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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长公主-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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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劈手从冬情的手中拿过那个胡饼:“你想饿死我么!”
  冬情白着脸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离去了。
  贺赖孤坐在康平的身侧,主仆几个围着火堆一边烤火,火上架着一个粗糙的罐子,里头咕嘟咕嘟滚着水。康平把掰碎了的饼投了进去,罐子里头冒出了一些粮食的香气。
  冬情气鼓鼓地说:“她倒是还有脸嫌弃啊?”
  秋韵帮着搅动罐子里的糊状物,她们两个虽然是奴婢,却也是大族的奴婢,这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罪,走过这样远的路,难道她们就不比那两个丧家之犬辛苦?更何况,她们三娘子也是士族出身,娇滴滴的女郎君,她可曾喊过辛苦?就连秋韵都忍不住说道:“实在是不知好歹。”
  康平没有说话,朝着那两个年轻夫妻那儿望了一眼。
  郑珍容倒是放下架子放下得快,就这么一会儿,倒是舔着嘴唇把那胡饼吃了小半个下去。路途劳顿,她就算想要保持住一个太子妃的妆容发饰也是不可能的了。之前她还想每天早上梳头,但是康平一共就带出了两个侍女,根本不可能借给她用,在挣扎了几天之后,她就也只能自己随便把头发扎起来。
  而康平自己本来早已经习惯了简单的发式,每天也能处理的很好。冬情和秋韵两个侍女,带出来才不是用来服侍梳头的。
  如今郑珍容像是个疯婆子似的蹲在她和太子旭的马车旁边,搓着手一口饼一口水的吃着喝着,一边还不住地往他们这边瞟。吃完了,手里还有半块,她站起来,递给了靠在车辕上的慕容旭。
  他们赶路的时候一直刻意避开大城镇,但慕容旭还是在路上听闻了龙都中高淑妃登位并污蔑他与冯后的消息,气得一直消沉,后又想要去找冯居安。可是冯居安的行踪早已消失,就连康平都不知道那个抛弃妻子,在龙都剧变一夜中消失的前大司空已经逃往了何处。
  他知道冯家在代北的老窝都被高家一窝端了的消息之后,更是开始一言不发起来,这段时间肉眼可见地消瘦了,看谁的眼神都是愣愣的。
  在性格上,他还真挺像慕容焕的。一遇到什么事情,怂的跟个鹌鹑一样。慕容康平只恨慕容家的血脉到了这一代,养出的都是些什么扶不上墙的稀泥。
  她说:“慕容旭这个样子下去只怕撑不到河西,还不如郑珍容呢。”
  好歹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后位吸引下,郑珍容还能像是个脑袋上吊了个胡萝卜的骡子似的往前冲。
  贺赖孤盘着腿,拿着一块略有些破旧的羊皮摩擦着他手中的弯刀,抬了抬眼:“大约是以为冯居安不会来救他了。”
  康平也是出了龙都才知道冯居安抛弃妻子,连夜奔逃的消息的。她不屑地哼了一声。
  “不过他就算把自己的美妾夫人都给丢下让高家屠戮,只怕也不会放弃慕容旭。这可是冯家唯一能翻盘的机会了。他对太子旭的重视不会比我更少。”
  目前她猜测此人最有可能也往河西去了。太子旭在她的手里,冯居安多半会来争抢。尽管太子旭未死的消息尚封锁,但是高淑妃肯定已经派人向他散播了消息,以引起康平同冯居安的相互残杀,这样她就能解决掉两个对手了。
  康平冷冷笑了一下:“黔驴技穷。”
  贺赖孤垂了垂眼睛。
  此刻河西的刘易尧只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去年年关的时候在镇西王世子府上等待她从徐州返回的时刻,坐立难安的。
  呼延西坨笑他:“大单于,为什么我觉得你像是只等食的雏鸟啊?”
  一旁崔仲欢的脸色微微一白,看向刘易尧。
  刘易尧的脸却黑了:“雏鸟?”
  呼延西坨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大单于既然那么思念阏氏,干嘛不去接她们,她们不是也要渡河了么?”
  刘易尧恍然才发觉自己在大单于台上转圈的行为,真的像是只焦急等候投喂的雏鸟。难道是相信以她的能力定能安全抵达武威,所以就心安理得地坐在武威的大帐之中烤火等候,然后就心里着急两下?
  他蓦然起身,坚定地说:“走吧,咱们去渡口那边接她。”
  他迅速地下令出门,正牵了马出来,却在台外看见了兰幼。她穿着一身烈火似的狐裘,一张漂亮的脸埋了一半在毛茸茸的皮毛里,显得五官特别明艳。吐谷浑爆发战事之后,因为兰家和吐谷浑可汗中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的母亲兰清已经在大单于台噤若寒蝉许久,倒是她,没了母亲的约束反而越发恣意妄为起来。
  “大单于这寒冬腊月的是要出远门?”她瞥了一眼刘易尧带着的补给,立算出了他打算走的距离,微微皱眉。
  刘易尧坐在马上垂首看她:“我去接我的妻子。”
  兰幼笑了起来:“大阏氏这么不济,渡了河还要劳烦大单于亲自去接?”
  刘易尧冷冷道:“她能不能独自走到武威是她的事情。但既然我是她的夫郎,我就不会让她独自一人。”
  身后的呼延西坨立刻嘿嘿笑了起来:“兰妹子,知道你厉害,能一个人千里走单骑。你要是想,也去找个人护送你呗。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他那一串几乎要将屋顶积雪都给震落了的放肆笑声,兰幼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她很快就有笑了起来:“我可不是什么需要护送的汉女。”
  呼延西坨看着她高傲的表情,脸上都快要笑出褶子了,直到一队人走出大单于台,兰幼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他才憋不住喷了出来:“哎哟——这妹子还真是太自信了吧?”
  尔朱光朝背后早就消失看不见的兰幼远远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呼延西坨又说:“我是没见过大阏氏,不过听她的那些事迹也知道,这女的比我老娘都不好惹,是不是啊尔朱兄?”
  尔朱光纠结地点了点头:“她去年还自己一个人把我的那个叔父给宰了。”
  呼延西坨又一次大笑起来:“那完了,那兰妹子等着挨宰吧。”
  他欢快地踢了一下马刺,只留下一串声音:“大单于啊,我都等不及去见见这个大阏氏了——”
  刘易尧看着呼延西坨的马匹奔入那漫天的风雪,脑子里突然一闪而过一个画面,可是他没能抓住那一瞬而过的灵光,只在心头升起了一股熟悉之意。
  这么大雪他如此冲动地跑出来骑马,这辈子还真是头一回,却不知道怎么觉得好像曾经经历过似的。
  大雪纷纷扬扬,四五个人的队伍马蹄急促。蹄铁落在刚刚积起来的新雪之上,溅起梧桐叶大小的雪花,头顶呼啸朔风中夹杂的雪花落在了他的皮袄之上,肩头很快也是白茫茫的一层,冷风刮着他的脸,刘易尧却突然觉得他仿佛生来就为了在这天地之间驰骋一般。
  前十年,他对自己的定位早就变成了一个病弱的药罐子,纵使现在也并不如呼延西坨、尔朱光这些胡姓儿郎强健,身体素质在整个大单于台只能勉强胜过跛腿又久病的崔仲欢。他从不敢像呼延西坨那样恣意纵马,可今日却不知为何突然如此激动。
  ——激动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几个人跑了大约两个时辰,都还没出武威郡的辖地,刘易尧已经感受到了一阵的胸闷气短,他咬了咬牙。
  *
  欲渡黄河冰塞川。这大雪从西域一路满眼至灵州,结果上游鸣沙渡口就被冻住了,导致康平在鸣沙镇滞留了好几日。她有些着急,难道要等到春暖花开,冰川笑容,她才能渡河?
  隔着那么一条并不多宽的河面,河西就在咫尺之遥,却触摸不到,饶是她这么多年修身养性下来,现在都觉得无比的暴躁。她倒是有过踏过黄河冰面渡河的经验,可是他们的马车并不适合上冰面。郑珍容和慕容旭两个,对此也非常抗拒。
  或许等冻得再严实一些之后,他们可以从冰面上直接过去。她看着鸣沙渡口前积雪的河面,正在出神。
  忽然她似乎看见了对岸几个小小的黑点。
  雪停了,天空一碧如洗,难得的阳光落在白茫茫的冰面之上,反射回来,刺得让人睁不开眼。
  她以手为棚皱眉看着那对岸的黑点,正欲仔细看看来人是谁。
  对岸传来一声粗哑的嘶吼:“喂——喂——喂——是郑家的队伍么——”
  站她旁边的冬情突然跳了起来:“三娘子,是不是世子的人啊?”她连忙叫了起来,“是啊!是郑家的队伍——”
  几个黑点在冰面上试探了一下,很快就沿着河道较为狭窄的一处探了过来,康平很快就看见了为首探路的是一个匈奴混血的青年。
  队伍的中间是个个子很高的男人,身材比起其他人都要显瘦长一些,他带着厚厚的皮毛看不清面容,康平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都弯了起来。
  她笑了笑没有接话,看着那马队战战兢兢地走在冰面上穿过了河面。
  “看来这冰是冻得差不多了嘛。”直到几个人终于上了岸,她才笑道。

☆、91。第 91 章

  呼延西坨率先跳下马来。
  大阏氏的气度在岸边一群人当中显得尤为出挑; 几乎不需要刻意辨认就能知道谁才是那个叫大单于魂牵梦萦的女人。他拍了拍自己帽子上头的积雪,直挺挺跪了下去; 单手扶住胸口行礼:“大阏氏。”
  康平挑了挑眉:“你就是裴家的儿子?”
  呼延西坨抬起脸来,微微诧异:“大阏氏怎么知道?”
  康平笑而不语。
  身后刘易尧的声音闷在羊皮的围巾里头,因为连日的赶路; 吃进风雪而有些沙哑:“你和你阿娘长得像啊。”
  呼延西坨挠了挠脑袋:“可大阏氏也未曾见过我阿娘啊。”
  他狐疑地看了康平一眼。
  康平陡然抬起眼睛; 看向了刘易尧。
  刘易尧一直坐在马上,明明从武威放下一切; 快马加鞭赶到鸣沙镇的是他,此刻看见慕容康平却突然胆怯起来。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缰绳; 脸埋在厚厚的围巾里头; 睫毛上头都结了冰。因为一路的追赶; 到现在了他还在喘气; 胸口一起一伏。康平看他露出来的少得可怜的肌肤; 似乎晒成了健康的麦色; 被风刮得透着微微的红,他穿着匈奴人的袍子,带着厚重的皮帽,此刻看起来和龙都里那个病弱的世子倒也有了很大的区别了。
  康平尴尬地笑了笑,正想上前; 刘易尧那一双漂亮的眼睛突然就躲闪开了。
  康平只觉得自己手心都出了汗,脑子里头不住地想着该怎么和他解释这一切; 半天才说:“我把慕容旭和郑珍容带来了。”
  刘易尧低低嗯了一声:“我……我也以劝高昌退兵为诱饵; 叫吐谷浑帮助寻找冯居安了。”
  康平扬起脸来:“嗯……做得不错。”
  刘易尧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十多年前那个讨康平夸奖的小孩子; 面对她的时候整个气势都弱了下来,昔日的长辈这会儿竟然变成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任谁都要怀疑一下人生。
  他又“我”了半天,到底还是问不出口那句话。
  问出了怎样,若郑珈荣真的就是他的平姨……他难道就要毁了这个婚约么?
  康平也抬着眼睛看他,只觉得僵硬的笑容都要冻在脸上了,她将自己的手拢进袖子里,先是舔了舔被朔风吹得有些发干的嘴唇,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往前迈了一步。
  “阿尧,我……”
  “小心!”
  一支闪着寒芒的冷剑突然破空而出,呼延西坨大吼一声,康平蓦然回头,刘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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