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是一伙的吗?看情形似乎又不像。
就在少年迷惑间,那位伏在梁柱上的黑衣人似乎察觉他的视线,倏地转过头来,明亮的金色眼睛闪烁着谨慎的光芒,指着他背后的长柱,低声吩咐∶“小心!抱紧!”
少年闻言,立刻猜到下方那位一边走一边看着地上尸体的黑衣人不仅不是这人的同伴,甚至有可能是敌对的两方。少年心中紧张,连忙抱紧背后的长柱,闭着眼憋着气,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萨摩对少年这般配合大为满意,因此也就不再多放心思在少年身上,反倒将注意力集中在下方逐渐靠近的黑衣杀手。只见他一边走一边用手中的长刺挑起尸体,见穿着护院服饰和奴隶装束的人便补一刺,刺穿心脏。反之要是看到衣着华丽,显然是富贵人士者,他却只是用脚往头上一踢。看来这人有意留下有钱人,而对那些护院还有豺狼虎豹的手下则是打算一个不剩,都让他们死绝。
这不难理解。有钱的人必须要活着,“龙社”才能吸收他们,赚取他们的钱。反之,那些无谓的护院,或是豺狼虎豹的人,当然要斩草除根,免得异日纠结与“龙社”作对。至于奴隶,豺狼虎豹卖出的奴隶也要一个不留,如此一来,这些有钱人才会需要“大量”的奴隶,而“龙社”也才能大捞一笔。
这人很快就将大厅里的尸体看过一次,接着又去四周房间寻找。那些躲藏其中,想趁机逃出的人,自然一个不剩,给这黑衣杀手杀个精光。就连方才萨摩曾经进去过的小房间,黑衣杀手也进去了。听那此起彼落的惨叫声,萨摩心中不由有些不忍。
黑衣杀手完成所有工作之后,满意地看着满地尸体,哈哈大笑地步出这栋别院。
萨摩见状,心中一动,左手一扬,一道黑色烟雾倏然实体化,变成一条黑色小蛇!赫然便是双生。
“去!跟着那个人!小心保持距离!”萨摩对着眼前的小蛇低声吩咐。
小蛇双生了解地点头,身体一弹,迅速落地,飞快地沿着阴影,小心跟踪黑衣杀手而去。
萨摩心下稍安,转过头去便见少年瞪着一双眼,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是当然了,任谁看到有人可以突然变出一条蛇,还能跟这蛇交谈,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的。
萨摩不打算解释,伸手抓着少年的骼臂往下跳。少年一惊,还来不及挣扎便见自己已然安稳地站在地上,脸上的惊慌顿时转为惊讶。
萨摩也不理少年的惊讶,随手扯下原本被当成布幕的厚绒布递给少年∶“凑合着穿!”
少年愣愣地接过布∶“谢谢你┅。”
萨摩轻轻一笑,不甚在意地道∶“还你一个人情,不算什么。你最好赶快逃,免得又被抓回去当奴隶。”说着快步往侧廊而去。
今天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很显然最后会被栽赃在自己头上,若是如此,他怎能不讨些回礼呢?
来到侧廊,苍狼与赤豺已然倒卧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萨摩小心蹲下身,手按上两人的脖子,凝神感觉。不久,萨摩布巾下的嘴唇扬起一道满意的弧线。果然没错!赤豺固然已经回天乏术,但苍狼却还有一线生机。于是,萨摩将手放在苍狼心口,微闭双眼,催动光元素迅速修复受损的内脏和重要筋脉。
苍狼的脸本已变形,但在萨摩以光元素治疗之下,逐渐恢复正常轮廓。
萨摩待大部分伤口都近乎痊愈时,一手迅速拔掉五把飞刀,光元素迅速转为水元素,缓缓修复外面的伤口。虽然不想被龙社栽赃,但要救这种无恶不做的人,萨摩心中不免有些不愉快,所以刻意不将伤口治愈,才好让苍狼多吃点苦头。
当一切大致完成时,萨摩终于站起,缓缓呼了一口气,满意地看着脸色逐渐红润的苍狼。
“龙社”啊“龙社”,你们想栽赃嫁祸,我却不想让你们如此好过呢!萨摩在心里喃喃低语。
第一百四十七章 道兰疑云
一切布置就绪,萨摩也准备赶去与双生会合。没想到才刚走出别院大门,方才被他所救的少年却拦在前方。
“你不走?”萨摩纳闷地问。
少年看着萨摩,犹豫了一会,终于扭扭捏捏地道∶“请问,我┅我可不可以┅跟着你┅?”
跟着他?这倒好,今天一晚,就有两个人要跟着他,想不到他这个“幻影阎罗”当得还颇吃香的!
“跟着我有何用?我可不打算当你的保姆。”萨摩嘲讽地道。说着迈开步伐就想绕过少年离开。
少年见状大急,连忙开口哀求∶“求求你带我一起走!我知道我会拖累你!但是如果不跟着你,我最后还是会被抓走的!”他已经想过了,既然没有主人的奴隶不被允许自由活动,那么他想要自由就只能跟着愿意给他自由的主人,这种人虽然难找,但眼前这名黑衣男子应该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想跟着这个人。
闻言,萨摩停下脚步,直视少年激动的脸。他知道人类世界对奴隶的枷锁有多重,但若是每救一个奴隶就要把他们带在身边的话,他就是有再多心力也无法负荷。
少年见萨摩沉默还以为萨摩已经意动,连忙加紧哀求∶“当我被烙上这个奴隶的印记开始,我就知道这辈子我都逃不开这个命运了!一但被人看到这个印记,我随时都会被抓回去,只有跟着一个‘主人’才能幸免,所以请你让我跟着你吧!只要到了没人的地方,我一定会离开。求求你!”
萨摩闻言,目光落向少年胸口上那个丑陋的烙印,好一会才问道∶“那个印记不能消除吗?”
少年露出一抹苦笑,摇摇头∶“这种印记有诅咒,只有神官才能消除。但是神官根本不会愿意替我们这些前世有罪的人消除印记,所以┅它会陪我到死。甚至连死后也得不到神的眷顾。”语气中尽是苦涩。
萨摩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烙印,在心中默默问两只小精灵∶“你们有办法弄掉那种诅咒吗?”
黑色小精灵闻言,纳闷地道∶“这个我虽然可以弄掉,但是主人也可以啊!这种程度的诅咒遇到主人就没用了。”
“我可以?!”萨摩惊讶地反问。
两只小精灵传来肯定的回应。
“怎么弄掉?”萨摩接着问。既然这人想跟着他的原因是那个摆脱不开的烙印,那么,将它除掉也就是了。
“主人只要想着要将它弄掉就行了。”黑色小精灵的回答简洁扼要,听得萨摩满头雾水。
只不过东黧既然这样讲了,萨摩也只好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走到少年身前,伸出右手。
少年见萨么靠近也很纳闷,没想到萨摩来到他面前突然伸出右手,将掌心对着他胸口的烙印。少年正待发问,却见胸口烙印散出丝丝黑色雾气,逐渐在萨摩张开的手掌前凝聚。不一会,一颗黑雾缭绕的黑球就这么出现了!说也奇怪,黑雾一出现,那个原本有着明显黑色轮廓和线条的烙印,竟都恢复了正常肤色,生似所有黑色都被吸到萨摩掌中似的。
“这个有用吗?”萨摩在心中询问两只小精灵。
“没用!那个太脏了。主人把它捏碎吧!”黑色小精灵毫不犹豫地道。
一听,萨摩随即右掌回握,那颗黑雾缭绕的黑球被萨摩掌心一压,立刻从指缝中溢散而出,瞬间消失。见黑雾消失,萨摩随即聚集水元素,开始消除烙印的痕迹。
“这样诅咒就消失了。”黑色小精灵高兴地道。
原来这么简单,只不知洛u鞲H类不愿意帮这些可怜的奴隶解开诅咒呢?!
“他们不一样。”黑色小精灵连忙反驳。
“哪里不一样?”萨摩在心中不以为然地反问。
“主人会觉得简单是因为主人身上有那把刀。所有属于黑暗的诅咒都在它的控制当中,主人当然想要它消失就消失。其他人没有这个能力。”黑色小精灵不厌其烦地解释。
原来如此,萨摩总算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容易了,原来还有魔刀这层原因在。这一番“交谈”之后,水元素也已将少年胸口的印痕除掉了。
萨摩满意地看着他的杰作道∶“好了!从现在起,你不是奴隶,所以你也不需要跟着我了!”说完,萨摩终于再度迈步离开。他必须在双生离开他太远之前赶上双生。
少年自从萨摩吸出黑雾时就一直处于震惊状态,之后再看到原本以为一生也消失不掉的烙印就这么简单消失,心中更是惊讶到极点。不是说这种诅咒只有高等的神官才能解除吗?难道这个人竟是神官?!少年在震惊之馀,就连萨摩要离开也没开口挽留,只是怔怔地看着那道修长的背影越走┅越远┅。
他的命运已经改变了吗?少年好不容易回过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件事。只是还来不及高兴,少年便想起一事,连忙快步往萨摩离去方向赶去。
萨摩离开少年,正想展开心法跟踪而去,身后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等等!”略显尖锐的少年声音传来。
萨摩转过身,紧皱着眉头看向气喘吁吁跑来的少年,不明白究竟还有什么事值得他拦阻自己离开。
少年来到萨摩面前,先是喘了几口气,才开口道∶“你才是真正的幻影阎罗吧!你的头发颜色太特别了,要小心被记住。”说着将挂在脖子上有着一包小锦囊的金属项链取下,递给萨摩∶“这是可以持久的黑色染剂,本来是留给同伴的,现在他们都死了,我用不到,就给你吧!”
闻言,萨摩低头一看,果然看到自己淡金色的头发飘了几撮在外面。思索了一会,萨摩终于还是伸手接下了染剂。少年说得没错,他的发色太特别了,看过一次就不容易忘,若是寻常时候他或许还不在意,但等一下他就要去跟踪那位自称是叶老大手下的人,那人身手不比其他人,他没把握可以全身而退,要是不小心被人记住发色可就不好了。
“谢谢。”萨摩简单道谢。
少年高兴地咧开嘴∶“不用客气,就当作我对你的小小回报吧。”
萨摩点点头,又深深看了少年一眼,这才转身疾悼u茈h。
离开少年之后,萨摩循着感应的方向追去。小斑本在别院外候着萨摩,一见萨摩疾驰,也跟着紧追在后。这段日子,萨摩与小斑已经培养了一定的默契,只要萨摩需要独自行动,小斑定会在不远处候着,待萨摩完成任务便迅速与萨摩会合。萨摩知道小斑不愿离太远是因为担心他,加上小斑极为机警,不会坏事,所以萨摩也不在此事上坚持,久而久之便培养了这样的默契。
往西南┅。萨摩边想边行。果然没错,这人的确是“龙社”的人。因为,他听梅里等人说过,“龙社”的根据地很可能是道兰镇,而由这里直直往西南而行就是道兰镇。
路上,萨摩找了一处民宅,取了些水,将淡金色头发染成了黑色,才又继续追踪而去。虽然刚刚耽误了好一会,但萨摩却没追诳uh久。不到两刻钟,萨摩便感应到双生就在不远处,于是立刻小心地放慢速度,谨慎敛起全身气息。紧随其后的小斑见状也缓下脚步,一对银色眼睛射出警戒谨慎的光芒。
不一会,萨摩在一片树丛后与双生会合。原来不是萨摩耽搁得不够久,或那位黑衣杀手的脚程太慢,而是那人中途停留在这片小林中,伏地呕吐。萨摩从双生传来的记忆知道,这人本来以极快的速度前进,没想到走了一会却转进这片小森林,又哭又笑,然后趴在地上猛吐,吐了一会便开始咒骂起来,接着骂完又吐,吐完又骂,十足疯子的模样。
萨摩纳闷地看去。可不是,刚刚这人还趴在地上吐,现在却抬起头来凶巴巴地不知道在咒骂些什么。萨摩隐在一旁小心观察,心里却忍不住迷惑。这语言┅他没听过┅却仿佛有点熟悉。他究竟在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