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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臻拿过电脑看了一眼,淡淡的扔了一句:“还可以修。”
“能修就好!”林淮松了口气,然后又指着季臻开始跳脚:“能修你丫也不能随便摔电脑啊!虽然东西不贵,但里面的资料很贵,万一丢了,我能跟你翻脸你信不信!”
林淮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季臻完全没听进去,等他停下来问了一句:“消化道反复出血是什么意思?”
“你丫先好好听劳资说话!”林淮吼了一声,看季臻的脸色不对,立刻反应过来:“谁消化道出血了?”
“没谁。”
“……”
脸臭成这样还能没谁?骗鬼呢?
“消化道出血有很多原因,严重的能要命,轻微的过两天就好了,给她做了这么多检查,她现在除了有点想不开之外,没别的毛病,你别太紧张。”
林淮戳着季臻的肩膀说,现在能让季臻黑脸的,也就只有乔微凉一个了。
季臻没说话,脑子里全是乔微凉身上的伤。
他不敢想那些伤是怎么出现在她身上的,也不敢想出来以后,她一个人是怎样克服那些恐惧的。
经历了这么多,她怎么还能那样云淡风轻的出现在他面前?怎么还能义无反顾的说爱他?
在知道所有之后,季臻甚至宁愿乔微凉在重逢的时候。捅自己一刀。
“现在的新闻闹得有些厉害,你打算怎么做?”
林淮有些担心的问。
因为有林御城在,他的世界其实比较简单,除了研究医术,基本不用担心其他的,所以对处理这些不怎么在行。
这也是当初他为什么一直让乔微凉离开季臻的原因,他总觉得乔微凉身上有太多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静观其变。”
季臻丢下这四个字,就带着林淮的电脑回到病房。
第二天牧原帮他拿了一个工具箱来。
乔微凉第一次醒来,季臻正在拆解电脑。
感受到乔微凉的目光,他就把拆下来的零件拿给乔微凉看,同时帮着解说其作用。
乔微凉往往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大约是睡得比较多。即便有药物的作用,乔微凉也是睡一会儿就醒了,只是醒来之后有些怏怏的,看着天花板发一会儿呆,再看着季臻重新组装电脑。
中途林淮也会进来看两眼,每次都会夸张的冲着季臻叫嚷,如果电脑修不好,就要和季臻割袍断义。
有时候乔微凉醒来的时候会有些恍惚,好像季臻只是个修电脑的,而林淮是个脾气大又难缠的顾客。
这样的生活,大约是最平淡无奇的。
却叫乔微凉生出几分不真实的贪恋来。
第三天早晨,乔微凉醒来。照例看见季臻在旁边鼓捣那台电脑,只是电脑已经焕然一新,重新组装好了。
“醒了?”
季臻温声问,眼眸含着缱绻的笑意,只是挡不住他眼底的青黑。
乔微凉不知道他这三天有没有睡过觉,只知道自己每次睁开眼睛,他都是醒着的。
“今天感觉怎么样?”
季臻起身走到床边,在乔微凉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脸上很油。”
尝试着开口,舌头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太利索,有点像掉牙后的小老太太。
季臻直接忽略乔微凉的话,伸手掐住她的脸颊。逼迫她张开嘴。
粉嫩的舌头上还能清晰的看出上面的咬痕,季臻看得很认真:“不痛了?”
乔微凉立刻摇头。
看得出,她的思维反应速度也回来了。
“今天开始可以吃点清淡的流食,待会儿我要去公司处理点事,让季善带着小灰来陪你。”
“季善什么时候出国?”
“过了元宵。”
乔微凉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今天什么日子?”
“今天初一。”
“……”
所以她是从去年睡到了今年?
乔微凉有些无语,这绝对是她过得最稀里糊涂的一个年了。
这会儿乔微凉的表情生动了些,好像之前的脆弱都不复存在。
季臻伸手揉揉她的发,拿出一个红包塞进她手里:“乔微凉,新年快乐!”
“……”
为什么有种长辈给晚辈压岁钱的既视感?
她该回什么?
乔微凉表情微妙的想了一会儿,仰头认真的说了一句:“谢谢前夫。”
“……”
季臻的手僵住,看见女人眼角藏着的一分狡黠,有丝丝暖意散漫开来。
微凉,就是这样,鲜活的让我看见。
你的任性你的小脾气,统统都交给我。
只要是你,我都不会介意。
僵了两秒之后,季臻继续揉乔微凉的脑袋两下,刚收回手,林淮从外面进来。
他还穿着白大褂,只是脖子上多了一条大红色的围巾,整个人看上去都神采奕奕的。
走近了,他用肩膀撞了一下季臻,笑得得意:“怎么样,刚刚我们院的院花送我的,帅呆了吧!”
说完不等季臻回答又继续念叨:“像我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自然是备受欢迎了,哪像你,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可怜哦……”
不出所料,林淮得到季臻一记眼刀子,不过他皮糙肉厚已经完全免疫。
低头认真观察了乔微凉一会儿,见她气色不错,满意的勾唇,也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红包塞进乔微凉手里:“呐,员工福利。刚好多出一份,便宜你了。”
就这么‘恰好’多出来一份?
乔微凉不相信自己运气会这么好,不过也没戳穿,说了声‘谢谢’收下红包。
林淮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有什么好谢的,又不是专门给你的。”
说完目光落在修好的电脑上,岔开话题:“修好了?”
“嗯,换了个键盘和显示屏。”
林淮走过去左看看右瞧瞧,嘴里一直啧啧称奇:“还真会修,要是以后季氏破产了,你还可以靠这门手艺过日子。”
呵呵!
季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林淮:“放心,季氏一定会在这家医院倒闭后再破产。”
“……”
这男人是想在新年第一天就噎死他么?
又说了会儿话,等许清幽带了早餐过来。季臻喂乔微凉喝完一碗小米粥才离开。
从医院出来,上车,牧钊递了一个厚厚的袋子过来。
“当时和太太关在一个房间的前后一共有七个人,其中两个是小偷,惯犯,拘留了十五天就放了,另外三个是诈骗犯,关了半个月就被判了刑。剩下两个,一个是吸毒的野模,一个是因为丈夫出轨,被小三害得流产,砍死小三的女人,判刑后诊断出有精神病,现在被关进精神病院。”
季臻屈起食指在那沓文件上轻扣几下:“这七个,找到谁了?”
“那个野模前几天又从戒毒所出来了,现在在城北租的一个地下室住。”
“去看看。”
“是,先生。”
车里陷入沉默,季臻继续往后翻,每一页资料他都看得很仔细,不肯放过每一个可能的细节。
翻到莫建洲的个人资料,季臻的速度更慢,目光从他的个人简介一点点下移,然后停下。
“他毕业后在慕天做过半年的实习生?”
“是。”
“做的什么岗位?”
“财务助理。”
“为什么没有留任?”
“据说是因为他犯了错,被开除了。”
被开除了?
继续往下看。季臻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莫建洲在被慕天开除之后的一年之内没有找工作,反而和周涵结了婚,还在三环买了一套三居室。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有这样雄厚的经济实力?
“他家里的经济水平怎么样?”
“一般,他父亲在他上大一的时候出了事故,大学全靠他父亲的赔偿款才念完的。”
“怎么了?”
“想办法查一下他被慕天开除那段时间的经济收入,还有车祸发生那天晚上,各个路段的监控,不仅是现场附近的,还有慕天和莫建洲家附近的。”
牧钊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回答:“好。”
季臻放下文件,隐隐有种预感,这件事,的确不是一场普通的意外事故。
比如,莫建洲当时为什么会突然冲到路上?
他才刚结婚,妻子又怀着身孕,他没有轻生的动机不是吗?
“先生,最近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真的不用管吗?”
“不用。”季臻回答,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眼底泛过冷厉的锋芒。
车子最终开进还未完全改造的老城区,就像繁华的都市里被遗忘的黑暗角落。
后面的街道被坍塌的建筑物挡住,车子开不进去,季臻直接下车步行过去。
牧钊嘴里的地下室,在季臻看来。更像是用烂木板搭在一个坑上做成的简易房间。
如果不是牧钊提醒,季臻能一脚踩进去。
牧钊上去在木板上踩了两下,一个乱糟糟的人头冒出来,还没看清楚脸,嘴里便是一通骂:“特么有毛病啊!踩老娘屋顶干嘛?踩漏了你赔吗?你赔得起吗?”
女人骂完,脑袋一转,看到季臻,一下子变了脸色,连说话的腔调都变得九曲回肠:“哟,这不是季少吗?什么风把您这样的大人物给吹到这块盐碱地来了?”
☆、106 要有前夫的自觉
这几天季臻都是早出晚归的,不过不管多晚回来,他都要和乔微凉挤一张床上,虽然没有凉气,但每次乔微凉都能在他掀开被子的瞬间清醒过来。
这天季臻上床的时候,乔微凉从他身上闻到了沐浴乳以外的血腥味。
已经很淡很淡了,但乔微凉还是很敏感的闻到。
稍微翻了下身,乔微凉开口:“我想出院。”
她手上的伤并不算重,舌头也已经好了,这两天在医院也没有再吃药,和平常的生活没什么两样。
虽然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在她面前说什么,但她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好。”
季臻满口答应。
乔微凉睁着眼睛发呆,季臻又开口道:“那套二居室已经装修好了,在湖城国际二期,你要回别墅还是住那里?”
乔微凉有些惊讶,没想到还可以二选一。
“搬那里去住吧。”
她现在,想一个人待着静静。
“好,明天先去看房,晚点让牧钊把行李给你送过来。”
季臻说话的时候手环到乔微凉腰上,隔着病号服乔微凉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紧绷和突起,但没有勒住她。
过了好半天,乔微凉才轻叹着说了一声:“谢谢。”
季臻没再说话。
两个没有睡意的人相拥在一起,明明距离那么近,却好像怎么也感受不到彼此的心跳。
第二天季臻没再一大早出门,乔微凉醒来的时候,他还保持着拥抱她的姿势。
“季先生,早。”
乔微凉笑盈盈的打招呼,季臻犹豫两秒松开她:“早。”
从医院出来,乔微凉深吸了一口气,最近两年。她大概都不想再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湖城国际二期就在离圣庭很近,骑自行车的话也就差不多二十几分钟的样子。
季臻帮她买的房子在七楼,楼层不算高,就算有什么电梯故障,乔微凉要上下楼也不算很艰难。
推门进去,屋里的装修基本是按照乔微凉的喜好来的。
进门是客厅,客厅是简单地蓝白色系,沙发是蓝白格子的,正对着电视,沙发旁边是一个曲面书架。上面摆着一些小的装饰品,还有很多空间可以让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