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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后那边……?”
“算了,哀家跟她说过多少回了。她可曾听进去!既然如此,不说也罢。”
听长孙明月这般感慨,皙竹知道,太后这又是生皇后的气了。
重华宫里,都已是深夜时分了,上官紫菀还坐在屋里,神情有些恍惚,心不在焉的样子。茯苓跟半夏见了,都以为是那毒害皇子之事,惹的她烦心了,两人劝解了许久,也还是不见效果。
“两位姑娘也累了,先去歇着吧,主子这里,湘楹来侍候吧。”
湘楹端着一小碟糕点进门。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上官紫菀的心结,她知道在哪里。待茯苓跟半夏走后,湘楹将碟子又往上官紫菀面前推了推。
“主子晚膳的时候就没怎么吃,这会肯定饿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湘楹,你看见了吗?”
闷着坐了大半天不说话的上官紫菀,终于开口了。
“奴婢看见了。”
湘楹虽不想上官紫菀纠结于此,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主子,自古以来,人有相像,面容相似,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主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连你也瞧出来了,我跟她,长的很像吧!”
说着,上官紫菀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这副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容颜,如今,却让她无比讨厌。
慕容旭的那些柔情蜜意。海誓山盟,他的另眼相待。上官紫菀曾经以为,那是君心是我心,是第一眼相见时就种下的情愫。眼下看来,却更像是她成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才获得的殊荣。
“主子跟榆贵人,还是有不一样的。”
这话,湘楹并不完全是为了安慰上官紫菀,事实上,她跟沐桑榆,确实不一样。她看上去坚强,实则内心脆弱。而沐桑榆,看上去柔弱,却内心强大。
可现在的上官紫菀,钻进了自己的思维里面,怎么也出不来了。原本那颗炽热的心,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冷。
☆、057 相助,真凶落网
大年初一,宫里就出了此等大事,这个年,注定是过不好了。
尽管如此,大年初二的一大早,慕容宁还是依例,进宫给长孙明月请安。说来也怪,长孙明月每次跟慕容宁谈完话,心情总是能舒畅不少。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心底那份特殊的情愫,还在。
刚踏出寿宁宫。慕容宁便遇上了匆匆前来的上官紫菀。漫天的飞雪下,她只披了件不太厚的斗篷,看起来格外单薄。
“奴婢见过宁王!”
湘楹打着伞正欲给慕容宁请安,当下就被他免了礼,“姑姑有心了。”
“皇叔!”
上官紫菀微微福了福身,声音中带着几分嘶哑,脸色也是憔悴的很。慕容宁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拧在了一起,心里的某个地方,也在隐隐作痛。
“熹妃不必太过烦恼,想来皇上跟太后,定会为你做主的!”
慕容宁只以为,她是因为沈千寻小产之事,受了牵连而郁闷,出言安慰道。
“多谢皇叔关心!”
上官紫菀脸上划过一丝清浅的笑意。可那一抹笑,落在慕容宁眼里,满是苦涩。
“皇上如此看重熹妃,必定会派人早日查明真相,不日,相信便会还熹妃一个清白的。”
清白?上官紫菀很意外,竟能从慕容宁嘴里,听到这两个字。那个日日睡在枕边的人,都不信她。眼前这个未必清楚事情经过的皇叔,却能这么轻易说出清白二字。
“皇叔怎知,紫菀一定是清白的?”
慕容宁愣了一下,随即爽朗的笑了起来,“因为本王知道,那样的事,你不会做!”
这一回,失态的人,换成了上官紫菀,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慕容宁,忽略了礼数。见她如此,慕容旭细心的解释道。
“本王自问阅人无数,与熹妃虽无深交,但凭几面之缘,本王便能断定,熹妃不是那心狠手辣之人。”
“多谢皇叔抬爱!”
上官紫菀面对慕容宁如此直接的夸赞,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慕容宁见状,心情这才稍稍好了一点,“熹妃若是不介意,不管是这次,还是他日,熹妃如若遇上麻烦,肯来找本王的话,本王必定倾力相帮。”
倾力相帮,这样的承诺太重。
慕容旭也曾说过,不管任何情况下,都会相信她,可结果呢?所以,已经受过一次伤的上官紫菀,对于这样的承诺,显然不敢再轻信了,可出于礼貌。她还是跟慕容宁道了谢,随后,两人没再过多的交谈。
慕容宁望着上官紫菀踏进寿宁宫,那个瘦削的背影,让他无比的心疼。
“你是怎么传的话?为何会把她扯了进来!”
“王爷恕罪,属下已经派人去打听了!马上就会有结果了。”
慕容宁冷冷的的声音响起。离寒立马垂首,跟在主子身边多年,主子最碰不得的地方在哪,离寒清楚的很,所以,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臣妾给太后请安。愿太后身体康健!”
一进寿宁宫,上官紫菀便恭敬的朝长孙明月行礼。瞧着她失落的样子,长孙明月还是生出了怜惜之情,让皙竹上前扶起了她。
“哀家知道,你心里委屈。不过你放心,有哀家在,没人敢随便冤枉了你。只是……。”
“太后明鉴,贞妃小产之事,的确与臣妾无关!”
在这之前,长孙明月其实,也不敢确定,此事是否真是上官紫菀所为。毕竟,就如外人看到的那样,她是最有机会下手的那一个。可是如今看她这么诚恳的跪在自己面前,长孙明月心中的疑虑,消了大半,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最好!免得外人非议,说哀家太过偏袒于你。”
上官紫菀默默的应着,又跟长孙明月唠了会家常。长孙明月的心思,她又怎么会看不清楚,既然能有一个这么好的保护伞,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慕容旭,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她似乎已经想通了某些事情。自古帝王之爱。貌似重来都是奢求,后宫佳丽三千,即使没有她沐桑榆,也会有其他人。她又何必天真的执着于,专注一心的爱。
这么想着,心情好似也轻快了不少。她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将自己跟贞妃小产之事,摘的干干净净。至于以后的日子,不管为自己,还是为她上官一族的荣耀,她都要好好筹谋,像极了某个人,如果用的得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不错的优势。
上官紫菀一跨进重华宫,就见叶疏影焦急的在门口站着,头顶撑着的油纸伞上,落了厚厚一层的积雪,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已经等了很久了。
“叶姐姐……?”
上官紫菀当下心中一惊,有了不好的预感,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姐姐怎么站在外面,这大雪天的。多冷啊。”
说着,上官紫菀握上叶疏影的手,刺骨的冰冷袭来。她赶紧牵着叶疏影往屋子里走去。
吩咐茯苓泡了热茶,又让半夏把暖手炉给拿了来,让叶疏影抱着。许是在外面站的时间久了,人都冻的有点僵了。又等了好一会,叶疏影才缓过神来。
“今儿一早,云澜被关入了慎刑司!”
上官紫菀刚端起的白瓷茶盏,当即就被叶疏影这句话给惊地摔在了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佟云澜被关入了慎刑司?”
上官紫菀不可置信的重复着这句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愣了一会。
“知道是为什么吗?”
“一大早,如妃便带人去了漪澜殿,好大的阵仗,说是在云澜的寝殿里,搜出了贞妃所中之毒。以谋害皇子的罪名,将她关入了慎刑司。”
叶疏影总算能完整的把整个事件叙述一遍了,她之所以如此紧张,一是因为,佟云澜与她一同入宫,位份又相当。平时相处融洽,也算是姐妹一场。二来,这两天宫里发生的事,都太过突然,她心里,难免有些心惊。
谋害皇子?这下连上官紫菀都有些不明白了,佟云澜素日里,与沈千寻并无什么愁怨,若说只是因为嫉妒沈千寻的位份,以佟云澜的心思,也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我知道,在贞妃这件事上。你也被牵扯其中。但眼下,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来找你,若你肯去寿宁宫求求太后,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叶疏影一把抓住愣在那里的上官紫菀,眼里的真诚让上官紫菀感动。只是……。
“你刚在门外等了那么久,想来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我刚刚,正是从寿宁宫回来,太后方才刚告诫我,要安分守己。这会……。”
上官紫菀话还没说完,叶疏影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更是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她,步步后退。
“菀妹妹你变了,你以前最是嫉恶如仇,最爱帮助别人的,而如今……。”
“如今我也变的势利了,只会想着明哲保身了是吗?”
上官紫菀接着叶疏影的话,把她没说完的话,继续说了出来。说完,还不忘苦笑一声,那是跟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叶姐姐啊,居然也会如此想她。
“我没这么说……。”
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太过伤人,叶疏影反驳道。只是脸上的神情,早已失去了往日的亲近。
“我得先去慎刑司,见见佟云澜,把事情搞清楚之后,再来想办法。”
两人对峙了许久,最终,还是上官紫菀先妥协。左右自己已经搅进了这浑水了,不如就蹚到底了吧。
见她如此一说,叶疏影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
上官紫菀让湘楹带足了银子随她一起来到慎刑司,经过上下一番打点,费去上千两纹银还有数个金锭后终于被允许进到牢房里面见佟云澜一面。
“熹妃娘娘,奴才可是冒着死罪带您进来的,您可不要待的太久啊,不然奴才不好办啊!”
慎刑司的主管周广海到了一间用儿臂粗的链子锁住的牢房前,他用钥匙打开锁链后对上官紫菀阴阳怪气地道。
明明收了那么多钱,却摆出一副施恩于人的面孔来。真叫人恶心。
“多谢公公,我家主子与佟贵嫔说几句话就走,绝不会令你难做的。”
湘楹瞧出了上官紫菀眼里的嫌弃与厌恶,主动上前讨好道。
“姑姑这样说,那是再好不过了。”
那周广海也不是完全不识趣之人,扔下这句话后,便自动扬长而去。
他一走,湘楹赶紧替上官紫菀推开了眼前的牢门,又黑又冷的牢房里,只凌乱的铺着些杂草,寒气渗人。上官紫菀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是谁?”
一个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听得上官紫菀心中一阵难过。她跟佟云澜虽不如叶疏影来的亲厚,但自认识以来,从未见佟云澜有哭的时候。上官紫菀朝传来声音的方向走了几步,并回道。
“是我,是我来看你了。”
说着,她正要过去,忽然一只硕大的老鼠拖着细长的尾巴,吱吱的叫,在她脚边窜过,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来干什么?”
☆、058 线索,佩儿失踪了
佟云澜抬起头来,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望着上官紫菀,耳边有凌乱的发丝垂下,这模样,早已没了之前贵嫔的气势。
“上官紫菀,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她的语气中,丝毫没有感激,反倒是句句防备。
尽管如此,上官紫菀还是能感受到她的那份无助与害怕。虽已入宫为妃,但毕竟不过才十六岁,且又长在官家养在深闺,自小被视如掌上明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