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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姬本见四人即将死手赤蛇之口,正在得意,这突来的变化,令她大惊失色,不知所措。冲到赤蛇身边,死死抱住那斗大的蛇头焦急着叫道:“木果,怎么了?木果,怎么了?”赤蛇只是一味的扭动庞大身驱,慢慢后退,瑶姬把握不住,被抛出老远。瑶姬再将爬将起来向赤蛇抱去。
赤蛇一边慢慢后退,一边向瑶姬摆头,象是要她不要靠近一般。瑶姬不顾赤蛇反对,仍自扑将上去。赤蛇恐惧的眼神之中又杂进了痛苦之色,越加快速地摆动巨头,不让瑶姬靠近。
瑶姬却似发了疯一般想将赤蛇揽到怀中。赤蛇无奈之下,巨尾轻扫,将瑶姬横扫出去,落在石室一角落之处,一时之间再也无法起身。
第二十八章 黑剑
再说弈风被赤蛇抛出,正落在石棺旁边,全身疼痛难忍,象是要散架一般。原本强烈的光芒照在身上竟暖暖的舒服异常。弈风左手攀住棺盖,想以此撑起软弱的身体,哪想身体异常沉重,竟未能站起来。右手乱抓,正好握住黑剑剑柄。
钟楼,沐修桐见弈风竟安然靠近黑剑,一脸诧异。
弈风抓住剑柄,身体受力,总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说来奇怪,那原本强烈的光芒慢慢收敛,最后全回到剑身中一般,剑鸣之声也随之消失,只余下血丝游动。
弈风见手中长剑已失,顺手将那黑剑拿于手中,只觉入手冰凉,很是沉重,而且剑身不似普通剑一般硬挺好使,左弯右晃不听使唤,但手上无它武器,也顾不得许多,牢牢握于手中。
赤蛇见黑剑停止鸣叫,光芒也收,大松口气般长长出了口气,停止扭动,眼中凶光再露。见弈风握着黑剑,越加爆怒。但对黑剑尚有余惧,慢慢一步步向血池逼近,一时间,庞大的身驱滑进血池,只有一条长长的尾巴露仍放在池边。斗大的三角头在池中晃动,见黑剑未曾有所变化,出其不意的从池中立起,张开巨口,向其咬下。
眼看弈风将被吞食蛇腹,钟楼沐修桐却全身提不起半分力气,无法相救,只有干着急的份。
弈风见血盆大嘴当头咬下,不及多想,举剑刺去,本想此蛇皮坚,自己定为它腹中之物。哪知赤蛇突然发出惨叫声,于血池中翻滚扭动。
定眼一看,那黑剑竟从其口中刺入,从头顶穿出。而那赤蛇力道之大,手中剑差点把握不住,忙抽回长剑,赤蛇扭动片刻后,慢慢向池底沉去,竟象是死去。
瑶姬委顿地坐倒在地,美目中竟流下泪水,口中低呤着:“木果,木果,我又害死了你。我不该将你的灵魂注在赤蛇身上,更不该唤醒你。”其态甚是可怜,哪还象那杀人如麻的魔女。
突然血池之上升起一团白雾,雾中有一隐约的男子身影,慢慢飘向瑶姬。
瑶姬一看扑将过去,大叫木果。伸手欲将那身影抱入怀中,可是那身影并非实体,连抱了几抱,身影都从她手臂中穿过。瑶姬两眼痴痴地望着身影,跪坐下来。
那男子微弱的声音叹了口气。“痴人。”接着道:“瑶姬,也许我们本来就错了,不该枉想重生,造下如此之多的杀孽,最终又死于此黑剑之下,此黑剑二次杀我,想必是我为了自己的情孽,毁去协约,让众多无辜之人死于战争,如今天要诛我。你也不要再造杀孽了,免得似我这般天地不容。我走了,你保重。”说完慢慢向外飘去。
瑶姬伏于地上放声大哭,瞬间满头青丝化成一头白发,她琅琅道:“木果,我随你去,你等等我。”说罢只见红影一闪,一片红云追那白雾而去,瑶姬慢慢软将下去,雪白肌肤瞬间干枯,随即腐烂化成一堆白骨。
钟楼,沐修桐,弈风见事情发展至此心中黯然,也无心言语,拍醒窝阔台。窝阔台醒来见三人均受伤不轻,然得知赤蛇瑶姬已死,满心欢喜,却见三人面色凄然,甚是不解。
弈风将木果瑶姬之事告之,窝阔台也心生同情,为其难过。四人打烂牢门,放出牧民。率众牧民离开鬼府回到牧区已是黎明,初生的太阳在众人眼内万分美丽。
铁木真早已率人远远的等在那儿,见四人安然回来,甚是安慰,又听说怪物已除,更是大喜,要四人先回去休息,晚上大摆晏席慰劳四人。
众牧民死里逃生,齐齐向四人跪拜答谢,然想到死去的众多亲人族民,个个低声哭泣,神色凄凉。铁木真令人好好安置众牧民不说。
再说钟楼等回到山上,华英,蕊儿,玉真见四人全身是血,大惊失色,后见那血大多不是出于他们身上,才略为安心。但见他们个个神情委顿,知伤得不轻,甚是心痛,一边流泪,一边去烧水,以便几人清洗辽伤。
弈风见瑶姬和木果那生死之恋后,心有所触,偷眼看蕊儿,只见她那原本苍白的小脸这一夜变得更小了,正一边帮父亲解开满是血迹的衣裳,一边拿眼看自己,眼里堆满了柔情。不禁心中一动。见师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一红,别过一边。
玉真正提了一桶热水进来,后面冲来一人,差点将她手中水桶撞翻。眉头一皱叫道:“纳兰,你好生些。”来人果然是纳兰。
纳兰不理会玉真叫喊,一进门,直冲弈风身边,见弈风混身是血,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在弈风身上乱摸道:“弈风,你怎么样了,这么多血,你不要死啊。”弈风忙伸手拦开。
玉真将水桶往地上重重一顿,推开纳兰骂道:“呸,谁要死啊,你才要死呢。你不帮忙就算了,在这儿瞎闹个什么?”
纳兰一听,脸上还挂着眼泪就笑开了道:“那是没事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对玉真的推骂却不在意。
窝阔台道:“你哥哥还在这儿呢,你怎么就不问问?”
纳兰扁扁嘴道:“你不是好好的在那儿吗?”
窝阔台看看自己血肉模糊的小腿,苦着脸,不知纳兰说的好好的是怎么来的。
钟楼和沐修桐看着几个小孩纠缠不清,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弈风见沐修桐靠在椅子上,身上并无长物,那银枪却不知放在何处,便问道:“沐叔叔,你那银枪如此之长,为何竟看不到你放在何处?”窝阔台本也好奇,一听也来了精神。
沐修桐笑笑,从靴中取出一半尺来长的银色短棍来,手一抖,竟是那只在他手中出神入化的银枪。弈风二人直道妙哉。
当时木果和瑶姬元魂离去后,弈风去寻回自己长剑,不知为何对那黑剑有种万分不舍的感觉,就一并带了回来。回来之时,众人只挂记着解救牧民,早将黑剑抛之脑后,此时说起武器,暮然想起。
将黑剑取出,交于师傅。钟楼接过黑剑,寒冷刺骨,与刚才所见发出的炽热之光全然不同。细看其剑身甚薄,柔软异常。却较普通长剑重上几倍。通体显银黑之色,隐约透明,里面分布着些极细的血丝,血丝随剑身颤抖游动。
钟楼本一代剑师,却也看不出此剑的来历。赞道:“好一把绝世宝贝。”把看间,寒气越来越甚,竟有不受之感。
便对弈风问道:“此剑好生邪门,寒冷异常,你拿着之时有无不受之感?”
弈风道:“只觉入手冰凉舒适,到无不受之感。”
钟楼越加奇怪,将黑剑交沐修桐观看。沐修桐看毕也是赞口不绝,回想他和钟楼无法靠近此剑的情景若有所悟道:“只怕此剑就为风儿而生。”
钟楼也点头称是道:“天下万物有因必有果,只怕这里面有我等所不能知的原由。”
沐修桐将黑剑交于弈风道:“好生善待此剑。”弈风原本对此剑甚是喜爱,听长辈们如此之说,越加珍惜。万般爱怜地轻抚剑身,那剑竟似有感觉一般,竟轻鸣回应。剑内血丝也一明一暗。钟沐二人更是暗暗称奇。窝阔台等人见弈风得一宝物,为他感到高兴。
弈风将黑剑挥出,那剑却不听话,弯弯曲曲,这一抖动,那剑却弯过来打在自己头上。剑锋所到处,还割下几丝头发。弈风一愣,表情尴尬,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却更加暗叹其锋利。
接下来,大家清洗辽伤,将换下来的满是污血的衣物交与华英拿去焚烧深埋,也就不一一细说了。
第二十九章 离别
弈风看着手中的黑剑,恨不得把它丢到山沟里去。
练了大半个时辰,那黑剑就是完全不能控制,指向东,它却打向西,刺向西,却又弯向东。有时甚至于剑尖刺向自己,如不是有蕊儿所赠软鞘,只怕早已伤在那黑剑之下。
但越是如此,弈风越是不甘心,与那黑剑较上了劲,就不信自己用不了这剑。折腾来折腾去,弄得一头汗,却仍无法驱使。
钟楼本一代剑师,虽也听过软剑之说,却也未曾亲自使用过,一时间也没想出原理来。但觉鞭子也属软武器,然和剑毕竟不同,然是否可以借签?想来思去,一时也难找到合理使用之法。
沐修桐思呤自己的枪虽可伸缩,但必竟是硬物,到好把握,可是伸缩之际也需力道控制,此剑会不会也有此道理呢?想到此便对弈风道:“风儿,你将我所授你之心法,气运于剑尖试试。”
弈风应了声好。心中默念,将体内真气化成一珠子,珠子在体内游走一翻,然后顺着右手臂滑向黑剑,珠子所到之处,剑身竟硬朗起来,当珠子到达剑尖时,黑剑竟“铮”得一声,变得笔直。不再象刚才一样胡乱弯曲。大喜,挥动黑剑,也不似刚才一般乱窜,挥了两下也能控制。将平日所练剑招使将出来,一套剑招走完,已大至可运用自如。
沐修桐见弈风悟性如此之高,也大出意料。钟楼又将自己所想到的一些心得细细说于他听,要他自己多加练习。
弈风将钟沐二人的话反复思量,再合着自己的感受,赫然开朗,竟心领神会。
两天过去,那黑剑在弈风手里竟比过去所用长剑更得心应手,想弯就弯,想直就直,只见他剑随身走,只见刀光,不见人影,片刻间刀光剑影,舞到精彩之处,红光游动,鸣声不绝,所到之处削金斩铁,锐不可挡,钟沐二人更是暗暗称奇。
转眼半个余月过去了,诸位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眼见蕊儿娘亲忌日将至,沐修桐不得不带蕊儿赶回江南。
四匹马,在草原上缓行。
钟钟和沐修桐走在前面,蕊儿走在中间,弈风落在最后。
在这分别之际,望着前面茫茫的大草原,却不知该说什么。
弈风看着前面的蕊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好陌生,却又让人好伤感。前面这小小的人儿越来越左右着他的思想,让他越来越控制不了的想起她。她的一笑一怒都牵动着他,看着她哭,自己就会揪心般痛,现在看着她要离开,更是万般的不舍,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吗?
一个人正胡乱想着,蕊儿回过头来望着他,眼里闪动着泪花,写满了万般的不舍,弈心象是被针扎了一下,伸手轻抚腰带之下的黑剑,那上面有蕊儿做的剑鞘,手指却碰到一个冰冷之物。耳边响起母亲的声音:“风儿,以后遇到可以终身相伴的姑娘,就把这其中一个送给她。”心中一动,原来母亲是这个意思。
纵马上前两步,追上蕊儿,将一块玉佩塞在她手里轻声道:“这个给你。”
蕊儿摊开手心,见是一个碧绿的小小玉如意,晶莹剔透,发着柔和的淡淡光泽,上面还带着他的余温。不解的看着他。
弈风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母亲的意思,却不好意思说出口,但仅仅如此已经觉得很是难为情,便道:“我没什么好东西可以送你,所以。。。。。。”后面的话自己都不知该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