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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成公主从来没有被人关心过,心中一暖,眼中有晶莹的泪花闪动;她接过了瓷碗捧在手中道:“这里已经安全了,请你放过我,咱们就此分别吧!”
程知节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道:“老婆,大隋的未来不应该在你的肩上;你不应该承受,也承受不住!朝代更替已经不可避免,解开枷锁,什么都不要管了!好好地为自己活一回吧!”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我不可逃避的责任。”
老程握住她的小手道:“这就是你错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但是他们自己不珍惜,如之奈何?还有你到中原看看,你的心血不能是为了某些人私欲;而是为了中原的百姓。你就不要多说了,现在你就当自己是俘虏,任我摆布就好了。”
义成公主微微苦笑,埋头不语;突然她问程知节道:“你刚来一直叫我老婆,这老婆是什么意思?”
程知节大笑,卖弄才学道:“这个还得从唐朝,不,从前朝说起。当时有一个名士,名叫麦爱新,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便产生了嫌弃老妻,再纳新欢的想法,并写了一副上联放在案头:“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
对联被他的妻子看到了,妻子从中看到了丈夫弃老纳新的念头,于是便提笔续了一副下联:“禾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这副下联,以“禾稻”对“荷莲”,以“新粮”对“老藕”,不仅对得十分工整贴切,新颖通俗,而且,“新粮”与“新娘”谐音,饶有风趣。
麦爱新读了妻子的下联,被妻子的才思敏捷和拳拳爱心所打动,便放弃了弃旧纳新的念头。妻子见丈夫回心转意,不忘旧情,乃挥笔写道:“老公十分公道。”麦爱新也挥笔写了下联:“老婆一片婆心。
接着这件事就慢慢流传开了,我们那里丈夫称呼妻子都叫老婆;妻子称呼丈夫也叫老公。你叫一个老公听听。”
“呸!胡说八道!哪里有这样传说,还有这是对句啊?什么事对联?”
老程一头冷汗,果然一句谎话得需要一千句去圆,对联是五代十国才出现的称呼。“对,对!是对句,我说错了!”
义成公主注视他半晌道:“其实我觉着你的对联称呼倒更恰当。真是搞不明白,你这么一个武夫,怎么还有如此的才学!”
“我的本事可不止这一点,以后你会发现的;我虽然长得磕碜一点,但人内秀!”
“噗嗤!”义成公主笑喷,刚刚喝了一口的肉粥喷了一地。程知节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好半天才缓过来一口气。
程知节笑道:“不要意外,不要崇拜,我的能耐可大了,只有你行不倒的没有我做不到的!”
义成公主就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程知节哈哈大笑,端起自己的粥碗,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队伍稍作休整就有开始启程,按照程知节的打算是转向东南,放弃回辽东的打算,从五原、雁门一代返回中原。
颉利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程知节等人没有办法只好乔装打扮,层层分兵,化整为零向中原进发。
史大奈和阿史那燕带领着五百人先离开队伍;这些人都是突厥人;他们装作追击队伍在后面掩护。
史黑云带领二百人办成马匪在草原上作恶捣乱,扰人耳目。
剩下程知节和罗涣由梁士泰带领三百人保护着,和义成公主的2千守卫号称保护公主回城赶奔五原。
一路上凭借着义成公主的名头,他们还真就骗过了重重阻碍,中间还和后面的史大奈配合,打了一次伏击消灭了一队纠缠不清的突厥队伍。
眼瞅着离着五原越来越近,程知节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义成公主好像慢慢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每天被哄得笑颜如花,好像将一生好笑事情都这十几天遇到了。
“魔王!有突厥大军拦路,这一次人数不下十万。”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养,二位伤员大人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虽然激烈运动时还有阻碍,但大部分动作都已经能完成。
义成公主每一次看到程知节的恐怖伤疤都心疼的几乎落泪,连亲热动作都是自己主动,避免牵扯到他的伤口。
这时程知节正在和义成公主做游戏,听到董大壮的汇报道:“还是用老办法骗过去吧!只要过了五原,进入中原咱们就安全了。”
董大壮苦笑道:“魔王,咱们估计是骗不过去了,前面的十万大军中出现了虎师的旗号;而且颉利的金狼旗也出现了!”
“什么?”程知节吓了一跳,义成公主也是花容失色。程知节猛的跳了起来道:“他们还有多远?”
“不足十里!已经有数队探马发现咱们,估计颉利的命令快到了。”
“撤!向草原深处走,甩开他们!”
董大壮答应一声刚想出去;义成公主道:“慢着!知节,咱们后有追兵,前有堵截,这样是逃不出去的。你们装作劫持了我,和颉利做交易回去吧!”
“不行!”程知节断然拒绝道:“颉利是个很好面子的人,他不可能同意我把你劫回中原;如果被他知道你在我的手中,我们肯定更跑不了!什么也都不要说了,撤!”
程知节一声令下300风字师的士兵飞快的翻身上马,掉头就跑。颉利在路上也听人汇报过可敦的车驾正在返回五原,心中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漠北这么乱,回来也好。
还真没有想到就让他们在五原的郊外碰到了,他命令手下的大将前去迎接,结果可敦和他手下的护卫一溜烟的跑了。颉利大怒吩咐数万大军全体出击一定要把可敦抓回来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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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等我回来
程知节他们没有跑多远就被人家追上,不是因为马匹不行,不是骑术不佳,而是因为地形不熟。五原在黄河最北端的拐角处,经过淤积这一段黄河完全是地上河;经常发生决口,在五原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湖泊,其中上千亩的有5处,上百亩的有一百多处。
就这么七绕八绕,他们跑出没多远,就被敌人从四面八方包围。程知节将义成公主抱在马上,一举手中的马槊带头向南冲。
自从受伤以后,程知节就改用较轻马槊,虽然兵器改了,不过威力却差不了多少,拦在前面突厥士兵根本没有人能挡住他一下;很快他就带队冲出了三道封锁。
“嘟嘟嘟嘟”沉闷的牛角号响起,虎师的大旗和颉利可汗的金狼旗在远处出现。“走!”程知节眼中精光一闪,拨马奔着南面就冲了下去。
南面兜过来的是金狼军的队伍,特勒硕车儿看到程知节奔自己来了,咧开大嘴一笑道:“也是该着我等立功,赶紧随我上去截住哪贼人!”说着带领2千大军就往上冲。
眼瞅着两军就要相遇,硕车儿身边一员猛地手起刀落,将他斩于马下。接着突厥人群中突然暴动,拦截的队伍被杀了个七零八落。
史大奈杀了硕车儿和程知节相会道:“魔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程知节现在浑身是血,左肩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估计用力过猛又被撕裂了。“继续走!咱们渡河!”程知节一咬牙,带领大军就跑到了黄河岸边。
站在黄河岸边程知节彻底的傻眼了,现在的黄河既没有完全冰封,也不是浊浪滔天。河内白茫茫的一片,靠近河岸的地方是坚实的冰层,上面还有被河水冲击上来的巨大冰块;而河中心则是缓慢流动的碎冰。
“凌汛!”老程心中一阵苦涩,这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先不说那些巨大的冰块碰撞,就这个温度也没有人的体力能够支撑住。
渡河是不可能了,老程招呼一声:“走!往下游冲!”说着他们催马下了河堤。义成公主对老程道:“知节,放开我吧!只有这样你们才能离开!”
“闭嘴!我还死不了!”程知节怒吼了一声,催动万里烟云罩率先奔着敌人薄弱的地方冲了过去;风字师的士兵跟着冲了下来。
杨忠抬手挡住了护卫军的脚步道:“奉了公主的圣喻,在万分危急,时不可解的时候;护卫军前去见颉利可汗,揭发马贼抢劫绑架公主的事实!”护卫军微微一愣,看着和敌人绞杀在一起的风字师,暗暗的点了点头。
“你说他们烧了和林,绑架了可敦!”颉利冷冷的盯着杨忠。杨忠知道他不可能轻易相信自己,就将奥射怎么无礼,怎么攻击可敦的车队,又怎么被这些人渔翁得利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这一番话半真半假,颉利也知道这个侄子是什么德行;他觊觎的怕不是自己的可敦,而是这个座位吧!
“这个畜生!死了倒是干净!”颉利气的吹胡子瞪眼,接着对杨忠道:“他们绑架了可敦想要什么?”
“钱财和生路。他们让我报告大汗,需要足够他们一生挥霍的钱财和放开一条生路让他们回到中原安享后半生。”
颉利可汗嘿嘿冷笑道:“这些人倒是打的好如意算盘,烧我的粮草,杀我的大将,掳我的可敦;还想勒索我的财物?他们可真敢想!你告诉他们,赶紧放了可敦下马受降,不然我扒了他们的皮点天灯。”
杨忠大惊道:“大汗不可!大汗不可!这些人一个个杀人不眨眼,他们肯定会伤害公主殿下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受辱吗?”颉利脸色狰狞猛地站起了身,他的仓啷一声拽出金刀大喝道:“这不可能!没有人能够威胁我!”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提醒大汗,要注意公主的安全!”杨忠一步不让的对着颉利道。
眼看着二人已经顶牛,旁边面色清癯的赵德言道:“大汗,不必气恼,不伤可敦而杀这些人也不是没有办法。”
颉利一愣道:“国师有何妙计尽管讲来。”赵德言笑道:“咱们可以假意答应这些人的要求,不过咱们只负责他们安全出了五原。再往前朔方、云中等地就不是咱们的范围了,咱们也不用管他们的安全。
不过这些地方都是梁师都和刘武周的地盘,可汗可以命令二人沿途拦截,区区几百人肯定跑不了;抓住这些贼人还不是任由可汗处理。”
颉利思忖片刻微微点头道:“军师言之有理,就按你说的办。杨忠你去回复那些贼寇,就说我答应他们的要求了。”
杨忠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幸亏公主让我走了赵德言的路子,那么多的财宝送了过去,终于换来了他的一句话,也救了公主一条性命。
此时程知节他们被困在了一个小部落里面,经过连续的冲杀,本来八百人的队伍已经只剩下不足400。
程知节对于义城公主擅自做主和颉利谈判非常气愤,可是看到她因为能帮助自己而欣慰的笑容,所有的气愤就变成了爱恋。
手下的这些大将也知道事情的经过,他们的心中对这位命运多舛的女人充满了敬意。
“知节,我只能帮你到了里了。哪知道颉利这么狡猾;竟然再也不肯让步了。出了五原还有朔方、北地、云中等地;那都是突厥走狗的地盘,你们可一定要小心。”
程知节冷哼一声道:“放心吧!在草原突厥百万大军仍然被我杀的血流成河,就凭刘武周、梁师都几个人就更不是我的对手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咱们明天就要回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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