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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咱们一起去。”苏溪一听笑了,竟然还主动前,要跟她一起下后坡。
“扫把星,你敢?!”余秋花却被吓了一跳,她以为抓住了苏溪的痛脚,可苏溪的反应却是叫她摸不着头脑。
“我怎么不敢。”苏溪微微一笑:“武老太太,你知道小柯的绣活哪个绣坊收了吗?”
余秋花不动弹,苏溪也不去拽她,却一直没有放下手里的柴火。
“是哪个绣坊?”余秋花不过是在吓唬她,而不是真的要去见村长和村老。要是真去了,没有理被训斥的一定是她余秋花,而不是苏溪。
“颉彩坊。”这三个字从苏溪的口里,慢慢的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颉彩坊这三个字的威力可不小,余秋花一听尖着嗓子嚎了一声,还下意识的掏了掏耳朵:“颉彩坊,你说颉彩坊!”
“是颉彩坊。”苏溪点点头,在余秋花蓦地睁大的老眼里,笑的是那么的刺眼:“你没有听错,是颉彩坊。”
“竟然是颉彩坊!”余秋花这下子又开始磨牙了,苏溪要说其他的绣坊,她是不怕的。可一听说是颉彩坊,这三个字甩下来,可着实把她砸的不轻。
“武老太太,你也知道颉彩坊啊?”苏溪笑眯眯的问,看在余秋花的眼里简直恶鬼还恶鬼。
“废话,老娘怎么会不知道颉彩坊?!”余秋花梗着脖子吼,县里最有名的,不,可以说是庆国最有名的颉彩坊,她怎么会不知道!
“你真把那丫头片子的绣活,卖到颉彩坊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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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吓死你哦
“我也没有想到,不过是大着胆子一试,那颉彩坊还真收下了。 ”
苏溪脸的笑意加深,看向余秋花的眼神竟然还掺杂了一丝的感激。
“要不是老武家不给咱们母子活路,要不是武老太太你的好闺女断了我的手,我也不敢去颉彩坊试一试啊。要说能被颉彩坊的管事娘子赏识,还要多谢你老武家和你的好闺女啊!”
“你……!”余秋花要恨恨咬着牙,才能不叫一口血喷出来。
苏溪那哪是感激,分明是嘲笑。嘲笑她的有眼无珠,不是她眼拙,怎么会放过苏珂这个摇钱树呢?!
这可苏溪昧下武勇的卖命钱,还叫余秋花愤怒和痛苦。
武勇的卖命钱是有数的,苏珂这个摇钱树可是没数的。只要有苏珂这个摇钱树在,怎么着一年也能弄回来几十两银子在手里。
要是有可能,百八十两银子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偏偏她没有看出来,让这棵摇钱树从手心里平白的溜走了。
什么语言都无法描述余秋花心里的悔恨,哪怕一年只能得二十两也行啊。一年二十两,五年一百两,十年二百两,足够她的好儿子武英旭每天的用度了。
“武老太太,这笔账不是你这么算的。”把气的要吐血,又咬牙吞下去的余秋花看在眼里,也算是收了一点她磋磨小两口的利息,苏溪这才慢慢的收住了脸的笑。
“颉彩坊的管事娘子说了,小柯的绣艺是好。但,还需要慢慢磨砺。让我转告她,不要急着做绣活,再多多练练绣艺才是。”
“你在骗老娘,你是在骗老娘!”余秋花不肯信她所说的,颉彩坊收的是绣品,怎么可能放着大好的绣娘不要,不叫苏珂这个丫头片子天天绣,一年到头绣个不停的。
“武老太太,你要是不信。要不,明儿咱们一起去县里,去颉彩坊问问那里的管事娘子,看看我是不是在骗你,好不好?”
颉彩坊的管事是不管这个的,但,不妨碍她扯着颉彩坊这张虎皮,来吓唬余秋花,不叫她再打苏珂的主意啊。
更主要的是她没有想过,让苏珂在今后继续绣个不停,能有其他的赚钱的营生,不必让苏珂冒着伤眼睛的危险做绣活了。
“扫把星,你给老娘等着……!”余秋花气的目眦欲裂,眼角都几乎要迸出血来了。
她以为今天来后坡能轻轻松松从苏溪手里拿到钱,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不但拿不到一个大钱,还被苏溪威胁了。
这个耻大辱,她记住了,等将来有机会了,一定不会放过苏溪,一定会狠狠的报复回来!
一年二十两是别想要了,能落到她口袋里不过是打发叫花子的那几个大钱。只要想到这个,余秋花克制不住的气血涌,头发昏,眼发花,一阵阵的打哆嗦。
“嗯,我等着。”苏溪说。
她的话音未落,手里的柴火已然挥到余秋花的鼻子底下。
猛不防被吓了一跳的余秋花,两脚打了个磕绊,一下子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你……!”余秋花狼狈的一步步往后挪着,在苏溪的步步紧逼里,根本来不及爬起来。
“武老太太,你想不想知道,我这几年在边关是怎么过来的?”原本苏溪以为今天找门的会是苏家的人,想不到余秋花按捺不住,自己个先跑过来了。
既然她是自动送门找虐的,不吓唬吓唬她,苏溪是绝对会后悔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
“你闭嘴!你给老娘闭嘴!”余秋花大喊大叫着,用力的挥舞着双手,不敢抬头去看苏溪的眼神。
她从不知道,不过短短几年不见。她记忆里的受气包,唯唯诺诺不敢吭一声的苏溪,竟然会有如此叫人害怕的眼神。
黑沉沉的,不见一丝的光亮,那暗夜还要深沉。只一眼,叫她几乎要吓破了胆。
“可是,我不想闭嘴。我倒是想跟武老太太你,好好说一说我在边关的那些事呢。”苏溪手里的柴火,点在了余秋花的心口,顿时叫她一动也不敢动了。
她不敢去看苏溪的眼,不由后悔不该不听老武头的话,过来后坡找苏溪麻烦。
没有想到麻烦没有找到,反倒被苏溪吓得几乎要尿裤子了。
她嘴里说着不想听,心里却诡异的升起了一丝好。苏溪在边关的那几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不然,又怎么会有现在这个好心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的她?!
“你走开!你给老娘走开!老娘不听,老娘是不听!”再怎样好,余秋花还是逼着自家忘了那一丝的好,她害怕苏溪一说,她真的会吓得再也爬不起来,当场尿了裤子。
“好吧,既然你不想听,我也不勉强你。”苏溪的声音很柔和,好像那十里春风,却叫余秋花更加的害怕了。
“我只告诉你一句话,那是要是武老太太你不给咱们活路,说不得我要送武老太太你去……死一死了。”
听到这句话,余秋花吓得浑身是一哆嗦,战战兢兢的抬起头,迎面是苏溪背着光,藏在阴影里的笑脸。
明明是不带一丝阴霾的笑脸,但要是配苏溪那黑沉沉,不见一丝光亮的眼后,显得无的邪恶阴冷了。
“你……敢……?”余秋花被吓得好像风的落叶,抖得不成样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着,却找不到答案。
“武老太太,你要是不信的话。那你尽管试一试,好了?”苏溪点着余秋花心口的柴火拿起,朝着她的眼睛伸过去。
“啊……!”余秋花尖叫一声,用力的挥开了那根还冒着烟的柴火,不顾让手背伤加伤,只管连滚带爬的从苏溪面前爬了开来。
“走开!走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崩溃的大吼大叫着,两手挥舞的好像那风车一样:“那钱老娘不要了,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她算是看清楚了,苏溪真的不是说说而已。要是她真的敢再继续这么闹下去,苏溪会真的让她再也看不到今天的太阳。
这哪里还是以前的受气包,分明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还是回来讨债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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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气炸了
苏溪站在原地不动,余秋花却是连滚带爬的从后坡狼狈的逃窜下去了。
她肝胆俱裂,好像那无头的苍蝇,东一下子,西一下子,跌跌撞撞,磕磕绊绊的滚下了后坡。
“嗨,真是……”苏溪忽然摇摇头,笑了。
要是余秋花还在,能发现苏溪脸的笑容灿烂的没有一丝阴霾,而她的眼也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那水洗的苍穹还要纯净,漂亮。
“姐,她吓跑了……!”院门口,伸出苏珂的小脑袋来,她一脸的兴奋,崇拜的看着苏溪,两眼闪闪发亮。
“嗯,吓跑她了。想不到,她的胆子不大。”苏溪看也不看滚下后坡的余秋花,笑着向苏珂走过去。
“走吧,咱们回去吃饭去。”
说起来都是以前小两口惯着这两家极品,而她是坚决不会惯着他们的。
“好……”苏珂笑着收回了小脑袋,在苏溪走进院子后,重新关了院门,却没有关注院子里的欢声笑语。
狼狈滚下后坡的余秋花,没有听到这欢笑。要是听到了,估计当场会吐血。
而此时的她都不足以用凄惨来形容了,根本是一个非常非常的凄惨。
昏头昏脑的滚下后坡以后,余秋花好一会都爬不起来,只能狼狈的趴在草丛里,浑身还不停的打着摆子。
“扫把星,扫把星!”两手紧紧的攥着草根的她,嘴里又是怕又是恨的连连喊着,却鼓不起勇气往后看。
她害怕看到追下来的苏溪,更怕看到站在后坡,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个跳梁小丑的苏溪。
不管是哪一个,都叫她恨得牙痒痒,又怕到了骨子里。
难为余秋花这个时候,还能想着是回去老武家,还是继续去青河那边的苏家,找苏李氏来对付苏溪。
这么认输回老武家,她觉得她一张老脸都丢尽了。要是再有什么风言风语的,她保准会被气的倒地不起。
可是要去苏家的话,她这一身的狼狈,也不好叫苏家的人看到。
苏家的人也不是好的,见了她的狼狈,保准会问怎么回事。
她要怎么说,说是被苏溪给吓破了胆,才一路滚下了后坡,简直要摔散了她这一把老骨头。
“哎呦喂……!”余秋花一边慢慢的爬起来,一笔哎呦哎呦的叫着。
她浑身的骨头都疼,好像被什么给来回碾了十来遍似得,疼的她直掉眼泪。
“不能这么算了!”虽说心里害怕,不敢回头。余秋花却不打算放弃,她不能这么返回老武头,怎么着也要继续去往苏家。
“扫把星,你给老娘等着,你给老娘等着!”用力的拍打着身的衣裙,顺便又重新理了理头发。
直到衣裳拍打的差不多,头发也塞好了,余秋花这才一手扶着老腰,一脸扭曲的慢慢挪出了后坡的范围。
好在天还早,这时候没有人从后坡这里经过,也看不到她的狼狈。
等走出老远后,余秋花这才龇牙咧嘴的扭了扭老腰,很是‘哎呦哎呦’的叫唤了几声,这才把她疼的快要散架的老腰给站直了。
“扫把星,老娘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嘴里骂骂咧咧着,余秋花的老眼里一阵接一阵的凶光冒过。
奈何她骂的再凶,两条腿却不大听她的使唤,只能一瘸一拐的往前挪动。
有时候,还要提前躲避一下,从这条路走过来的村里人,不愿意叫人看到她的狼狈。
等余秋花来到遮遮掩掩过了青河,来到小青山村苏家门外的时候,苏家人正在吃早饭。
肚子里咕噜噜直叫的余秋花又气又饿,左右瞧瞧没人走过,她快步前‘啪啪’用力的拍打起紧闭的院门。
苏溪那扫把星去祸害她们老武家,祸害她,都是苏家的错。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