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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遥便是这个时候来找她的,她此行代阁老前来,与闫成文是一道的人。
“年小姐,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是此刻殿下危急,算是个非常时刻。那公羊晴的徒弟痴女身带金银蛊,而她的母亲,便是十多年前令十万大军丧命之人!”
“你可有什么证据?”
年华看着对面的女子,这个流遥已经不是初见时那个识人眼色,精明事主的婢女。从她的身上,年华开始看出阁老的影子来。
“金银蛊一旦种下,便是生生世世血脉的诅咒。如此推算,当年破蛊害了大禹军队的,就一定是她的母亲!我曾听家父阁老言谈中透漏,当年一战,不仅是殿下自以为的那般简单。”
“昭仁太子与七九王爷的死虽与圣上不无关系,但是其间利害联系,恐怕与如今的四王、五王都脱不了干系!太子殿下以为的当年真相,不过是别人的障眼法,迷惑了他十几年罢了。”
年华不想相信,可‘阁老’二字令她不得不重视。阁老侍奉两任太子,当年的事情必是清楚。
她眯着眼睛打量对面的流遥,半晌后才开口道。
“来人,将流遥给我绑起来!”
流遥一听,便是怒极,瞪大眼睛指她吼道。
“我来通报与你,你竟然恩将仇报!也罢,你若是不信,就当我嘴杂,我流遥不求你那几分薄信!”
流遥本以为自己有理,说话也硬气几分 ,可是接下来年华的质问,却让她从脚底生出寒意来。
“哦,是吗?流遥姑娘若真是坦荡荡,那太子府你房间中的环儿怎么解释?!你若是有舞雪檀半分脑子,也该知道今日不能出现在这里说出你口中所谓的线索!”
第144章 山林大火
流瑶被捆了下去; 可她说的话年华却不得不考虑。她命太子府侍卫集结在一处,准备立刻进山搜寻太子下落。另外又命暗卫去寻刚刚出发的禹珏沐的下落。
若真是如流瑶所说的,当年事情另有隐情; 四王爷也牵涉其中,那么禹珏沐就无论如何不能再信!
她唤来陈管事; 命他带些人密切注意四五王府营帐周围的动静,一旦异动; 立刻来报。
一切安排妥当后; 陈管事陪她在营帐中呆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坐立难安。心中无数次将所有事情的前前后后串联在一起,妄图找到一两点蛛丝马迹。
痴女的身份必须确定,她与当年的事情一定有牵扯。令太子与几位王爷的失踪是谁主导的也必须搞清楚。若是禹珏尧设计的,那倒还好说,凭着他的能力,若是设局,必有完全准备。
可怕就怕在这是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执棋人将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好; 趁着秋猎的时机; 一举发难; 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一整个夜晚她便是在各种忧虑担心中度过; 而随着晨曦的开始; 好戏才算是拉开帷幕。
霞山深处突起大火; 整个山林鸟兽具惊,灰烟漫天。初阳的霞光还未普照大地,那冲天的烟雾已经宣布了所有的人; 新的一天即将在不平凡中开始。
“小姐,您还是再想想吧。若是殿下知道我们放您随意进山,回来指不定怎么训斥我们这帮奴才呢。小姐,您先冷静一下。”
陈管事一路追着年华出帐子,见她整理好后翻身上马,陈管事只差没将马腿给抱住了。
“嘶!”
年华拉扯缰绳,调转马头,将要驭马而走对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年女史可是忍不住要进山了?不知可否带上在下。”
她回头,只见闫成文也骑了一匹黑马到她身后,看样子也是刚刚过来。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阁老的高徒。可巧了,闫公子今日不来找我,我年华有机会也是要去拜访一下的。”
这下一旁的陈管事可是哭丧着一张脸了,连忙跑到闫成文的马前。打个揖请求道。
“闫公子可别闹了。这年小姐老奴还劝不住呢。还望着闫公子能帮老奴说上一两句话呢。怎么也不能加闹了不是。”
闫成文却不看他,只看着对面的年华,对她方才的话语轻笑回道。
“年女史说笑了,闫某也正有进山的打算。如今殿下在山中消失不见,身边仅仅带了十几个侍从罢了。连着还有几位王爷的踪迹也不得而知,此事若是传回了平昌被圣上知道。恐怕这里所有的人都会遭殃的。”
他说完,才看向身旁的陈管事,缓声道。
“陈管事,若是殿下遭遇了什么不测,那才当真是无法挽回。年女史与闫某一道,也算是多个保护她的人,陈管事可以放下心来了。我二人还不知要如何寻人,到时候一番商议,带一群闲人也是碍事。所以这侍卫也别派了。”
年华看这闫成文左右具是有礼有理的模样,不由无语笑一声,后扭过头来,一夹马腹,扬尘而去。
闫成文见状,也是急忙挥鞭赶上,独留陈管事在原地,是哪个也劝不住。
这次猎山的范围不小,单单浅猎区都要骑马一个时辰才可。二人朝着大火的方向赶去,走至半路,已无法在骑马,只得将马栓下,步行而上。
密林着火,不经多时便一定会惊动附近官府人员前来疏散周围百姓,再进行扑火。而营地周围的人,也会由侍卫保护着下山。这些年华都已经考虑过,所以不是多担心。
但她唯一疑虑的是,那处蹊跷着火的地方,究竟是第一拨太子亲王弄出来的,还是第二波禹珏沐与顾珏暔引起的。
若是第一种情况,必是太子与几位王爷之间发生了冲突与矛盾。若是第二种情况,想必是顾珏暔和禹珏沐发现了什么。
“歇息一下吧,就要进深猎取了。接下来的路不能再这么盲目去走了,若是不好好商量一下,越是接近火地,越是烟雾进鼻。届时别说是找到太子了,你我都有可能丧命在此。”
闫成文停下脚步,也将急于赶路的年华拦下来。而年华听他话后,也自知是这个道理,于是停下来找个树桩子靠上。
“给。”
闫成文不知哪里变戏法似的冒出一个水袋子,递到她面前,年华上山一路确实是口干舌燥的,道身谢后不客气的接过来,饮了一口。
待放下水袋子后,她盯着站在一旁的闫成文,突然开口问道。
“你我从前一起居于后府,如此说来还算是一个院子里出来的。年华还从未问过闫公子是哪里的人,家中的一些情况呢。”
闫成文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捡起地上的水袋子也饮了一口后,听她问话,便用袖子随意一楷嘴后回答她。
“无父无母,孤苦无依。仗着些才智入得太子府而已。年女史是否失望了?”
“怎会,闫公子倒是客气了。若是仅仅有些才智,阁老又怎会如此器重与你。那张方钦走了,阁老手下只有颜忝一个还算明白人的徒弟。闫公子也算是有福气的人,能在这时得阁老重视。”
“不过闫公子既是阁老的徒弟,我昨儿个抓了他的女儿流瑶,却不知闫公子有何看法。年华在这里可还想着能在阁老那里好交差呢。”
闫成文怎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含义,嘴角暮然勾起一丝轻笑,扭过头看向她道。
“流瑶那人是一朝成了阁老的女儿,有些得意忘形了。她以为凭着从阁老嘴里听到的几句碎话就能搅弄些风云。殊不知这太子府里的每个人都要比她强上百倍。只是她与舞雪檀之间还有联系,我倒是不知。阁老那里我也不甚清楚。”
“哦,是吗?”
年华看着他,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浮现,像是洞穿了什么东西在慢慢审度。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间就受到了那人的影响。一旦深思,眼眸神情便如深邃之潭的漩涡,将所有的慢慢卷进。
片刻后,她的头开始昏昏涨涨的沉乏,左手扶着太阳穴,伸右手到眼前,晃荡几下后连有几根手指都是模糊的。
年华抬头,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有气无力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你在水里…下了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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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禹珏沐与顾珏暔已经带兵到了霞山深处。二人本是四处搜寻,奈何范围太大,这山林深处还不时有猛兽出现,一时没有什么收获。
“快看!那是什么?!”
突然,一个士兵指着山林的一处方向叫喊出来。众人立刻朝他所指的看过去。
只见漫天的火光在林中一处肆意猖狂的直冲天际,像是要把整个天空都给燃烧起来。
“不好!着火了!”
顾珏暔下意识惊叹,随即快速反应过来,立刻对周围的人命令道。
“先寻一处溪水,将身上所有的衣袍浸透,扯下布帛捂住嘴鼻!快!”
他急声命令,却并未听见身后有行动的动作。刚想转身查看,却感到一阵冰凉触在脖颈上。
明晃晃的长剑赫然架在脖子上,顾珏暔见状不由嗤笑一声,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人。
“小郡王这是做什么,本候有些看不懂!”
顾珏暔的对面,禹珏沐手执长剑,神色悲沉,眸中坚韧与犹豫矛盾共存,极是扭曲。
“侯爷,珏沐今日怕是多有得罪。但是家父性命堪忧,我不得不这么做,还请侯爷谅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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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顾侯营帐中。
年言妆自从遭那一劫生了场大病后,躺在藤椅上整个人像是少了一层鲜活的气息,摇摇晃晃的藤椅让她的心绪也有些繁杂。
脖颈上还缠着厚厚的一层娟锦帕,看着很是突兀。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帐内的支架横梁,脑子却早也不知转到哪一处了。
她本是不愿来此的,但顾珏暔强意带她过来散心。自从伤重后,她不愿意再与他争吵,什么事情都由着他。二人一个多月下来,难得和和气气的不见杯盏碎裂的声音。
不想吵,不想闹,一是心境变化颇多,一是…。
“夫人,郡王妃在外求见。”
营帐外突然传来通报的声音,年言妆将视线收回,拿起桌上的一盏茶水,将茶盖子在桌上面轻磕了几下。
账帘随即被掀开,楚妙玉挺着个大肚子由婢女扶着进来。
“夫人,妙玉突然打搅,还望夫人见谅。”
楚妙玉笨拙的身子轻行了个客礼,身旁的婢女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她。
年言妆轻笑一下,算是回她,也没打算站起来。瞥一眼旁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楚妙玉坐下后,便让婢女先出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
年言妆有些好奇,但还不点破。她与楚妙玉之间并无深交,即便是禹珏沐与顾珏暔平日里吃酒骑马多有来往,她二人之间也见不了几面。
楚妙玉挺着个大肚子,特意来见她,还将左右屏退,若说无事,她可是不会信的。
“郡王妃来此处可是有什么事情?”
她开口询问,并支起身子为其斟了一杯茶水推到客人面前。
而楚妙玉本欲接下茶盏,听她说话后,险些将二人交接的杯盏给掷出去,摔个粉粹。
“你…你的声音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防盗时间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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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罗生少主
“无事; 前段时间伤了嗓子,声音变了些而已。”
年言妆不甚在意的模样让楚妙玉不好意思再继续询问。可是这人的声音怎会一时间便…苍老沙哑的如同老妪。
惊叹之余,有不由感慨顾珏暔与其二人之间的感情深厚。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