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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的乳娘磕头道:“奴婢平日守夜都很警醒的,小殿下翻个身奴婢都能醒过来。可不知昨日怎么了,竟睡得死沉,早上还是被换班的乳娘叫醒才发现小殿下不见的,奴婢罪该万死啊!”
这时,负责检查蛛丝马迹的惜言走出来了,手里拿着半截香,道:“是迷香。”也就是说,有人用迷香将乳娘迷晕,将太子带了出去。
可东宫守卫森严,谁这么大能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太子带出去?只有东宫内部的人,侍卫才没有防备。
勋影和爵宿负责盘问侍卫,发现他们都没有看到可疑人物出现。其中一个侍卫道:“有一个乳娘出去过了,说是她家孩子病了,太后准许她回去看看她孩子。”
“胡说!”勋影冷喝道,“皇上怕有人通过乳母害太子殿下,乳母都是不能出门的,连东西都不能乱吃。太后娘娘怎么可能同意乳母半夜出去?”
结果拉了侍卫和乳娘一对峙,情况又有了转变。
乳娘坚决不承认自己出去过,还说自己孩子健健康康的,太后怎么会让她回去探病?
乳娘死不承认倒是让侍卫起疑了,道:“你明明出去了,肯定不只我一个人看到。对了,锦护卫还跟在你后面来着。”
乳娘一头雾水:“什么锦护卫,我都没见过他!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诬陷我啊!”
看两人神情皆不似作伪,像这种一问就直到乳娘出没出去过的简单答案,乳娘却半点心虚都没有,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没出去。
不过侍卫说的也不错,锦昊到现在都找不到他的人。
“来人,去查查昨夜守夜的侍卫,问问这个乳娘到底有没有出去过。”
“是!”
事实证明,乳娘昨晚确实出去过,可她依旧死不承认,抱着太后的腿哭喊道:“太后娘娘,奴婢冤枉啊,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对太子殿下起心思啊!奴婢上有老下有小,怎么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
辞凰游按按眉心,此事急不得。好在还有锦昊,辞凰游让勋影几人出去找锦昊了。先将乳娘关起来,严加审问。
如今厢阳乱成一团,慕容轻音绝对没有时间将手伸到轩夏来。那到底是谁?谁会打云朗的主意?
勋影几人出去找了一圈回来了,却带回了锦昊的尸体!
“主子!锦昊是自杀的!”勋影跪在地上,眼眶通红。他们几个自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如今突然看到锦昊躺在血泊中,悲痛欲绝之际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
辞凰游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眸中一片冷凝。
“确定是自杀?”
“是!身上没有打斗痕迹,脖子上只有他自己剑伤痕迹。”这也是勋影几人疑惑的地方。本来他们几人出去能这么快找到锦昊尸体,是茶馆老板发现尸体一大早去报官的。锦昊追着乳娘出去的时候一定发现了什么,可是他为何要自杀?
除非,控制!
辞凰游没有在锦昊身上发现任何药物痕迹,只能找来了乌情,他对控制活人很有一套。
乌情检查完锦昊的尸体,表示没有被控制的痕迹,一切真相都只能在乳娘身上找。
辞凰游让勋影几人将锦昊厚葬,带着乌情来到了密室。暗卫们用尽浑身解数都不能让乳娘开口承认她出去过,一个劲的说她被诬陷了。
乌情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只红色的蛊,在乳娘惊恐的目光中将蛊放在她手臂上,亲眼看着蛊咬破她的皮肤爬了进去,钻进了自己身体。
乳娘挣扎了一番,开始面目无神。
乌情低声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婉。”
“多大年纪?”
“二十五。”
“家中还有何人?”
“公婆,相公,一岁的孩子。”
乌情看了辞凰游一眼,后者点点头,表示她没有撒谎。
乌情继续道:“昨晚你有没有出宫?”
“没有。”
这下子辞凰游惊讶了,按理说被蛊控制的人在乌情面前是说不了慌的,难道他们真的查错了方向?
辞凰游想了想,轻声在乌情耳边说了几句话。乌情点头,继续道:“那你什么时候出的宫?”
“三日前。”
“为何出宫?”
“孩子想念得紧。”
“除了家人还碰到过什么人?”
“骠骑将军之女。”
书婧媛!辞凰游瞬间沉下脸,他就说现在轩夏还有谁敢打太子的主意,只有书婧媛了!
“她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
乌情点点头,得出了结论:“一定有人让她忘记了一些东西,所以才打死不认出宫过。”
“我亲自去会会书婧媛。”辞凰游说完转身就走,乌情想了想追了出来,道:“你把勋影几个孩子都带上,我从未见过能无任何痕迹的控制一个人,小心为上。”
辞凰游点头表示知道了,带上勋影三人冲去了将军府。书婧媛,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你,这次绝不放过你!
书婧媛有想过辞凰游会来质问自己,却没想过会看到这样一个游哥哥。
辞凰游神如厉鬼,眸如寒冰。掐住自己脖子的手那样不容抗拒,随时都可以让自己咽气并且无反抗之力。
辞凰游一路冲进来,见到书婧媛就掐住她脖子将她抵在了树上,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书婧媛!将朕的儿子还给朕!”
书婧媛呼吸困难,双手扳着辞凰游掐住她脖子的那只手,却怎么都不能撼动分毫,只好艰难道:“杀了我……你永远都……别想……见到你儿子……呃……”
辞凰游手上力道又紧了几分,看着她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你这是在威胁朕?”
书婧媛难受得眼泪直掉,她见过辞凰游发火,却从没有一次这怒火是对着她。她那么爱他,他眸中没有丝毫温度,他是真的打算掐死她的。
“游哥哥……我难受……你先……先放开我……”
辞凰游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又紧了几分,脖子上的软骨传来喀啦的声音,下一刻就可以断了。
书婧媛看着他,含着泪的眸闪过疯狂:“那你就……掐死我……让玖拂衣……的儿子……陪葬……”
就在辞凰游真打算一怒之下掐死她时,身后传来了打斗声。勋影三人居然打起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抬着手看样子是在控制三人。
趁辞凰游分心之际,书婧媛利用偷袭从辞凰游手中挣脱,回到中年男子身边。
辞凰游利落出手将勋影几人打晕,冷眼看着书婧媛二人,确切的说是看着中年男子。
声音浅淡听不出情绪:“是你控制了乳娘将太子抱出去。”
“是的。”
“如同你现在控制他们一样?”
“没错。”
书婧媛抚着脖子咳嗽了几声,疯狂道:“辞凰游,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想知道你儿子的下落吗?你求我啊!你跪下来求我啊!”
“你是要你一个人的愚蠢害了你九族的性命?”辞凰游淡淡挑眉,真不好意思,他这人活了两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威胁。你越威胁,他越不会照做。
中年男子上前了几步,手指在身后动了动,不动声色道:“皇上,想知道太子的下落吗?”
辞凰游淡淡撇向他,对上他眼睛的一瞬间愣住。中年男子额头上冒出一滴冷汗,眸光不动缓缓抬手进行催眠。
书婧媛大气都不敢出,如果能顺利将辞凰游催眠,那她还怕游哥哥离开她吗?让他休了玖拂衣都毫无问题!
只可惜,书婧媛如意算盘只能落空!
中年男子退后一步,脸色惨白,抬头一脸不可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再意志强硬之人在好不防备的情况下都会有点反应,可辞凰游面色无常的站在那里,一点都不受影响。
中年男子想到了师傅的交代,此次下山有一人他是万万催眠不了的,那就是未来的天下之主……
中年男子歉意的看了书婧媛一眼,道:“书小姐,你的恩情我已经报了,怕是不能为你做事了。”中年男子说完又对辞凰游拱手道,“皇上,我们一开始的确存了催眠太子的意思,不过因为意外他从楼上掉下去了,之后我们便没有找到了。”
“喂!”书婧媛气急,这人怎么可以中途变卦!
中年男子忌惮的看了辞凰游一眼,脚步匆匆的——跑了。
辞凰游冷眼看着这一切,反正外面也有他的人,中年男人跑不掉。书婧媛看着辞凰游,眸中闪过恐慌。
正好此时勋影三人醒过来了,辞凰游连看书婧媛一眼的欲望都没有,让勋影将书婧媛带回皇宫严加看管了。
在他们走后,目睹了一切的丫鬟一脸慌张的跑了。她要去告诉将军,小姐怕是性命不保啊。
乌情给书婧媛和中年男子下了蛊,什么都问出来了就是没有辞云朗的下落。辞凰游只能下令全城搜捕,只期望那个捡到孩子的人不会伤害到孩子。
太子失踪一个多月,依然杳无音讯。辞凰游整日冷着一张脸,朝堂上众人大气都不敢出,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上前去触霉头。
可骠骑将军书护千里迢迢赶回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触不触霉头已经顾不上了。
听说书护回来了,辞凰游冷笑着让他觐见。书护倒也在丫鬟那里了解了事情经过,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祈求。
“皇上,微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求皇上三思啊!”
辞凰游把玩着手中的戒指,冷笑:“谋害太子,如何三思?”
“千错万错都是微臣教女不严,求皇上看在微臣兢兢业业为轩夏征战多年的份上,饶了小女一命吧!”书护跪在地上开始磕头,辞凰游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面色冷凝。龙有逆鳞,触之即死。玖拂衣和孩子就是他的逆鳞,他绝不会饶过书婧媛。
而且如今朗儿下落不明,他书护的女儿是人,他的儿子就不是人了?
书护磕了半天头见辞凰游没反应,抬头看他不容拒绝的表情,书护心都凉了。豁出一切道:“皇上执意要处死小女,就不怕寒了微臣的心吗?”
辞凰游缓缓睁开双眸盯着他:“没有牵连九族,是因为朕的太子还未找到,书婧媛还活着,是因为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书护,你真以为朕不敢拿你怎么样?”
书护握了握拳头,梗着脖子道:“微臣为轩夏征战十余载!膝下两子皆战死,如今只余小女一人!若皇上执意要处死小女,微臣了无牵挂,怕是会一时冲动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放肆!”辞凰游一拍御案站起来,“书护,你这是在威胁朕!若不是因为你为轩夏兢兢业业十余载,你现在还能安稳的跪在此处?”
“皇上!”书护一脸倔强,“您身为皇上,本应抚慰老臣,却一再打压旧的势力,寒了人心!身为皇上,本应收服人心,可你专宠皇后,后宫空虚!玖拂衣身为皇后,本应贤良淑德,绵延子嗣!却终日不在后宫,与男子为伍!皇上不正!皇后不德!如何服众!”
福冬全等人全部站在御书房外面低着头,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骠骑将军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辞凰游饶过桌子,来到书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