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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北上。
自此,天下南北再次动荡,七年前的魏禹大战欲要重演,史册又将重描历史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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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永禧六十三年三月,东十三官道旁。
“哥哥,你瞧这件衣裳可好看?若是给了嫂嫂,她一定欢喜。再有几日孩子就要出生了,这小衣裳正好给她”
巧丫掂着手中的婴孩小衣服,清秀的脸上眉眼弯弯,对着身旁的威武汉子道。
张桐山转头看看她手里的东西,红红的小衣服,很是可爱。他不禁多看了两眼,后道。
“嗯,是挺好看的,她一定欢喜。这是娘做的?”
巧丫见他也喜欢,便忙道;“娘眼睛不好使了,这是托庄子里的裁缝做的。裁缝一家本是要去避难,看着多年老邻居的面子上才给做的。哥哥,你这突然回家,又给娘带回来个怀着孕的儿媳妇,你都不知道。娘她说梦话都是笑的呢。改日嫂嫂生个大胖小子,可是有的欢喜了咱们家。”
张桐山听后,微有心酸,但也是喜悦。
他多年离家,虽是每月都会有当地的府衙往家里送银子,可是这又怎么比得上儿子在膝下尽孝。可怜了老母,日日挂心。
这次,北地又发生了战乱。上一次异族变乱,他请求离京回家安置在北地的家人,上头没有准许。这一次,看在他东宫侍卫头头儿的份上,倒是没人敢不同意了。
他原本是打算将老母妹妹接走,一家人到南方避难。但是没想到,中途却是生了意外。直到现在都还走不成,只能留在这里。看样子,再有一个月都是走不成的。
不过好在叛军离这里还是有一些距离的,他们还有时间准备。
“这几天你给你嫂嫂多说说话,她有些心烦,我怕她郁闷着。”
张桐山人长的是五大三粗的,不过心思细腻的很。这些年来,在宫中也是养成了事无巨细的好习惯。
“知道了,就哥哥心疼嫂嫂,都不知道心疼心疼我这个妹妹呢。”
巧丫故意取笑他,嘟囔嘟囔嘴巴,但是眼睛里都是笑意。哥哥回来了,她比谁都欢喜。还有那个嫂嫂,很是体贴,脾性也好,张母满意的说是个好相处的主儿,以后张家传宗接代总算是不愁了。
张桐山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将手中的小衣服快速塞到了袖子里。在这个妹妹的嘴底下讨饶。
他想到家中的那个人,心中甜蜜蜜的。这些时日,张家母慈子孝,婆媳相处融洽,自是他满意的。况且那个女子,也是他欢喜的。
不过甜归甜,心底深处还是有一股子哀意。
不觉间,两人便走到了家门口。不过还没等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一阵的嘈杂声音。
张桐山立刻推了门进去,只见老母躺在院中地上,周围一片狼藉,还有两个壮实的男子在远航总站着。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个锦盒。
巧丫认得这个锦盒,是母亲房内的,平日里老母都会将贵重的东西或者银钱放在里面。此刻,却是被别人拿去了。
“你们是谁?!”
张桐山是宫里的禁卫,自是不怕的,他先是跑到张母身旁,将昏昏沉沉的张母扶起来。然后就扭头怒意冷冷的问对面两个人。
而那两个人互相看一眼,明显的有些惧意。他们也是知道张桐山是个什么身份的。
“县太爷说了,非常时期自要有非常手段。张家是庄子里的富足人家,现下打仗县衙吃紧,自是要从你们家上缴一些的!”
“你们这是明抢!”
巧丫忿忿上前,不满他们的做法。那两个人看着张桐山,不敢再说什么。互相使了个眼色后,就一溜烟儿的抱着锦盒跑了出去。
巧丫欲要追去,身后的老母却是一声惊叫道;“他们…他们将胥儿抓走了!桐山,快,去救胥儿!”
张桐山本是担心老母身体,不欲再追,可是没想到家中竟还有人被抓走了。他对巧丫嘱托一句照顾好张母,便提起院中角落里自回来以后就不曾再碰过的长剑。
“桐山,可是一定要救回胥儿啊。她再有两天便临盆了,经不得折腾的。哎呦,这是遭了什么孽啊。怎么出了这档子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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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十三官道上。
“大人,已经这是东十三道,再有一段路程,便可到达舂陵。”
官道上,有十几个人高骑大马的人,其余一个身穿青衫锦袍,模样俊秀,看样子是个领头的。其余的都是一样的作扮,应是侍卫侍从之类的。
“先去寻附近的县属吧,这一路都要做好准备才是。到了县属,才能具体了解附近搬迁的情况。”
“是!县衙距离此地不远,一个时辰便能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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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附近的县官儿名叫何平,平日里是个畏畏缩缩的主儿,不怎么有政绩,也不帮老百姓伸冤。可是因着这附近十几年来都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自也用不到他这个县官。
何平虽是堕懒,但是好在不搜刮民脂民膏。老百姓所幸也就没有当他是一回事情,也不去招惹他。
可是近年来,北地连年战火,农收是越来越不行了。能搬的人也都搬走了,他这个县官就有了歪主意。想着自己为官一生,最后连个跑路的钱都没有,岂不是太丢脸了。
于是,何平将这主意打到了张家身上。张家每月都有银子领的,还是他县官亲手发的。从前脑子不好使,不知道从中谋取一下私利,只道他们的儿子不好惹,不能打主意才是。
可是如今魏郸王都快打过来了,哪能顾忌的了那么多。于是,何平与自己的师爷一合计,就派人去了张家,带走了张家儿媳,搜刮了张家的银子。
房内,何平打开锦盒,看着里面少许的首饰碎银子,少的可怜,不由失望。
“怎就这么一点儿,这张家莫不是还有银子没有交上来?”
师爷站在一旁,看看里面的东西,也是不信。但是又一想,开口道。
“应当不会,去的人都说了,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没有漏下什么的。听说张母为了让进京城当差的儿子有个好名声,经常接济贫民。看来,这张家确实是没有多少东西了。”
何平听后,皱眉生怒,破口道;“真是白忙活一场!奶奶的,本太爷就不信了,这张桐山此次回来,一定也是带了东西的。不会就这么一点儿!你不是命人将张家的媳妇儿给抓了么?”
“抓了,为防张桐山报复咱们,就抓了他媳妇儿。太爷是想用这妇人要挟张家?”
师爷自是知道何平在想什么,一脸奸意的浮现,他心中也正是这个想法。毕竟不仅县太爷要钱,他也是要的。只有这么一点儿,可是不够太爷一个人的,怎还会有他的份儿。
何平点头笑笑,两个人狼狈为奸,一番盘算后,欲要对张家再次下手。
可何沉将锦盒关上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其中一件东西。
是一条金黄色的帕子。
何平未曾细看,只觉一条帕子能值什么钱。随手将那帕子检出来,扔到公堂桌子上,怨道。
“什么垃圾玩意儿都往里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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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师兄番外
瞻彼淇奥; 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锨兮; 赫兮喧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积石如玉; 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人言常皆; 鬼才比天才更趋于道者; 然意不同,人心各思。太子府的鬼才公子,有惊世之才华,有阴诡奇辨之心思,论谋士,世无其二,几点言语,便是诡谲。
可任谁知道; 那人不过是个强撑病躯; 躲在角落里搅弄风云的可怜之人罢了。他这一生; 从未放弃过自己; 却直至死亡; 都没有得到救赎。世人若知; 又是否会再艳羡其才。
璟山上的人,除了小六,都是孤儿。但只有他; 尚在襁褓之时便入了山。璟山于他而言,是全部。而生之父母者,竟弃之,先天不足之人,无缘亲情。
师傅为他取名言阳,选德施普也:言阳和之德,普及万物也的意思。同时也望他以后如太阳般朝气,吓退一身缠人的病鬼。可是,最后他却讨厌所有明媚且鲜艳的东西。因他,是个彻彻底底的‘死人’。
五岁以前,璟山上只有他一个弟子,师傅那时还常常闭关,他大部分时间与花虫鸟兽作伴,有时连着几天不说一句话。老人常说,三岁看老。或许那时候,就注定了他日后孤寂与无言的一生。
一日,师傅出关后拿着一封信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昭仁太子’。并且告诉他在遥远的南方有一座太子府,他是为谁而活以及那天生的使命。
为谁而活,原来一个人活着,可以本身就是目的。至此一生,他读懂了这句话,成为鬼才,别无选择。
山中日常所需的蔬菜瓜果,是山下一农户供给的。某天,农户遭蛇噬咬毙命,妻子伤心欲绝也随之而去,丢下了两个孩子。一个八岁,一个六岁。师傅将二人引到山中,告诉他。
“言阳,他们比你年长,往后便是你的大师兄和二师兄。本应论资排辈,可你岁数小,就忝为老三吧。当个小的,受了欺负师傅护着你。”
年言阳知道,师傅是担心他的身体,往后挑不起这师兄的责任。确实,在以后漫长无趣的山中岁月里,也只有大师兄能管得住底下一群猴头们儿,不厌其烦的去教导、去训斥。要是换作他,怕是万万不能的。
但往后他依旧是一个人,融不进那亲兄弟的缝隙中。两个师兄待他很好,是他不好,自私的不愿多说一句话。
心底的闸门第一次敞开,是在十一岁那年的夏天,阳光很毒,他坐在树下闭着眼睛听知了聒噪的声音穿透璟山最高的房屋,顺便学习识别药材。
师傅告诉他,做谋士,第一条便是心性。无论何时何地,成者在才,败者在心,上善若水,皆有皆无。
“喂!小骚年,怎么还这里坐着?手里拿的什么呀?”
一道温软的稚嫩声音自身后传来,他睁开眼睛,一道绚烂的紫色在日光中重叠出两个影子,晃了他的心神。握在手里的野天麻不自觉松开,散了一地。
“你是谁?为何叫我小骚年。”
他冷冰冰的开口,盯着对面梳着两个环髻的□□岁小丫头。那时的年言阳还小,见的人少,但面前这个丫头很好看,有两个酒窝,这是他第一眼的印象。
可是丫头的眼睛里,有一份不属于孩子的光芒璀璨,内敛成熟的不符合这个年纪。
“我是小仙女啊。老头儿非要将我带到山上来。我都来两日了,见你天天都坐在这里老僧入定。来来来,起来!可把你这牛逼装够了,赶紧站起来叉会儿腰吧。”
她说着,就强硬的想拽着他将他拉起来。奇怪,他比她大,力气却不及她。一下子被扯起来,差点儿没站稳。
“嘻嘻…”
丫头见他的囧样,偷偷笑了起来,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顿时不悦尴尬的神情就浮在了脸上,那时的他,还没有学会带着面具生活。
“别生气啊,我不叫你小骚年了还不成么。就叫…叫小仙男好了!跟我这小仙女正好一对儿啊。”
他登时便更怒,看她说着求和放低的话,实则却满脸坏笑的进一步打趣他为乐。什么小骚年、小仙男的,他不下山,怎会知道这些东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