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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拂衣忍俊不禁,将事情原委告知夙星,夙星也忍不住笑了。不过这事也看人,骗骗安平郡主这样的女子绰绰有余,若是书婧媛,怕是一个字都不信了。
夙星快生之前住进了太子府,每日吃食与玖拂衣别无二致。
这日,玖拂衣正在专心学习乌情教的蛊术,夙星坐于一旁休息。突觉腹中隐隐作痛,有下坠之势。不由得微微有些慌张,道:“太子妃,我怕是要生了。”
玖拂衣一听立马起身,招呼人将夙星抬到房里去。产婆太子府早早就备了两个,所以不见丝毫慌乱。
夙星躺在床上,玖拂衣握着她的手鼓励道:“别担心,三郎说你身体很好,孩子很健康,一定会没事的。”夙星点点头,心里些许安慰。
稳婆们将东西都准备好,对玖拂衣道:“太子妃娘娘,您不能待在这里的。”产房血腥重,玖拂衣身怀六甲,还是出去比较好。玖拂衣点点头,吩咐稳婆们好好接生,这才走了出去。
惜言搬了一个凳子,扶着玖拂衣坐下,劝道:“主子您可不能急啊。”
苏宴匆匆赶来,慌乱道:“要生了?星儿呢?”
“在里面呢……唉,你不能进去。”玖拂衣没好气的制止他,“大男人进什么产房。”
苏宴满脸通红,急的团团转。里面夙星隐忍的痛呼声传来,苏宴觉得心里就跟小猫挠一样,慌着呢。他的母亲就是生产他时落下了病根,以至于后来积劳成疾病死了,夙星可千万不要落下病根啊。
辞凰游缓步而来,就看到苏宴在门口走来走去。玖拂衣看似镇静,手中帕子却拽得紧紧的。辞凰游不由得好笑,他家玖玖再怎么坚强也是初为人母,这种事没什么经验,怕是挺慌。
见辞凰游来了,玖拂衣忙起身迎了上去,道:“三郎,夙星在里面喊得很痛苦啊。”怕她对生产有阴影,辞凰游柔声道:“放心,我已经让人熬好了补药给她送进去,让她有力气生产。不会有事的,你信不信我?”
玖拂衣的心微微安定下来:“信!”三郎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勋影几个也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望着,好奇加上担忧。
一个时辰之后,随着夙星一声惨叫,婴儿的哭声随之响起,稳婆惊喜的声音也传了出来:“生了生了,是个小少爷!”
外面的人同时舒了一口气,苏宴抹了一下额头,才发现出了一声冷汗。
没一会儿,产婆抱出一个白嫩嫩的小家伙,苏宴接过去,心都软了。
玖拂衣伸出手指去逗他,婴儿似有所感的握住玖拂衣的手指,玖拂衣惊喜道:“他拉住我手了!”辞凰游忍不住笑了。
待产房收拾妥当,苏宴抱着孩子进去,夙星脸色微微苍白的躺在床上,眸光柔和的看着他。
苏宴将孩子放在夙星旁边,笑道:“是个男孩,星儿,你为我们苏家添香火了,谢谢你。”夙星摇摇头,侧眸看着孩子,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苏遥清。”夙星缓缓吐出三个字。
苏宴微愣:“什么?”
“苏遥清,他的名字。”夙星早就想好了一儿一女的名字,如今儿子可以用上。若为管,希望他清正廉明,一如他父亲。希望他一生过得自在逍遥,不受束缚。
苏宴显然了解了夙星的意思,笑着点头。
回城,安庆王封地。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回城有一家深巷酒家生意极好,他们家的酒让人喝了就想第二次。因为在深巷之内,来的都是回头客,回头客再带新客过来,新客又变成了回头客。长此以往,生意络绎不绝。深巷酒家之名,也传了出去。
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一位白衣少年托腮凝望着楼下来往的人群,手中的酒杯轻轻晃动,却没有让它溅出来。这位白衣少年因气质样貌出众,每日都坐在同一位置而引人注目。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
少年托腮看着底下人群本有些恍惚的视线在接触到那个白色身影的时候有了焦距,嘴角也微微弯起。
白色身影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一身白衣,却用红色腰带勾勒着精瘦的腰身,墨发用红色带子高高束起,手中一白玉折扇,端的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这二人不正是消失好几个月的傅长亭和容寻么。
傅长亭三两步跨上楼梯,来到容寻对面坐下。
容寻将酒杯朝他面前推了推,眸含期待:“如何?”
“果然,三殿下成了太子,辞尽歌成了安庆王,回城就是他的封地。”
容寻点点头,如今辞尽歌怕是没蹦跶的机会了,不过……
“这几日我总觉得回城人口多了一些。”
“你直觉是对的,那些人是伪装成百姓的军队。”傅长亭低声凝重道。
回城突然聚集这么多军队,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不知辞凰游他们能否得到消息。
容寻放下酒杯,幽幽一叹:“看来,我们得回去了。”这几个月抛却所有束缚,玩得真是忘乎所以。回去之后,铺天盖地的压力……真的不想承受啊。傅长亭浅浅勾唇,他得和父亲好好谈谈了。
二人马不停蹄,半月时间赶回京城,看着繁华的街道,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容寻回烟笼楼,傅长亭回学士府——哦不,如今是太傅府,太子太傅。
管家在看到傅长亭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即狂喜:“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傅长亭不在的时候,府里只有傅言学一个主子,丫鬟小厮们都觉得老爷太孤独。如今少爷回来了,他们如何不欣喜若狂。
傅长亭一路去了书房,正好对上傅言学的视线。
“父亲!”
傅言学淡淡看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父亲啊。”傅长亭挠挠脑袋,正欲解释,辞凰游的身影就进入了视线。
“三殿下!”
“是太子殿下!”傅言学敲了傅长亭脑袋一下。
傅长亭憨厚一笑,差点忘了,辞凰游已经是太子了。辞凰游也是刚来不久,听手下人禀报傅长亭容寻回来,他提前来给傅言学通个信。
“按理说,从回城到这里应该还需要几日时间吧。怎么突然就马不停蹄了?”
说到这个,傅长亭凝重的将回城军队聚集的消息说了出来。辞凰游淡淡一笑:“就知道他不会安分。”傅言学微微皱眉:“此事需要禀报皇上。”
“不用,他心疼这个儿子,没有证据他不会对辞尽歌动手。我们暗中部署,守株待兔即可。”等到辞尽歌兵临城下,他倒要看看天佑帝会如何做。
容寻本在看账本,听到下人说太子妃来了忙迎了上去。看着玖拂衣大着肚子就跑来了,容寻自责道:“本该我去看你的,可是我担心九书就先回来了。没想到没看到九书,倒是被推积如山的账务给缠住了。”
玖拂衣手指戳了戳他额头,没好气道:“所以你现在是在和我抱怨咯?我让雪亲王将九书带走了,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
容寻扶着玖拂衣坐下,忙道:“怎么会呢,你可是他嫡亲表姑,还会害他不成。”
玖拂衣拍拍一旁的凳子,道:“那些先不提,你来和我说说,这几个月都发生了什么?”
容寻与傅长亭当日的确是浴血奋战,全部倒下了。本以为今生到此结束,没想到会有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只是当命不该绝,连夜逃回轩夏境地。
二人怕再有追杀,就改头换面四处乱逛,直到听说了太子册封的消息,这才去了回城。
容寻顺便将回城的事与玖拂衣说了,玖拂衣点点头说知道了并没有多言,反正她与辞凰游早就做好了准备。
又是半月过去,今夜的风刮得挺大。
天佑帝中的毒非常强悍,再加上劳累过度年纪大了身子差点被拖垮。辞凰游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阻止天佑帝一天天虚弱下去。当然,至于是不是真的尽力了,也尤未可知。
辞凰游喂天佑帝喝下补药,窗户突然传来敲击声。放下药碗,辞凰游来到窗边,勋影站在外面低声道:“主子,城外二十里,有火把痕迹。”
今夜便要来了么,怪不得风声都变了。
禁卫军统领脚步匆匆的跑了进来,跪下道:“启禀皇上,皇城二十里处有军队痕迹!”
皇城守军是五十里开外,如今在二十里出现军队,显然是混进来的。可大规模军队要想混进来怕是不容易,除非有令牌。比如,皇子令牌。亦或者某个将军级别人物被收买,与京城内的人里应外合。
天佑帝缓缓收紧拳头,青筋林立,声音却很冷静。
“凰儿。”
“儿臣在。”
“在御书房匾额上有一块令牌,持有此牌,一万皇城军,五千禁卫军挺你差遣。谋逆之人,杀无赦!”
“儿臣遵旨!”
辞凰游转身出去,吩咐勋影锦昊等人将皇帝寝殿围住,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天佑帝现在可不能死,在他顺利登基之前,决不能有事。
兵临城下,风起狼烟。
辞尽歌一身戎装站在城墙上,看着上面的皇城军统领,冷冷道:“你现在还有机会开城门,本王给你一个投诚的机会。”统领淡淡一笑:“安庆王爷,您真以为凭你这八万人马就能攻下京城?”
雪亲王与骠骑将军远在边关,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离这里最近的明将军的队伍只有两万,辞尽歌已经派两万去拦截。皇城军加上禁卫军一万五,如何抵挡他这六万军队?
所以辞尽歌举起手中长枪,登高一呼:“能不能攻下,我们可以试试看!撞城门!”
辞尽歌毕竟在京城生活了二十年,皇城城门那个地方最薄弱他一清二楚。哪怕城墙上全部在放箭也抵挡不住城门被撞开的那一刻,六万兵马涌入皇城。
皇城军统领带着人厮杀,辞尽歌不与他对上,争分夺秒带着亲卫朝皇宫而去。京中百姓关紧门窗,哪怕再好奇外面的热闹他们也不敢出去,出去瞎晃那是找死的行为。辞尽歌是要夺位,不是屠城,所以他的军队没有一人闯入百姓家中。但那些官员就说不准了,不少对朝中影响极大的官员全部被揪了出来,被迫跟在辞尽歌身后满身狼狈。
乱臣贼子,忘恩负义,欺师灭祖的词汇全部落在辞尽歌身上,他充耳不闻,一路浴血去了皇宫。
皇宫层层守卫,看起来牢不可破。
荣亲王站在皇宫城墙之上,看着辞尽歌,淡淡道:“你真的决定了?”
“从踏入京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容反悔了!”
“好。”荣亲王接过手下的宝剑,突然挥剑砍向一旁的侍卫。这下子慌乱了,原来荣亲王与辞尽歌也是一伙的!辞尽歌顺畅无阻的进了皇宫,却再也进不了一步。
荣亲王杀了几个侍卫之后被辞凰游一把擒住,淡淡道:“皇叔,造反可不是个好听的名头。”荣亲王无所谓一笑:“只要辞尽歌事后杀了玖拂衣,造反又如何。”他唯一的女儿惨死,他也没有活着的念头了。
辞凰游让手下擒住荣亲王,看着下面面色凝重的辞尽歌。
辞尽歌着实该面色凝重,眼前一小只队伍给他的威胁竟比一万皇城军还大。由庞乐带队,两千精兵站成特殊的阵法,无论辞尽歌他们从哪边偷袭都得不到好处。他们给人的感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