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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戏?”薛天元吃了一惊。
“不错,这一切都是为了令你父亲成就暗黑之主霸业的一出戏。”雅琪沉声道。
杀伐(上)
关于十六年前的那场生死封印之战和之前的那场长达数万年的域内域外霸权争夺,薛天元可以说是知之甚详,他清楚地知道,虽然看上去似乎以元凰为首的星兽集团最终取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然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长达数万年的战争中,星兽的死伤不但数量惊人,元凰也在这场战争的最后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从这一点上来说,元凰绝对称不上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实际上这十六年来,元凰也一直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之中,这种自责最终也衍变为对于北辰的第三子战继元的溺爱,可以说,与北辰生前有八分相似的战继元从元凰身上得到的爱根本不是薛天元可以相比的。
这也是薛天元嫉妒的地方,然而雅琪的话却令薛天元打了一个寒噤,戏?看戏人人都爱,尤其像薛天元这样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成为上位者的人更是喜欢看戏,实际上,从根本上说,看戏一词已经成为了上位者俯视芸芸众生的一种习惯。
然而,喜欢看戏的人并不等于说就喜欢演戏,于是,当薛天元知道自己很不幸地成为了昔日那场戏中的一员时,他出离地愤怒了。
“母亲,您说什么?当年的事情竟然是一出戏?”薛天元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颤声道:“那怎么可能?数百万的星兽和战兽因为那场战争而陨落,水玲珑自我封印,任谁都看得出来那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赌博,她会拿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演一出戏?”
“为什么不能?”雅琪苦笑道:“元儿,你还是太小了,你永远无法想象那些久居上位者的人心里是怎样想的,在你的眼里也许觉得当年的事情凶险无比,实际上对于他们来说,一切早在计划的最初他们就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把握?他们能有什么把握?”薛天元惊讶道。
“不死之身,这就是你祖母与你祖父最大的秘密。”雅琪苦笑道:“这也是他们两个为什么那么爱你的父亲却最终让他赔上一条命的原因,因为他俩知道,你的父亲是死不了的,即使他的肉身死亡了,但是你父亲的元神也会重新将他的身体复活。”
“元神……复活?”薛天元脸色大变,以他的境界来说,根本就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元神”为何物,然而现在,他知道了,虽然知道得实在是太晚了点。
如果早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死不了的话,薛天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像先前那样做的,那简直就是和找死无异,然而遗憾的是,薛天元现在知道了,知道了事情答案的他真的做了一件自寻死路的“蠢事”。
“天元,你这是怎么了?”薛天元脸色的变化怎么可能逃过一直观察他的雅琪的眼睛,眼见爱子脸色苍白如纸,雅琪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个世上……还有杀不死的人?”薛天元喃喃自语道,他没有怀疑雅琪的话是不是在骗他,其实从他出生到现在的十七年时间里,雅琪这个做母亲的从来没有在这样的事情上和他开玩笑。
“开玩笑,这个宇宙中还有死不了的人?”阿特琉斯那冷傲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说话间房门被从外面推开,身穿一件银白色软甲腰挎长剑的阿特琉斯走了进来。
“大陆的霸主,战神他老人家当年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事情。”阿特琉斯微笑着看向雅琪道:“而像永远不死这样绝对的事情恰恰与他老人家这句话是相违背的,这位女士,我虽然不知道您刚才那些话是出于何种目的……。”
“目的?元儿是我的儿子,我对他能有什么目的?”雅琪冷笑一声道:“而阁下所说的那位战神又是哪位?既然他自己都说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那么我来问你,他说的这句被你们奉为金科玉典的话就一定是正确的?他说的这句话何尝就不是与绝对相违背?”
“这个……。”阿特琉斯语盲了,雅琪的话字字在理,既然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那么战神的那句话就一定是正确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了。
“母亲,这位就是孩儿向您提起的强援,阿特琉斯。”薛天元介绍道,他接着看向雅琪道:“母亲,实际上……。”
“你已经找到了你父亲的行踪对不对?”雅琪长出一口气道。
“是的……。”薛天元点了点头道。
“你想对他不利对不对?”雅琪终于问出了心中的怀疑。
“不是……,是……是的。”面对着雅琪的一脸正色,原本还想狡辩的薛天元最终放弃了心中最后的念想,他很清楚,雅琪一定会帮他度过这次危机的,如果只是一味的狡辩,事情最终将会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与其这样,不如实话实说。
“说说你都做了什么?”雅琪沉声道。
“儿前几日杀死了他在这里的父亲。”薛天元低声道。
“就这些?”雅琪疑声道。
“是的,就这些。”薛天元点头道。
“那就好,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境地。”雅琪点了点头道:“上次我给你的苍天之露还有吧?”
“还有不少。”薛天元点头道,这位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太子在这一刻真的胆怯了,连带着也老实了许多。
“收拾一下,明天随我去找他,只要能把他的父亲救活,以你父亲当年的性格他在知道了你的身份后是不会继续追究的。”雅琪冷声道:“不过你要记住元儿,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次发生。”
薛天元唯唯诺诺地点着头,一旁的阿特琉斯却冷笑起来:“天元,你不会真被你母亲的话给吓住了吧?事情还没做就打起了退堂鼓,这可不像你的为人。”
“这个世上的某些事情一旦做下了……。”雅琪冷笑一声道,然而就在她准备怒斥阿特琉斯的同时,一声巨大的轰鸣声突然从圣灵战神学院的门口方向传来。
杀伐(下)
“呜……。”一声声沉闷的号角声响彻于圣灵岛外的平原上空,那引人发馈的号角声响起的同时,也震惊了圣灵战神学院内所有学生与老师的内心。
因为这号声不是一般的号声,那是只有战神军才能够使用的龙角号,然而在随着战神失踪长达数十万年的今天,当随之沉寂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时,可以想象对于人们内心的震撼到了何种程度……。
然而,如果说心灵的震撼来自于龙角号声响起的话,那么对于集结完毕的圣灵战神军来说,神炽这个已经长成的恶魔之子在下一刻就真的令所有人感到了绝望……。
“嘎嘎……,看老子的混沌万剑波!”天空中,神炽发出得意地狂笑,只见他的右臂一挥间,一道暗黑色的匹练从天而降。
“轰隆……。”沉闷地爆炸声过处,刚刚集结完毕的五万圣灵战神军方阵在这道匹练过后蓦然被从中间一分为二,原本站立在那里的万余名战神军士兵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哄……”,战场上两方的军队同时炸开了锅,弹指一挥间万人陨命,这在大陆历史上还没有哪个人可以做到,于是,不光是圣灵战神军,即使是战场这边的辉煌战神军士兵也同样惊骇莫名了。
“啊……”,然而,与士兵们的惊骇相比,就见天空中原本一脸贱笑的神炽蓦的发出了一声尖叫,尖叫声中他大头朝下地从天上坠向地面,好死不死地正好落到了至尊凰的头顶。
“死了没有?没死就睁开眼睛说句人话。”至尊凰双手拥抱着怀里的神炽,冷冷地道。
“我……,我要交代遗言。”神炽的脸上露出一抹悲愤莫名的表情来。
“说。”至尊凰不耐烦地撇了撇嘴,眼睛却是始终看向远处的圣灵战神军军阵,神炽会死?打死他也不相信一个能量体组成的“生物”会有死亡的一天。
“老大,拜托你快点强大起来吧。”眼见装死不成的神炽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你实力这么弱,连累我也只能一天发出一个必杀技来,就像现在,你看看我老人家,刚发射完一招就像一只癞皮狗一样……,呜……,我真命苦啊……。”
“我也想强大,如果我的力量足够强大的话我现在会毫不犹豫地去扭断那个阿特琉斯的脖子。”至尊凰恶狠狠地道:“可是我现在没有那种力量,那你来告诉我,如何去获得强大的力量?”
“当然有办法了。”神炽瞬间来了精神,就见他蓦的从至尊凰怀里蹦了起来,神秘兮兮地凑到至尊凰的耳边低声道:“你只要把你眼睛上的那块黑布揭开,用你的眼睛多看看战场上的画面,我可以向你保证,用不了多久那个阿特琉斯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进攻吧。”至尊凰向身后的彼特洛轻点了一下头后再次看向神炽道:“我怎么感觉这里面有一点阴谋的味道?”
“有没有阴谋有什么关系吗?”神炽指着身旁正奋勇向前的辉煌战神军道:“看看你身旁的这支军队,五万骑兵,再看看你对面的对手,清一色的步兵,骑兵对步兵,这本身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战争,可是这重要吗?作为一名强者,你需要的仅仅是事情的结果而不需要过程,就像我要你揭开你眼睛上的眼罩一样,无论有阴谋与否,你的力量将会在这之后呈几何式地向上增长,这就是结果,也就是你需要的,告诉我,现在你还有必要在乎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没有?”
“可是我有一种预感,当我揭开这个眼罩后,我将会失去很多东西。”至尊凰冷冷地看向神炽道:“我的预感向来都很准,这一点你也很清楚。”
“是的,你将会失去很多东西。”神炽原本微笑着的面庞上陡然变得肃穆无比,他沉声道:“亲情,爱情,友情,当你揭开眼罩后,你将会失去这三件东西,这一点我不想骗你,因为那座代表着力量与权利的宝座自古以来就只能属于一个人,坐在那里,你也就具有了可以决定宇宙万物命运的权利,然而你为之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将会失去那三件东西,亲情,爱情,友情,从你坐上那个位置的那一刻起它们就将永远地离你而去,也许你的心很难抉择,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你不想你的亲人们受到伤害,你就必须义无返顾地坐上那个位置,因为那个位置实在是太诱人了,即使你不坐上去,终究也会有人坐到那个位置上,到了那时,你会死,你的亲人也会死,然而与肉体的死亡相比,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灵魂将会永远坠入轮回,饱受煎熬,永世不得超升,前世的你为了他们已经牺牲了自己的一切,这一世,你依然必须如此,不然,之前你所做的牺牲就全部白废了。”
“那个人是谁?”至尊凰低声问道:“难道整个宇宙就没人可以奈何得了他么?”
“没有人奈何得了她,除了你。”神炽冷笑道:“本来她已经取得了混沌王位的继承权,可是你的母亲,你的父亲却硬生生地在她即将坐到那个位置上时将她从宝座上面拉了下来,因为他们两人很清楚,一旦那个人坐到了那个位置,你的全家都将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为了自保,他们两个人创造了你,因为只有你有资格和那个人争夺混沌王座的继承权,可以说,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用尽你的全部力量攀登上那个位置,这就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宿命。”
“想要有所得,必须有所失。”说到这里的神炽喃喃自语道:“这是宇宙亘古以来永恒的定律,而对于你来说,从你想要保护某些东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必须失去他们了。”
“想要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