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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半天夕颜总算剪出一个憨态可拘的年娃来,她乐呵呵地跑去贴在窗上,借着这些窗花与福字,重华宫过年的喜庆味道,越来越浓。
除夕夜宴,宫里又是一番热闹场景。
纸醉金迷,丝竹绕耳,觥筹交错的席宴,千娇百媚各俱美貌的妃子,连还在禁足的皇后,也获了恩准得以解禁。
不过听说,这是太后的意思。因为每年的大年初一,皇上跟各宫的妃嫔都要去寿宁宫给太后请安。并且那一日的午膳,晚膳,都要在寿宁宫用过,意喻新的一年和睦顺心。所以太后便向皇上提议,提前解了长孙珑嫣的禁足。
酒宴一开,常安便击掌三声,随着掌声,事先安排好的舞伎挟着阵阵香风,摆着纤细柔软如风指杨柳的腰枝飘然而入。穿着霓裳舞衣的她们犹如一群穿花蝴蝶,入得殿中的她们先是向慕容旭所在的方向弯身行礼,如墨青丝在颊边翻飞如云,人未舞,发已舞。
席间,上官紫菀贪杯,因那桂花酿太过香醇,多喝了几口。又因着屋子里太过闷热,找了个机会,溜了出去。
殿外清冷新鲜的空气,顿时让上官紫菀觉得神清气爽,搭着湘楹的手,慢慢的踱着步。
“湘楹,你听……?”
突然间,阵阵笛声飘入耳中。
“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她不是很确定的又追问了一遍。也是,照理,这个时候大伙都想着往慕容旭那里去,谁会在这寒冷的冬夜,独自吹笛。
“听这声,好像是从百梅园那个方向传来的。”
湘楹依稀可辨这笛声的由来,小心的扶着上官紫菀,往百梅园的方向走去。
“是谁在那……?”
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又因着今日是除夕,梅园里的积雪,还未来得及被扫除。上官紫菀的花盆底鞋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惊动了吹笛之人。
笛声戛然而止,慕容宁转过身来,询问着梅树背后的人,声音浑厚严肃。
上官紫菀见再也藏不住了,只得由湘楹陪着,探出了头来。
☆、048 梅园谈心,情难自控
“是我们主仆冒昧了,还望宁王见谅。”
在见到慕容宁的那一刻,上官紫菀屈膝致歉。毕竟,是自己打扰了对方的雅兴,况且,她依然记得,中秋宴,慕容宁曾慷慨替她解围。
“原来是熹妃啊。”
不知道是不是上官紫菀的错觉,她总觉得,慕容宁在看清她的那一刻,原本紧绷的脸,竟然舒展了开来,甚至还隐隐藏着笑意。
“皇叔不在景暄殿,怎么独自一人在这寒夜里赏梅呢?”
慕容宁扯了扯嘴角,背过身去,留给上官紫菀一个颀长的背影。
“景暄殿太过热闹,不适合我这样的孤家寡人。”
不知为何,上官紫菀从他的这句话里,听出了落寞,再加上之前略带忧愁的笛声,她突然有点心疼眼前的这个人了。
“皇叔这是,有心事?”
慕容宁的背影一怔,心事?他最大的心事,不就是她吗,躲着不去景暄殿,就是怕看见她与慕容旭你侬我侬,恩爱有加的场景。没想到,她竟循着笛声,找到这来了。
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已恢复了往日神情,“熹妃多虑了,本王只是刚好兴之所起。”
见他如此说,上官紫菀心里的内疚感,减了不少,慕容宁怎么说也算是有恩于她,若她真的不小心勾起人家的伤心往事,那可真是过意不去啊。
“不知皇叔刚刚那一奏,曲名为何?”
既然没有了避忌,上官紫菀便大方的聊起了慕容宁刚刚吹的那一曲,她是真心被那首曲子吸引了。
“本王只知,熹妃琴艺精通,没曾想,对笛声,也还有研究。”
经慕容宁这么一夸,上官紫菀反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皇叔谬赞,紫菀的琴艺,哪及得上皇叔对音律的研究。”
“长相思,长相忆,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慕容宁望着上官紫菀,口中浅浅的吟着,眼眸里的炽热,挡都挡不住。吓的上官紫菀赶紧别过脸去,尴尬的抚弄着一根正开满红梅的枝桠。
见她如此这般的闪躲,慕容宁的嘴角,划过一丝苦涩的笑意,再开口时,依旧是那个风度翩翩的皇叔。
“熹妃方才不是问本王,那首曲子的名字吗?”
等到上官紫菀重新转过脸来对着自己,慕容宁才悠悠的道来,“那首曲子,便叫相思忆。”
被他这么一说,上官紫菀以为自己又会错了刚刚那个眼神的含义,想到这,一抹红晕爬上她的脸庞。不知为何,面对着慕容宁的时候,她总有一种惊慌失措,小鹿乱撞的感觉。她将这一切,归结于相思这个话题不好。见眼前梅花开的正盛,各色鲜艳,她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素来听闻,皇叔见多识广,不知皇叔可否有见过,紫色的梅花?”
说这话的时候,上官紫菀的手,正搭在一枝碧色的梅花上,百梅园,花如其名,有上百种品种的梅花,最稀罕的,还属这碧色的梅花。
慕容旭眉头一紧,“你喜欢的,不是紫菀花吗?”
他也不知是怎么了,脱口而出,连称呼都忘了。忽然听到有人如此轻易的说出自己心爱的花,上官紫菀心下一惊,手腕振了一下,“吧嗒”一声,原本还好好的那支梅花枝,已经被折断了,此刻正随风在那晃荡。
“本王曾听皇上提起过,原以为,熹妃钟爱的,那是紫菀花。”
见上官紫菀如此惊愕的看着自己,慕容宁只好搬出慕容旭做了挡箭牌。果真,上官紫菀的神色,正常了不少。
“让皇叔见笑了!”
上官紫菀盈盈福身,慕容宁这才注意到,她的纤纤玉指,被干枯的枝桠划开了一道口子,此刻正渗着隐隐血丝。
“你的手……!”
“皇叔……!”
慕容宁一个箭步上前,惊得上官紫菀后退一步,差点没站稳,好在慕容宁及时扶住了她,许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待她站稳后,慕容宁便松开了手,向着她身后的方向喊了一声。
“快来瞧瞧你家主子!”
湘楹为了避嫌,站在了几丈远外的地方,这会听到慕容宁叫自己,立马踉踉跄跄的赶了来。当见到上官紫菀染有血色的丝帕时,更加紧张了。
“主子这是怎么了?”
话说着,湘楹麻利的奖划破的手指,缠上丝帕,系紧,不敢有一丝懈怠。
慕容宁看着距自己于千里之外的上官紫菀,眼底的哀伤满溢,瞧着她手上的伤口,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拉开了一道口子。正在他黯然伤神之际,离寒跑了过来,瞧见慕容宁对面的上官紫菀时,楞了一下。
“王爷,皇上那边,派人来传话了,让您快过去呢!”
“知道了!”
慕容宁的回答,没有任何感情,说完,对着上官紫菀抱了一拳,便带着离寒,匆匆离去了。
“找个机会,把消息传出去。。。。。。!”
路上,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杀气,落入离寒的耳中。
慕容宁走后,上官紫菀主仆,在雪地里愣愣的站了许久。
“今日的事,对谁都不准提起!”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上官紫菀吩咐完湘楹,两人沿着来时的脚印,往景暄殿的方向走去。
☆、049 铤而走险
上官紫菀走在回去的半路上,便遇上了前来找她的常安。
“熹妃娘娘吉祥!”
宫里的奴才,最会见风使舵,尤其更是常安这样,侍候在慕容旭身边的人,眼力见自然比一般奴才更高一些的。
他异常恭敬的跪在上官紫菀面前,“皇上怕雪天路滑,特意让奴才来寻熹妃娘娘。”
“皇上有心了!”
上官紫菀嘴里说着谢,又转过脸去示意了一下湘楹,湘楹立马会意,从腰间掏出几粒碎银,交到了常安手上。
“有劳常公公了。”
在宫里,赏银这样的事,避免不了,即使你有多得宠。这一点,上官紫菀早就看清楚了,何况,常安身份特殊,这点银两,她认为绝对值得。
常安得了赏银,一个劲的道谢,他本只是奉慕容旭之命来寻人的,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多谢熹妃娘娘赏赐,皇上这会已经在御花园了,烟花表演就快开始了,还请劳烦娘娘随奴才一起移步御花园吧。”
上官紫菀在常安跟湘楹一左一右的搀扶下,赶到御花园的时候,烟花表演刚刚开始,火红的焰火升上长空,绽放出绚烂的花朵,引的后宫众妃皆是惊奇无比。
慕容旭见到上官紫菀站在最后面的时候,只是远远的给了一个笑脸,他的身边,站着的是督察院御史之女秦锦萱,这位秦贵嫔自入宫后一直病着,断断续续养了几个月,最近才见好,眼下正是得宠的时候,听旁人说,她有着一副好歌喉,宛如天籁。
上官紫菀如今压根顾不上这些,后宫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专宠于一身。所以,她也从未奢望过,自己会成为那样的人。
她瞄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慕容宁,那人神情严肃,丝毫没有刚才在百梅园那般紧张,失措的样子,正巧迎上慕容宁转过头来的眼神,也是陌生的疏离。上官紫菀一度以为,自己遇上的是两个人,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生出些无畏的事端来,人言可畏,更何况是在这深深宫墙之内。
烟花再绚烂,也不过惊鸿一瞥,华丽过后,只剩下灰烬。
除夕夜,依照祖制,皇上得在皇后的雍华宫留宿,即使慕容旭再怎么不喜欢长孙珑嫣,这一夜,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要与她共处一室,同床共枕。至于其他妃嫔,再怎么眼红,也只能乖乖的回自己的宫里去。
沐桑落刚踏进昭阳宫的大门,绿莺就神秘兮兮的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她猛的一抬头,盯着绿莺的眼中,满是怀疑。
待踏入内殿,她第一时间遣散了内室侍候的人,只留下绿莺一人在跟前。
“这消息,你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主子们在看烟火表演的时候。”
沐桑落又一次不可思议的怔住,这还是那个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给自己传递消息。
可如此不谨慎的行为,使得沐桑落很难跟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你确定消息没错?”
她始终难以相信,又跟绿莺确认了一遍。
“回主子,千真万确,奴婢听到的就是,不能让贞妃的孩子,活过正月!”
那个人这回,不似往常沉稳,如此铤而走险,由此可见,他下了多大的决心,势在必行!
“之前让给未央宫送的东西,都送去了吗?”
“回主子,前两天就送去了,贞妃瞧着,开心的很。”
既然那个人已经如此着急,沐桑落决定,是时候该出手了。
☆、050 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一夜,睡不安稳的不止沐桑落,上官紫菀同样,也是夜不能寐。不知为何,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出慕容宁的样子来,还有他们俩在百梅园的一举一动。
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眼睛周围一圈的青黑,精神头也不是很好。
“主子昨夜没睡好?”
湘楹给她梳妆的时候,关心的问道。其实,一瞧见上官紫菀如此模样的时候,再联想起昨夜的种种情形,湘楹的心中,多少已经有些数了。
“这黑眼圈,遮得住吗?”
上官紫菀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