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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春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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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当然也明白这点,有些案子你要是去晚了,没一会线索就会消失。再有,犯人也有可能在你睡觉的时候逃走,“要是他们都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苏云开听她神思恍惚,低声,“困了么,那在这睡一会吧,我将位置挪给你。”
    “不困。”明月抬眼看他,还是禁不住湿了眼,再开口嗓子已有些哽咽,“要是当年在别人报官后,当地的县官能跟你一样去抓凶手,那就不会让凶手还快活了五年才抓到。”
    虽然没头没尾,可苏云开还是很快从她的一举一动中明白过来——她说的,应该是她的双亲。
    “爷爷从小就跟我说爹娘去别的地方玩了,可我知道,他们已经不在了。可我不想让爷爷担心……”明月越说声音就越低,“后来等我长大了,爷爷也不骗我了,我们谁也不提这件事,但心里都明白。”
    苏云开没有经历过家破人亡,可他突然意识到,哪怕明月经历过这种事,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没有变得自卑怯懦,反倒是比以前更加开朗乐观。他只是因为随家人四处颠沛,就变得消沉。如果不是圣上赏识提拔,他或许已经在翰林里做个安逸的翰林官了。
    父亲在他入仕时曾提过,你适合待在大理寺,而不是翰林院。
    所以他才去了大理寺。
    他默然片刻,那早上未伸出去的手如今又提起,抚在她的头上,“我会让人留意南乐县那边,等你爷爷外游回来,就接他到大名府。到时候你从府衙搬出去,我也放心。在这之前,你就住在内衙吧,否则……我也不放心。”
    宽大的手轻抚在头上,微微力道似压进心底,将明月不安的心平稳压着,捂得暖和。她轻轻点头,想摸帕子把那眼泪拭去,才想起帕子在下马车的时候给他润水洗脸了。
    诶?那她的帕子还在他那?
    苏云开看不见埋头的她的神色,只感觉到她的气息平稳了许多,再抬头,又露了嫣然笑脸,“我没事,爹娘是不会希望看见我哭哭啼啼的。我不能垮,我以后还要做最好的仵作,让爹娘开心。”
    苏云开缓缓收回手,说道,“我也会立志做最好的官。”
    “嗯。那我们一起。”
    说罢,就伸了尾指到他面前。忽然见他一笑,明月才觉实在是幼稚,人家好歹是探花郎正四品的大官。想着就将手收回,可还没缩手,已有指扣来,轻轻晃了晃,字字道,“拉钩。”
    扣来的手指很修长,尾指出奇的长,指骨匀称,比一般男子的手还要白净许多。明月看着看着,“呀”了一声,捉了他的手就左右翻看。
    整个巴掌都被她死死扣住,正反摩挲,苏云开顿觉要不是认识她这简直就跟被非礼般,他沉气定心道,“怎么了?”
    明月没答话,正一根一根地挑他的手指摸,苏云开沉不下气了,定不了心了,砰砰砰跳个不停。他当然知道明月不是在非礼他,所以没有再问。等她将无根手指都翻完,还捂着他的手不放,沉思起来。许久才抬头看他,“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挖到杨百家的尸骸,我们找的最后一根骨头是哪里?”
    那晚印象深刻,苏云开当然记得,“左手尾指。”
    “虽然杨百家的尸体有些蜷缩,但因为不是被人分尸裹起,所以在肉腐烂消失之后,骨骼的位置是不变的。我也是按照骨架子开始拾骨,可为什么那根尾指却不是在它该在的位置上,而是坑里别的地方?”
    苏云开细想后说道,“那日药铺掌柜只说他看见狗掘地,没有说看见狗吃了骨头。”
    明月冥神回想那日情景,缓声道,“就算狗吃了骨头,可那根指骨还在土里,如果真吃了,骨头就不会还在土里,而是被咬到外头。哪怕真的扔回去了,也不会埋得那么深。”
    “所以说,杨百家在跟那人争执时,曾被对方用利器砍断了手?”
    “不对,如果是能将手指砍下来的利器,那为什么凶手还要大费周章用钝器来杀死杨百家?而且那晚我们用麻线穿白骨,那尾指的伤口要是被戾气所伤,肯定会很整齐,我也会注意到。可现在没有,可见当时尾指的伤口并不明显。”
    苏云开皱眉,“整个尾指断开,伤口竟然还不明显?”
    明月还抓着他的手,想到深处觉得凶手越发的可怕,指甲都快嵌入他的肉里,抓得苏云开脸都白了一圈。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凶手咬住了他的手指,然后在撕扯的时候,从关节那,直接连皮带肉扯断了……而因为十年过去,肉和筋早已不见,所以看起来就跟正常的手指腐化了一样。”
    这么一说,苏云开觉得自己的手指也疼了起来。等他低头一看,明月已经快把他的手指给抓出红痕来了!

  ☆、第26章 十年白骨(七)

第二十六章十年白骨(七)
    从衙门到杨家村来回连半日都没有,衙门前又有人报案,苏云开忙着办案,就让已经起来的白水陪着明月去停尸房。
    她们前脚刚走,秦放就拎着个笼子进来,溜达一圈没瞧见白水,抓了个衙役问道,“那个能一拳打晕大虫的白捕快呢?”
    衙役答道,“好像是和明姑娘去停尸房了。”
    秦放抖了抖,立刻放开他,一天到晚不是跟骨头打交道就是去停尸房,胆子怎么这么肥。
    衙役好奇问道,“秦小爷手里拎着的是什么宝贝?”
    秦放得意道,“好东西。”
    衙役见他装神弄鬼的,却又不说,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秦放转了转眼,诡异一笑,拎着笼子走了。
    &&&&
    明月这次比上回检查得更是仔细,尤其是那根左手尾指指骨。
    那儿的断开处的确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拿起放在灯笼下看,隐约还能看见骨头上有细小的凹痕,肉眼对着灯火辨认得久了,十分疼痛。她闭眼缓了缓,来回看了五六遍,才将骨头穿回麻线上。
    白水和她出来时将门锁上,走到井边打水给她洗手,说道,“这案子都过了这么久,衙门上下都说苏大人在白费功夫。”
    “可万一呢?”
    白水一顿,笑道,“以前我觉得我身边只有一头牛,现在我觉得呀,有两头了。”
    明月往前后看看,“牛在哪里?”
    白水立刻朗声笑了起来,明月这才反应过来,伸着湿漉漉的手就往她脸上抹。白水急忙避开,“脏死了。”
    “谁让你说我是牛。”
    说着又往前摸,白水往旁边躲闪,不料一脚踩在水桶上,顿时失了倚靠,往地上摔去。明月吓了一跳,忙去捞她,可哪里能拉住在急速跌倒的人,这一抓是抓住了,可连带着她也往下摔。
    砰砰~
    水桶翻倒,洒了两人全身是水。
    白水躺在水泊中,被明月压得差点晕过去,绷着脸道,“从小到大都这么迷糊,我看你不是牛,你是牛妖。”
    明月哭笑不得,揉着手腕坐起身,去拨她的手,“你伤着没?”
    白水蓦地坐起身,笑着说道,“我可不是你这种娇弱的小姑娘,快去换身衣服吧,被人看见不好。”
    明月不放心地翻看她的手肘后脑勺,确定她没皱眉头,才不摸了,“一起回内衙吧。”
    “你先回,我等会,不然一‘男’一女湿身一起走,别人得说你闲话。”
    明月笑笑,“那我走了。”
    白水应了一声,等她走远了,这才扶着腰起身。一动弹,才觉脖子脊背手肘到处都在疼。她咬着牙往内衙走去,还得避免明月走得慢撞见。
    回到自己房里,她脱了外衣,取下缠在身上的白布条,拿了药抹在撞伤的地方。前面还好,背上疼得最厉害的地方却抹不到。她抹了一把药在手上,反手涂抹,奈何就差一点,用力挺起了腰背借力,终于抹上,差点没折了腰。
    她扭了扭腰,忽然发现屋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总觉得有东西藏在衣柜后面。
    她拧眉起身,抓了件外衣披上,轻步往那走去。人站在衣柜那,后头的声音听得更清楚。她冷冷一笑,准备空手劈老鼠。步子猛地往后一转,抬手就往前劈。
    老鼠的确是老鼠,可却是被关在笼子里,被一个目瞪口呆的人拎着,已然吓傻了。
    白水见他眼神不定,突然明白他不是刚刚出现在这的,这一脸惊讶的模样足以说明他看见了什么。
    她瞬间回过神,抓住他的衣领就硬扯了出来,掀翻在地,疼得秦放嚎了一声,手里的笼子摔在地上,老鼠吱吱呀呀乱叫起来。
    “咚咚。”
    敲门声起,白水立刻扑上去死死捂住他的嘴,差点没把秦放给捂死。
    “白捕快屋里闹耗子了吗?老仆进去打扫打扫吧。”
    内衙仆人声音不大,可却将白水惊得额有冷汗,“不用,我自己能抓。”
    仆人又唠叨一声,便听见里面几乎是吼道,“不用!”
    被压在身下的秦放耳朵已经完全听不见她在吼了,只是瞪大了眼睛。
    他好像第一次发现原来白水的眼睛这么亮这么圆,声音那么细,分明是个姑娘家。
    可力气怎么那么大?!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好像是前面的雪山为什么能绑得那么扁平?!
    不对不对,这依旧不是重点啊。
    对,重点是她竟然女扮男装做衙役,还欺骗他姐夫,她就不怕被关进大牢吗?
    这有可能会是死罪啊。
    白水仍然死死捂住他的嘴,见他一双眼睛直往她脸上胸前打转,又气又羞又恼,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了。压了好一会,门外下人打扫的声音才远去。她咬了咬牙,沉声,“不许喊。”
    秦放眨眨眼。
    “不许看,闭上眼!”
    秦放立刻闭上眼,总觉得不闭眼就要被她戳瞎。
    白水见他闭眼,还不放心,可又没衣物可挡,干脆扯他衣袖要遮他眼睛。这一扯秦放下意识就睁眼看去,又瞧见衣服上隐约映出两朵红梅。
    白水正专心穿衣没发现,秦放深吸一口气赶紧捂好眼睛,默念一百遍这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能扛起一头牛的白水,这只是他的错觉,错觉而已。衣物声窸窸窣窣传入耳中,听得他面红耳赤,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好了。”
    秦放没有立刻睁眼,转了个身趴在地上,这才抬头往前看,“那个……”
    “闭嘴,现在不许说话,出去后也不许说,你要是跟别人说了,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秦放捂紧了嘴,还用舌头在嘴里画了个圈确认它的安全,“我不说。”
    背后良久无声,他也不知道白水在想什么。
    白水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秦放这人的性子她知道,纨绔子弟,爱玩,话唠,总是洋洋得意的模样。她很难保证他出去之后不会对别人说她的女子身份。
    如果他说了,那她之前所做的隐瞒,就前功尽弃了。
    她瘫坐在地上,最后还是没再说什么恶言,气力全无,语气低缓,“你走吧。”
    秦放一听,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关门时才得空看她一眼,只是屋里昏黑,看不太清,只见她长发凌乱摊在胸前,一手紧抓衣领,头埋得看不见她的脸。
    他微微愣神,将门关上。恰好那打扫的下人折回倒水,见他像壁虎那样贴在门上,看了两眼打招呼,秦放点点头,又朝他摆手,“快走,没见过我被白捕头揍啊。”
    下人当即忍笑,见过见过,哪里没见过,这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等他走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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