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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比较倾向于后一种可能。至于庞劲东为什么会对这种事呆若木鸡,可能与他在国外的生活经历有关系,反正不是咱们需要关注的了。你只要明白一点,在他和陈冰晗的身上分别用力的推一把,他们两个自然就成了。”
如果庞劲东听到这一番话,一定会很惊讶,而在场的陈宇博更加惊讶。唐韵为了确定庞劲东是否有价值做盟友,竟然把庞劲东的事情调查的如此详细,而且在这些调查的基础上,做出了极为正确的推论。
对内中详情不是很了解的人,会感到奇怪,就算庞劲东成了陈梓阳的女婿,也只是陈氏家族的盟友,与陈宇博何干呢?为何唐韵和陈宇博都笃定了用联姻可以把庞劲东栓到自己的战车上?
其实陈宇博与陈梓阳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陈宇博是通过连襟黄良友认识的陈梓阳,那个时候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国内刚刚改革开放,陈梓阳作为一个垦荒者独自一人来到国内开辟事业。
一个人时间长了难免寂寞,虽然陈梓阳对其妻子忠贞不二,但是作为一个男人,生理需要总是有的。正当其时,国内诞生了一个新兴行业——小姐,那个年代的小姐远不像现在这样贴近普通百姓,物以稀为贵,加之质量普遍都很高,成为了高价值消费品,也只有陈梓阳这样的富商才能享受得起。陈梓阳经受不住诱惑,于是就做了两次苟且之事。
最后一次,陈梓阳很倒霉的被公安抓了个正着,如果换成是平常时候,这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但是那个年代则不同,尤其不巧的是,刚好赶上了那次举世震惊的“严打”,而那次严打的重点就是超越正常范围的男女关系。
幸好当时陈宇博到处为陈梓阳打点,总归仗着外商身份才免除了责任。陈宇博的聪明之处在于,事后从不提起这件事,权当是没发生过。在陈氏家族举族进入内地发展之后,更是全力帮助陈梓阳遮掩。
陈氏家族门风甚严,家中成员但凡有吸毒或是嫖娼的,必定要逐出家门,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也就是说,陈梓阳的这个小小的错误,很可能会让他丧失继承权。而陈宇博为他做的一切的意义,也就彰显出来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不止于此,陈宇博利用手中的职权,不断向陈梓阳透露许多消息。随着陈宇博的官越做越大,这些消息的分量也就越来越重,让陈梓阳大赚特赚。陈梓阳赚到的钱,则有相当一部分为陈宇博上下打点,帮助他升官提职。也正是因为陈宇博的这些消息,让这个一直在家里很憋屈的长子,有了扬眉吐气的本钱。
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互利互惠的,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互为肱骨。在陈梓阳看来,给自己带来无数利益的陈宇博几乎就相当于自己的兄弟,却又不像亲兄弟那样将来要与自己争财产。而对于陈宇博来说,陈梓阳就是他的靠山,和进身不成时的退路。
连黄良友对这些事情也不甚了了,不过陈宇博很给他面子,但凡涉及陈氏家族的事情,一定由他出面协调,使得他以为陈氏家族还是自己手头的一张牌。
陈宇博表示怀疑的说:“但是现在事情已经摊开了,庞劲东还会任凭咱们摆布吗?”
“本来你也摆布不了他。”唐韵轻哼一声,略带有些不屑的说:“既然事情摊开了,倒可以让庞劲东好好想想,或许真就发现了对陈冰晗的真情,也是说不定的。”说到这里,唐韵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陈宇博的看法却不一样:“我担心他会就此对陈冰晗敬而远之。”
“不会的。”唐韵微微摇了摇螓首,对陈宇博说:“你对庞劲东这个人,显然还是不太了解。”
陈宇博有些不服气的问:“你了解他?”
“我虽然没有和这个人正面接触过,但是通过一些事情,对他的大致性格也能揣摩出来。”
“那就说出来听听!”
唐韵知道陈宇博用的是激将法,但是并不在乎,反而把自己的分析一一道来:“第一、他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例如说,他假如喜欢一个女孩子,就绝不会在乎是否会被别人利用,因为他有信心摆平别人的谋划;第二、他是一个很高傲的人,虽然他今天向你示好,愿意和你合作,其实从内心深处而言,他是很看不起你们这些官儿的;第三、这个人睚眦必报,如果你招惹了他,他肯定会十倍的找回来;第四、这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如果有人伤害了他身边的人,他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第五、这个人很有手腕,也很有心计,所欠缺的是有些年轻气盛,还需要多加磨练……”
除了第三点有待商榷之外,唐韵对庞劲东的分析基本是正确的,陈宇博与庞劲东接触这么多次,都没有唐韵总结的这样全面。
唐韵突然叹息了一声,说:“不过这个人虽然刚硬坚强,倒是也能屈能伸,知道自己错了,马上就去给你赔礼。”
“我觉得这是他没有心机的表现,这些事情能够说在明面上吗?”
“不……”唐韵虽然不赞同陈宇博,却也没把自己的观点说出来。
在唐韵看来,庞劲东是因人而宜,采用不同的对策。陈宇博在本质上是一个知识分子,对于这种人以诚相待,更容易打动。如果是换作其他人,庞劲东可能就会变换其他的招数了。
“不错……”唐韵想着自己的心事,啧啧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如果有机会,我倒是想见识一下这个庞劲东……”
陈宇博心中暗想:“难道她要打庞劲东的注意?那可有热闹看了……”他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唐韵反问:“陈梓阳那里怎么样了?”
“我觉得他已经心动了!”
“那就好……”唐韵站起身来,一边思考着,一边在客厅里缓缓的来回踱着步,浴袍的下摆随之有规律的摆动着,让那双玉腿若隐若现。“陈梓阳非常宠爱这个女儿,就更会关心女儿的婚姻大事,恨不得一手操办才好。而庞劲东这个女婿,显然是不会让他失望的。此外,他在家族内部地位不稳,更需要有一个强力的女婿,帮助他稳固住……”
“那么我们静观其变?”
“对,就看庞劲东下一步会怎么做了……”
陈宇博没有追问,而是说:“希望这个盟友足够有价值吧!”只要想到ktv发生的事情,他就感到很不痛快。虽然他早就想品尝那个女秘书的滋味,但是被人操纵的感觉总归是不好受的,更何况对方现在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陈宇博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的秘书……现在……要向上级领导和党委反应……说我强奸她……”
第五十九章科比诺中心
“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唐韵的神态懒洋洋的,满面挂着笑容,但是语气却透着一股冰冷。
陈宇博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看着眼前这个可在谈笑间杀人的尤物,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所有想与之亲近的念头,在这一刻都抛到九霄云外了。虽然他对那个女秘书多少有些不舍,但是面对个人前途,他懂得什么是必要的牺牲。
“既然这样,没其他的事,我就走了。”陈宇博说罢,站起身来匆匆告辞离开了。
唐韵这个女人媚惑入骨,让男人一见到就想骑在胯下大唱《征服》。如果不能得到手,在她面前多停留一秒钟都是一种折磨。陈宇博经常后悔,当初没有更好的享受一番,现在有了这个想法,却没有这个机会了。但是就算有这个机会,如今的唐韵也是他不敢碰的。
陈宇博知道唐韵看不起自己,很多事情也不对她说实话。例如这次投资m国金融市场的计划,陈宇博在她面前就没有透露半点。然而纵然他不说,唐韵却已经知道了。
看着陈宇博落荒而逃的样子,一丝不屑的冷笑浮现在唐韵的嘴角。她暗自讥讽道:“如果没有我,这些年来,你在风云险恶的官场上,能够站得住脚?”
在庞劲东的记忆中,科比诺中心是一个很阴冷的地方,最少见的一样东西就是光线。不知道为什么,中心的建筑很少有窗户,外面的阳光很难进来。那一间间宽敞的屋子和宽阔的走廊,又没有安装足够数量的灯。因此在中心任何一个地方,都只能勉强看清楚周围的东西,稍微远一点的就看不清了。
再加上中心工作的氛围就是令人压抑的静谧,人与人之间的正常交谈都尽可能的压低声音,使得这里充斥着一种鬼魅之气。
重建之后的中心依然如此。
帕克小姐的高跟鞋踏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有规律的“踏踏”声。在微弱的灯光下映照下,依稀可见她一如既往的涂抹着深色的唇彩,眼影也是同样的深色,俏丽的脸蛋上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如果科比诺中心想要选择一个形象代言人,再也没有人比帕克小姐更加合适了,她的浑身上下都体现着中心的气质。
帕克小姐在一扇厚重的实木门上敲了几下,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
“爸爸,你找我!”帕克小姐走进去之后,坐到了自己父亲的对面。
帕克先生的办公室高大宽敞,如同中心其他地方一样,坚定的贯彻着节省能源的宗旨,只有他的办公桌和座位周围才会被照亮。坐在他的对面,甚至看不到办公室的一面墙,更不知道周围都有些什么东西。目光所及之处,必是一片冰冷的黑暗,不知道延伸出去有多远。这种感觉倒使得这间办公室,好似悬浮在一个虚无飘渺的空间之中。
帕克先生正在处理手头的一些文件,过了一会,他放下笔,合上文件夹,抬头看着女儿,露出了一抹微笑。
帕克先生年逾六旬,一头花白的头发,鼻子下留着一抹整齐的白胡须,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的微笑。但是真实的帕克先生绝对不是表面上这样温良恭谦,作为中心的三巨头之一,他的阴狠毒辣给许多人留下过深刻的印象。
帕克小姐在父亲的目光注视下,感到有些不自在,再一次问道:“爸爸,找我有什么事吗?”
“关于那个叛逃者杰瑞。庞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伯纳德把钱留给了杰瑞。”
“杰瑞是否回到中心中心,已经不重要了。尽管他是一个人才,可这匹良种马在外面已经闯荡的太久,变成了一匹野马,很难再次驯服回来。但是那笔钱应该拿回来,因为那毕竟是中心的财产,而且中情局局长那边追的也很紧……”顿了顿,帕克先生又问:“为什么中止追击了?”
“因为……”帕克小姐轻轻咳嗽了一下,低低的声音说:“爸爸刚从欧洲回来,大概还不知道。安德森给我们发来信号,让我们中止针对杰瑞的全部行动。”
“哦?”帕克先生的确不知道这件事,两簇花白的眉毛不由得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半路杀出的安德森让他感到愤怒,同时却也无奈:“那个老家伙怎么卷到这件事情里了?”
“我认为中心的情报系统需要负很大的责任,因为他们没有掌握到,杰瑞与安德森局长之间,在多年前就已经建立起了牢固的关系。”
“中情局的局长也不敢得罪这位总统候选人,如果他真的试图介入,那么就只能放弃了……”思考了片刻,帕克先生突然问:“杰瑞现在哪里?”
“根据可靠的情报,应该已经回国了!”
“在他们的国家,我们不能为所欲为,但也正因为如此,安德森的触角也伸不到那里去……”帕克先生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
帕克小姐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那就去吧!”
帕克小姐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就走了出去。