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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嘉意抬起手将对方的手打开,睁开眼盯着对方,瞳孔对焦依旧模糊不清,她尝试着靠近一些,因为他身上的味道有些香。
“公子,你是不是就是香凝坊新招的那个头牌小倌儿?瞧这白白嫩嫩的脸,唇红齿白的模样,值千金,值千金啊。”
席宸握住女人游离在自己心口位置的手,一言未发强行将她从地毯上拖起来,没有抱,没有扶,一路拖着走。
金嘉意觉得自己的手腕被男人握的骨头都像是裂开了,皱着眉吼道:“我能给你三分悦色是看在你有那几分美色上,放手,若再敢对我无礼,明天我便派人送你去军营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啪。”席宸面无表情般将她丢在床上,盯着被她咬了一口的手背,眼神处危险滋生。
金嘉意一头撞在床头上,朦胧的脑部神经在疼痛中清醒了一二,她捂住额头坐起身,有些糊涂。
席宸伏身凑到她面前,瞧着那双好似恢复了些许清明的眼瞳,嘴角微微勾勒半分弧度,他道:“我倒觉得美人姿色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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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酒醒后的一幕
金嘉意被激了一个透心凉,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她下意识的想要往后躲,奈何男人靠的太近,她一动作,额头便抵在了男人的下颔上。
席宸抬起一只手,轻轻的将她的脑门戳开些许,自上而下般望着哑口无言的女人,冷峻的眉头微微上挑,“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得无时无刻的注意自己的形象,瞧瞧你现在这副德性。”
金嘉意胃里似翻江倒海,她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处却是像被什么东西给击破了一样,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水直冲脑门。
她仓皇中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是再一次被对方给拉了回来。
席宸面色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加重语气道:“我很不喜欢在我说话的时候,对方选择充耳不闻。”
金嘉意隐忍不住嘴里越聚越多的液体,酒精又一次在她的脑子里打转,她前无去路,后无退路,一把抓住席宸的手臂,直接扑在他的身上。
席宸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扑过来,身体随着她蛮横的力度往后倒过去,下一刻,她的唇无缝隙的黏合上自己的唇,唇瓣很轻,带着淡淡的酒香。
金嘉意双手趴在席宸的心口位置,正准备爬起来,可惜她低估了自己酒醉后那软弱无力的身体,刚一动作,一口酸水顺势奔涌而出。
“呕!”
“……”席宸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暖暖的液体随着他的唇角湿了他的衣领,原本充斥在鼻间的酒香转而被一股腐臭的味道掩盖。
“呕。”金嘉意张嘴正准备再一次吐出。
席宸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高高抬起。
“噗。”酸水没有来得及咽回去,一口喷出。
“……”席宸闭了闭眼,额头上,鼻梁上,双颊上,整张脸,不忍目睹。
金嘉意跌倒在床下,吐完之后憋闷在心口的那股难受的感觉瞬间得到释放,她就这么心满意足的趴在地毯上安静的沉睡过去。
席宸从床上坐起来,镜子里正好折射出他的面部表情,阴鸷的双眸中似是有血红在蔓延,一寸一寸的腐蚀屋子里的那份安详,犹如地狱使者突降,一片死寂。
洗手间内,男人将被沾染上污秽之物的衣裤直接丢进垃圾桶内,他拿出手机,听见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不容迟疑道:“给我拿一套干净的衣裤上来。”
言罢,席宸丢下手机,打开淋浴,温热的水自他头顶上倾斜,绕过锁骨,滑过腹肌,最终一滴一滴的汇入下水道内……
套房内的加湿器没有声响的工作着,那股酸臭的味道随着香薰的弥漫渐渐的被掩盖。
席宸穿着浴袍瞥了一眼地毯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身影,打开吧台上的一瓶酒,面无表情般仰头喝了一杯。
“咚。”他重重的放下酒杯,走到女人面前,蹲下身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金嘉意靠在他的心口位置,听着里面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她往着他怀里缩了缩,“春风十里不如你一语,万里江山不如你一笑,他们都说我无欲无求,其实……我求过!”
她的声音很低,在寂静的空间内也无人能够听清一二,就像是醉酒后的梦呓,说的只是给她自己一个人听罢了。
席宸拉过被子搭在她的身上,他的手轻柔的拂过她的唇,为她擦拭干净嘴角的水渍。
“叮咚……”门铃轻响。
席宸站起身,手刚拿开却被她反手扣住。
金嘉意睁了睁眼,眼前的景物虚虚实实,有一层薄雾氤氲在她的瞳孔里,他的影子忽远忽近,就如那一日,他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归期。
“不走了,求你不要离开了,帝王无道,朝廷无义,满朝文武皆是鼠狼之辈,不要走,不要离开。”
席宸愣了愣,他关掉了多余的灯光,除却床头的两盏微弱台灯,整个屋子都呈现一种昏暗的视野。
金嘉意闭上双眼,她拉扯着他的手紧紧的贴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席宸察觉到指尖处触碰到一股暖暖液体,女人白净的脸上暗暗的多了一条泪痕。
“叮咚。”门铃又一次响起。
席宸迫于无奈只得放弃离开,任凭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去。
……
清晨的阳光灿烂的落在窗台上,映衬着花瓶中娇艳的玫瑰盛开的越发艳丽。
金嘉意太阳穴两侧跳的厉害,她虚虚的睁开双眼,想要抬起手按一按头疼欲裂的脑门,却发觉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庞然大物给死死的缠住动弹不得了。
她冷冷的斜睨了一眼自己的身侧,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此时此刻正头疼的厉害,她只会误以为昨晚上没有睡枕头导致她出现幻觉了。
男人正兴致盎然的盯着自己,睡袍松松垮垮的搭在他的腰上,胸前的位置敞开了一半的春光,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能清楚的看见他心脏处的起伏。
极致诱惑的一幕,大清早刚一醒来旁边正躺着一个春光乍现的男人,他笑的妩媚,就似香凝坊那受过训练的小倌儿,一颦一语中都恍若带着蜜饯,甜到人心坎儿上去。
只是这个人是……他妈的席宸!
第二十七章 我们打个赌
一大早,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躺在自己身旁,金嘉意不得不怀疑昨晚上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她仓皇的拉开了些许被子,确信被单下自己的衣裙还完整无缺的挂在自己身上。
“你在怀疑什么?”男人的声音如同电击一般麻痹了她抬起的双手,促使着她拉着被子的手不受控制的坠下,最后失去了掀开它的力量。
金嘉意觉得自己有些怂,曾经不可一世的斐滢怎么会有如此不敢动作的时候?男人这种玩意儿就是寂寞的时候调戏的工具,如今的自己竟然害怕起这其中的一只冷工具?
“你觉得在我清醒的时候会跟你发生什么事?”席宸掀开被子,将她半晾在空气中。
金嘉意情不自禁的长吁出一口气,幸好她衣衫完整。
“你似乎太高估了你自己酒醉后的模样。”席宸嘲讽般自上而下的扫视过女人的身子。
金嘉意忙不迭的将被子拉到脖子位置,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席宸正欲开口解释昨晚上的点点滴滴,却是突然止言,他望了望洗手间的方向,玩味兴起,“我席宸有很严重的洁癖,你觉得被你吐了一身之后我可以就那么视若无睹的离开?”
“……”
“衣服在洗手间内,知道怎么做了吧。”席宸俯身靠近女人。
金嘉意尴尬的往后躲了躲,低头一看,男人敞开的袍子内春光再一次外泄,诱人性感的男性荷尔蒙若隐若现,似还带着酒店沐浴露的清新味道。
“洗干净了送来我办公室,怎么洗不用我教你吧。”席宸适时的站起身。
金嘉意仰头望着灯光下交织的人影,他的脖子上有些红,应该是昨晚上被什么东西给咬到了,每一下的呼吸都碰巧起伏着那个红印子,看得人如痴如醉。
席宸察觉到她的视线,抬起手捂了捂自己的脖子,加重语气:“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说过的话。”
金嘉意平躺在床上,双手重叠放于心口位置,嘴里哼了哼,“我会派人给你洗干净,洗不干净,我赔你十件!”
“我要的是你亲自洗。”席宸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你给我记住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以后如若再喝醉,别怪我用极端的方式让你学会听话。”
金嘉意挣扎开他的钳制,坐在床上咬了咬唇,“协议里明明确确规定着我有自己的自由,你无权干涉我是醉着,还是醒着。”
“自由这一条规定作废。”
“……”金嘉意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般瞪着床下一锤定音的男人,冷冷哼道:“既然你跟我玩这一套,行,协议作废,从今以后你我毫无瓜葛。”
“我说过这个圈子只有一条规矩,你可以选择逆流而上,只是没了金氏,没了上娱,没了我,凭你一副皮囊,能走的多远?”
金嘉意自嘲般冷笑一声,“你倒可以拭目以待,我输得起。”
“那不如我们赌一场,从今天开始,你背后所有团队停止运作,包括金氏那条链子,我也给你切了,放你自由翱翔,届时你可以看看你金嘉意有没有那个本事还说输得起三个字。”席宸拿起床头处的手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房间霎时恢复安静,加湿器的水雾喷洒在空气里,金嘉意却感觉不到水分的流动,整个空间好像都被榨干了氧气,她只觉得口干舌燥的难受。
套房外,助手正坐在地毯上流着哈喇子,听见身后的开门声,睡意惺忪的睁开双眼,正巧看见从里面出来正穿着一身浴袍的总裁大人。
席宸一声未吭直接从助手身前跨过。
助手不敢耽搁,急忙跟上前。
酒店外,有几人来回徘徊着,似乎正在等候什么大人物那般神情凝重。
席宸降下车窗,看着那几人手中的相机,眉头微微蹙了蹙,将手机打开,按下一串数字。
电话铃声响了一下,对方便接听先行开口道:“总裁,您上报纸了。”
平日里,一些财经新闻会报道关于席家的只字片语,但都会适时的选择性报道,在所有媒体新闻社眼中,席家就是一个不可触碰的雷区,稍有不慎便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所以无论是哪间报社在报道之前都会将新闻素材通秉给席氏,经由公关团队确认之后才准许报道。
这上报纸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是从姜悦口中说出好像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姜悦管理的可是娱乐版。
对方吞吞吐吐道:“今早我才发现的新闻,索性金小姐目前只是新人,只有一些小报纸报道,我已经处理好了,绝对不会——”
“不用处理了。”话音未落,席宸径自挂断通讯。
他看向窗外越聚越多的记者,打开新闻,从热门头条一路翻页,直到翻到了第三页才看见那条新闻,当时正好是他扶着金嘉意靠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