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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
也许白卉心能将机器理解为墨家机关术的一种,但她实在不能理解赵七所说的一些名词,比如说……光速?时光旅行?还有什么比这更难理解的东西吗?
“时光旅行只是一个小小的考核,考核没有通过的人,将会被删除在隐修会期间的记忆片段,但有些人的意志力比较强,他们会在梦回忆起一些记忆碎片,大多数人都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只有很小一部分的人会在后来的生活中遇见梦境中的场景、事情或者是人,这些人都是没能通过考核的……”
又是一堆白卉心无法理解的东西,而且……人怎么会遇到梦里发生的事情呢?白卉心觉得,只有当这个事情发生后,自己又在睡觉前想到这个事情,才会在梦里出现吧?面对发了疯的男人,也许只有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后来我通过了考核,成了一名时行者,我才知道,原来……在整个时间构架中并不是只存在我的那个世界的,会有很多的平行间,当我们有了确定的时坐标,还可以进行时位面的移动,也就是说会有不同的时间线,每个时间线都是一个运转的世界,就像我来到你现在的这个世界……”
“卉心,我叫黎铭,真的,我真的想起来了。”说话间,赵七突然激动了起来。
“恩,对,你,你叫黎铭。”白卉心连忙点了点头,现在她唯有顺着男人的意思答话,不然,赵七要是再疯点……那就糟了。
“我记起密码了!我的,我的那个……”赵七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抬起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右手,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又牵动了他右臂上的伤口。
“你别动啊,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你别乱动。”白卉心连忙阻止了男人这种自我伤害的行为。
“资料储存终端手环,我记得……我放…放在…对了!我放在包裹里了!我的包裹呢?”
从讲故事开始,只有这句话让白卉心听明白了,赵七在找他的包裹!
“你躺着,别急,我去拿。”白卉心哄着还没伤愈的赵七躺下后,她连忙起身出去了。
白卉心离开的时候,赵七的心里很复杂,对于自己的过去,似乎处处都充满了未知的迷雾。现在,他终于把曾经脑海里时不时跳出来的信息串联起来了!
比如,巴黎是自己曾经求学的一个城市,自己懂得用木粉粉尘爆炸,能说出那两台机器的名字还能启动他们,可以打开别人都无法打开的建筑材料包,可是……还有很多东西他没能想起来!
也许,想起更多以前的事情并不是件好事,有时候,想的越多疑问也就越多!诸多的记忆被唤醒,但更多的问题又开始刺激赵七的大脑……
最近一个月在青龙寨的生活,对赵七来说是真实可见的,而记忆里的东西则是记得起却摸不着的,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自己是在做梦吗?
“为什么我总是对隐修会的东西感到熟悉?总是能触发以前的记忆?但这些记忆又不完整?”
“那个拉我进隐修会的人是谁?他张什么样?他为什么会拉我进去?”
“什么我会出现在青龙寨?我来这个时是干嘛来的?我是要执行什么计划还是任务?”
“我究竟是赵七还是黎铭?”
这些问题在赵七心里出现的时候就落了根,赵七一遍遍地在心里呐喊,他要辨别真伪!
可是,每当赵七试图否定某一个记忆,这些记忆却显得越来越真实。这让他对自己赵七的身份越发地怀疑起来了,也许……对!也许等自己打开那个储存资料的手环,一切的真假,都能得到证明了!
……
世上有很多事情真真假假,让人看不清楚,因为很多人都带着自己的面具示人。
一队打着梁国旗帜的军队,从魏国的都城——大洛城的城郊开拔,过往的魏国百姓皆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盯着那杆绣着梁字的大旗。
一名身着圆领青衫玄玉袍,头戴方巾腰系帛鱼的中年男子坐在马车里,他习惯性地抚了抚下巴上的长须。他对此时行军的速度很不满,因为行军速度太快了,马车里是又闷热又颠簸,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去问问萧将军,什么时候能停下来休息会。”男子撩开了马车一侧的小帘子,对车外一名骑着马的小将说道。
“文谦先生,您半个时辰前已经问过了,萧将军说要等到午时一刻才能停军休息。”骑马的小将一脸为难地说道。
“哦,是么?我不记得了,咳咳,这天太热了,萧将军应该多体恤士卒才是。”被称作文谦先生的中年男子咳嗽了两声,就放下了帘子。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时一刻,行军的梁兵停下来休息了,他们在魏国的一处驿站里歇息。
魏国的驿站早已经是名存实亡,很多驿站都了,因为驿站吏员的俸禄都被新皇帝拿去充当军饷,所以驿站里的人就只能自谋生路了,大家把驿站里能买的东西都私下变一,跑了。
“文先生,贵国的驿站可真是奇特啊!”这是一员面容冷峻浓眉武将,正是文谦之前所提到的萧将军。
“呵呵,小小驿站哪里会有奇特景色,倒是萧将军贵人腾云,此次回国肯定能官升三级,令人羡慕啊。”文谦先生似乎并没有听懂萧将军话中讥讽,只是作揖恭贺。
“升官?这次都丢了一部分和亲礼,我能保住这统军将军的职务就算万幸了,哪里还指望升官?怎么,文先生这次写信给萧某要求同行,就是为了看萧某的笑话吗!”萧将军一脸的不快,浓浓的眉毛向上一挑。
“看来萧将军的消息并不通畅啊,据谦所知,魏国的国君已经遣军三千去青龙寨剿匪了,十天前就已经带着那帮青龙寨山贼的人头和追缴到的礼物回来了,这礼品丢失的事情,只要将军和那几位送国书的大臣不说,梁王又怎会知晓?”文谦先生轻摇了下头,抚了抚自己的长须,像一个谋士在一旁说道。
“哼!我说那几个老头子这几天怎么没在我眼前叫唤了,之前一个劲地说自己走不得水路,后来分兵被抢了和亲礼,又说我不该听古普塔军使的分兵之策,现在回国邀功,一个个比我跑的都快,提前三天就回去了!还让我派兵给他们当苦力,拉了好几车魏国绸缎回去!着实可恶!”
“将军莫要生气了,谦这里……还有一个消息相赠。”文谦轻轻捻着长须,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
“消息?是何消息?”萧将军疑惑地看着文谦先生,一脸诧异地问道。
文谦不急不缓地说道:“谦听闻……将军当年是齐国兰陵人,因不愿降灭齐的魏国,故而投梁,被梁王器重,特将萧将军的姓氏纳入梁国的高种姓,只不过要在姓氏后加上一个舍字,故而将军的名字就从萧衍变成了萧舍衍,此事……”
“文谦!”
刷的一声,萧衍将军抽出了腰间的剑,直接架在了文谦先生的脖子上,大吼一声:“今日,可是专程来辱我的!”
文谦先生依旧面不改色,手扶着长须从容地道:“将军可还记得齐国的公子小白?”
第三十九章:第一次演讲
“将军可还记得齐国的公子小白?”
听到文谦先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萧将军双眼一眯,目光更是峻冷。
“不知先生说的是何人,恕萧某孤陋寡闻。”萧衍将手中剑收回刀鞘,似乎不想和文谦先生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本将乏了,你们几个,出去守着,本将军要休息片刻。文先生,恕萧某不远送了。”萧衍对左右吩咐完后,就直接转身往驿站的里间走去,但萧衍转身的时候,他脸上的神色明显不自然起来。
文谦先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拱手作揖朝门外走去,但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吟起了诗,诗曰:
“载驱薄薄,簟茀朱鞹。鲁道有荡,齐子发夕。
四骊济济,垂辔濔濔。鲁道有荡,齐子岂弟。
汶水汤汤,行人彭彭。鲁道有荡,齐子翱翔。
汶水滔滔,行人儦儦,鲁道有荡,齐子游敖。”
“够了!”萧衍大喝一声,打断了文谦先生。
“怎么,在下只是吟诗罢了,难不成这几句诗……惊扰将军了?”文谦先生一脸笑意,面朝着门外的太阳背对着萧衍将军,似乎一点也不怕萧衍会从身后抽刀将自己砍了。
其实,文谦先生早就摸清了萧衍将军的脾气秉性,虽然看似粗鲁,却是个明智的人,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砍了他这个名士。他还知道,萧衍一直心怀齐国,哪怕梁国赐予他所谓的高种姓,那也只能算是高种姓中排名最低的那种,再加上降将身份,萧衍在梁国的日子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风光。
“先生这是明知故问!”
“将军所言的‘知’是指什么呢?”文谦抚着长须缓缓转身说道。
“文先生是魏国名士,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先生既然知晓萧某曾为公子小白效力,那么……今天先生想说什么话,就不妨直接说吧!萧某是个粗人,虽然不能吟诗作赋,但也不是让人愚弄的呆瓜!”
文谦先生摆了摆手,示意萧衍坐下后说道::“呵呵,萧将军莫要生气,谦只是想告诉萧将军一件事,公子小白当年曾逃亡去梁国,但却被梁国一名文官用毒计害死……”
“此事我亦曾听闻,但……那文官,今日已经是梁国宰相,先生将这消息给萧某又能如何?”萧衍轻叹了一口气,显得颇为无奈,又道:“文先生,现在,萧某已为梁将,这些齐国旧事……还望先生不要再提起了!先生既然要随军去梁国游历,萧某自然会尽地主之谊。”
“将军不要着急,谦,要说的消息并不是这个,公子小白当年曾有两子一女,二子皆亦是丧命于那文官之手,但那一女……”话说到这,文谦先生顿了一下,他的眼角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萧衍,又继续说道:“还尚在人世!”
“先生此言当真!”萧衍将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自然当真,不过……将军似乎不想再提起关于齐国之事,那谦也不好再打扰将军休息了。”说罢,文谦就转身欲走。
“文先生留步!萧某还请先生告知旧主遗孤现在何处!”萧衍不愧是身手矫捷的武将,大步朝前一跨就带起了一阵风,直接拦在了文谦先生的面前,抱拳弯腰。
“将军既然想继续听,那么……谦,又怎能违背将军的意思呢?”文谦看着弯腰的萧衍将军,脸上露出一种阴谋得逞的神色。
……
三日后,青龙山。
赵七望着台下的几百号山贼,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虽然在他的记忆力里,他曾经多次在上千人的礼堂中站起来提问,但站在台下和台上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在这几天里,赵七确实想起了自己真正的名字——黎铭,他也从那个手环里找到了无数的图纸和资料,来证明他梦里和记忆力的一切都是真的!
但赵七发现,在和白卉心的交流中,他所说的东西压根就不会被相信,虽然白卉心每次都装作很认真的倾听,诚恳地说着“是,恩,对的。”但他明显发现,白卉心对于那些陌生词汇的兴趣远大于他那段离奇的过去,而赵七又不能将手环里的资料直接拿出来给白卉心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