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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钦玉从未听说这等奇闻,还有人能预知未来?便说道:“你且讲……”
三娘正了正声:“今年秋试苏丞相会让你参与,你一定不会去夺那状元之位,堪堪探花足以。”
苏家看着荣华依旧,却已经不如当年昌盛。苏丞相两朝元老,在朝堂上颇具威望,圣上自然恩宠苏家,可是新君就未必如此。
先说齐王,武有陆家,文有刑部尚书何裕仁。齐王的橄榄枝苏家都不曾攀附,待齐王登基,他们又怎么可能安居高位?
再说睿王,定国公一家这么多后辈,淑妃若成了太后岂有不提拔之理?到时候外戚霍乱超纲,哪有苏家的立足之地?
可苏家在朝堂上必须有人,否则在京中站不住脚,待苏钦玉上位,苏丞相自然会退居身后。
至于苏钦玉的仕途道路,苏家早已给他铺好,他不需要位高权重,最好是不作为。
一个家族要想百代不绝,要有盛有衰,苏家已经鼎盛过了头,是时候歇一歇了,也让新君少一分戒心。
好在苏钦玉自来风流,他做了官谁也不会顾忌,一个过于好色之人能有多大的作为?
苏钦玉到底风不风流且不论,但三娘知道,他的能力丝毫不逊色于苏丞相。
听了三娘那番话,苏钦玉非常诧异,苏丞相确实同他商量过,他也确实做了这样的打算。
见苏钦玉不说话,三娘又道:“苏公子心中应该有结论了吧?”
苏钦玉抬眼看了看她,沉默片刻才道:“好,我且信你一回,若是并非你说的那般,后果你自己清楚。”
三娘白了他一眼,尽知道威胁人,也不看看此时他身处何等境况。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三娘正要出门去看看,却见门突然打开,从外头窜进来一人。
那人二话不说,长剑抵在了三娘脖子上。
“少漓,放开!不得对王小姐无礼。”
少漓很不情愿,敢绑他家公子,一定要她命。
“叫你松开就松开,怎么如此不听话?”
“我……”少漓本想说点什么,可见苏钦玉那副认真模样,只能先将长剑从三娘的脖子上移了下去。
转眼间,苏钦玉自行解了绳索,端端坐在榻边上。
三娘惊得目瞪口呆:“你怎么……”
苏钦玉笑了笑:“早年习武,师傅常说要懂得防范于未然,所以手腕上总绑着一把匕首。你方才思考得太投入,我就钻了空子。”
☆、第一百二十七章 抓现行(一更)
果然是只狐狸,倒是她小看他了。
“你既然习过武,也有法子脱身,干嘛还要让我得逞?”
“我是想看看你这丫头能干出什么惊天地的事儿来,所以就陪你玩一玩。”
三娘听不得他一口一个丫头的喊:“我给你当奶奶都够辈儿了,少给我丫头丫头的。”
他压根不当回事:“死丫头狡猾得很,不过本公子乐意与你做这次交易。”苏钦玉拿起折扇,又是一副风华绝代的模样:“我好歹过来了,姑娘不给本公子寻点乐子?”
三娘笑了笑:“我这楼里的姑娘各个活好,就是不知道苏公子挨不挨得住。”
“嗯,赶明儿姑娘亲自试试,不就晓得了?”苏钦玉凑了上来,那孟浪模样实在讨打。
这臭小子,还敢在姑奶奶面前造次?
三娘非但不脸红,反而贴近了些,倚在他肩旁,手指头在他胸膛上打转转:“公子若是连我这楼里的姑娘都吃不消,就甭来与我说这个了,本姑娘一个抵十个。”说罢了,还冲他眨巴一下眼,瞅着媚态丛生。
苏钦玉愣在当场,顿时憋红了脸。
三娘暗自发笑,这愣头青还装什么老手,真是不自量力。
“那壮汉的尸体明儿就会被送到顺天府去,苏公子要记得替我处理妥当,我要是进了大牢,嘴巴可就不严实了。”
苏钦玉皱了眉,语气十分不自然:“我知道,姑娘且放心吧。”
三娘便从他身边退开:“如此,苏公子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了。”事情办妥了,三娘下逐客令。
苏钦玉瞧了她一眼,转而同少漓两人离去。
到了门前,少漓见他家公子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脸:“不得了了,这姑娘厉害,我还是头一回见您被个姑娘给调戏了。”
苏钦玉收了折扇往少漓脑袋上一敲:“说什么胡话!一个小丫头罢了,本公子想要还不是手到擒来。”
少漓揉着脑袋嘀咕:“话是这么说,可你脸红什么啊”
玉梅在外头担忧了好一会儿,亲眼瞧见少漓顺手几下解决了门外那几个莽汉,待苏钦玉他们走了,她才敢进来。
“姑娘,您没事儿吧?”
三娘坐着喝了口茶:“没事,我得回去了,你让楼里的姑娘们准备准备,夜里照常开门。”
玉梅应着好:“昨儿秋姨过来说了屯粮和动工的事情,小姐要什么时候着手?”
“尽快,屯粮赶在要赶在入秋以前办好,动工的事情要办得隐蔽些,别让人注意到。还有,买粮尽量走远些,别在京城附近,免得惹人生疑。就在这附近租个地方囤放粮食,找几个人守着。”
“是,那这月的帐就不给您了是么?”
三娘点头:“账本子上记好便是,若是不够就拿下月抵,也要记得分毫不差。”
其实,但凡管账的人,没有哪个能做到毫无私心,只要不过分,三娘不会去过问。毕竟想做甩手的掌柜,不给办事的人一点油水,人家做起事情来也不得劲儿。
玉梅恭恭敬敬的:“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她偏头看了看三娘包扎的右手:“伤成这样难免留下疤痕,我那里有些消痕的膏药,姑娘拿回去用”
三娘不拒绝她的好意,任由她去取了来。
临到要走了,瞧见门前那帮被打趴下的莽汉,长得再魁梧比起那常年习武之人还是差了些。
“玉梅,秋姨娘那边你给找几个有点身手的人去,她一个妇人当不得事。”
玉梅道是:“这事已经在办了,要不了多久就给那边送去。”
如此,三娘放了心,出了聚仙楼往回赶路。
张临受了伤,他那位置不能缺着,张成这几日便先担着,今儿也是他送三娘过来的。
“怎么样?事情妥了么?”张成焦急的问道。
今儿来时三娘大概跟张成说了一下这事情,他一路上都是忐忑不安的。
“妥了,咱们回府去吧。”
听她这么说,张成不禁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三娘在车里眯了一会儿,昨儿一夜未眠,此时困乏得很。
眯着眯着,张成驾着马车停了下来,之后久久没动作。
“五小姐,请下车吧!”这不是张成的声音,而是王老夫人跟前的丘若姑姑。
三娘心中一惊,大事不妙,私自出府被人逮了个现行。
没办法,三娘只能掀开车帘从里头下来。
“把这小厮绑起来!”丘若见三娘从上头下来了,直接让人把张成架起来,捆得结结实实的。
越到这种时候,三娘越不能去护着张成,否则张成在王府就算走到尽头了。
两人都不作反抗,任由这帮人推搡着将他们带到中园去。
王老夫人那屋里候了许多人,王二爷一家子都在,边上候着一帮丫鬟婆子。大多都不是去干正事的,看热闹罢了。
王祁莲同那教习姑姑也在其中,只是不见赵氏的影子。
王老夫人坐在高堂之上俯视着三娘,身后的小厮押着三娘他们停下,往两人腿弯子处一踢,两人纷纷跪到了地上。
“我王家竟出了如此顽劣之女,倒让姑姑见笑了。”王老夫人对那教习姑姑说道。
教习姑姑道:“老夫人言重,所谓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小姑娘家犯错在所难免,教训教训也就罢了。”
教习姑姑熟识礼仪,颇具威望,她都这么说了,王老夫人就顺着杆子往上爬。
她也不听三娘的辩解,直接冲丘若道:“先给她几个耳刮子,长长记性!”
丘若得令,上前来,抬手就是一巴掌,三娘疼得不行。还没等她缓过来,丘若的巴掌又扇了上来,直将三娘扇得头晕目眩。
这时,王老夫人才叫丘若停手:“说说,你同这小厮出去做什么了?”
这叫什么话?她同张成能做什么?难不成还私通?
三娘道:“我同他没关系,只是托他送我出府一趟。”
王老夫人也不问她为什么出府,捏死了要把她跟张成两人牵扯上。
乔氏一手提拔了张成,这个时候坐不住了:“张成!你还不快说清楚,你同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 被打了(二更)
张成心中慌张,脑袋却清明着呢,他不能明面上护着三娘。相反,他得想办法把自己身上的脏水全往三娘身上泼才行,否则很难撇清两人的关系。
三娘私自出府虽是错,左不过受点皮肉之苦,不至于被撵出府去。若真让王老夫人把白的说成黑的,咬死了说她跟张成有点儿什么,那她真在王府待不下去了,京中这些人的口水都能淹死她。
他衣袖拽了半天才道:“小的五小姐说她想出府,小的本来是不应允的,奈何五小姐说给小的好处,开口就是十两银子。小的家中老母病重,小的那点儿月钱也不够老母亲治病,这十两银子相当于救命的钱,所以所以小的才同意了。”
为了配合张成,三娘故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别乱说!”
张成讪讪道:“五小姐即便是撕烂了小的的嘴,该是怎么回事小的也要说啊,您可别怪我”
“你!”三娘气极败坏,瞅着似是要动手。
两人唱着双簧,怎么看都不像有交情的,更别说是私通了。
“死丫头,休要造次!”乔氏将她呵斥住,又骂张成糊涂:“你缺银子可以来跟我要啊,何须做这样的事情?”
张成垂下眼睑:“大夫说我母亲那病是富贵病,断不了根,严重的起来能要命,平时倒也无碍,汤药断不得,只能将养着。二夫人对小的恩重如山,小的小的不想麻烦二夫人”
张成这话有理有据的,似乎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但有人存心找茬,没毛病也能给你挑出毛病。
“老二媳妇,你安安静静的别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向着他,他是什么嘴脸你真看明白了吗?别被人家卖了还给人家数钱。”王老夫人瞅着乔氏把方向带偏了,忙让她闭嘴,转而又问张成:“富贵病?你倒是说说你母亲得的是什么富贵病,好让我也长长见识。”
张成哑口无言,他又不是大夫,哪里知道什么病是富贵病,方才那些话就是他瞎编而已。
三娘埋着脑袋,悄声提醒他:“中风”
“是”张成正欲胡说,听到三娘的提醒,忙道:“中风?对!就是中风!发起病来要命得很”
张成说罢了,小心翼翼的瞅着王老夫人脸上的表情。
王老夫人定定的看着张成,张成有些心虚,面上却尽量的不显露。
“中风这病身边少不得人,你母亲此时人在何处?”
这下就不好办了,张母人在河洝,说出来岂不坏事?
“在在潼州”
潼州位于渠州之上,挨着南蛮子。
“这么远?那你如何照料她?”王老夫人续问道。
张成脑袋一灵光,直接回道:“妻子在家中照料,小的是被母亲轰出来的,嫌小的在家中无所事事。小的心有不甘,一心想成大事便到了京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