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几个小孩抓着馒头,也不敢再吃,有胆小的,连嘴里的馒头都不敢咽下,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玉真。
玉真盯着小叫化道:“你不怕挨打吗?”
有大点的两个小孩扑出来叫道:“你不要打我们的哥哥。”
小叫化忙将那两个小孩拉回身后道:“偷你的钱是我不对,所以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但他们是无辜的,而且年龄还小,请不要伤害他们。”
弈风见小叫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到处淤青,想必经常挨打所至。叫了声:“玉真。”
玉真就是不理道:“原来你也知道不对?”
小叫化咬咬干裂的嘴唇,不再说话。那老人听了,走到玉真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泪横秋。小叫化一看,叫了声:“爷爷。”扑了上去抱住老人。
老人推开小叫化道:“姑娘要怪就怪我这老头子吧。他们爹娘死的早,我年老多病,没能照顾好他,要不也不至于落到偷人钱物这一步。”
弈风瞪了玉真一眼,抢上前扶起老人道:“老人家,她性子急,吓着您了。”
玉真本只是想吓小叫化一吓,一解刚才被偷之气,见老人如此,心下甚是不安,也抢上前去扶住。问道:“老人家,家里没有大人了吗?为何这等破烂?”
老人叹了口气道:“哪里还有人啊。”
弈风看了看缩在一起的小孩,按年龄不象一家人,问道:“这些小孩的父母呢?”
老人一听更是泣不成声道:“狗儿他爹和邻家男人均被拉去做了壮丁,死在战场之上了。邻家女人丢下几个孩子改嫁去了,小的还在吃奶。狗儿他娘见几个孩子可怜,就接过来养着。家里本就穷,又多了几个小孩,越加难以糊口,只得抛头露面,四处给人做些杂事来养家糊口。哪知前年几个金人路过此地,见狗儿娘有几分资色,便随其身后来到家中,欲行非礼,狗儿娘拼死不肯,被那几个金人一刀砍死了。我见金人行凶,将孩子们扣在房里,上去拼命,也被两刀砍翻,不料这老骨头被人救了,却活了下来。”几个大点已知事的小孩在旁边哭泣,小叫化更是将脸扭过一边早已满脸泪痕。
弈风心中暗恨:“又是金人。”对小叫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叫化道:“狗儿。”说完将怀中钱袋拿出交还给玉真。
弈风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交于狗儿道:“拿这个去换成银两把家里补一下,添置些衣物,多出来的设法做点小生意糊口,以后不要偷了。”
狗儿看下角印着:“洪通钱庄”几个红字,字面却是一百两,吓得吸了口冷气,说什么也不敢要。玉真倍感不耐,一把抢过塞在狗儿怀中道:“你再这样,我捉你去见官,说你偷我钱物了。”狗儿一听,又唬得不敢出声了。
弈风笑笑道:“别吓他了。”又问狗儿道:“你识得字?”
狗儿点点头道:“以前跟爹爹学过一些。”
弈风问道:“你爹爹以前是做什么的?”
小叫化道:“染布的。”
弈风道:“以后一定好好做人,我们要走了。”狗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做梦,趴在地上直向二人嗑头,大点的孩子也跟着向二人嗑头。老人越加老泪横秋的又要跪下去。
弈风玉真心里发酸,再也呆不住,展开轻功闪身离去。老人和狗儿跪在地上良久,方才起来。往后弈风见狗儿果然补好了门窗,添置了些保暖衣物,买回大水缸和一些染料,和爷爷一起抄起了旧时父亲的染布家当,狗儿勤劳嘴甜,没几日就有生意上门,心中才落下了这块石头,这是后话,暂且不再多说。
第三十五章 金陵客栈
金陵客栈前,金碧辉煌的大门口,左联写着:“食尽天下美味。”右联写着:“卧享神仙佳梦。”横联“宾客如归”。玉真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试试。”弈风点点头,二人于二楼一窗边位置坐下。小二早已候在了一边。
玉真问道:“小二哥,你们那对联写得好大口气,不知是否真是如此?”
小二陪笑道:“二位第一次来金陵吧?”见玉真点点头接着道:“那二位有所不知了,此间为金陵最大的客栈,所有客房摆设均是按大户人家内室设施来摆置的,让住下的客官如回到家中一般舒适,保证满意。而酒菜更是请全国各地名厨操办,当今皇上都称赞过呢。”
玉真点点头道:“那真要好好尝尝了,有什么拿手的?”
小二一听,身子一直背书一般唱道:“那多了,有姜爆鸭掌,青梅腌鸡利,蜜饯熊掌,栗子鸡丁,蟹黄豆腐羹,火爆狮子头,鸳鸯脍鱼翅,三鲜炒兔丝,獐子灌莲耦,花炊鹌子,鹿肚酿江瑶。。。。。。”
玉真未等他唱完,不耐烦地打断道:“得得,你说这么快,我也记不下,这么多,我也吃不了,就帮我们捡几个精致点的送上来,烫两壶好酒,如不好,我拆了你们的招牌。”
小二弯腰道:“官客放心,包满意。”边说边往外退,刚走出两步又听叫道:“回来。”小二飞快地回到桌前问道:“客官还有何吩咐?”
玉真道:“去帮我们准备两间上房。”
小二爽爽地答了声“好嘞。”返身下去招呼去了。
一直沉默的弈风这时才对玉真道:“后面桌那人已经跟了我们很久了,不知是何用意。”
玉真往后望去,却正是昨晚所见那人,见她回头,举杯向她打招呼。
玉真回过头道:“是他啊。”
弈风问道:“你认识?”玉真便将昨晚之事说了一遍。
弈风听完道:“此人武夫不弱,我总觉哪儿有说不出的不对劲,还是小心为好。”
玉真应了,向窗外望去。见街对面一楼也如金陵客栈般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热闹非凡,门口有几个美貌女子不停得招呼来往宾客,二楼雕花栏杆内也站着几个俏丽年轻女子,冲楼下来往之人摆首弄资,可来往宾客中却不见女子,甚感奇怪。
在小二上菜之时问道:“小二哥,对而是何去处,如此热闹?”
小二伸头一看道:“那是春香楼。”
玉真又问道:“那儿有什么好玩之处?有如此之多的人。”
小二一听顿时结塞道:“这个,那个。。。。。。”
玉真喝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快说啊?”
小二被当头一喝,只得道:“如这位公子前去,可有不少好玩之处,可是。。。。。。姑娘就不便前去了。。。。。。”
玉真听了方知不是正经地方,脸一红“呸”了一声道:“我哥哥才不去那种地方呢。”
小二心里暗道:“这可谁知道呢?他去还会跟你说不曾?”但嘴上可不敢如此这般说,连道:“是是是。”
那坐在身后的花栅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玉真一听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花栅心想:“此妞果然极有意思。”端了酒来到二人桌前道:“在下一人饮酒,好生无趣,可否与贵兄妹二人共饮几杯?”
弈风虽不喜言语,但见来人客气,也不便太过生硬,起身道:“我兄妹二人也是初到此地,也有劳先生指点一二,先生请坐。”
花栅坐下后,为了讨好玉真,自是于本地习俗,名胜景点,天南地北地海吹一气,眼角不时地扫向玉真。
玉真听得精精有味,弈风见其眼里有股说不出的邪气,便暗加留意,只是饮酒吃菜,甚少搭言。此间菜色果然不错。与大漠的大碗酒,大块肉完全不同,甚是开怀。
花栅也暗暗留意弈风,只见他斗笠压得极低,看不到长相,但听声音极为年轻,坐于他身边也无真气外排之力,比玉真尚有差异,想必只会些花拳秀腿,越加心宽。他哪知弈风自幼修习沐修桐的独家心法,早已气血内敛,非一般人所能察觉。
弈风见其见闻也彼为丰富,何不借此稍加打探一翻,便道:“在下甚喜音律,曾听说江南人才众多,不知何人该当榜首?”
花栅道:“说起音律,江南的确人才密集,然当榜首者却非琴仙未属。”
弈风见一语便说到点子上:“在下也曾听过琴仙大名,不过不知其仙驾何方,此次到江南就是希望有机会拜见他老人家,至于如何能找到琴仙,还请兄台指点一二?”
花栅道:“我也只是闻其名,而未见其人,据说其有一女,身子甚弱,其长年各处周游带女寻医。于几年前方不再四处游走,归于旧居苏州。储多好音乐者去杭州寻访,均不得其所,不知到底是否于苏州之中。然三年前江湖出了件大事。”
弈风心中一颤,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淡然问道:“是何大事?”
花栅见玉真睁大眼看着她,心想:“这妞子可真喜欢听故事,那我倒要讲得精采一些。”
便清清喉咙道:“三年前,有一高手夜探丞相府。要知丞相府养有众多高手异物,且是可以随便进入的?那高手进入后不久便被发现。”
玉真一听:“啊。”了一声问道:“他被杀了?”
花栅道:“那还没有,那高手好生了得,虽被发现,那些府内高手,却伤他不得。”
弈风心里稍安,玉真见花栅停下喝酒,催道:“那后来呢?”
花栅摇着扇子道:“那高手见被发现,知此去目的难成,便想速退。然丞相府却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早布下天罗地网。那高手果然了得,竟破了天罗地网,哪知一步之差,竟走错道路,进了密道。”
玉真又问道:“进入密道之后呢?”
花栅道:“这就不得而知了。”
弈风暗自沉思,这时问道:“那他不曾出来?”
花栅道:“那密道听说谁也不能进的,进去的人也都没出来过。不过你们猜那进去的是谁?”
弈风装做不知地摇摇头,玉真抢白道:“你别卖关子了,直说吧。”
花栅道:“听府内高手说那人却是琴仙。”
弈风玉真:“啊。”了一声,虽早知结果,但这时听到仍觉得心里冷嗖嗖的。弈风暗暗想道:“沐叔叔不知夜探承相府是为何事?”
玉真又问道:“那琴仙就再也没消息了吗?”
花栅道:“后来倒有传闻说他被一个女子带走了,但那也只是传闻。”
玉真问道:“会不会是他女儿?”
花栅道:“他女儿不会武功,当然不是了。”
弈风听到此处放下手中洒杯问道:“不知琴仙去丞相府做什么?”
花栅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只怕只有琴仙本人才知道了。”
玉真接着问道:“那他女儿呢?如今何处?”
花栅道:“从花栅失踪,他女儿也失去了踪迹,不知是生是死了。”
玉真素日里虽因弈风对蕊儿心存结核,但必竟是儿时伙伴,这时听其不知生死也不禁暗暗难过。
弈风更是难以平复,一腔的热情如坠冰窟,但回想必竟无人证明他父女二人死亡,那便该还有希望,暗暗打定主意,等父母事情了了,如果还活着,哪怕踏遍每个角落也要寻找。主意打定,反而不似起先般失落。
玉真知弈风与沐修桐父女感情甚深,怕他伤心难忍,偷眼看他,竟淡如往歹,又有斗笠遮面,看不出什么不妥,放下心来。
花栅见玉真黯然神伤,以为是自己精采讲解所致,甚是得意,见弈风头朝窗外,便拿眼看玉真,直送秋波。
然玉真半分不解风情,睁大眼望着他问道:“先生,你的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
弈风听玉真所言也回头观望,花栅尴尬万分,道:“刚刚进了点灰尘于眼中。”心中暗自盘算,这玉真虽开朗活泼但却非一般风骚女子,弄不好反目倒更要花一翻手脚,不如侍机先生米煮成熟饭,她肯跟我,自然妙哉,如不肯,也是快乐过了,以后再寻机粘染便是。想到美处,不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