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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等了多久,上官紫菀才等到湘楹回来,瞧着她进门的脸色,上官紫菀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样了?”
湘楹左右为难,她知道,自己不说是不行的,但是,她又怕自己听到的结果,会影响上官紫菀肚子里的皇子。
“回娘娘,事情已经了结了,皇上下了旨,将叶贵嫔禁足在惊鸿殿,任何人不得进出!”
还好只是禁足,上官紫菀稍稍松了一口气,“那许太医呢?”
“许太医无恙。皇上依旧许他在太医院当差,没有牵连。”
还好,一切都还不至于太坏。上官紫菀一下轻松了不少,只是再瞧瞧湘楹,还是一脸的愁容。她便知,她定是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你是不是没跟本宫说实话!”
“奴婢不敢!”
湘楹立马跪了下去,“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并没有欺瞒娘娘!”
上官紫菀也不是要拿湘楹撒气,只是怕她太过替自己考虑,而隐瞒了真相。眼下见她如此诚恳,便也不再追问。
事情看似就这么过去了,可上官紫菀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她冥思苦想,才总算恍然大悟。
“湘楹,随我去寿宁宫!”
湘楹正在张罗晚膳的事宜。见上官紫菀神色匆匆,不免多问了一句。
“这个点了,娘娘怎么想起,要去太后宫里了。”
上官紫菀没顾得上回答,径直出了门,湘楹见状,赶紧叫了来喜,准备了轿撵,追了上去。
其实,湘楹并非全然不知,她在宫中多年,深知这样的道理,慕容旭已然下令让叶疏影禁足,那便是已经信了传言了。可她如今更担心的是,上官紫菀此去寿宁宫,未必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她担心上官紫菀受不住这个刺激,于是紧紧的跟在一旁。
“臣妾见过太后!”
长孙明月对于上官紫菀的突然到访,似乎并不惊讶,相反,她笃定的坐在椅子上,竟为免去上官紫菀的礼节。
“快起来吧,皙竹,给熹妃赐座!”
但面上,长孙明月还算得上和善,“熹妃这么晚来找哀家,可是有什么急事?”
上官紫菀一怔,她看着长孙明月这态度,像是料定了,她会前来。事关重大,她原本,也没想着拐弯抹角,这下,更好,直截了当。
“太后明鉴,臣妾有事相求!”
长孙明月似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扶住了上官紫菀,颇有一副恨不争气的口气。
“你一向聪慧,怎的这次,也糊涂了呢!”
“太后明察秋毫,叶贵嫔她,实属无辜!定是有人刻意陷害,臣妾请求太后,替叶贵嫔做主!”
上官紫菀见长孙明月不排斥这个话题,抓住每一个机会,替叶疏影求情。只是,关心则乱,她的话,惹来了长孙明月的不悦。
“熹妃!”
长孙明月严声喝止。“熹妃的意思,是否想告诉哀家,此事,是皇后刻意陷害!”
“臣妾不敢!”
惊觉自己失言,上官紫菀立马请罪。长孙明月瞧了一眼跪在上官紫菀身后的湘楹,悠悠的开口。
“快扶你家主子起来吧!”
待上官紫菀再次坐定之后,长孙明月才又开口,语气也没了刚才了严肃。
“你的意思。哀家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件事,关乎皇家的颜面,自古以来,流言蜚语,同样能杀人于无形。这次的事件,不管叶贵嫔她有没有做过,是不是无辜,都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她注定,再也没有了侍奉皇上的机会。”
说到这,长孙明月顿了顿,瞧着上官紫菀惨白的脸色,担忧道,“而你眼下,要做的,不是替这么一个无用之人求情,而是好好养着身子,等着生下皇子的那一天。”
长孙明月的态度,再明显不过,叶疏影在她眼里,只是个毫无用处之人。那么自己呢?自己在长孙明月眼里,是否算得上是颗得意的棋子呢。她早该明白,在这深宫里。一切,都是讲价值的。她怎么还会傻到去奢望真情呢。
“另外,未免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哀家已经指派了孙太医来照理你的胎,孙太医入太医院多年,医术,不比那许清远差。”
“臣妾明白!”
眼见求情无望,上官紫菀心灰意冷,也不愿再在寿宁宫逗留,请了安,便离开了。
之后的很多天里,上官紫菀都是郁郁寡欢的模样,慕容旭每天都会抽时间来陪她,可她整日拉着一张脸,再多的耐心也被磨光了,久而久之,慕容旭来的也就没那么勤了,重华宫一下子,又恢复了寂静。
直到半夏出嫁的日子,重华宫才见一点喜色,上官紫菀的脸上,也重现了往日的风采。她亲自替半夏梳妆,铜镜前的半夏打扮起来,也是标志可人。
“娘娘……!”
半夏激动的无语凝噎,她真的没想过,此生,真的会有机会,嫁给自己心爱之人。
“娘娘,奴婢怕,沈将军的心里,容不下奴婢。”
作为新嫁娘的担忧,并未无因,半夏一直都知道,沈毅心里的那个人,其实,就是自己的主子。
上官紫菀抚着半夏头上的新娘凤冠,劝慰道,“沈毅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你是从我宫里出去的人。他更是不会薄待了你。倒是你,别总想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只要做好你妻子的本分,他总有一天,会感受到你的真心实意的。”
看到半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上官紫菀这才觉得有些欣慰,至少,在自己还有能力的时候,替半夏安排了一个好的归宿。
“不知半夏姑娘,准备好了没有?”
门外,是慕容宁在催促,他是这次指婚的证婚人。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上官紫菀没有由来的,顿时觉得心中一热。茯苓扶着半夏走在前面,她自己,则由湘楹扶着。跟在后面。
“让王爷久等了,都已经准备好了!”
茯苓礼貌的回道,并同喜娘一起,将半夏送进了花轿。上官紫菀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竟心生羡慕,她这一生,怕是已再无机会坐这大红花轿了。
“熹妃进来神色欠佳,该好好修养才是。无谓因为一些琐事,而伤了自己。”
慕容宁的声音淡淡的在耳边响起,看似不经意,听在上官紫菀耳中,却十分受用。
“多谢皇叔关怀!”
“既然眼下,事情已再无转圜的余地,不如好好经营自己,只有自己变的强大了。他日,才有机会,为关心的人,讨回公道。”
慕容宁的一番话,像是一剂良药,瞬间医好了上官紫菀心里的伤口。目送迎亲队伍远远而去,她心里的阴霾,在今日,总算是散去了大半。
只是,打从上官紫菀踏进宫门的那一天起,大概就已经注定了,她的日子不再会平静如水。
几日后,宫里又传出了喜讯,一连两位妃嫔有了身孕,一个是正在被禁足的叶疏影,而另一个,是久居桑榆阁的沐桑榆。
上官紫菀还没来得及,因为沐桑榆怀孕之事而烦恼,她在意的,是叶疏影,既然如今她身怀有孕,看在龙裔的面上,慕容旭怎么也该宽恕她了吧。这么想着,她怀着欣喜。满载期待之情,去了景暄殿。
在门口的时候,遇上了脚步匆匆的常安,见到上官紫菀时,更是神情怪异。
“常公公,皇上在里面吗?”
只是,上官紫菀并没有在意这些。
“回熹妃娘娘,皇上正在里面批阅奏折呢。奴才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领娘娘进去了。”
说完,常安头也不回的走掉了,那感觉,竟像是有些害怕上官紫菀。
上官紫菀留了湘楹在外面,独自一人,踏入殿中。慕容旭抬头,见到来人时,以为是上官紫菀终于肯跟自己服软了,快步走下台阶,亲切的牵起她的手。
“你终于,不再跟朕怄气了?”
“皇上圣明,紫菀怎敢跟皇上怄气!”
她这副乖巧的模样,一直是慕容旭最希望见到的。他宠溺的剐了一下她的鼻子,调侃着。
“你有什么不敢的!”
见慕容旭心情不错,上官紫菀自然不会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于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皇上既然说臣妾什么都敢,眼下,臣妾还真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恩准!”
慕容旭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可谁让他如今心情好呢,“哦,是吗,你不妨说来听听。”
见如此顺利,上官紫菀乘胜追击,将心底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臣妾想求皇上,解了叶贵嫔的禁足之令……。”
哪知道,上官紫菀话才说一半,莫容旭的脸就冷了下去。原本牵着的手,也松了开来。语气森然。
“这件事,朕已经下了旨,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可是如今,叶姐姐怀有龙裔,若皇上一直这么怪罪于她,叶姐姐郁郁寡欢,怕是于龙胎也无益啊!”
上官紫菀还是不肯放弃,试图用龙胎来打动慕容旭。可她得到的,却是更加冰冷的回答。
“那样的女人,不配有朕的孩子,朕已经吩咐了常安,大小通通不得留下!”
上官紫菀张着惊恐的眼神,不敢相信。即使他对叶疏影没有半点情义,可她肚子里的,那是他的亲骨肉啊,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这么冷血呢!她第一次觉得,慕容旭对于她而言,如此的陌生。
“若这次的事件,争对的是榆贵人,那么,皇上也会如此无情的下这样的旨意吗?”
上官紫菀一步一步的后退,那一瞬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上官紫菀!”
慕容旭愤怒的将手边的茶杯摔了出去,“上官紫菀,你别以为朕宠着你,你就能如此放肆!”
☆、070 保大还是保小?
湘楹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担心不已。冒着死罪冲进大殿的时候,只见上官紫菀像是失心疯一样,傻傻的笑着,而慕容旭,铁青着脸,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皇上恕罪,主子近日忧思过度,若有冒犯,还望皇上宽宥!”
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就眼前这架势,绝对是对上官紫菀不利的,湘楹当即便跪了下去。
“带着你的主子,回她的重华宫去!”
慕容旭冷冷扔下这么一句。拂袖而去。他不是没看见上官紫菀眼里的悲伤,看着如此伤感的她,慕容旭不是不心疼。只是,她不该拿沐桑榆来比较,那些秽乱后宫的女人,怎可跟他的桑榆相提并论。
上官紫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宫。她像是行尸走肉般,由湘楹拖回了宫。茯苓见她这般模样,吓的不轻!
“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她小心的帮忙一起扶上官紫菀躺下。“湘楹姑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无奈,大殿之中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湘楹也不清楚,所以她也无法回答茯苓。
上官紫菀任由她们摆弄着,目光空洞的盯着帐顶。她现在,终于能明白,常安在景暄殿外遇见自己时,为何会那样的奇怪,不自然了,原来是赶着去替慕容旭行刑去了。
突然间,两行清泪划过上官紫菀的脸颊,那是她的叶姐姐啊,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她含冤而去。
没多久,叶疏影的死讯传遍了东西六宫,慕容旭对外宣称,叶氏身染顽疾,不治而亡。消息传到上官紫菀耳朵里的时候,让她觉得分外讽刺,因为几句捕风捉影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