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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生,这个送给你,叔叔这里还有一块,如果你和我在这个世界上分散了,这两块玉佩就是咱们以后相认的信物,你一定要收好,不要被别人偷去,明白吗?”
虽然丁庆生不明白张铁蛋故弄玄虚的这一套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顺从的点点头默默的把张铁蛋交给他的东西放在口袋里。
两个人还没有闲聊几句,丁凤军就和丁凤河回来了,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丁凤河的媳妇冯秋霞,冯秋霞是个表面上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人,但她的心思细腻。当她听说关于张铁蛋的事情之后,非要跟着过来,她的理由倒也解释的通,毕竟张凤荣是个女人,很多话她不能当着丁凤河的面讲,但她可以单独讲给冯秋霞听,只有从根本上了解张凤荣的内心想法,这事才更好解决。
四个人坐在丁凤军堂屋里,为此事商量着,张凤荣率先开口,她得把自己心中的委屈讲出来让他们听听。
“凤河,也不能怪我这个当嫂子的心狠,不愿意收留铁蛋,是,铁蛋的确是凤军的好哥们好兄弟,照理说,凤军的兄弟我理应招待,好吃好喝的我招待他可以,可是,现在的铁蛋根本就是个神经病,没有自己的思想,他要是真在家里住下来这以后我的名节可咋办?”
丁凤河说道:“你担心的事也是二哥早料想到的,不过,你放心,二哥把我找来就是想商量商量安置铁蛋兄弟的方法。”
冯秋霞见丁凤河讲个话挺费劲的,她直接了当的说道:“二嫂,二哥已经决定了,他要把铁蛋送精神病院去,这次把我们叫来主要是商量商量这个钱的事情。”
张凤荣一听丁凤军要把张铁蛋送到精神病院去,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她说道:“只要不让铁蛋在家住着,我一切都听你二哥的安排。”
丁凤军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沉稳的说道:“我打算为铁蛋兄弟治病,他顶多就是精神病,送医院里先治疗一段时间再说,这个费用想来得有我们承担。”
张凤荣原本热乎起来的心一下子又变得哇凉哇凉的,她直后悔刚才自己把话说得太满,现在就算有心想反驳,也无济于事。
“这治疗费用大概得需要多少钱?”张凤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家里本来花销就大,再加上这几年丁凤军工作的不稳定性,家里的存款也没有多少,这要是再承担一笔张铁蛋的治疗费用,恐怕家里连锅都要揭不开了。
丁凤军看出张凤荣的担心,他稍带委婉的说道:“钱都是人挣的,散出去的财也终究会有再回来的那天,要是真得能把铁蛋的病治好,以后铁蛋还能亏了咱们吗,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冯秋霞也附合的说道:“对啊二嫂,铁蛋兄弟的病一看也不是那么严重,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像正常人一样,凭自己的双手挣钱,到时候咱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了不是。”
张凤荣咬了咬嘴唇,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好吧,不管咋样,就按你二哥说的办吧,反正家里的情况已经这样,纵然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丁凤军把张铁蛋叫到身边说道:“铁蛋,我带你去看病好不好?”
张铁蛋居然很顺从的答应道:“好啊。”
丁凤军有些出乎意料,他原以为张铁蛋会拒绝,可是转念一想,一个精神病哪有什么逻辑性,好与不好,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区别,丁凤军拍了拍张铁蛋的肩膀说道:“兄弟,这回恐怕得让你受点罪了,为了你将来能更好的生存下去,你一定要忍着。”
张铁蛋只点点头,他侧脸冲站在一旁的丁庆生露出一个笑脸说道:“小屁孩,我走了,有时间你一定要多看看我。”
丁庆生歪着脑袋疑惑的说道:“你要去哪,我要到哪去看你?”
张铁蛋笑了笑说道:“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最亮的那颗星星旁边就是我。”
丁庆生轻轻点头,说道:“那要是我非常想念你的时候,你会突然出现吗?”
张铁蛋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会吧。”
说完,张铁蛋转脸看向丁凤军说道:“二哥,咱们走吧。”
丁凤军一怔,难道张铁蛋又好了吗?
他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二哥啊,你不是让我这么叫你的吗?”
面对张铁蛋的轻松笑脸,万般愁绪涌上丁凤军的心头,丁凤军带着张铁蛋刚出大门,就碰上一起同行的丁凤河,三个人各怀心事的消失在胡同口,只留丁庆生扶着门板望眼欲穿。
“二哥,咱们先去趟我家吧,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我哥说过,自己能办到的事尽量不要麻烦二哥。”
丁凤军被张铁蛋这句无头无尾的话整的莫名其妙,他问道:“去你家干嘛?”
张铁蛋一脸认真的说道:“拿点东西。”
丁凤军不再言语,一旦进了精神病院后,估计张铁蛋就没有再随便出来的自由,兴许他是要拿点家里的东西当作是某种情绪的安抚。
这是丁凤军第一次来张铁蛋的家,或许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家,几间破土坯房子,没有院子,门前的空地上杂草丛生,若不是因为天冷的原因,想必这荒芜的杂草得高过人的身高,就这样的家里还会有什么值得张铁蛋惦记的呢?
丁凤军随张铁蛋走进屋里,里面有一股刺鼻的发霉味,丁凤河不由的捏起鼻子,试图避开这一股股的异味。
“铁蛋,你到底要拿什么东西呢?”丁凤河问道。
张铁蛋只笑而不语,他径直走到床前,床前旁边有一个小柜子,柜子的门已经坏掉了,里面共有三层,每一层都是一个小抽屉,张铁蛋蹲下把手伸到抽屉里,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袱,一看到包袱,丁凤军的心中就条件反射似的有种反感,那寒风中张铁蛋打开包袱,纸钱随风而飘洒于天空中时的壮观景象,还深深的印在丁凤军的脑海啊。
“铁蛋,咱们还是先去医院吧,你要是需要啥,二哥给你准备。”丁凤军说道。
他真得不想再看到那种带有悲伤色彩的情景。
张铁蛋把鼓鼓的包袱拿了出来后,他兴奋的放在床上边打开边说道:“二哥,这是我和哥的宝贝,也是我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件礼物。”
丁凤军的心咯噔一下,礼物?宝贝?这回又是什么宝贝呢?纸钱还是元宝或者是银子?
丁凤军有种想要提起那个小包袱直接扔掉的冲动,但他抑制住自己的这种冲动,眼睁睁地看着张铁蛋把包袱打开。
“二哥,你看这些钱够不够给我看病的。”
丁凤军和丁凤河的眼睛都直了,那是一包袱的钱,零碎的很,大小面额的钱都混杂在一起。
丁凤军疑惑的问道:“铁蛋,你的这些钱是从哪里弄来的?”
张铁蛋傻笑着说道:“我哥以前也说过要为我看病,他迟迟没有找媳妇就是为了攒钱给我看病,他怕别人看不起我俩,所以他不愿意跟别人说,但是我知道,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我看病,他那么努力的挣钱也是为了我,当初和张贵来大哥在一起的时候,我哥忍辱负重,也是为了我,我都知道。”
说着话,张铁蛋的泪流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精神病院的旧相识(下)
“二哥,我不知道我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但我真得不想再连累你,不想让你因为我和嫂子吵架,那样会让我觉得对不起你,我哥已经让你操碎了心,如今他走了,你也该好好的放下,轻松的过属于自己的日子。”张铁蛋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那么多的感慨。
丁凤军拍拍张铁蛋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兄弟,二哥所能帮到你的只有这些,或许只有让你去医院做个检查才能让你的脑子不想这样混沌,等你好了,我会亲自把你从医院里接出来。”
张铁蛋笑了笑说道:“二哥,其实我回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拿。”
丁凤军愕然,他皱着眉头,说道:“还有什么东西比钱更重要的?”
张铁蛋故意卖起了关子,他又蹲下身去,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叠放整齐的白布,他小心翼翼的将白布打开,里面包着的竟是他们几人的合照,崭新的照片像是刚冲洗出来的。
丁凤军仔细看去,那是两张照片。
张铁蛋说道:“我把我哥的那一张和我的放在一块了,我要好好替我哥保存着,这份只属于咱们兄弟之间的回忆我不想这样丢掉,我也想过要烧给他,但我怕一旦给他烧过去,他就不会再来见我了,所以我暂时保管起来,哪天他要是想咱们了,至少还能来我这里看看照片。”
说完,张铁蛋又重新把照片包好,揣进自己的怀里。
“二哥,钱,你拿着,照片,我拿着。以后,我在医院里想你了就拿出照片看看。”
丁凤军把零散的钱码整齐,粗略的清点一下,大概有万儿八千的,想来够给张铁蛋看病用的。
精神病位于YG县城的郊区,这是单独的一幢楼,周边都是绿化设施很齐全的地方,非常有助于病人的康复,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也便多了几分宁静。YG县里就只有这么一家机构是收容和治疗精神病的地方,丁凤军小的时候曾和丁世德来过这里,那是看望一位长辈亲戚,时隔多年,那亲戚已经长辞于世,倒是这医院的变化颇大,似乎这里又扩建了,空旷的病房楼前多了几分新意,连健身器材都搬到了这里,集中在一块修缮完善的地面上。
丁凤军他们进来的时间很早上九点多钟,正有不少的病人在家人或医护人员的陪护下做着各种用来康复的器械煅烧,只是这宁和平静的一片景像被一个刺耳的声音打搅。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好好的帮你做治疗,你还吵吵上了,要不是看你是个病人,我早一巴掌把你扇飞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她此刻正背对着丁凤军他们,在病房前的台阶处站着,指手画脚的在训斥着什么人。从她的后背看去,估摸着这个女人也就是三十来岁,披肩的长发,偶尔随春风的清拂而飘舞。
“真的,那唱歌的人就是我的女儿,只有我的女儿才能唱出那么好听的歌曲。”
同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听上去要比先前的声音沧桑不少。
“人家可是大歌星,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精神病,你知道吗?她要是你的女儿你还用在这儿呆着吗?”
“哦,对了,我的女儿好像死了,她死了怎么可能会再唱歌呢,对,她死了,我看见血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血,不是我杀的她,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话,那坐在台阶的上的女人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行啦,别哭了,我才不管你女儿死没死呢,快点起来把药喝了,喝了药你的病就好了。”
“不,我才不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这药里肯定下了毒,你是想毒死我对不对,我可告诉你,我女婿可是公安局局长的儿子,你要是敢害我,我就让我亲家把你抓去坐牢!”那女人的疯言疯语把这个女人气得不得了。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再敢气我信不信我抽死你!”说着话,这女人就要挥起巴掌。
“我说未来的国院长,你不要那么冲动好不好,就你这种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