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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也没有问年言妆为何北征,因为不必,这是她的秘密。
明日,到军营见过聂叔叔与杨谭之后,那密信的真相想必就明了了。
他已经发现了她,舂陵,也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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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胥府。
“年姑娘,莫要胡来,殿下面前不容放肆!”
闫成文挡着往房间里硬闯的焦急女子,厉声呵斥。
年言妆却哪里肯听他的,一个凌厉招式过去,就要将他摔倒在地。可没想到闫成文却闪躲一下避开。
“你会武功?!”
年言妆惊奇出口,看着刚刚躲过自己招式的人,手下一快,第二招打了过去。
闫成文眸中一下闪烁,很书生的没防住她第二招,被打瘫在地上。
年言妆跨过他,气冲冲一把推开房门,脚还没踏进去,就开始破口大喊。
“殿下又何必妄作小人!将我师妹弄到哪里去了,快些交出来!将我年言妆惹急了,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今日她去客栈找年华,可是人却不在。她本以为年华独自去了军营,可是年言晨却说未曾见过人。她当下又匆匆返回店中,店老板与小二都说没见过年华出门,一问三不知,实在是气人!
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除了这个太子殿下,她想不到还有其他人!
第119章 被抓羌族
年华再次醒转过来的时候; 只觉全身骨头都散了架。脑子嗡嗡的直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打量四周,一个黑的不能再黑的小房子; 自己手脚被缚住绑在柱子上。真该庆幸嘴巴还没有给她塞住。
二师兄说一个人可以栽无数次,但是不能在一个坑里栽倒两次。很不幸; 她这次不仅栽在同一个坑里,且是一个粪坑。
房间突然有丝光亮; 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出现在门口; 逆着光,看得她很是不舒服。
“舞元锴,你若是想杀我剐我,痛快点儿。”她眯着眼开口。
男人走进屋内,慢慢露出面容,正是那昔日不可一世的舞家少爷。只是岁月沧桑,如今的他看着比之三年前沉凝了许多。
他慢慢蹲下来,一把捏着女子的下颚; 嘴角阴险笑意顿时浮现。
“杀你?不; 你还有用得很。年华;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年华不回他; 也不看他; 斜视一眼; 很是不屑。
舞元锴却也不恼,只是手指的力道加重,把女子的下巴捏的咯吱作响; 硬把她的头扭过来。
他邪笑道;“这里是羌族,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叛族!年华,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还会落在我手里吧。怎么不害怕呢?不过这倔强的模样跟三年前真是一点儿差别都没有。”
年华‘呸’的一声,从他手中将自己的下巴强拽出,斥道;“你这一身臭气跟三年前也没有什么差别。舞元锴,舞家叛乱谋逆大罪,你能侥幸留一命已经是要烧香拜佛了。如今怎还这么不惜命。”
“哼,留一命?”舞元锴讥讽出口,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玩笑。
“禹珏尧从未想过要留我一命,他不过是要利用我查出羌族罢了。我被他囚禁,又被他故意放走。我明明知道他想干什么,却还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只能来投靠我母亲的部族。不过还好,羌族首领威潘被抓了,你又在我手中,他还能斗得过我么?”
年华看他得意的嘴脸,真想上去喷他一脸的口水。今早,可能也不是今天了。她准备乘车去军营,因害怕禹珏尧已经知道她在舂陵,会派人暗中跟随。所以她故意叫车夫去城外转达一圈,绕了很多路。
舞元锴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蹦出来,带一群人劫了马车,马夫被杀,她被抓。年华被迷晕的时候,只下意识想到有人要害她,其他的什么都来不及想。
舞元锴出现的太蹊跷,蹊跷到时间地点分毫不差。
“舞元锴,殿下身边有你的人吧。我昨日不过刚暴露在殿下面前,今日你就劫了我。若说是巧合,我绝对不信。但若是这样,你也该知道,我早已经离开太子府。我想你抓我不仅仅是要泄私恨吧,如今的我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要让你失望了。”
年华说这话其实不为脱逃,是为了印证。她不能确定舞元锴抓她是因为她是舂陵的胥家小姐,还是太子谋士年华。这二者的区别可大了。前者,威胁舂陵;后者,威胁的是太子。
“不错,是有人通风报信,说你年华又出现了。你说自己没什么利用价值,我看未必吧。他为了你,连我妹妹都抛弃了。虽说你们已经决裂,他也是够狠绝的人。但我不信他会不管不顾,只要他管,我就整死他!”
年华稍稍宽心,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下倒还好办。只是这人已经被仇恨走火入魔,多说无益。舞元锴比之三年前,手段更狠,心思更阴沉了。
她不说,舞元锴却是不停的讥讽她。这是一种卑微的自我炫耀,一种没有安全的自我膨胀。
原来,舞琛早逝的夫人是羌族部落的公主。那老狐狸叛逆的心怕是几十年前就有了。最南方与最北方,这都能勾搭上,年华也是佩服。
但淮南与羌族毕竟距离太远,舞琛要反,北方的势力一时还用不上。双方虽有联系,但是不多,所以那时在淮南没有牵扯出来。而羌族与魏郸交好,多半也是舞琛授意的。
但是老狐狸想不到,景穆太子实乃是个他无论如何都斗不过的太子。能从小小军械所查到舞家,那从舞家查到羌族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查,也是需要饵的,舞元锴便是那个饵。
一年前,舞元锴逃出太子的掌控,一心想要投靠母族,东山再起。哪知这小子家门惨变之后学精了许多。很快竟发现自己不是‘逃’,而是‘被逃’,一直都在别人掌控中。
可是他一个娇贵惯的公子哥儿,在民间被太子逼得狼狈至极、毫无尊严。明知是个陷阱,最后还是要跳进去,乖乖来了羌族。
羌族首领威潘是舞元锴的母舅,但是舞琛已死,舞元锴不过废人一个,还有可能召来祸端。几次欲逼他离开,奈何这舞元锴早已经是个忍辱负重的主儿,知道自己一旦离开这里,对禹珏尧没了利用价值,就难逃一个死字。
就这样,他赖在这里,直至前段时间发生了难民被杀,羌族首领威潘入舂陵讨说法反被抓的事。舞元锴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耍手段掌控住正人心惶惶的羌族。
年华不料,这舞元锴人生曲折的都可以排出戏了。特别是他说到自己这些年是怎么被侮辱的时候,那叫一个狰狞面相,恨不得咬碎了仇人。
她一贯晓得那人的手段,当初能逼得舞元锴背负着家恨也要来羌族自己跳入陷阱,可想而知这舞元锴到如今还不被逼疯,也是奇迹。
从前,她误会那人,说他罔顾法纪,公私不分,现如今得知真相,心下难免愧疚一二。心想着,若是日后大家见面,道个歉是肯定的。
但又一想,二人之间,早已没有瓜葛,见或不见都没有什么区别。他弃了舞雪檀,可他们之间又何止是一个舞雪檀这般简单。
不觉经年,不觉情空,不觉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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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元锴从囚禁年华的地方出来以后,径直回了自己的大帐。
北方的部族大多是游牧草原的族落,不设房屋,只有帐篷。方才年华以为自己在一个黑屋子中,其实也只是一个黑帐篷。
舞元锴进入大帐,便看见一个绯衣裙的女子,静立在帐中。他顿时喜笑颜开。
“檀儿,怎么不在自己帐中好好休息。跑出来干什么。”
舞雪檀回身看他,淡淡一笑,神色却是冷淡,直接开口问道;“她怎么样了?”
舞元锴转身坐到帐中虎皮大椅子上,直视她道;“被抓的人还能怎样。檀儿,这人已经在我们手中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舞雪檀眉梢微挑,眼中渗出算计精明的目光;“我之前不料,有顾侯再此,他竟然还亲临舂陵,指挥北方战局。现如今,我们每走一步,都要步步精心。羌族与魏郸之间的联系不能断,如今羌族内部反对你的声音也还有,这两点至关重要。”
舞元锴点头赞同,也显出深思模样,沉道;“威潘的儿子还不能杀,否则容易激起民愤。但是内部不稳,如何对抗劲敌。北征军几十万大军,舂陵内还有三万胥家军,这要如何是好。”
舞雪檀上前几步,露出自信神采,为他斟了一杯茶水,轻声道。
“自然不能妄想打得过他们,我们要做的只是让他们退却罢了。关键就在于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我将年华诳下山,本意是要这女人和她师姐一起葬送在舂陵。但如今,这场戏却是更好看了。”
“还有一点,当初圣上宣布先昭仁太子因病去世。但是朝廷上下都知道,昭仁太子其实是死在战场上,而且恰恰是在这东北一带。我在御史台的时候,这事的传闻知道不少,或许可以一用。也算是太子殿下的一个软肋。”
舞元锴见自己妹妹的神色,心下稍安。同时也惊奇自己这妹妹的手段,越发的连他都看不清了。
前段时间,他刚到羌族,不料威潘如此排斥他。想方设法给舞雪檀写了一封信,报个平安。舞雪檀回信,说自己要亲自前来,且已经安排好一切。就这样,兄妹二人在羌族再见。
“还说什么太子殿下!那个杂碎种,他当初…哼!”
舞雪檀见他情绪又激动,随不再言语。舞元锴曾经经历过什么,她不得而知,他也从不相告。
这时大帐走进来人,有要事禀报。
“首领,有人硬闯营帐,来人自称…”
“自称什么!莫不是都聋哑了!”舞元锴一脚踢翻跪在地上的人,极是不耐烦。
“自称…自称大禹太子!”
“什么!”
舞元锴与舞雪檀双双惊呼,互看对方一眼,皆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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舂陵,客栈。
“放开我!”
年言妆大声呵斥,怒目瞪着身边的黑衣汉子。她被点了穴道,坐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邢铎本是抱剑冷脸,听她叫喊,一把抽出利剑,抵在她的脖子上。
冷森语气开口道;“闭嘴!若不是你,殿下怎会独自冒险前往!若是殿下有丝毫差错,我先剐了你!”
年言妆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剑抵在脖颈上,却更横的冷视他,冲道;“我还冤枉你家主子了不成?!即便人不是他劫走的,那他怎会知道我师妹被劫去了羌族!还不是酒楼之后,派人跟着我师妹!”
昨日她怒气冲冲的跑去兴师问罪,可没想到年华的失踪与其并无干系,反倒是落在了羌族的手中。
禹珏尧命邢铎将她制服,安置在此处。自己则匆匆出门,不知去往何处。不过听这邢铎的语气,应当是去救年华了。但是自己此刻心急如焚,却被定住不能动弹,着实要将人逼疯!
而邢铎看着剑下的人,心中也恼火。他不是易怒的男人,但是主子的性命胜过一切。禹珏尧不让他跟随,只领了数十暗卫前往,只是为了一个早已决裂的女人!
“嘭!”
房门被撞开,三个人进来,一男两女。
顾珏暔、公羊晴、还有一个年言妆并不认识的少女。那少女身穿白色大斗篷,将整个人包裹,隐约可见面相。
“邢铎,你做什么!”
顾珏暔见屋中形势,上前一掌击落邢铎手中利剑,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