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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两小太监一左一右按住本无力挣扎的身子,那鸩酒被强行灌入了她的口中。
陈汝心就站在他们的旁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无力阻止。
很快,鸩酒起了作用,原主咳血不止。
“……为什么,夏侯斐然……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却连畜生都不如……咳咳……”
“放肆!岂能容你这般污蔑太子殿下?!”那小太监听到她说出这番话,想要上前,却被那大太监制止了,他微微俯身行了一礼,道:“泰安公主,黄泉路上,请一路走好。”
直到原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几人便离开了。
荒凉偏僻的小院子里,杂草丛生,她面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尽,泛着只有死人才会有的苍白。
不多一会儿,便有人来将她的尸体带走。
陈汝心一路跟随,离开了皇宫,来到一个人烟罕至堆砌这乱石之地。
他们将裹着原主尸体的席子随意地丢在乱石之上,席子散开,尸体便曝于日光下,而那些人已经离开了。
一国长公主,身份何等尊贵,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让人无端地心生愤恨。
陈汝心走近了些,却还是没有办法触碰到她。
日落黄昏时。
陈汝心还是没有离开,这一次梦境的时间有些长了。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
隐约中,陈汝心看到一个人影朝这边靠近,细看之下,果然是那个黑衣人。
对方速度看起来不快,却在几息之间走到了陈汝心前面。
然后,他站在了那具冰冷的尸体前。
他沉默无声地站在那具尸体旁,站了很久很久。
那背影,让陈汝心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
她想要靠近,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近他身边。
只能,如一个看客般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个黑衣人……是谁呢?
在那一瞬间,陈汝心有些混乱。
可理智告诉她,这个从始至终暗中保护原主的黑衣人,就是云奚。
而不是周朝卿。
想通了,陈汝心内心也平息了下来。
就在这时,周身场景也发生了变化。
等她回过神,微微睁开眼眸,便看到周朝卿拿了毛斗篷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察觉到她醒来,周朝卿顿了顿,紧接着那盖在她身上的毛斗篷因为她的动作而滑落在地上。
下一刻,他的手被她握住。
她手心里出了不少汗,有些凉。
“太子妃娘娘?”周朝卿刚出声,便被她抱住了腰。
周朝卿不习惯旁人近身,所以那一瞬竟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陈汝心缓缓出声:“别动。”
周朝卿顿住,没有再抗拒,身体微低让她抱得不那么费劲。
好一会儿,腰间的手被松开,周朝卿这才直起了腰,一边问道:“太子妃娘娘,屋里可要再添些炭火?”
陈汝心看着他,摇了摇头。
“那奴才去弄些温水。”周朝卿将一个手炉塞到她手中,“莫要受凉了。”
“嗯,去吧。”
等周朝卿离开室内,陈汝心看着自己手中捧着的手炉晃了神。
夏侯斐然这个人,她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
他欠原主的,就算用他那条贱命也还不清。
对付这种人,便是要让他失去他最重视、被看做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比如,权势;再比如,太子的尊荣。
失去这些东西,才会让他痛不欲生的东西。
夏国皇宫里,于她来说,都不是善类。
都曾在逼死原主的事上,奉献了自己的一份力。
回想那件白狐斗篷,这个宫里,陈汝心唯一能信的还真就只有左将军的养女了。
只是璎珞虽然武功不错,可性子却单纯的很。
她并不是一开始就留在原主身边的宫女,而是在陈国国君应下夏国求亲之事之后,才被左将军送到了原主的身边。为的就是保护原主的安全。
只是在原本的结局中,璎珞很早便被害死了。
有些时候,武功在这座深宫里并不能很好的活下来,反而是哪些看似柔弱美丽的女人,才是这深宫之中最后的赢家。
想到在梦境里,月嫆看着原主的眼神,曾被深埋的恶意显得格外清晰。
虽然陈汝心从始至终都没有信任过月嫆,可却不曾想到这女人的另一面。
陈汝心正兀自沉思着,门外,周朝卿走了进来。
周朝卿跪在她的身前,将温手帕拧干,然后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她的手。
那种感觉,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拂过心尖。
痒痒的、麻麻的,陈汝心手指微微蜷缩,一时间忘了让他不要跪着。
“太子妃娘娘,可是奴才力道重了?”
听到声音,陈汝心抬起头,看向周朝卿,然后又低下头看着他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没有。”陈汝心说着,将自己的掌心在他面前摊开。
周朝卿被她的举动一怔,他已经擦拭过了。
见他不动,陈汝心不由出声问道:“怎么了?”
周朝卿将她的手心再擦拭了一遍,一边道:“太子妃娘娘体虚,日后需多服用温补之物。”
“嗯。”陈汝心点点头,“听你的。”
“太子妃娘娘折煞奴才了……”
“我是认真的。”陈汝心稍稍坐正了身体,将还跪在地上的他扶起,对上他如墨色般晕染的双眸,陈汝心放松了许多,“往后莫要动不动便跪下,或许这么说在你听来有些唐突,可我总觉得我该是见过你的,你给了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却不想,陈汝心这番看似不经意的话,却在周朝卿心中莫名地泛起了一层涟漪。
陈汝心一只手没能扶动他,便微微倾身双手去扶他。
与此同时,周朝卿自己起来了,而陈汝心却因为身体的惯性一个不稳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周朝卿就这样被她压在了身下,他也有着怔住,俩人四目交接,时间仿佛凝滞了,画面也被被定格了。
然而,就在这时,外间响起了多人的脚步声。
接着,响起了太监尖细悠长的声音:“太子驾到——”
第110章
然而,就在这时,外间响起了多人的脚步声。接着,响起了太监尖细悠长的声音:“太子驾到——”
陈汝心瞬的回过神来,忙从他身上起来,却被衣带绊倒再一次倒在周朝卿身上。
唇上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为之一颤,陈汝心顾不得去看他的表情,敛下心绪从地上站起身,身上衣摆因为方才的动作有些皱起。
这时,不知什么站起身的周朝卿头微垂,俯身将她身上的衣裳重新理了一遍。
而夏侯斐然便在这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俩个小太监。
周朝卿退至她的身后,跪下行礼。
陈汝心走上前,微微福身:“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淡淡的酒味袭来,对越走越近的男人,陈汝心不经意间蹙起了眉。
“听闻近来太子妃过得不错。”夏侯斐然站在她的面前,看着这个自己当初为了讨父皇欢心的女人,可自从娶了她以后,自己事事不顺,昨日还因为先前赈灾一事出了纰漏而被父王责罚。
不仅如此,不过与二哥喝了点酒,回来的路上身体居然不受控制地落入冰冷的湖中。
那时候,他意识分明是清醒的,可头却恰好磕在了石壁上。
流血不说,却因着父皇一句话让他这几日只能憋在东宫养伤,实则是让他好好反省几日,可这不正好合了三哥的心意?!
越想,夏侯斐然心中不由戾气横生。
特别是在看到这个摆着一张死人脸的女人,夏侯斐然心中涌上一阵说不上的厌恶。
他冷着脸色,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朝卿,道:“你们都下去,到殿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几人退下。
唯有周朝卿走到门口的时候稍稍顿了顿,却没有没有回头,很快消失在陈汝心的视线内。
室内只剩下陈汝心与夏侯斐然俩人。
陈汝心淡淡地看着他,夏侯斐然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没有了先前那种意气风发的不可一世,像是过得很不顺的样子。
“太子殿下,不知来我泰和殿有何事?”
“你是我的太子妃,孤来找你,还需何理由吗?”
夏侯斐然酒劲上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完全没有掌控好力道,让陈汝心不由皱了皱眉。
“你很不情愿让孤碰?”夏侯斐然冷笑,“你那姘夫是陈国之人么?陈国呵……”
陈汝心冷眼看着在发酒疯的夏侯斐然,淡淡道:“现在还是白日,太子殿下因以国事为重。”
“孤还用不着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来教!”夏侯斐然心底压抑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他将陈汝心拖到床榻上,重重一丢。
这一丢,陈汝心一阵头昏目眩,不等她恢复过来,夏侯斐然已经压了上来。
胃里一阵翻滚,恶心感驱之不散。
陈汝心没有在顾及其他,直接伸手将他推开,可这样的力道被夏侯斐然轻松卸掉。
夏侯斐然不屑地冷笑:“一副贞洁烈女的姿态摆给谁看?骨子里还不是……”
“怎么,”陈汝心声音还有些飘着,却带着一股子冷意,打断了他的话,“如今的太子殿下在圣上那儿受了责骂,需拿本宫出气?”
陈汝心的话无疑戳到了他的软肋,当即恼羞成怒,一个巴掌朝她脸上挥去——
“啪——”
那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陈汝心的手臂上,顿时起了白皙的肌肤上起了一片红痕。
见她竟然挡下了,夏侯斐然更加暴躁,“你居然敢——”
陈汝心冷冷地看着他,“还从未有人胆敢对本宫动手。夏侯斐然,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还是说,现在的你可以枉顾两国联姻对我这个陈国长公主动手?”
她的话,让夏侯斐然动作顿住,却冷笑几声:“陈国?长公主?”手中微微用力,将陈汝心衣衫撕碎,露出了里边的亵衣,那亵衣也很快碎成了破布片……
有一瞬,陈汝心起了杀心。
可想到自己的任务,便又忍住了。
先前的任务世界,任务都成功了,她不能在此功亏一篑。
可……这种感觉好恶心。
陈汝心闭上了眼,强忍着翻涌而来的恶心感。
就在这时,周朝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室内。
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当看到陈汝心被夏侯斐然压在身下的画面,周朝卿眼神一冷,毫无波澜的心升起一股无端的怒气。
他抬手,一道看不见的真气重重地击在夏侯斐然的颈间。
顿时,夏侯斐然身体无力,直接晕了过去。
接着,周朝卿手一挥,一阵劲风扫了过来,夏侯斐然直接倒在地上。
忽感身上重量失去,陈汝心下意识睁开眼睛,便看到周朝卿站在自己身前。
将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的陈汝心从扶起,周朝卿嗓音不自觉地轻柔了下来:“太子妃娘娘,已经无事了。”
“……是你。”陈汝心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渐渐平复着自己的呼吸。黏腻的恶心感让她不适地微闭眼,想要缓过来,“他呢?”
“太子殿下酒醉昏过去了。”
此时,她身上衣衫半解,胸前的雪白若隐若现,周朝卿眼神微闪,很快移开了视线,问道:“太子妃娘娘可有受伤?”
“我没事。”陈汝心缓缓摇了摇头,只是感觉有些恶心。可靠在他身上的时候,那种翻滚的恶心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