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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长公主-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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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平笑了起来:“你这么多年,购入的五石散也挺多了吧。五石散在大燕全面被禁除,买卖皆要获刑,但你还能有源源不断的货源,一直没有被人查处,你认为——是你的幸运么?”
  崔仲欢一怔。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只是不愿去面对。
  他为了皇上,为了冯家而背叛了自己的家族,导致自己的兄长身首异处,到头了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馈赠么!
  康平一针见血地指出:“可是你姓崔啊,五姓之首的清河崔氏!”
  她转头看向了冯居安:“罂粟、五石散,这种恶毒的招数,冯司空用得真是行云流水。”
  她又问崔仲欢:“你身上还有五石散么?”
  崔仲欢一愣。
  康平抬了抬下颌,眼神有些冷,像是利刃似的划在了他的脸上:“你不想戒掉么?想戒掉的话,就把你身上的东西都给我。”
  崔仲欢当然想戒,但是又想瞒着刘易尧,所以这次他出门确实带了点药,可是为了防止他自己忍不住,全让呼延西坨帮忙看着。
  他说:“在西坨身上。”
  康平挑了挑眉:“去拿来。”
  呼延西坨被讨要五石散,也是一惊,待过来清楚了来龙去脉,简直要暴怒而起了:“好啊,竟然是你这个老匹夫干的事儿!”他一串匈奴骂人话紧接着脱口而出,噼里啪啦砸在冯居安的脸上。
  康平说:“崔二这事儿也没必要瞒着阿尧了,那些东西,全都不要了,赏给冯司空吧!”
  呼延西坨摩拳擦掌:“真的么?”
  康平道:“强制戒除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会差过被烈马踩断腿了。”
  她抬手举起一坛酒。
  那是普通猎户家里过冬窖藏的浊酒,都没有过滤干净,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她一把夺过呼延西坨手中那个精致的盒子,里头五石散混合罂粟的诡异香气飘散出来,她皱了皱鼻子,将那一盒子的药物全部都倒进了酒坛子里头。
  冯居安惊恐地看着他。
  他当然清楚五石散是什么东西,晋时士人用它来对付伤寒,服散之后浑身燥热。但这么多的散一次性服用下去,他会筋脉尽数爆裂的!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
  身后贺赖孤将他一把按住了,马靴踩在了他的手上,发出骨骼断裂的脆响。
  康平晃了晃她手里的酒壶,问道:“是不是还得让他被马踩一下才能还债?”
  崔仲欢冷着脸:“那他还的了十年么?”
  康平摇了摇头:“太便宜他了。”
  可她还是上前,一把抓住了冯居安的下颌。
  她的手段还是当年在柔然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狠绝,只是微微一用力就卸下了他的下巴,冯居安张着嘴,却无法说话,徒劳地蹬腿。
  康平反手从他散落在地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箭,扎在了他的右腿上,她的身材娇小,力道却大得可怕,那枚羽箭穿过冯居安的肌肉,箭镞竟然还从他厚厚的羊皮裤中探了出来。脆弱的箭翎直接断在了他的皮肉里头,又一次划伤了他的筋脉。
  “这箭是替阿尧还的。”她道。
  冯居安喉咙里头发出了杀猪似的尖啸。
  她紧接着将那酒壶甩给了崔仲欢:“这灌药的事情还是你来干比较好,我就不替你代劳了。”
  崔仲欢抱着那酒壶,缓步上前,康平在他的背后说道:“崔二,逃避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反而叫他们如愿。但你现在也该向他们讨回你失去的十年了。人本就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些代价。”
  他颤抖着,抬起了冯居安的下颌。散发着特殊药味的酒液被强硬地灌入冯居安的食道,那味道崔仲欢是多么的熟悉。他甚至感觉到他的眼底酸涩,一滴清泪落下来,现在无助惊慌的冯居安,何尝不像是当年惊慌失措的自己!
  可这都是冯居安该受的惩戒、该还的罪孽!
  那酒尽数灌入,崔仲欢将简陋的酒壶往冰面上狠狠一砸。
  陶器的裂口映着冰上的阳光微微闪动。
  贺赖孤松开了冯居安,任由他绝望地倒在了雪地上一地污秽之间,康平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
  摔完酒壶,崔仲欢只觉得力量被抽空了,他重重叹息了一声,随着康平转身,却看见不远处,秋韵揣着手笼,正望着他。
  他的眼神飘过来的时候,她突然微微一低头,目光错开了。

☆、99。第 99 章

  看着冯居安痛苦地在雪地上滚动; 康平面无表情地对贺赖孤做了个手势,便准备回屋。
  经此一遭; 呼延西坨对这位大阏氏可谓是佩服地五体投地,简直就要从大单于的跟屁虫改成大阏氏的跟屁虫了:“阏氏,你好牛啊; 太解恨了!”
  康平瞥了他一眼:“你去看下阿尧怎么样了。”
  呼延西坨一边往屋内走一边又不明就里地问道:“为什么大阏氏不自己去看?大单于在河西每天都特别想你; 这回一听说你快到灵州了,快马加鞭地赶出来渡口接你——咱们河西有好多小姑娘对大单于投怀送抱; 他可是一个儿都不接受……”
  他后知后觉地觉得好像大单于和大阏氏之间有些什么微妙的变化,但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 便只能极尽谄媚地帮刘易尧说着好话; 却不料康平的脸色越发僵硬了; 一旁的崔仲欢也是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康平冷笑了一声:“你阿耶原先在漠北也是好多小姑娘投怀送抱; 一个儿都不接受的主儿; 怎么就弄出个你来了呢?”
  呼延西坨很自豪地说:“我阿娘说她那天是把他绑在——不对!大阏氏; 你相信我,大单于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怎能能和我那老爹比呢,不能比的不能比的!”他急吼吼地替刘易尧澄清着。
  却不料康平朝天翻了个白眼,冷冷地道:“别说了。”
  她又不是没有和河西的匈奴姑娘们打过交道,她能不知道她们的德性?
  更何况她年轻的时候也是那样放肆的样子的。
  她转过头来; 十分正经地,严肃地说道:“你说河西有很多小姑娘喜欢阿尧; 给我列个名单出来吧。”
  呼延西坨惊得下巴都掉了:“大阏氏是想、是想、是想作甚?”
  康平没有说话。
  ……莫非是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等到了河西一个一个把对手给解决了?
  呼延西坨在心里为兰家的小姑娘默哀了一遍; 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嘞!这几个小姑娘我都熟的很,大阏氏你放心!”
  康平心想,这呼延西坨一点都没遗传到裴希声,倒是像呼延丽像了个十成十。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墙之隔就是刘易尧的居处,但她实在是不敢进去了,怕进去他又做出什么吓破她胆子的举动,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崔仲欢跟着康平走进了房间,待秋韵阖上了门,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重重地磕在了粗糙的地面上发出脆响,那羽林中郎的银壶摩擦在他的腰带上。
  康平看着他花白的两鬓,叹息了一声。
  “崔二,你这是在做什么?”
  “殿下,罪臣……”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嘴唇蠕动,连自戕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还记得那一夜她红衣似火,笑靥如花,气定神闲地接过酒爵,她看着年轻气盛、却目光如井底之蛙的他,眼神清冷悲凉,然后带着五姓高门的荣耀倒下了。
  他还记得朱雀广场染红的砖,那些臣子的鲜血被冻住,被大雪冲刷,崔伯涯的头颅被像是一颗球一样踢到了他的脚下。
  他还记得断腿、染上毒瘾、十年的沉浮最终被刘易尧从泥淖中拽出来。他现在带着累累的伤痛成为了河西的“崔先生”,在大单于台受到敬仰,他以为是他自己的幸运,却不料背后依然是她。
  他将头紧紧埋住,浑身不住颤抖起来。
  “殿下对罪臣之恩,罪臣对殿下之愧,罪臣实在是……”他竟有些词穷,捂脸恸哭了起来。
  康平道:“崔二,如今你还需要为我告罪么?”
  他泣不成声。
  他欠她的如何能还!
  冯居安欠他的债,他已经拿了回来,可是他欠慕容康平的要如何还清!
  “罪臣——万死不能辞其咎!”他终于说道。
  秋韵连忙跑上前去,将他拽了起来。
  崔仲欢涕泗横流,几乎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康平说:“你确实万死不能辞其咎。但你还真不能靠死一万次来向我告罪,崔仲欢,你得用别的方式偿还。”
  崔仲欢抬起那双浑浊的双眼。
  “十一年了,想来你已经认识道,光逃避、不问世事,你这辈子欠下的只会利滚利而无法还清。”她冷静地说。
  崔仲欢重重点头。
  康平说:“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到我府上的样子,羽林中郎清河嫡子实至名归。却不是你现在这样贱若蝼蚁的形容!”
  她用力拍在了面前的案几之上,发出振聋发聩的声响:“崔仲欢,我让你将所有散全部灌给冯居安,是想告诉你,你要同那五石散告别了,同时也要和十年浑浑噩噩、十年沉沦告别!你要还给我一个新的羽林中郎!”
  崔仲欢道:“臣万死不辞——”
  她让秋韵将崔仲欢带去下头休息。
  秋韵在路上也大约知道了些前尘,她比冬情稳重很多,且对崔仲欢也非常熟悉,康平早就计划好,等到了河西,她必须帮助崔仲欢戒除五石散,秋韵需要替她挑起这个担子。
  她将崔仲欢扶至榻上,去给他打水。
  崔仲欢终于平静了一些,仰面在榻上,任由秋韵一点一点地擦干净他手上的污秽。
  他转过眼睛看着她沉静而面无表情的脸,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期期艾艾道:“秋姑娘……”
  “崔先生。”她抬起眼睛,“三娘子——殿下她其实没有怪你。”
  崔仲欢苦笑一声。
  秋韵擦完了他的左手,又去擦他的右手,“崔先生,您这几天也很劳累了,请好好休息吧,至于您那个病……”她咬了咬唇,“奴婢会尽力帮您。”
  她心中也是忐忑,她这辈子都没有听说过什么五石散,也一直以为崔仲欢所染的是病症,她对毒瘾一点概念都没有。可她知道如今的崔仲欢无比的脆弱,她必须替他撑住——因为三娘说,河西需要清河崔氏的嫡次子,且需要的是一个健全的清河崔氏嫡次子。
  她帮崔仲欢清洗完毕,留下了茶水,退了出去。
  *
  呼延西坨来到刘易尧的房中,康平从龙都带出来的医工已经为他清理好了腿上的伤口,包扎上了,他躺在榻上,凝眉问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呼延西坨说:“捉住冯居安了。”
  “捉住了?”他一怔,“所以方才暗地里放冷箭的是他?”
  “是他。”他点了点头。
  “哦……那倒是不错,咱们有理由增兵吐谷浑了。”刘易尧笑了起来。
  呼延西坨心想,方才大阏氏看见冯居安,第一句话也是在说有攻打吐谷浑的理由了。这俩夫妻还真是默契满满。
  呼延西坨忽然又神秘兮兮地道:“大阏氏叫我把那些纠缠你的姑娘的名字,全都告诉她。”
  刘易尧皱了皱眉:“做什么?”
  呼延西坨笃定道:“大概是想收拾她们吧!”
  刘易尧皱眉,方才看康平那样子,好像……几乎没有这个可能。他皱了皱眉头,突然从榻上撑起来,问呼延西坨:“她人呢?”
  呼延西坨说:“在房间里……唉大单于你做什么……”
  康平一个人在房中还想冷静冷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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