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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任惨笑道:“哈~也许吧…可是…这也来不及了…琴儿她、她己经是待嫁之人…她已另结新欢。我现在又有什麽立场去破坏她的姻缘。”
季行云奇道:“什麽?铁柔琴要结婚了?我怎没听说,对象是谁?”
“一个各方面都极为优秀的人。能嫁给他,是琴儿的福气…”
“到底是谁?”季行云追问道。
“不就是那个东方寻彩。”
季行云像是看到小狗在爬树,猪在天上飞一样,脸上表情极为怪异。
白任这位伤心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季行云的异状,继续可怜兮兮的说:“如果是他,我也能安心。世上能有像东方公子这样优秀完美的男子可相当难得…”
“你等会,你说铁柔琴要嫁给东方寻彩?”季行云阻了白任的话语,满脸异样的问了。
“是啊…”白任可怜兮兮的回答。
“哈哈哈~~~”季行云终於忍不住爆出狂笑。
季行云笑到快要坐不住,扶著肚子,抓著吧台。
白任苦著脸骂道:“有什麽好笑的。看我这样子,很好笑吗?”
季行云强忍笑意。
“哈~呜~呵~呃~不、不是…但是…”
白任终於生气了,骂道:“喂!你也太不够朋友了!这事有这麽好笑吗!”
“不、不是。但是…呃…我说白牙,你打那听来的?你能够确定他们两人要…噗~”季行云说到一半,又忍不笑了出来。
看季行云的样子,白任也略感可疑。只是听闻两名佣兵的閒聊就妄下定论确实不妥,脑中又马上闪过铁柔琴与东方寻彩两人亲蜜的样子,让又白任觉得两人应该是情投意合。在一见钟情之下,闪电订婚甚至结婚也是有可能。
“白牙~你就为了这个不知那得来的怪消息而如此消沈?”
“怎麽!不行!你管我!”白任被季行云说得恼羞成怒。
“不、但是…听我说…他们两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弄错了。”
“你怎麽知道?”
季行云斩钉截铁的说:“真的,他们不可能会结婚。相信我。白牙,你自己好好想想。关心则乱,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误会的。但是东方寻彩与铁柔琴…对不起…你再仔细想想…我先走了…我再强调一次,肯定是你弄错了。”
季行云说到一半又差点忍不住想要大笑,他得努力的自我克制,才尽力保持关心朋友的表情离开酒馆。
白任眨眨眼,搞不清楚季行云到底在笑什麽。但是小云向来不会说谎,既然他这麽肯定。也许其中真的有所误会。但是…已经立誓要离开琴儿,她结不结婚又与我何干…唔~可恶!不行!还是查证一下,如果…也许…该努看看…这些日子也够受了。
“该死,我钢铁般的意志呢?可恶!好!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不会再把琴儿让给别人!”
第九章东方恶人
要找白任想当费事。白任要见铁柔琴却不困难。而且在她不知不觉中,偷偷跟在她的身边,对白任这位佣兵好手也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
为了追查事情的真像,白任现在正进行著他一向不大喜欢的行为-跟踪。
虽然铁柔琴身旁跟著雷霏,不过白任一点也不她放在眼里。雷霏的武功是有点水准,不过像她这种粗枝大叶的人,实在不用太担心。反而是铁柔琴的感觉还比较敏锐,况且她对白任的气息特别敏感,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引起她的疑心。
她们两人在南郡的商业区中,一间店接著一间店逛著。白任跟著跟著,脸渐渐红起来。因为她们走了好几家女性的专门商店,白任这个堂堂的男子汉别说要只身随著她们走进店里,就是鬼鬼祟崇在外面跟监也很引人疑窦。还好他近来越来越能掌握白帝留下的内丹,能力大为提升,还能在店家外面凭著知感雷霏与琴儿的真气而猜测她们的动向。
感觉上,她们好像是在大采购。而且买的东西都是喜气洋洋的物品,甚至有许多物品是平常用不到的,只有在一些特别的场合…像是、像是文定之礼时…
白任的心情随著铁柔琴的采买行动,更加低落。看来小云是不知道琴儿将要举行婚礼之事,他是不会骗自己,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对他有所隐暪。
白任在心中喊道:不!还不能确定!也许是铁家有新的鍊晶厂将要落成,庄曜安不是与铁家技术合作,新的工厂也该落成了。一定是这样的。那会有人认识不到几天就进展到要踏入红毯的另一端!至於女孩子在一起,买买衣服、挑挑饰品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白任在心中努力的自我安慰,却也有道不一样的声在提醒著他。琴儿一向不管家中的生意,怎麽可能会与雷霏一起出来采购祈求新工厂设立的祭品。就算是好了,她脸上那种既害羞又喜悦的表情又是怎麽回事。
她们出来了。白任迅速地闪到商店的招牌後面,收神纳气。铁柔琴与雷霏浑然不知有多对眼睛正注视著她,还小心翼翼地走向下一家店。
而白任完全没注意到路上有人少行人正对他指指点点。藏在一家女性用品专卖店的招牌後面,实在不是个光彩的行为。
还有一位小朋友天真的问:“妈妈~那位大叔在干什麽?”
“嘘~别管閒事…离那个变态的人远一点。”
白任耳聪目明,这些话传来耳中,让他耳根红得发烫。不过看著两个女孩走入另家店,他也没多馀的精神管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赶紧又跟上。
看到雷霏蹦蹦跳跳拉著铁柔琴地走进商店,白任眼前一黑,目光晕眩。那家店-婚纱专卖,这…
“不行!白任你要振作!”白任压下险些逆走的血气,对自己说道:“走进这一家店又不能代表什麽!也许,她们只是看看。女人家会对婚纱充满幻想,也是常有的事。进去逛逛不买东西又不犯法!”
白任很想就此打住,不再探求下去。他担心事实是残酷的,却又急切著想要知道真相。冷汗染湿了背衫,他急躁著趴在店家的橱窗前,也顾不得会有被发现的危险。只知道要集中精神,窃听著店内的对话。
精致的红妆专卖店。一位美丽大方的老版娘,热情的招呼两人。
老版娘快速取出一件桃红色的红妆,交给了铁柔琴试装。
看著铁柔琴走入更衣室,白任感到一阵晕眩…
“冷静!”白任警告自己。
过了好一会,铁柔琴才一身桃红,沾满喜气的走出来。脸上带点羞涩与期待,活像个待嫁的小姑娘。
“好看吗?”
“美极了。让我再把袖口修一下。嗯~腰部再修得合身一点,会更好。”
雷霏道:“何必麻烦。这样就很好了。”
“不行!”老版娘与铁柔琴同声谴责。
“女孩子一生一次的重要衣服那能随便!”
铁柔琴点头附和。
听闻至此,白任咬著牙,默默的离开。步伐越跨越宽,脚步越踩越快…
“啊~~~~~”最後他狂喊著,狂奔著,像是逃命似地,想要逃出一切,但琴儿的脸孔却紧紧缠在他的心屝。
一个商队正在南城西门附近整队,准备出发。
白任板著脸,对著著佣兵群下达指示,提示这趟行可能遇上的危险与应对方法。几个曾与他共事佣兵,都觉得相当奇怪,他怎麽变得如此严肃,说起话来还带点杀气。与往常大不相同。
也难怪,白任现在正一肚子火,恨不得这趟走镖能碰上不知死活的绿林大盗,好让他痛宰泄愤。情场失意,连带著让白任的工作情绪也受到影响。
“白先生…”商队的主人看白任交待完毕,就走过来问道:“我们的行程是不是太慢了,从南城到招乌,要走上十天?”
白任脸一沈,没有说话,无形的压力却差点让顾主喘不过气。
“啊…谨慎点好…慢一点,总比遇上危险来的好…”商队主人急忙改口。
“哈…白先生,我不打扰您了…我再去做最後的确认…”从白任身上感受一股可怕的气氛,他忙著避开。
一面走还一面嘟嚷著:“真可怕。我是听说白任这个佣兵又可靠,又好相处,才特请他当佣兵头头。怎麽跟传言中的相差十万八千里。可靠是还不知道,但是这个样子,那里好相处了?”
白任也不觉得自己失礼。想到琴儿与东方寻彩即将结婚,一下子又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想到琴儿可能正与东方小子可能正亲亲蜜蜜地搭在一起,白任中的脸不知不觉中就纠结成一团,拳头握紧、咬牙切齿、面目狰狞,让人退避三舍。脑海中又浮起琴儿的笑颜,神色又放松,柔情似水、好不温柔。但又忆起东方寻彩得意的样子,手用力一抓,椅子随即发出抗议的悲鸣。
几名佣兵好奇地站得远远看著白任不停地变脸,小声的交换意见,猜测白任异常举动的原由,互相交换八挂消息,甚至往始打赌。不过这场赌局没有输赢,因为没人敢大胆地向白任求证。
“喂,白任你在干麻?玩变脸秀?还是想改行当演员吗?”
一位女孩不怕死的走近,不客气地对白任开了玩笑。
“雷苹?”白任从沈思中醒来,见到雷苹这个东方寻彩的支持著,白任自然没给她好脸色,道:“干麻!”
雷苹笑道:“当然是来找你。”
“找我?你从何得知我人在这?”白任警戒性的问了。
“嘻~找人还不简单。只要人在南城,就是藏在地底,我也有办法把人挖出来。”雷苹得意地说。
白任看到雷苹就想起东方寻彩,心情也跟著变得恶劣无比。讨厌这两个字只差没写在脸上,不过雷苹却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如果可以的话,白任很想把她赶走。不过看在雷震与督议长雷理的面子上,白任还能勉强保持理智。
“好吧,能干的小姐。你已经找到鄙人,有何指教。”白任的用辞还算客气,不过语气像是在说,碍眼麻烦的家伙,人被你找了,有屁快放。最好马上给我走人!
白任虽然摆出极度不欢迎的态度,不过雷苹却露出蜜糖般的笑脸,让白任也很难发作。
“找你当然有事。不过我也是受人所托,想请你帮忙。”
白任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雷苹继续道:“事实上是东方少爷想顾用你。十天後在铁家的小礼堂有一场盛事,这场重要的典礼不能被人打扰,所以要请你帮忙,杜绝外界的访客与干扰。”
白任的脸受是受了一记重拳,变得更加难看。心中早把雷苹这位报信者千刀万剐了好几次。这实在太过分了,是来示威的吗!
不过雷苹好似没有注意到白任的变脸,又滔滔地道:“东方少爷对南城不大熟悉。不过有小云的介给,与在海运公会中对你的印像。认为白任你是位相当可靠的佣兵,才想把会场的安全交给你。怎样,会给你很好的报酬,而且其他的佣兵也由你来筛选。只要能让典礼顺进行就好。”
“呵…那还可真恭喜东方公子,不过,这种喜事何必拒绝访客。大肆庆祝不是很好。”白任酸苦而悲切的说著。
雷苹却嘟起嘴说:“有什麽好恭喜的。不过又是一场政治与财经的结合。”
白任诧道:“什麽?!”
“本来就是了。东方家现在正要大力发展兵器铁器生意。而铁家近来拓厂,资金吃紧相当危险。这不就一拍即合。唉呀,也真苦了东方少爷。为了家族发展,还没取妻就要先行纳妾。那个铁柔琴也正好处於寂寞空虚的状况,东方少爷稍微发动点柔情攻势、再加上家人的大力鼓吹她马上就沦陷了。不过这也算场地下婚礼,毕尽东方家的要人怎能与大商家结合。这不就摆明了是利益的结合,会让人说话的。唉,一样是女孩子,我也有点同情铁家小姐,要一辈当人家的地下情人见不得光。还好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还能带著笑脸迎接这一切。有时无知也是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