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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殇锦-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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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府客房,夜。
  “殿下,这胥家二小姐所写到底是何用意,还非要我带回来细看。”
  闫成文站在桌案前,看着那灯火下细细纸笺阅览之人。
  这些时日,殿下没有表明身份,易容进入了胥府,于是事事由他出面解决。但实际上,仍旧是禹珏尧一手裁决。
  禹珏尧看后,只拿笔在那纸上豪迈一挥,道;“明日还给那胥家二小姐,且孤还要见她一见。”
  “殿下要见这胥家二小姐?”闫成文不由惊问。
  禹珏尧既然易容,就是不想招惹是非,怎么如今竟还要如此招摇。
  “当年舂陵一战,孤与顾侯都感城中指挥另有他人。否则攻城之计,怎会被轻易化解。降城以后,顾侯寻那驭音山峡埋伏之人,却是半分不见踪影。现在看来,这病重多年的胥家二小姐,能想出这番问题,怕是不简单。孤倒是想会一会。”
  闫成文听他提起与顾侯的战场旧事,自己不知多少,一时应答不上。但想必太子也不是说给他听的,便也只附和两句。
  烛光下,他又看向那太子手中纸笺,上面只写了三个简单的问题,却让太子看了整整一个时辰。
  北征大军备下多少冬衣?北征军驻守地留仙镇与叛族最近的距离是多少?魏禹结束了多久?
  胥家二小姐的这些问题,怕是提到了这位太子爷的心坎儿里。


第117章 三寸相知
  晚间; 年言晨来找年华,问了一些璟山的事情。二人坐在桌旁,谈论起来。
  年华只告诉他年言妆如今在北征大军中; 其他的都没有多说,包括年言阳鬼才公子的事情。
  年言晨只惊叹一句; 小五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就闯到了北征军中; 怕是那北征军多半要死人无数的。
  年华呵呵两声尬笑; 回一句承你吉言。
  年言晨却不以为然,又接着道。
  “小五暂且不论,你这几年变化也大。可恨只有我不能陪在师父他老人家身旁尽孝。不过那老头子成日里见我眼烦,如此也好。待此间事了,你便与小五一同回山吧,这地方不如咱璟山清净。”
  回去…她无奈一笑,鬼知道这些事还要拖多久。二师兄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多半是怕同门几个都下山了; 没人陪师傅了。
  “师兄; 你与长姐完婚吧。”她也不知怎么了; 突然开口这么一句。
  年言晨一惊一笑; 喝口茶叹口气; 道;“你也看见了; 皓儿还小,处事不够。你姐姐不会放心这么撒手的。现在她不赶我走,慢慢接受我; 无论真情几何我总归是欣喜的。”
  年华不吭气,等着这位二师兄接下来的话,果然。
  “不过你这次回来也替我窜到窜到,成亲了又不是不能管家,她脑子一根筋,总是钻牛角尖。一来二去,这不就僵了么。这事若是成了,师兄也给你觅一良婿。”
  她翻翻白眼,道;“从前那魏国皇子…嗯…长姐自有思量,我会替你这兔崽子说些好话的。”
  她玩性心起,差点儿说些不该说的,连忙圆话。怕年言晨多想,又赶忙问一些其他事情,将这话题带过。
  “那闫成文可有什么话带来?”
  “有,说是明天要见你一面。我与你姐姐回绝了,但他这人,阴里阴气的说话,看样子还是不死心。”
  年华垂眸沉思,看面前茶盏内水气氤氲。猛然响起自己从太子府带出来的东西。
  是一套青花茶盏,是他曾经赐给她的,她走的时候想了许久,还是将那装有茶盏的锦盒带上了。
  “我与他见面,不过这人不是闫成文。也不能让他知道我胥家二小姐的身份,否则会给胥家召来无穷祸端。舂陵城的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师兄,明日见客之时,便是迎那羌族首领入城之时!”
  …………………………………………………………
  第二天众人又聚在大堂的时候,年言晨才明白这个‘他’到底是谁。
  景穆太子竟然早已经入城,藏身在闫成文的随从队伍中!
  此时,禹珏尧坐在堂前太师椅上,闫成文、胥锦、年言晨在旁边候着。
  胥锦端出一家之主的架势,对这太子是既恭顺,又不给人低声下气攀附之感,尽显大家端庄之气。
  只是这景穆太子果如传言一般,气度天成、当世无双。仅仅静坐堂上,一言未发,便给人无尽压抑之感。威仪贵气,数语不能穷尽。
  她不由暗撇向那内侍屏风之后,为自己的妹妹捏了一把汗。
  “胥家不知太子殿下亲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按照殿下吩咐,那羌族首领,今日一早便迎入城中了。”
  “无妨,是孤叨扰了。羌族首领先不谈,孤今日一见大小姐,好不感叹。这胥家女儿果然是个个出彩。大小姐仪态不凡、典雅端秀。二小姐…”
  说到此处,禹珏尧故意一顿,抿了口茶水,才又继续说完。
  “不可深量。”
  不可深量…屏风后的她不禁苦涩一勾嘴角。手里紧紧抓着一张纸,是他的回答。
  白纸上,三个问题的下面,一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极其醒目。
  “零!”
  这是他的回答,他懂她问的是什么,所以说她不可深量。
  再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恍惚梦中,不辨真假。道不清说不明此时的心绪如何,只感胸腔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身出来,她再也控制不得。
  曾经以为,有些事即便回首,也不过倚楼听风雨,淡忘江湖路。可是不然,即便已经放下,曾经悸动过的心,依旧清水荡漾,激起点点澜波。
  他说这话,是知道屏风后有人。闫成文会告诉他,即便不是这样,他的武功也未尝听不出来。
  这样也好,今日,她是胥家二小姐。
  大堂内,胥锦听禹珏尧此番说话,知道定是与昨天年华写的纸笺有关。年华没有具体说过那纸笺内容,她如今也不得而知,只好顺着他的话附和几句。
  “大小姐,这二小姐的病当真就这么严重,连出来视人都是不可吗?太子殿下可不比闫某啊,闫某人微言轻,可是殿下在此,还是请二小姐出来一见吧。”
  闫成文突然弯腰行礼发问,脸上依旧挂着招牌笑容,皮笑肉不笑。
  “闫公子实在是说笑了,若是嫌我们平日里招待不周,大可直言提出。尊客为大,不必拘谨。只是这二小姐,也不仅仅是身有重病之因。她与殿下有婚约在身,天下人皆知。未出阁之前便如此相见,怕是不妥吧。”
  年言晨对着那闫成文,一下把球踢回去,且踢的干净漂亮。
  内室中的年华不禁好笑,连那莫名其妙的婚约都能被拿出来消遣当说辞,怕也只有年言晨能想到。
  闫成文明显是没料到年言晨会这么推脱,难得的脸黑了一次。
  婚约是圣上亲赐,谁都还没有这个资格能说道上几句的。包括堂上那个人。
  禹珏尧这个婚约当事人却显得沉稳许多,只挑眉淡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孤与二小姐确实不能这般情景相见。只是…”
  话未完,却被一道女生打断,声音来自内室。
  “君子之交淡于水,见或不见,皆是无碍。我猜殿下今日想说的,是与昨日我提问的三个问题有关吧。今日,殿下肯现身一见,想必也是心有所感。”
  这声音不是年华的,胥锦与年言晨都明显一怔愣。是年华身旁婢女染儿的。
  而闫成文听后,微皱眉头,这声音熟悉,但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原来昨日染儿从内室出来后,曾在他面前开口传达年华的话。只是一个婢女的清淡一语,难以令人记住罢了。
  “胥二小姐三个问题,可当真是把孤给难住了。想不到二小姐玲珑心思,着实令孤惊叹。当年舂陵之战,想必二小姐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人物吧。”
  禹珏尧的话不浅不重,却三分肃穆,三分思忖,让人包裹在强大气场之中。
  “战争无情,百姓受难。当年家父自刎殉城,实是一城生灵所系,无奈之举。如今我问殿下三个问题,未尝不是如此想法。可无论当年如何,都应谨记前人教训,适用当下。殿下还我一个‘零’字,又可曾顾忌到这东北几千万人的性命。”
  若说禹珏尧的话是石,坚硬不摧,那么这番话就是水,柔软却直接冲击要害,让在场众人无不惊骇。
  这天下敢直指太子如此问话的,除了圣上,竟还有一个这边城的柔弱女子。
  “二小姐果然好胆魄,孤甚是佩服。只是隔着屏风聊了半晌,这会儿子,怕是那羌族首领已经不在城内了吧。”
  禹珏尧看向那屏风后影影绰绰的身影,嘴角起了一丝不明深意的弧度。眸中如深潭之水,不能见底。
  “殿下想必早就已经猜到了,不派人阻拦,可也是担忧这三方势力之平衡?”屏风后再次响起女子清脆的声音。
  三方势力,舂陵、羌族…还有更靠北方的魏郸。羌族首领一旦入城,就不仅仅是舂陵与叛族之间的矛盾了。
  而今日一早,年华命年言晨大开城门,按照禹珏尧的吩咐,迎那羌族首领入城。却又让人半路设伏劫人,将那首领捆起来绑走,马不停蹄,送到北征军所在地,留仙镇!
  一场自演的戏码,保全了舂陵,也将祸水东引。可是瞒不过他,但年华知道,若是胥家想出来了破解之法,他便不会阻挠。
  因为胥家的价值已经体现出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孤只是想看看你还能想出什么计谋来。果然,你没有令孤失望。看来胥家已经将那首领送到北征军军营里了。”
  年华与他屏风之隔,却还是忍不住心中颤意。这人比三年前,更加难以捉摸。她的每一步,他都猜到了。
  民间传言,羌族与魏郸这些年多有商贸往来,走的很近。空穴不来风,二者之间多半是有些猫腻的。如此一来,羌族与魏郸的野心也就不言而喻。
  魏郸王丢了魏国后不甘心,必会认识到曾经胥家军的重要,妄图收回旧军之心也是人尽皆知。天下人也都知道舂陵与魏郸之间的关系,这是人心舆论,不是谁能左右的。即便如今的胥家明哲保身,在旁人看来也不过如此。
  羌族首领进城后,胥家若真如闫成文说的那样,将其谋害,后果不堪设想。舂陵与羌族之间矛盾必然激化,后者再也不会抱有策反舂陵共同对抗北征军的念想,甚至可能出兵攻城!
  而依着魏郸与羌族的关系,这事怎么管都是不对。一定会使其中一方遭损,所以不管不顾方是上策。但这么一来,必使羌族与舂陵寒心。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轻易间便瓦解了三方。这果然是他的手段,当世无人能出其左右!
  她将这□□烦送走,且是送到北征军军营中,谁人能说她错。胥家如今为大禹之臣,为北征效力,没有错!避免了与叛族的正面冲突,更是没有错。
  昨日,太子未曾现身,闫成文不过是太子府谋士,不能命令胥锦做什么事。当然也就不存在违抗命令之说。但为了面子上能过得去,胥家还是自演劫人,不将事情明面化。
  她猜到禹珏尧已经来到舂陵的第一个原因便是这番心计城府,闫成文不会有。除了他,旁人也不敢有。
  而这第二个原因是决策!
  闫成文没有这么大的权利能支配各方势力。当然,也可能是在帝都平昌就安排好了一切,受命而为。可是北部情势复杂,变化多端,一环错,环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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