边就要伸手去摸她的脸。
“来来,让大爷摸摸看,你的脸滑不滑……”
卢柳,卢强连同阿碧被荔香楼的****和打手给绊住,荔香楼的老鸨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打算看一出弱女子被调戏羞愤又无奈的戏码。
她觉得就凭身娇体弱的苏溪,是不可能逃出这个老男人的咸猪手的。再怎么说,一个女人的力气还是比不上男人的。
下一刻,一声凄厉的哀嚎响彻了云霄。
“啊……!”哀嚎划破了粉色的靡靡之音,不停的在荔香楼的上空盘旋回响。
老鸨猛地站直了身体,被绊住而怒到双眼通红的卢柳三人也瞪大了眼。
一致明晃晃的金簪扎在老男人的咸猪手上,就是让他发出凄厉哀嚎的源头。
根本没有让这只咸猪手近身,苏溪就用被她摔坏了的金簪,狠狠的刺在老男人的咸猪手上,也成功的惊住了老鸨。
原本她想着,要是那三颗绿宝不能让老鸨满意,就再添上这根金簪。而现在,却成了她护身的利器。
“走!”回身深深看了一眼惊诧的老鸨,苏溪利落的拔起刺穿了咸猪手的金簪,又带出老男人下一波的凄厉哀嚎:“啊,流血了,流血了……!”
他叫着,叫着,竟然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上,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快走!”趁着惊住了老鸨,苏溪带头朝外冲去,卢柳三人呆了一下,忙推开也惊呆了的****和打手,追着她出了荔香楼。
“真是一出好戏啊……”她却不知,刚才她利落刺伤老男人这一幕,被二楼大开的窗户里某一个男人看在了眼里。
他懒洋洋的斜倚在窗上,敞着衣襟,左膝屈起,一手拿着酒盏,一手放在窗上,形状优美的薄唇向一侧挑起,露出一抹淡淡笑意,俊美无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