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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她靠得太近,又或许是她准确无误的猜测让他想起了那日那时将以为是她的那个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君折渊死寂的心突然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他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卿晚长公主,而卿晚长公主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两人久久的对视就好像要拼一个输赢,而最终,当君折渊鬼使神差完全不受控制的将卿晚长公主推压在身后的假山石壁上疯狂的亲吻的时候,他知道是自己输了,输得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似乎是怕她将自己推开,君折渊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又似乎是嫌不够满足,他从她的唇一路吻到了脖颈,直到听到她语声轻喘的声音,“折渊,会有人……”
他猛然惊醒过来,微微抽离开身,动情的凝视着她的神色,没有愤怒,没有厌恶,更没有任何的挣扎,却多了平日里很少见的一丝羞赫,刚刚的感觉他仿佛似曾相似,似乎就跟四年前他认错人了那一次很像。
君折渊抵着卿晚长公主的额头,语声中带着一丝毫无尊严的誓求哑声说道:“卿晚,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卿晚长公主嘴角微微弯起,沉吟了须臾却道:“你若是杀了白心水,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做得到?”
君折渊闻言猛然的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的玩笑,只是,她的神色确似在说笑,但眼眸里的光却带着真正的冷意,她是真的想要杀了白心水!
君折渊的心忽然开始茫然无措起来,如果她对白心水的恨意如此之深,那对他又如何做到没有任何芥蒂?可是让他杀了白心水……,虽然他确实每每看到白心水都恨不得杀了对方,但那毕竟也是一条人命,而他却从未杀过人,也没想过要杀人。
可若是不杀,卿晚她……
看到君折渊一瞬间的脸色变化相当丰富,卿晚长公主暗暗偷笑一声,然后淡淡道:“算了,跟你开个玩笑,至于要不要给你机会,那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说着,看他一眼,“天色不早了,我得带安儿回宫休息了,你也别喝太多酒,早点回去吧。”
言罢,她直接转身去了。
君折渊在原地纠结了很久,表现?什么才算好的表现?恐怕真的要杀了白心水她才会满意了吧?
也不知都想了些什么,君折渊没有回席间便径直回了左相府。
“娘亲,你怎么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的?”回宫的途中,席九安小朋友看着自家娘亲变幻莫测的神色,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卿晚长公主看向席九安,看着他与某人十分相像的小脸蛋,忍不住微笑着问道:“安儿,你想要父亲吗?”
------题外话------
突然发现作者写的吻戏是不是太多了点啊?
第九十一章 真相中的真相
席九安一听期待的看着卿晚长公主,含着一丝委屈的问道:“娘亲是准备把父亲给安儿了吗?”
从席九安稍微懂点事的时候就一直在问自己的娘亲他的爹爹呢?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爹爹他没有呢?可是自己的娘亲从未告诉他爹爹是谁,只说时候到了就会给他找个爹爹。
渐渐大点,席九安更懂了一些事情,他开始意识到或许自己只有娘亲,根本就没有爹,自己一直吵着娘亲要爹,娘亲应该很难过的,所以这个问题他就再也不问了。
可是如今自己的娘亲主动提起这件事,席九安意识到,这是不是就是娘亲说的时候到了呢?
看着席九安明明很想要爹却因为怕自己为难才压抑着自己的迫切,卿晚长公主只觉得心疼的厉害,充满了自责。
因为席九安,她虽然表面上不在意,但其实心里是怨君折渊的,直到今日无意间听到君折渊和白心水的谈话,她才明白,其实所有的心伤痛苦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因为她那愚蠢的骄傲。
当初她有意无意的选择去君折渊办事的地方游玩,私心里不过是为了想跟君折渊创造一个缘分的巧合,可的确也很巧,巧到她去找他的时候正好遇上他被人陷害中了春药,中了春药没有女人解药很有可能会死,她自然不想让他死,但她也不能接受他碰其她的女人,所以在他神思不清的抱住自己的时候,她没有推开他。
可是事后,她的骄傲开始作怪,她觉得君折渊若是因为占了自己的清白就要对自己负责的话,那她宁肯不要,她希望,她跟君折渊是没有任何杂质的走在一起。所以她偷偷的溜走了,打算就算君折渊事后问起来,她也要来个打死不承认。
可是后来,结果完全走了样,她仍清楚的记得当那件事后再见到君折渊的时候,他对她说的话,他说:“卿晚,我有了需要负责的女子,所以,我们解除婚约吧。”她更加记得当时自己的反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多么大方的点点头,“好,那就解除婚约吧。”
而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骄傲的自己不允许自己软弱,更不允许自己向他乞求回头。所以她以修养的名义躲去了天佛寺偷偷的将孩子生了下来,然后又以养子的名义将其带回了宫。只是,她能给安儿最大的母爱,可仍旧无法弥补他没有父亲的缺失。
可是君折渊呢?当她从天佛寺回来听到他的事情后,她只有满腔的怒意,只是她也分不清这怒意是针对君折渊的还是白心水。
可是现在她非常的明确了,她的怒是对着白心水去的。她视若唯一的男人却被那个女人如此糟蹋,而今更是明白当初的一切都是白心水恬不知耻的替代了她所造成的,她是真的恨不得想杀了那个该死的女人,所以,她对君折渊说的要他杀了白心水的话不仅仅是开玩笑而已。
但她也知道,报复白心水的事情不能由君折渊来做,即便白心水做了再多无耻的事,但世人却是不知道的,世人唯一知道的是白心水如今是左相府的姨娘,是君折渊父亲的女人,他若对自己父亲的女人动手,那名声也就毁了,更甚至还会遭受律法的制裁。
所以,白心水的事情只有她来解决了,这些年她所受的,她一定要白心水付出代价!
……
洞房夜没有洞房的就过去了。
翌日,未初醒来的时候,席慕井已经穿戴好了衣物,坐在案桌后看着什么,见她醒来,侧首对着她宠溺的一笑,道:“醒了?”
未初点点头,起身看着席慕井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刚刚新婚不是应该抱着她这个新娘子多睡会儿的吗?难不成这刚成亲她就失宠了?
席慕井没看出未初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无奈的笑着说道:“想要兑现对你的承诺,以后恐怕就没什么悠闲可言了。”
未初恍然,以往他并没有夺嫡的想法,所以应该也从未关心过什么政事,可现在,他答应自己要去争夺,就不可能再万事不上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更加不可能一心只赖温柔窝。想到这些,未初倒有些愧疚起来了。
她却不知道,她想的或许是一个原因,但其实让席慕井起这么早的主要原因,却是早上比较冲动,怕自己在将她抱下去会忍不住伤了她,这才不得不离得远点让自己冷静冷静。
见未初起身下床,席慕井放下卷本,走过去将其带到梳妆台前,一面替其梳着秀发,一面说道:“这府里也没有什么长辈需要你晨昏定省,你以后想睡到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不用勉强。”
“嗯,我知道。”未初感受到发丝上轻柔的动作,舒服的应道。
席慕井接着道:“至于府里的几位侧太妃,你想去见就见,不想去也不用特意的去理会。”
未初闻言一怔,回首看着席慕井意外道:“你这府里还有其他人?”
席慕井好笑的看着她道:“你难道以为我父王也跟我一样只娶一个女人不成?”
闻言,未初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这么一个问题,她一直想着慕井的父母都死了,这偌大的锦王府除了慕井便也没什么人了,可她却是忘了,虽然慕井没有什么兄弟姊妹,更加没有什么妾室侧妃之类的,但这不代表上一辈也如此干净啊,慕井的父亲可不是情痴一生只娶了其母亲一人,而那些妾室侧妃之类的在其父亲死后也不可能改嫁搬出府里,那么到现在还活着的呢,自然便成了太妃,也就是她跟慕井的长辈了。
原本以为不需要顾念什么人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么些个长辈,未初还真有些些失望,不过听慕井的话似乎对那些人也并没有什么在意的心思,想来也不需要她天天跟这些人打交道了,那倒也没什么大碍。
替未初整理好衣物,至于发型,他还确实不会打理,只好把晴安和香棋两人放了进来,两人端了水进来让未初洗漱了,然后替其梳妆。而这边席慕井又吩咐了人进来将早膳直接摆在了屋里。
有两人小侍女在整理床铺的时候眼睛滴溜溜的转似乎在找什么,可床铺上并没有她们想找的东西,两人对视一眼,整理好床铺后就匆匆的下去了。
府里的一个从小照看席慕井的嬷嬷听到两个侍女回来的禀告后,先是皱起了眉头,后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懊恼道:“我怎么老糊涂了,这王妃都怀着孩子了,哪里还有什么落红,看我这脑子。”说着便碎碎念叨着走了。
两个紧张的小丫头见嬷嬷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惊讶,她们常年呆在锦王府,与外界接触得非常少,因此对于未初的相关传闻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在听到嬷嬷说让她们找落红的时候她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待没找到的时候以为王爷和王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所以给嬷嬷说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嬷嬷会生气,哪想到她们这位王妃竟然都已经怀着孩子了,害她们白担心一场。
饭后,席慕井陪未初在园子里走了走,却没想君折渊竟然一大早的就跑来找未初,说是有事要与她商量。
席慕井一头黑线,他这刚成亲的第二天,大舅子就跑来霸占自己的妻子,有这样不靠谱的事情吗?
未初虽然也有些奇怪大哥这么急着找自己做什么,但看大哥一脸憔悴似乎一夜没睡的样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便好言好语的将席慕井给劝走了,然后寻了个亭子与君折渊坐下说话。
可未初却没想到,君折渊的第一句话就让她一口水差点把自己给呛了!
“大哥,你说你想要杀了白心水?”未初不可置信的盯着一脸好似下定了决心的君折渊,实在是大感意外,吓得不轻。
见君折渊默认,未初忍不住好奇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要杀人罢了。”君折渊憋着一脸恶狠狠的说道。
未初无语,“我说大哥,你这么突然的竟然想要杀人怎么可能连个理由都没有?你当你妹妹这么好糊弄的吗?”
君折渊沉默以对。
未初道:“你若说出个子丑寅卯,或许我还能帮你想个没有后顾之忧的办法,但你什么都不说,你让我怎么帮你?”虽然未初并不觉得杀一个白心水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她实在是好奇君折渊究竟是因为什么突然会生出这样的想法,非得要弄个明白才行。而且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件事怕是跟卿晚长公主有关。
果然,君折渊见混不过去,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